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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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他們遠一點?!?/br> 虞景顏掏出手機,找到那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信息:離他們遠點,有機會我再聯(lián)系你。 “你讓我離他們遠點,他們是什么人?”虞景顏轉過身,盯著小張問。 小張將表格收起來,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嘿嘿,我說過,會再聯(lián)系你的?!?/br> 這下虞景顏已然確定,給他發(fā)信息的神秘人,正是眼前的小張。 “你究竟是誰,為什么會有我的號碼?”虞景顏嚴肅地問。 “我是小張,至于你的號碼嘛,那還算秘密嗎?我通過雅龍賓館你入住時候登記的身份證,隨便就能查到你的號碼。”小張說。 虞景顏微微一愣,從理論上來說,要查到他的號碼,一點都不困難,問題是,他跟小張素昧平生,人家為什么要查他的號碼,還專門發(fā)信息提醒,并且使用的是一個已故之人的電話? “我是問,你為什么要給我發(fā)信息?”虞景顏又問。 小張:“我看你在招待所附近徘徊,還進進出出幾次,并向別人打聽招待所入住的那十八人的信息,便善意地提醒一下,讓你離他們遠點,因為他們很可能是極度危險的人物?!?/br> “別扯犢子,你真要提醒我,大可以直接找到我跟我說明,沒必要神神秘秘發(fā)來信息,再說了,你發(fā)信息使用的號碼,可不是你的。”虞景顏說。 小張點點頭:“我工作忙,沒來得及找你面談。那號碼的確不是我的,是我舅舅的,我舅舅在幾天前病逝了,我回去奔喪的時候,順便拿了他的手機,本來準備幫他辦理銷戶的,結果著急趕回來,忙忘了,而改則這邊辦不了銷戶的業(yè)務,怎么,我給你發(fā)信息善意地提醒你,還要被你興師問罪?” 虞景顏沉默了,思考著小張說的這些話,雖然表面聽起來,小張說的這些話沒什么漏洞,但他總感覺,事情不是那么簡單。 經(jīng)過一番思索之后,虞景顏也沒想通小張有什么問題,便點點頭道:“好,謝謝你的提醒,再見。” 說著,虞景顏轉身朝茶館外走去,身后卻又傳來小張的聲音:“虞景顏,怎么就你一個人呢?據(jù)我所知,你們鐵三角向來都是形影不離的。” 虞景顏剛邁出茶館門檻的腳懸在了空中,反問道:“你調查過我?” “怎么,不能調查嗎?”小張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子優(yōu)越感,這樣的語氣讓虞景顏感到不爽。 “該我配合你們做的工作,我已經(jīng)做完了,希望你別再打擾我?!庇菥邦仜]好氣道。 “瞧你這臭脾氣,我只是出于好意,唉,還是跟以前一個德性。你能不能抓住我說的話的重點?”小張又說。 還是這種秀優(yōu)越的語氣,虞景顏重新回到茶館,站在小張面前,正要發(fā)飆,卻又注意到小張剛剛說的“還是跟以前一個德性”…… “臥槽,這家伙對我的調查有那么細致嗎,還是說他早就認識我,知道我的為人和性格?”虞景顏心道。 “那個,小張,你說話的重點是什么?”虞景顏問。 小張:“呵呵,我想說的是,那十八個人的身份。你應該已經(jīng)了解到,他們當中有十一個人是中國的公民,還有兩名柬埔寨人、一名德國人、一名美國人、一名英國人、一名阿根廷人、一名韓國人,這些人來自五湖四海,從關系網(wǎng)上來看,他們應該互不相識,據(jù)我們初步的調查,他們是在某個戶外網(wǎng)站上取得了聯(lián)系,然后相約一同來改則,欣賞改則的冬景,但這個說法實在有些勉強,互不相識的人跑到這個偏遠地帶,欣賞什么冬景?而且他們早出晚歸甚至徹夜不歸,這期間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們查過他們的行李,都是些正常的戶外用品,但并不排除他們通過別的渠道,帶著一些違禁品入境的嫌疑。老虞,總而言之,那些人不好惹,你勢單力薄,離他們遠點,別讓我再替你cao心。” 聽了小張的話,虞景顏更加疑惑,他感覺到,小張的說話方式和語氣雖然刻薄、高傲,但言語中卻的確透露出對自己的關心,而且,小張似乎很了解自己…… “你剛剛喊我老虞?”虞景顏說。 小張點點頭,指著虞景顏沒幾根頭發(fā)的頭皮說:“你這年紀,我喊你老虞,有什么不合適的嗎?” “倒也不是不合適,熟悉我的朋友大都喊我老虞,小張,咱們是不是以前就認識?”虞景顏又問。 “不認識,我對你的了解,都來自于調查資料,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自己注意點吧,還是那句話,離他們遠點。”小張說。 虞景顏的心中滿是疑惑,總感覺這個小張不簡單,而且很可能倆人早就認識,可他仔細回想過后,也沒有從記憶中找到小張這張臉。 “行,謝謝,那我走了?!庇菥邦佌f。 然后,虞景顏這才離開茶館,徑直朝附近的小廣場走去。 看著虞景顏離去的背影,小張的嘴角微微揚起,喃喃自語道:“世界可真小,在這里也能遇到……不過,你那兩位兄弟去哪了呢?” 虞景顏靈力受損嚴重,自然聽不到小張的自言自語。 來到廣場,找到皮卡車的司機后,虞景顏說明了他的意圖——包車轉悠。 