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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是積雪終年不化,但也并未覺得凍人,只是有些涼風灌進衣服里,但大體并不礙事。 “是這兒嗎?”叩門之前花尋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嗯,叩門就是?!鼻嗄昴凶酉肓讼脒€是補充道,“待會兒會遇見的那個姑娘是你二徒弟,小徒弟還是個垂髫孩童,別太驚訝。姑娘叫元芷,小徒弟叫岑安?!?/br> “好?!被▽ぶ涝镒约旱拇笸降芙猩蜇尺€是什么來著,不過當時在九重仙閣里的時候已經(jīng)看見棺材了,而且方才瞧著說來話長大哥也沒提,那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花尋伸手叩了門,不一會兒里面就傳來了回應。 開門之后果真如青年男子所說,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不到半人高的孩童和一個容貌姣好的少女。 兩個人瞧著花尋突然出現(xiàn)在門前,臉上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不可思議。 “……師父?您回來了?”三個人六目相對了大半晌,元芷才先一步開了口,支支吾吾的,似乎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言說。 “對啊,我……我回來了。”花尋說完之后打起了幾分笑容,以此來緩解尷尬。 然而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花尋就感覺腿上一沉,低頭一看,是那個半人高的孩童纏了上來,一副花尋不抱著他就不肯松手的樣子,“前些日子您突然不辭而別,也不說去哪兒,我和師姐還以為您——” 話沒說完,就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花尋見此只得將他從地上抱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肩頭,好言好語的安慰道,“這不是沒事兒嗎?” “師父,那個——”元芷說到這兒欲言又止,張了張口,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怎么了?”花尋對此十分不解,但又覺得這點兒小事兒就去麻煩說來話長大哥解釋不太合適,只得問道。 元芷想了想,最終委婉說道,“您還記不記得……算了您自己回屋里看看罷?!?/br> 花尋隨著元芷繞過了前庭,又穿梭過了三個院子,最終來到了最后放的小院。 乍一看此地與前面無異,但花尋瞅著她神色愈發(fā)凝重,還是隱隱有些不安。 “這是,怎么了嗎?”花尋對此一頭霧水。 “他回來了?!?/br> “誰回來了?” 元芷沒說話,花尋也不敢動。 三個人在原地僵持了一會兒,只見著后院走出來了一個男子。 年紀看起來不算大,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五官跟畫上去的似得,怕是尋遍九州也再找不出一個像他這么端正俊秀的。不過面容雖是好看,卻是清冽,比鐘南山常年不化的積雪還要冷上幾分,所以看上去要比實際年紀成熟不少。 身形頎長,比花尋還稍稍高上半頭,一襲墨衣,發(fā)絲未束,上面還掛著水珠,想必是剛剛沐浴過。 男子一出現(xiàn),氣氛就從方才的六目相對到現(xiàn)在成了八目相對。 結(jié)果到最后還是元芷先開的口,不過開口之前先伸手拽了拽花尋的衣角,輕聲問道,“師父,您還記得他嗎?” “他……誰???”花尋回答的十分坦誠,然坦誠之后,花尋便發(fā)現(xiàn)本就不善的氣氛愈發(fā)下降的不少。 墨衣男子沒說話,只是將目光放在被花尋抱著的岑安身上,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沒有別的多余動作。 岑安跟他對視了一眼,“嗚哇”一聲險些哭出來,死活掙扎著要花尋放他下來。 “師父不記得我了?”沉默了大半晌,青年男子才開口道。 聲音如同其人,帶著些沙啞,沒什么溫度,但卻是不覺得疏離,甚至還想聽他說更多的話語。 花尋沒說話,只是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半步。 然而花尋退半步,對方恨不得向前跟十步。 本來二人不過是正常的面對面站著,這一下子距離就拉近了好些,完全超出了人與人之間的安全范圍。 “您……哪位?”花尋瞧著自己都快退到墻角了,再想后退除非把墻給拆了。 用余光一瞥,發(fā)現(xiàn)方才給他開門的元芷已經(jīng)一把抱起小徒弟,兩個人一路小跑的開溜了。 花尋心想他們兩個……真的是收來的徒弟? “……”墨衣男子沒說話。 花尋:“……” “不記得也實屬正常?!?/br> 這個距離維持了大半晌,花尋才聽見他打破沉默。 不過這么一開口說話,溫熱的吐息就撲面而來,直直的打到了花尋臉上。 如若說這個墨衣男子生的清冷,那么這方吐息大抵便是全身上下唯一的熾熱之處。 “既然不記得也實屬正常,那閣下考不考慮稍微后退兩步?”花尋委婉的提了出來。 然而話音剛落,花尋只瞧著他不但沒有退后的意思,反倒是愈發(fā)近了兩步。 “喂——” 這一聲還沒說完,花尋只覺得腰間一軟,緊接著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反應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橫抱了起來。 被一個男人這么抱著,花尋實在是有些難以接受。 然而試圖掙扎,然而換來的只是對方愈發(fā)的抱緊。 又撲騰了半晌,對方依舊沒有半分動搖的意思,甚至連手指都不曾松開半分。 “松手!” 最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力道懸殊,著實掙扎不過,花尋只能厲聲吼道,“我和你無緣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