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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厲聲說道。“不行,那這個蕭宜肯定也脫不了干系?!?/br> “你能不能別那么沖動,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br> “那什么時候是時機?!誰受到傷害我都能忍,唯獨你我忍不了,他人若敢讓你受半分委屈,我定讓他生不如死!” 云哲聽他這話突然愣住了,這話聽起來霸道,卻讓他心里很暖。 不過他才不會表現(xiàn)出來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反而說道,“你好意思說嗎澤煊,好像是你傷害我最多吧?” “我不一樣,我能傷你,別人就不能!” “你為什么能!” “因為你喜歡我!”澤煊大聲的說出了這句話。 很沒有邏輯的一句話,完全是前言不搭后語,可是云哲卻沒有反駁。 “你怎么……沒反駁我?”連澤煊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隨便你怎么說吧,反正現(xiàn)在你必須得聽我的,別沖動,別去找蕭宜?!?/br> 既然云哲都這么說了,澤煊也只好作罷。 “行吧,聽你的,誰讓我也喜歡你呢!”澤煊勾了勾迷人的嘴角玩味的說道。 最近澤煊越來越聽話了,以前都是變著法折騰自己,如今突然這么乖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云哲白了他一眼,掙脫了他的懷抱,默默的走開了。 “你去哪里?”背后傳來澤煊慵懶的聲音。 “屋里悶,外面走走。” 可能不是屋里悶的原因,只是莫名的感覺身體有些燥熱,所以他不能再待下去了,剛才澤煊說的話一直在他耳邊回響,讓他的心狂跳不止。 好似又回到了那年櫻花樹下的初吻,少年溫潤的唇和青澀的表白,都成為了他內(nèi)心最遙不可及的悸動。 …… 很快一個月過去了,這一個月來,南風俊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次,大臣們的奏折都不知道遞給誰,遞給南風俊吧他整日閉門不見,也沒人敢打擾他,遞給景瑞皇帝吧,他倒是接,但是處理不處理就看心情了。 其實澤煊是有在處理的,只不過是云哲告訴他,不要一下子太過cao心政事,這樣目的性太明確,畢竟他之前是完全不管不問的,所以要循序漸進。 而南風俊這一個月來到底在干什么根本沒有人關(guān)心,可是安慶南卻背著著南風俊做了不少事情。 給上層官員幻白的供給,他不再說是南風俊提供的,而是宣稱南風俊為了盈利故意抬高了價格賣給了百姓,他頂著壓力高價回收這些幻白,再提供給他們的,這讓所有人都欠了他一個人情,也都不再信任聽從南風俊。 再加上南風俊一直也沒上朝,很多事情就不再讓他管,很多官員開始轉(zhuǎn)向安慶南或者投靠其他人,總之現(xiàn)在幾乎所有人都不再依附南風俊了。 本來南風俊就沒什么人緣,全是靠他殺伐決斷的名聲和幻白的控制才導致那么多人對他馬首是瞻,如今他無心參與朝政又不再提供幻白,自然以前那群人作鳥獸散。 當然這些事還是安慶南在按丞相的意思在辦,當然他沒想到的是,完全是意料之外的順利,因為南風俊根本就是不管不問,他現(xiàn)在所有的心思好像都已經(jīng)遠離朝政了。 應該說,他自己都不知道,白歡的離去,對他打擊那么大。 他不出門,就是為了防止自己去碰幻白這種東西,好不容易戒了,他不能再碰。因為白歡不會再回來,再也不會有人會給他溫暖,幫他渡過難捱的夜晚。 安慶南還在以南風俊的名義瘋狂的抬高幻白的價格,甚至漲到了原來的十倍不止。終于有一天,百姓們?nèi)滩涣肆耍切┌a君子提著兇器就沖到了南風俊的府上。 來的大概有幾十個人,全是對南風俊的惡行忍無可忍的人,他們落魄不堪,他們淪落至此,全是拜南風俊所賜。南風府周圍是有府兵的,是從兵部調(diào)來的,于是他讓南叔去調(diào)兵鎮(zhèn)壓這群暴民。 可是南叔去了才知道,府兵早就被人調(diào)走了。 其實南風俊知道自己這幾個月的不聞不問導致自己早已失勢,他就算閉門不出也知道安慶南背后在搞什么鬼,但他沒心思管。府兵被人調(diào)走他也是知道的,他讓南叔去調(diào)兵也只是想把他支走罷了。 看著一群人兇神惡煞的圍著他,個個喊打喊殺要置他于死地,他反而釋懷了。反正自己作惡多端,這是應有的報應。 恍惚間有回到當年的感覺,那年他差點被自己的大哥打死,也是一群下人在一旁辱罵他,要他去死。 也許自己真的沒有活著的資格,從一開始,自己就是個錯誤。 沒有人會愛你的,耳邊響起這個聲音。 他閉上了眼,就感覺那群圍著著辱罵他的人沖了上來,他們手持利刃,看來這次是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住手!” 突然一個聲音從門口處傳來,這個聲音不大,卻很有威懾力。 眾人都停了手,回過頭來,就看到一匹黑色的馬上,一個帶著皇冠身著殷紅色外衣的俊美男子厲聲說道,“當朝太師府上,爾等刁民敢如此放肆!” 坐在馬上的人正是澤煊,他身后還跟了兵部尚書齊瑞和整個軍隊的人,那些人看起來像是剛從兵部調(diào)來的兵。 “大膽刁民,見到皇上還不跪下!”齊瑞很適當?shù)难a充了一句,畢竟現(xiàn)在南風俊失勢,很有可能景瑞皇帝會重新奪回權(quán)勢,所以該表現(xiàn)的時候還得表現(xiàn)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