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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給你的?” “藥房小廝,已經(jīng)被您打死了的那個?!?/br> 孟哲說到這兒有意甩了甩頭,試圖掙脫孟千彥的控制。雖然已經(jīng)滿身傷痕,神色疲倦,但只要一面對孟千彥,眼眸里頓時多了些什么。 像是點點星火,卻有燎原之勢。 “怎么,現(xiàn)在知道孟言孤活不下去,急了?想起來他還有個哥哥能做藥引了?” 倏地,暗室里傳來“咚”的一聲。 聲音雖然沉悶,但足以充斥整個暗室。 孟哲咬著牙,面前找回了一絲清明。 他能感覺到熾熱的血液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從太陽xue流了出來,這一下子裝的可是不輕。 不過先前那么多血都流了,再多流一點,也不會死。 “怎么說話的!孟家花了多少心血財力在你身上,你這個白眼狼就是——” “就是忘恩負義?!泵险芄室饷摿碎L腔,直接打斷了孟千彥的講話,“長子死了我才被接回劍莊,從小到大,只要有一點興趣愛好行為舉止和那位長子不同,就是一頓痛打。輕則屋子里關(guān)上三日反省,唯一的吃食全是靠孟七幫我偷回來的,重則當(dāng)眾罰跪挨棍子,跟阿貓阿狗似得被指指點點,縱容他們對我娘和我的出身高談闊論。我這個少主的名頭,怕也是您心里有愧,卻又不能和死人說,所以才強加給我的罷?” 孟哲很難得會一連串說這么多話。 可能當(dāng)真是積壓多時,今日得了空,舊賬新賬一起算。 孟千彥沒跟他發(fā)火,只是底底的嗤笑了一聲,“行啊,你今日不說,真不知道你對孟家有這么大怨恨?!?/br> 孟哲沒接話。 畢竟身上的傷勢不算輕,方才說了那么多,體力耗得七七八八。 “沒事兒,既然你這么想了我也開門見山。方才那個小郎中說了,沒有雪芝草不要緊?!?/br> “將血引之人去勢入藥,至少效果也能緩解一時。橫豎也不指望你以后幫著孟家延續(xù)香火……” 說完之后孟千彥竟是又笑了出來。 一揮手,便示意身邊兩個侍衛(wèi)動刀。 聽到“去勢”兩個字孟哲倏地愣了幾秒,緊接著便是拼了命的掙扎,“孟千彥你要做什么!放開我!別碰我,滾!別過來,別過來!” 然而那兩個侍衛(wèi)根本就沒理孟哲,畢竟手腳都束縛著,再是激烈的掙扎也跟小雞啄米似得。 沒有任何殺傷力。 “你知不知道那個小郎中,她……她真身是沈——”孟哲后半句還沒吼出來,就化作了一聲凄厲的慘叫,“疼啊啊啊————” “老實點兒?!眲拥兜氖绦l(wèi)有些不耐煩的給了孟哲一耳光。 這一刀下去直接捅向了孟哲的腹部。 其實原本下刀的位置應(yīng)當(dāng)再往下移幾寸,只是因為孟哲不斷的扭動,位置找不準(zhǔn)。 去勢…… 除非是小時候注定要進宮做太監(jiān)的。 不然對于一個成年男子的殺傷力,不亞于直接殺死他。 一個是生理上的疼痛,最重要的還是生理上的屈辱。 花尋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顫顫巍巍的手已經(jīng)扶上了劍柄。 雖然打不過孟千彥……但現(xiàn)在他會這么對孟哲,那么下一個就是自己了。 腰間的擇清劍剛沒出鞘,花尋只見著孟哲的右臂從鐵索的束縛之中一下子掙脫開來。 方才那個袖箭打松了一些,果真是有用。 一個部位掙脫之后,接下來就會輕松很多。 緊接著是左臂。 雙腿徹底掙脫之后,孟哲從絞刑架上摔了下來。 直接從左臂里掏出來了一把做工精致的匕首,一手持刀,一手捂著腹部的傷口,朝著孟千彥走去。 先前沈驚蟄給他的那一把,淬了毒的。 雖是喘著粗氣,走路都搖搖晃晃的,但眼神之中盡是肅殺之氣。 一副要跟孟千彥不死不休的樣子。 “你——” 孟哲沒給他說完的機會,攥緊手中的短匕,直接撂倒了方才對他動刀的兩個侍衛(wèi)。 倏地徑直朝著孟千彥的方向沖了過去,“不瞞您說,我就是個白眼狼,只認我娘,沒你這個父親。對于您這點兒恩義,我還真就忘了負了,怎么著?” 第91章 花尋見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侍衛(wèi)不但沒制止住孟哲,反倒自己先躺地上。孟莊主也被孟哲突入襲來的攻勢逼得連連后退。 花尋這才發(fā)現(xiàn),孟千彥從外面再次回來之后,身上并未佩劍。 “說來話長大哥,我先開溜么?”花尋雖然是這么問,但身體已經(jīng)先一步貼上了墻根,跟做賊似的朝著來時的那扇暗門走去。 這個節(jié)骨眼上逃遁,單拎出來的的確確有些不太夠意思。 但花尋覺得要是面前的人不是孟哲,哪怕只是和自己萍水相逢的都會幫一把。 孟哲就算了。 沒這個時候插他兩刀花尋都覺得自己特人道。 然而還沒等到說來話長大哥的回答,花尋便用余光瞥見了一旁的景象。 只見著孟哲手上的那把匕首,直直的朝著孟千彥起伏的胸膛刺了進去,手腕一剜,更是直接將心口的那塊兒丹魄給直接挖了出來。 花尋忽然想起來,沈爻似乎也是這么死的。 丹魄被剜。 雖然直覺而言,花尋還是更愿意相信沈爻命大,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兒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