司機點點頭,跟虞景顏報了價:“老板,你也沒說具體的目的地,咱們一直圍著改則轉悠的話,這可是夠費油的,咱們就按照每一百公里一百五十塊錢,怎么樣?” “可以,價格公道?!闭f著,虞景顏瞄了一眼皮卡車的里程表,悄悄記下。 “那咱們現(xiàn)在去哪?”司機問。 虞景顏:“改則縣有六鄉(xiāng)一鎮(zhèn),改則鎮(zhèn)就不用去了,剩下的物瑪鄉(xiāng)、洞措鄉(xiāng)、瑪米鄉(xiāng)、古姆鄉(xiāng)、察布鄉(xiāng)、先遣鄉(xiāng),咱們大概都要去一遍?!?/br> 司機:“那先去哪里嘛,是南部三鄉(xiāng)還是北部三鄉(xiāng)?現(xiàn)在都一兩點了,要去北部的話,估計也就能去一個鄉(xiāng),北部三鄉(xiāng)太遠了,南部的三個鄉(xiāng)倒是近便?!?/br> 改則縣分為六鄉(xiāng)一鎮(zhèn),南部三鄉(xiāng)一鎮(zhèn)和北部三鄉(xiāng),南部的三鄉(xiāng)一鎮(zhèn)便是洞措鄉(xiāng)、瑪米鄉(xiāng)、物瑪鄉(xiāng)和改則鎮(zhèn),北部的三鄉(xiāng)則是察布鄉(xiāng)、古姆鄉(xiāng)和先遣鄉(xiāng),縣城駐地就在改則鎮(zhèn),虞景顏住宿的雅龍賓館以及那家招待所,都屬于改則鎮(zhèn)地界。 南部三鄉(xiāng)一鎮(zhèn)距離較近,北部三鄉(xiāng)則離縣城很遠。 虞景顏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說道:“去北部的先遣鄉(xiāng)?!?/br> 先遣鄉(xiāng),位于改則縣的西北方向,平均海拔五千米,環(huán)境惡劣、條件艱苦,自然災害頻繁、降水稀少,在改則縣的六鄉(xiāng)一鎮(zhèn)中,屬于條件最艱苦的地方,不過先遣鄉(xiāng)也是改則唯一一個以漢語名字命名的鄉(xiāng)鎮(zhèn),其余的五鄉(xiāng)一鎮(zhèn),則使用的是藏語音譯命名。 之所以命名為先遣鄉(xiāng),是因為在近七十年前,那里發(fā)生過一段壯舉——1950年,由新疆軍區(qū)獨立騎兵師一團的領導李狄三率領的進藏先遣連部隊(共計一百三十余人),從新疆于田騎馬出發(fā),克服高寒缺氧、供給不暢等各種困難,孤軍挺近一千多公里,一路跋涉冰山雪河、穿越生命禁區(qū)、跨過冰雪昆侖,在付出了極大的犧牲后,這支英勇無比的隊伍最終到達改則縣西北的扎麻芒堡,卻又因為當?shù)仡^人聽命于拉薩的噶廈政fu,在噶廈政fu的授意下,頭人嚴令扎麻芒堡的百姓,不讓百姓與先遣連僅剩的那些戰(zhàn)士們接觸,要將他們活活餓死、困死在扎麻芒堡,最終,在先遣連李狄三等人的英明領導下,先遣連幸存的戰(zhàn)士們發(fā)揚“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優(yōu)良作風,還為當?shù)匕傩兆隽撕芏嗪檬拢瑥亩A得百姓和頭人的尊重,改則的頭人接納了這支從一千多公里外遠來的英雄部隊,英雄部隊先遣連駐扎于扎麻芒堡,與當?shù)匕傩债a(chǎn)生了濃厚的軍民魚水之情,為和平解放阿里做出巨大貢獻。 西藏和平解放、民主改革后,扎麻芒堡更名為先遣鄉(xiāng),以紀念那支英勇無畏的偉大隊伍。 虞景顏了解過相關的歷史,雖然先遣鄉(xiāng)環(huán)境惡劣,象雄人不大可能會在那里與吐蕃人展開決戰(zhàn),但虞景顏有個想法,他認為,既然七十年前的先遣連選擇了扎麻芒堡作為駐扎地,那么就說明扎麻芒堡(即先遣鄉(xiāng))有其特殊性,先遣連戰(zhàn)士們的眼光,沒準兒會跟千余年前象雄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而且,正因為扎麻芒堡環(huán)境惡劣,對本就習慣了阿里地區(qū)的艱苦生活的象雄人來說,在那里展開決戰(zhàn),倒算是占據(jù)優(yōu)勢——來自拉薩的吐蕃戰(zhàn)士有可能受不了那樣的惡劣環(huán)境,這就像當年的拿破侖打俄國人一樣,俄國的惡劣氣候讓拿破侖大帝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失敗。 聽到虞景顏的目的地是先遣鄉(xiāng)后,司機面露難色,糾結道:“這都十月底了,先遣那邊下了大雪,不知道還能不能去得了。” 虞景顏:“沒事,出發(fā)吧,如果實在到達不了先遣鄉(xiāng),咱們再去別的地方,錢是一分也不會少你的,我先給你一千塊錢當定金,你放心好了?!?/br> 接過虞景顏遞上的一千塊錢,司機笑開了花,立馬發(fā)動車子,朝西北方的先遣鄉(xiāng)進發(fā)——按照他們談好的價格,一百公里一百五十塊錢,這一千塊錢差不多相當于七百公里的酬勞了,而這幾乎意味著,司機師傅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每天都有活干、都有收入。 他平時接到的大都是一兩百塊的小活,虞景顏的財大氣粗,讓他深感滿意。 車子經(jīng)過那家茶館的時候,虞景顏透過車窗往茶館瞄去,隱約看到小張正坐在那里喝茶。 “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什么我總感覺自己早就認識他了?”虞景顏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