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艱難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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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就推測過,嘎瑪能夠拔出常青刀,定然與福常青有關(guān),而四郎描述的二人“合體”的情形,更像是他倆在緊要關(guān)頭一同舉刀的時候,兩個人的靈魂拼湊出完整的福常青的靈魂,并短暫的獲得了福常青的力量,才能將金問蒼解決。 “一定是這樣的,嘎瑪和四郎的體內(nèi),都有福常青的一部分靈魂,那晚上他倆大顯神威,其實是喚醒了福常青的力量?!庇菥邦佇南?。 但是,他沒有把這個推測說出來,他不想節(jié)外生枝。 因為,在他眼中,四郎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四郎。 “可是,既然金問蒼已死,那為什么我的印堂間還有黑氣縈繞?對了,金問蒼精通分魂術(shù),我知道了,那晚上支配牛振生尸體的,并非金問蒼的全部的魂魄,他一定跟以往一樣,提前分出一部分魂魄,躲在安全的地方。”虞景顏心道。 而后,虞景顏同陳肸和四郎討論了金問蒼的事,一致認(rèn)為金問蒼沒有徹底消亡,而是提前分出魂魄躲藏起來了。 “虞哥,你見多識廣,腦子也好使,你說為什么我和嘎瑪聯(lián)手揮刀的時候,會如有天神相助呢?”四郎不依不饒,又在問這個問題。 虞景顏面露難色,雖然他已經(jīng)有了大致的推斷,但他實在不想把這個推斷告訴四郎,而且他有意不想讓四郎過多地知道嘎瑪與福常青的關(guān)聯(lián)。 想了一會兒后,他才開口道:“這個嘛,你們還記得吧,嘎瑪說過,兩年多前,穹窿銀城那邊發(fā)生過一件大事,一代名宿林抱古墮入魔道,被逯懷真等人合力擊殺,而后逯懷真則在重傷狀態(tài)下死于花妖之手,嘎瑪還說過,他們那些人是通過啟動了銀城的法陣,才進(jìn)入銀城地下的,我認(rèn)為,銀城地下世界中,興許還有絕世高手,又或者是,林抱古沒死、只是被人封在了地下,而當(dāng)時你和嘎瑪之所以能夠干掉金問蒼,則恰恰是因為地下世界的高手相助?!?/br> 虞景顏說得有板有眼,四郎聽罷,低頭沉思片刻,然后點點頭道:“哦,的確有這個可能,連金問蒼都提高過,他正是利用銀城遺址的法陣,才布置了那一處巨大的結(jié)界,這么看來,那地下世界果然別有洞天。也難怪,之后我和嘎瑪曾嘗試過多次,都沒能再次感應(yīng)到那股子強大的力量……” 眼見四郎相信了自己的胡謅,虞景顏也不再多說,仔細(xì)思索自己眉宇間的黑氣之事。 雖然黑氣明顯淡化,但依舊存在,就是說明,虞景顏的血光之災(zāi)還沒結(jié)束。 “有兩個可能,一是金問蒼沒死,仍然躲在暗處,準(zhǔn)備趁我不備發(fā)動下一次的攻擊,我印堂間的黑氣,預(yù)示著的是金問蒼的威脅;另一個可能,則是身邊人……”虞景顏思索著。 “虞哥,我還有個問題……”四郎又開口了。 虞景顏有些不耐煩,卻還是裝作認(rèn)真地說:“什么問題?” 四郎:“當(dāng)時我和嘎瑪聯(lián)手追著金問蒼打,金問蒼且戰(zhàn)且退想要逃跑,但我分明感覺他還沒有到燈枯油盡的地步,可為什么當(dāng)我們追著他到結(jié)界邊緣的時候,他會忽然停下來、一動也不動,任由那一刀將他劈成了兩半?” “哦?之前你不是說他是被你們的神威嚇傻了才一動不動的嗎?”虞景顏說。 四郎搖搖頭:“我只是隨口一說,真實情況是,當(dāng)時的金問蒼一定還有反抗的能力,卻沒有反抗,這個事情讓我和嘎瑪都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困擾了我們很久……他總不會是在那一刻良心發(fā)現(xiàn),才放棄抵抗的吧?” 虞景顏撓撓頭,他沒有親眼目睹四郎、嘎瑪和金問蒼對決的場景,對四郎的描述持懷疑態(tài)度。 “行了,別再想那些事情了,老陳、四郎,咱們都好好睡一覺吧,等睡醒了,天黑的時候出發(fā),已經(jīng)在這里耽誤了太長時間,雖然我的傷勢還未痊愈,但已經(jīng)沒有大礙,是時候繼續(xù)前行了?!庇菥邦佌f道。 四郎應(yīng)了一聲,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陳肸則側(cè)臥在虞景顏右手邊的病床上,擺弄著手機…… 虞景顏又來到廁所,確認(rèn)自己臉上的黑氣依舊存在后,他感到備受煎熬——昔日的戰(zhàn)友、兄弟,已經(jīng)無法完全信賴,甚至對陳肸和四郎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虞景顏都抱有懷疑態(tài)度,這樣的懷疑在沉默中不斷地放大,讓他意識到,自己是時候與二人分別了。 又檢查了一遍羅盤,羅盤還在正常工作,只是他已經(jīng)無法感應(yīng)到羅盤指針的方向。 