那么那個時候，他替他擋的那一刀……是因為自己是澤箬嗎??！

    “你……一直都知道是我??！”

    “是，我知道是你，澤箬。你知道你死的這三年里的每一天，我有多希望你回到我身邊，所以我看到云哲的第一眼，就把他當(dāng)成了你。我當(dāng)時還好奇，明明你們倆一點都不像，但是我就是覺得那是你。本來我是要娶云姍的，但是我下旨娶了云哲。后來娶親的那天我吻你你害羞的模樣更是像他，還有你看那棵櫻花樹的眼神，我就猜測，你是不是就是澤箬?！?/br>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所以我?guī)闳ヒ娫瑬|零，我知道他肯定能看出你到底是誰，果不其然，你竟然親口承認(rèn)了。”

    “你知道是我還留我在你身邊？你不怕我殺了你！”

    “那我再問你一遍，你真的要我死？”澤煊如此認(rèn)真的說道。

    “我……”話到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口了。

    “倘若你真要我死，三年前，我離你那么近，對你毫無防備，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連心臟的位置都找不到？”

    “……”云哲低頭沉默了。

    “倘若你真要我死，你對我下了毒之后，為何又給了我解藥？”

    “你怎么知道我下毒的？”

    “我喝的時候就知道了。你以為我在昏迷的時候，其實我都醒著，幻白有一種奇異的香味，我聞的出來，只是我沒想到毒性這么強，讓我陷入了無止境的夢魘……”

    “看來你一點都不笨……”

    “夢里，我看到了無數(shù)次你死在我面前，你說你不愛我，你說你恨我，你那絕望的眼神，是對我最大的折磨?！?/br>
    “那之前呢，你做了什么??！”云哲終于忍無可忍的咆哮了出來。

    “……”這次輪到澤煊沉默了，他終于是說道，“我……當(dāng)時太沖動了，可是看到你那副模樣，我就是忍不住自己的欲望，因為我想那樣做……很久了……”

    “那樣做？”

    “就是……不過我當(dāng)時太粗暴了，對不起，弄疼你了。”

    云哲心里很不是滋味，這道歉他一點都不覺得開心，反而質(zhì)問道，“你以為只是疼與不疼的問題嗎？倘若是你在那種情況下被那樣對待，你不會覺得屈辱嗎！”

    “我不覺得！！”澤煊也提高了聲音，他喊道，“只要那個人是你，不管你對我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他回答的如此堅定，仿佛從來沒有這么堅定過自己的內(nèi)心。

    “所以，你果然自私……”

    他還是那樣，從來都以自己的想法來衡量別人，從來都只想著自己開心。

    “是啊，我們一起長大，你是我哥哥，我什么個性你最了解，我自私我承認(rèn)，可是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對你的所有沖動的欲望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我從來沒對別人這樣，我對天發(fā)誓……”

    “可是，你后來不是說，以前說的一切都是騙我嗎？”

    “你相信這個？為什么真的你不信，假的你反而信了？”

    “那我憑什么要去斟酌你的話，還要去衡量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不累我都累！”

    “那你……再信我一次好嗎？”澤煊的話突然軟了下來，連帶著眼神都變得柔軟溫和。

    “信？呵……”云哲苦笑了一下，他說道，“信你又怎樣？”

    澤煊看到他這個態(tài)度，心里頓時涼了許多，此時此刻說什么都無法挽回了，或者說，情還在，心已死。

    沒有心的感情，只能繼續(xù)傷害。他不愿意原諒自己，但他愿意留在自己身邊，澤煊了解他，就如當(dāng)年他吻他的時候，他從不表態(tài)也不拒絕一樣，其實他想抗拒，卻身不由己。

    第32章 線索

    澤煊覺得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話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既然他回來了，也愿意留在他身邊，索性就再等等吧。

    之前的確是自己太心急了，逼他接受自己，逼他侍寢，都是因為太想得到他，反而弄巧成拙。

    “說吧，找我什么事?！睗伸踊謴?fù)了之前的語氣，就當(dāng)他依舊是云哲。

    云哲也想起來，今天讓他來是真的有重要的事，現(xiàn)在身份也被知曉了，有些事說起來再也不用藏著掖著了。

    “我在這冷宮的墻角發(fā)現(xiàn)了血字，依稀能辨認(rèn)出是‘南風(fēng)’二字?！?/br>
    “南風(fēng)？”

    澤煊急切的問道，“在哪?。?！”

    云哲起身帶他去看那個字，他指著墻角上的血字問道，“是你母親的字嗎？”

    澤煊慢慢的蹲下，伸手去撫摸這黑色的血跡，果然是模糊一片，唯一能辨認(rèn)的只有“南風(fēng)”二字，但就算是這樣，他還是默默的說道，“是我母妃的字，就是她留下的，南風(fēng)！！南風(fēng)俊？！！是他害死我母妃？！”

    “不一定，南風(fēng)代表很多，南風(fēng)俊，南風(fēng)碩，或者南風(fēng)夫人，都有可能?！?/br>
    “可是那些人都死了，只有南風(fēng)俊活著，他嫌疑最大！”

    “目前看的確如此，但是現(xiàn)在所有線索都指向他，你不覺得太刻意了嗎？還有丞相的話，你真的信？”

    “你覺得丞相在說謊？”澤煊當(dāng)時在丞相府的時候就覺得云哲不對勁，但是因為兩人之間互相隱瞞著秘密，所以他沒問，云哲也沒說，現(xiàn)在他倒是很想知道云哲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是不是在說謊，找人問一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