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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這張臉,花尋就會情不自禁想起來當時那段兒慘絕人寰的經(jīng)歷。 雖然算起來那般非人的對待沒多久,但度日如年,且留下的后續(xù)陰影一直揮之不去。 花尋又躡手躡腳的往后退了幾步,在門內(nèi)也設置了一個簡單的結(jié)界,以防萬一。 設置好之后才摸出來了那個塔型銅器。 只是這次再怎么貼在心口,此物都無法呈像。 更別說用在別處了。 “沒用的。它的上一任主人若是在附近,偷盜者便無法使用?!?/br> 正當花尋著急的時候,只聽見門外幽幽的響起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方才花尋還只是有些慌張,這一下子手抖的就不成樣子。 但雖然是手抖,還是將圣器收好之后,定了定神趕緊從地上站了起來,劍已經(jīng)握在手中,隨時準備不測。 橫豎在結(jié)界里面就是安全的,花尋心想。 不過方才聽著聲音傳來的位置似乎不對,花尋又趕貼回了門上向外張望。 九重還是被攔在結(jié)界之外。 花尋忽然有點兒感謝沈驚蟄那會兒冷著臉,非要逼他回來。 要是現(xiàn)在還執(zhí)意在外逗留,說不定已經(jīng)尸骨無存。 “師父將龍騰鎮(zhèn)貼近自己,呈像是會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所以至于怎么處置……也全憑我的意愿?!?/br> 花尋還是默不作聲。 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比如方才沈驚蟄無端被傷,傷處不流血,反倒是布滿蟲子?!遍T外之人見著花尋依舊是不為所動,又自顧自的說道,“其實倒也可以一招斃命,但就是想看著他茍延殘喘的樣子,像牲畜一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br> 花尋聽到這兒心里倏地一驚。 就說以著沈驚蟄的本事,絕對不會無端讓自己受傷。 但若是“天意”,那便由不得他,比如方才那樣。 “話都說到這兒了,師父還是不打算出來見見我?” 花尋依舊是不敢出聲。 上一次能逃脫純屬是僥幸。畢竟那種把戲能用一次,肯定是不能再用第二次。 而且上一次花尋就是奔著要把他直接咬成太監(jiān)的力道下的口。 雖然仙軀不比凡魄,愈合能力肯定要好上不少,但是花尋相信,肯定會留下一些后遺癥。 比如幾十年內(nèi)不舉什么的。 要是那個時候知道他會尋仇上門……應該直接咬斷的?;▽と缡窍氲健?/br> 殺又不能殺,畢竟照著說來話長大哥的話來說,沈驚蟄必須活著,且前世今生都要活著,才能走向圓滿結(jié)局。 “看來您是鐵了心不肯出來了。也好。橫豎龍騰鎮(zhèn)上的機關已經(jīng)在沈驚蟄身上觸發(fā),如若不及時救治,他就只有在無盡絕望之中慢慢等死。” “師父別不信,只要你拿著這個東西,我在你身邊,就能像以前一樣使用這樣圣器,至于殺誰,全憑我的心情。” 花尋一字一句的聽著他的話語,愈發(fā)攥緊了手上的劍。 殺出去? 依著以往的經(jīng)驗,花尋覺得自己被反殺的幾率比較大。 而且即便是能壓制住九重又如何,根本不能殺他,殺了他,就意味著劇情圓不回去了。 “……你想要什么?”這么當縮頭烏龜也不是事兒,花尋盡可能保持平靜的朝著門外問了一句,卻依舊是沒開門。 橫豎現(xiàn)在九重進不來,自己卻是絕對安全的,怎么說著急的人都不應該是自己。 “千里迢迢追我至此,肯定不會毫無所求。說罷,你想要什么?”花尋又問道,“要是真的只是想要這圣器,以你的本事完完全全可以現(xiàn)在像對待沈驚蟄一樣對待我,甚至隔著結(jié)界讓我一招斃命都不是什么難事?!?/br> 這番話多多少少有仗著往事打感情牌的意思。 雖然以前的糾葛花尋了解的不清楚,但來來回回不過是為了一個“情”字。九重貪的是什么,花尋這點還是摸得明白的。 九重聞此果然連著聲音都柔了不少,“我怎么會對師父下手呢?先前是九重沖動了些,師父怎么懲罰都是應該的?!?/br> 這句話說完之后,迎接兩個人的又是無盡沉默。 雖然是沉默,但也僅僅限于言語上的沉默。 花尋能聽得出來,他依舊是沒放棄破開結(jié)界。 “師父還是不打算出來見見我?”九重又一次問道。 “你要是現(xiàn)在制止對沈驚蟄的傷害,我或許會考慮?!被▽み@一次回應的倒是快。 被蟲子侵蝕至死,比一刀來個痛快要痛苦太多太多。 九重聽聞之后頓了一會兒,隨即便換上了幾分笑意,“難怪不肯出來,原來是心里還裝著別人?!?/br> 說完之后九重又不禁笑了兩聲。 笑聲算得上瘆人,聽的花尋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師父還是原來的樣子,只要認定的事物,就會忠心至死,旁人再怎么勸說也沒用?!?/br> “不過師父是不是不知道,這龍騰鎮(zhèn)可以執(zhí)掌生殺,亦能記錄以往所有事情,只要在這世間走過一輪的。都能在上面有所記錄,沒有人能逃得過它的‘眼睛’。” 九重似乎料到了花尋并不會接話,也沒勉強,只是自顧自的繼續(xù)說道,“比如……您癡心一片,那個姓沈的卻壓根就沒碰過您?” 這句話跟當頭一棒似得,敲得花尋半天都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