看著手機上編輯好的那條@“第一滴血”的信息,虞景顏腦中閃過無數(shù)的畫面,從四郎出現(xiàn)之前、那兩名游客因為喝了尸油水而死,再到這些天來他對陳肸和四郎的種種懷疑…… 然后,他刪掉了那條原本要發(fā)給“第一滴血”的信息,又回到病房中,拿著自己的背包返回洗手間,從中翻扯半天后,找出一個小紙團,將紙團小心翼翼地打開。 紙團里,是一些黃色的、已經(jīng)干涸的油脂粉末,這是他當(dāng)初從那兩個裝著尸油水的一次性紙杯上面刮下來的,這油脂,便是尸油,經(jīng)過邪術(shù)施法后的尸油,混合著水喝下后,可取人性命。 “原來,是這樣嗎?”虞景顏心說。 他又回想起四郎的身世——四郎父親的家傳九眼天珠被掉包后,村子里開始出現(xiàn)詛咒,經(jīng)過寺廟高僧洛桑加措指點后,四郎父親得知天珠被掉包以及詛咒之事,后郁郁而終,四郎在習(xí)得一身本領(lǐng)好,代替父親來到拉薩,加入虞景顏的尋寶小隊,踏上尋珠之旅…… “原來是這樣,被掉包的天珠、喝了尸油水而死的游客、四郎……我終于想通了,既然是這樣,那我更不能跟他們一起了?!?/br> 想到這里,虞景顏從背包中摸出兩張符箓,分別放在自己左右褲兜里…… 然后,他回到病房躺下,瞇著眼睛久久沒有睡著,感知著屋子里的任何風(fēng)吹草動。 天黑后,四郎醒來,對虞景顏喊道:“虞哥,差不多該起床了,已經(jīng)天黑咯?!?/br> 虞景顏立馬睜開眼,看了下時間后,說道:“走,準(zhǔn)備一下、即刻出發(fā)。” 而后,三人起床收拾完東西,離開病房。 下樓的時候,虞景顏走在中間,左邊是四郎、右邊是陳肸。 他親切地?fù)ё∷睦珊完惷Z的肩膀,笑著說:“老陳、四郎,咱們一路走來,多謝你們的陪伴?!?/br> “虞哥,你又跟我們客氣啥呢?”四郎說。 “熟歸熟,該客氣的時候還得客氣,因為咱們馬上就要分別了?!庇菥邦伜鋈话迤鹉榿?,嚴(yán)肅地說。 “你說啥?又要分別……”四郎的話還沒說完,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不出話了…… 不光是說不出話,還動彈不得。 同樣一臉驚訝停在原地的,還有陳肸。 他倆都沒有察覺到,在他們的肩膀上,多了兩張符紙。 虞景顏松開搭在他們肩膀上的手,在這之前,他從兜里拿出那兩張符紙,將符紙藏在手心,趁著四郎和陳肸不備的時候,把兩張符紙分別貼在他們的肩頭。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抱歉,在這個時候跟你們道別。老陳、四郎,從現(xiàn)在開始,咱們分道揚鑣,我已經(jīng)無法與你們像往常那樣相處,你們說我多疑也好,說我不夠仗義也罷,感謝這些年來你們的陪伴與付出,也感謝這五十多天來你們的照顧,現(xiàn)在,是時候分開了。我走之后,你們何去何從,就是你們的事了,跟我無關(guān),那張標(biāo)注過的地圖,我悄悄放在你們背包里了,雖然作用不大,但我還是留給你們。有緣的話,咱們江湖再見,我只希望,再見面的時候,你們能夠理解我的苦衷,不是我無法繼續(xù)相信你們,只是我實在過不了自己這一關(guān),我總覺得你們的每一個舉動,都有著很深的目的性,這樣一來,我把過多的心思放在防范你們上面,無法集中精力應(yīng)對隨時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而且我的眉宇間還有黑氣縈繞,證明我還會有血光之災(zāi),而你們的眉宇間則是一片紅潤,我不愿拖累你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道別。你們肩膀上貼著的,是定身符,這東西只會在兩個時辰里限制你們的行動,不會對你們造成進(jìn)一步的傷害,這里是醫(yī)院,我估計待會兒就有人來多管閑事取下你們身上的符紙,到時候你們也別再來找我,老陳懂得尋寶訣,四郎有個好身手,你倆聯(lián)手的話,興許能夠比我更早找到九眼天珠,等找到九眼天珠,你們愿意聯(lián)系我的話,我會同你們見面的,如果不愿聯(lián)系,我也無所謂。九眼天珠不止一顆,咱們也不是競爭對手,更不是敵人,但還是那句話,咱們再也做不成親密無間的戰(zhàn)友,抱歉,在你們等了這么多天后,還是讓你們失望了?!庇菥邦伈槐安豢旱卣f。 說完這些話后,虞景顏不顧四郎和陳肸眼中的疑惑、憤怒、不解,徑自離開。 離開醫(yī)院后,虞景顏打了個電話,早在入睡之前,他就從網(wǎng)上包了一輛車,他撥打的,正是司機師傅的電話號碼。 “老陳、四郎,愿你們能夠理解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已經(jīng)別無選擇,接下來的路,咱們各走各的,你們不來惹我,我也不會耽誤你們的事,各安天命吧。”虞景顏喃喃道。 虞景顏下了很大的決心,才作出這樣的決定,在得知了那么多的秘密后,他很痛苦、很矛盾,只有這樣做,才能讓他暫時遠(yuǎn)離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