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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沒成精就是沒成精,哼。 距離顏以軒第一次懷疑他已經(jīng)過了快兩個多月吧,在此期間,不管顏以軒用什么樣的手段來威逼利誘,葉臻都沒有松過口。 最近,葉臻已經(jīng)不像是最初那樣對自己的身份那么敏感了,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還是Santituber。 如果葉臻沒有看錯的話,顏以軒電腦里那份論文已經(jīng)基本完成了,隨時都能去找企業(yè)合作或者干脆賣出去,相處久了以后,葉臻發(fā)現(xiàn)顏以軒貌似早就有校外的研究基地,想想也是,他見過顏以軒的購物清單,里面有好多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儀器,想來也不可能放在學校里,總之,看來Santituber后續(xù)的研究是不需要他擔心了。 盡管他到現(xiàn)在沒有搞懂這個從頭順利到尾的研究是如何莫名其妙地被華教授拿去屬名的,但眼下,Santituber臨床前研究的收尾,代表著他作為一只實驗兔的使命快要完成了,這樣的話,他不管暴露不暴露都身份都沒什么關(guān)系了。 除了Santituber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其實也挺重要的。 葉臻其實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真正的兔子平時都在干點什么他完全不清楚,但他相信絕對不可能像他這樣—— 到了點才去吃飯,仰躺著睡覺,便便的時候拿幾張紙巾,跑到小角落里解決了以后自己扔進垃圾桶里,空閑的時候減減肥,還會擺弄擺弄顏以軒的電腦。 前兩天顏以軒還向他抱怨能不能換一個盤裝他下載的電影,硬盤都快被他撐爆了。 對此,葉臻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用無辜的大眼睛注視著他,顏以軒可恥地被萌到了,于是他把自己的文件全都挪到了另外一個盤里,讓葉臻安心地下載電影。 所謂底線這種東西,一旦退了步,就會一退再退,即使是顏以軒自己都不會想到,他會在未來某一天里把所有的文件全部清空,挪到優(yōu)盤里,把整臺電腦的空間都留給這只得寸進尺的兔子。 雖然每一次被問到的時候葉臻都采取了裝傻大法,但將心比心,他覺得要是顏以軒到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有問題,那才是真的奇怪。 這種心照不宣的事情怎么說呢…… 某種意義上,既然顏以軒對兔子成績這種不科學的事情接受度這么高,那他也沒什么好矯情的了,早點坦白從寬也挺好的。 是的,很好,要是今天他們沒有意外地提起這些事情,說不定葉臻就直接把話說開了。 現(xiàn)在的葉臻很生氣,超級生氣。 顏以軒不僅認識他,還知道他有個jiejie,甚至還和他的jiejie有過什么奇怪的交易! 不對,還不止,他還認識祁封,他還認識華教授,他特么的還是Santituber的研發(fā)人。 最重要的是,他說不定……認識他的父親。 這一切都和他有關(guān),但是,要不是有變成兔子這么一茬,他壓根就不知道顏以軒這個人。 七年的他對顏以軒唯一的認知就是搶走了Santituber署名權(quán)的混蛋,惡劣的商業(yè)對手,令人發(fā)指的存在。 明明就不是這樣,明明他也是當事人才對,為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葉臻越想越氣氛,越想越心酸,偏偏顏以軒還在那里對他的身份好奇不已。 “來吧,你告訴我你是怎么成精的,我就帶你去找照片上的人,好嗎?” 顏以軒拿著手機晃來晃去。 好你個大頭鬼,老子就是照片上這個人。 葉臻完全不想理他。 “機會難得,考慮一下吧,小梅花?” 顏以軒還在堅持不懈地挑逗葉臻,恰好這時,有人走進了實驗室的大門。 人還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懷里抱著一大籠兔子。 “學長,你要的東西給你送來了?!?/br> 這人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顏以軒回過頭,訝異地說道:“這是什么?” “錢學長讓我送過來的,說是您一周前問他要的兔子?!?/br> “最后一批動物我應該已經(jīng)在三天前取走了?!?/br> “???這……” 這個學弟只是個本科生,到這里來也是受人之托,如今出了問題,自然是手足無措極了。 “可能是搞錯了,你要不然……” “那我搬回去吧?!睂W弟說。 “不,等一下,先別急?!鳖佉攒幩伎剂艘粫海缓笳f道,“你回去以后問一下你那個學長是不是搞錯了,然后再決定怎么辦?!?/br> 感染結(jié)核菌的動物他是托人做的,他不確定這一批兔子是不是帶病,原則上進了實驗室的兔子絕不能再回去,更何況這一批兔子還有可能是傳染源。 弄錯也分情況,如果是把別人要的兔子送過來給了他那還好,如果是對方不小心幫他多弄了一籠子病兔,那就糟糕了。 “可是學長已經(jīng)回去了,我是最后一個走的,生物樓的門都鎖了?!睂W弟很為難。 “那就先在這里放著吧,我明天自己去問,辛苦你了,沒事了,你回去吧?!?/br> “好的,謝謝學長?!?/br> 學弟離開后,顏以軒在微信上敲了那個錢學長一下,很快就確定了這是一批送錯了的兔子。 最近正好是本科生的實驗課階段,對動物的需求大大增加,他也是忙得腳底生煙,一不小心就給搞混了。 顏以軒再三確定了這批兔子絕對不是特地培養(yǎng)的病兔,這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