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不好惹,道長休想逃(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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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歌逗弄了兩只兔子片刻,抬頭瞥了一眼正在愣神的漁歌,低聲交待了一句:“它們看上去很餓,我出去給他們找點(diǎn)吃的回來,你先看著它們?!?/br> 說完,也沒等漁歌回應(yīng),轉(zhuǎn)身就向竹屋門口走。 漁歌陡然回過神,下意識伸手拉住林歌的手臂,出聲阻止:“不用,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br> 林歌劍眉微挑,回頭看向漁歌,眸中閃過一抹詫異:“你給它們準(zhǔn)備了什么?” 他只顧著漁歌所說的話,一時(shí)沒注意漁歌正拉著自己小臂的動作。 漁歌見林歌沒有排斥他的觸碰,頓時(shí)心中狂喜不已,唇角抑制不住翹起一抹愉悅的弧度,輕輕抬了抬下巴,示意林歌看看竹桌底下。 林歌順著漁歌的視線看去,還真看到有一捆翠綠的小野草堆放在桌角底下。 他心下一動,快速轉(zhuǎn)過身,彎腰準(zhǔn)備拿起來,小臂忽然被某個(gè)力道扯了一下,他垂眸才發(fā)現(xiàn)漁歌此時(shí)正拉著自己的手臂。 漁歌反應(yīng)非常迅速,不等林歌有所推遲動作,立刻松開林歌的小臂,緊接著雙手按在林歌的肩上,壓著他坐回竹凳上。 林歌神情驀然一僵,眸中閃過一絲異色,下意識就想站起身。 漁歌卻是微微加重掌心力道,按住了林歌想要起身的動作,語氣極為溫柔的說:“你坐著別動,我來就行!” “……” 雖然還隔著單薄的衣料,可是漁歌掌心所傳來的灼熱溫度,卻讓林歌有種被灼燒的異樣感,仿佛是被一道細(xì)微的電流擊中一般,心跳莫名的漏了幾拍。 林歌神色驀然一變,快速將漁歌的手掌從自己肩膀上撥開,半蹲下身軀,去撿桌底下的那捆野草。 他壓下莫名其妙涌起的心緒,斂去眉宇間的那抹不自在,故作淡然無波的轉(zhuǎn)移話題:“剛剛并沒有看到你帶回這捆野草,你是什么時(shí)候放在這里的?” 漁歌將林歌有些窘迫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中的欣喜已是不言而喻:他終于可以確定,林歌對自己并不是毫無感覺,也會因?yàn)橹w接觸而有所觸動。 漁歌勾唇璀璨一笑,走到林歌旁邊的竹凳坐下,伸手撥了撥黑兔的耳朵,故作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野草而已,也就動動手指頭的事?!?/br> 林歌扯了扯嘴角:“……” 妖法變出來的東西,也能填肚子? 漁歌一看林歌那質(zhì)疑的神色,便猜到他心中所想,直接從林歌手中抽出一撮小野草,放到黑色兔子嘴邊。 黑兔嗅了嗅,立刻張嘴咬起來,只不過,它并不是直接開吃,而是從漁歌手中咬下一部分野草,用鼻尖去碰了碰身旁不遠(yuǎn)處的白兔。 白兔小小的身軀微微一動,隨之,自然而然湊到黑兔嘴邊,咬住它口中的野草,毫不客氣的吃起來。 漁歌心中一樂,抬眸看了一眼林歌,輕笑著問:“你說他倆是不是一對?” 林歌斜了一眼漁歌,很是無語的反問:“你沒看到這是兩只公兔嗎?” “嗯?”漁歌劍眉一挑,明顯不太相信,簇眉道:“應(yīng)該不會吧?” 漁歌說著,伸手就要去掀黑兔胖乎乎的小腿,似乎想要確認(rèn)一番。 林歌:“……” 他忍不住一把拍掉漁歌作惡的手,沒好氣的問:“你有點(diǎn)公德心行不?” 漁歌只得悻悻然的收回手,不服氣的反駁:“我這不是想確認(rèn)一下嗎?又不是故意要看它那里?!?/br> 林歌抽了抽唇角:“……” 你還能再無恥一點(diǎn)不? 漁歌忽然湊近林歌,眸中閃過戲謔之色:“誒,你怎么知道它倆是公的而不是母的?難道你剛剛偷看過?” 林歌瞪了漁歌一眼,頗為郁結(jié)的解釋:“我早些年養(yǎng)過兔子,辨別雌雄又有何難?” 他自然不會告訴漁歌,剛剛兩只兔子抬起前腳,來咬自己手指的時(shí)候,正好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 漁歌卻是不信林歌這番說辭,直勾勾的盯著林歌,仿佛想從他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林歌被漁歌這道詭異的目光看得頗不自在,快速垂下眼簾,面無表情的繼續(xù)喂養(yǎng)兩只兔子。 漁歌勾唇邪魅一笑,手肘輕輕放在桌面上,單手托腮,凝視著林歌俊美無暇的面龐。 此時(shí)林歌褪去了以往淡漠疏離的神色,眉宇間透著些許溫和與平靜,讓人自然而然心生歡喜。 這種前所未有的時(shí)刻,漁歌心里一陣悸動,低聲開口:“你說……它倆這一黑一白的顏色,是不是挺像我們兩個(gè)的?” 林歌手中動作一頓,抬眸看向漁歌,面無波瀾的申明:“像你,不像我。” 漁歌不解的追問:“為何?” 林歌指了指明明吃著野草,卻不忘用屁股去碰撞白兔的黑兔:“和你一樣無恥?!?/br> 漁歌滿頭黑線:“……” 林歌也不管漁歌作何反應(yīng),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門外,見外面天色已暗,于是對漁歌下起逐客令:“天快黑了,你可以回去了?!?/br> 漁歌低下頭,繼續(xù)逗弄著兩只兔子,無所謂的回道:“不急,歇一會再回去?!?/br> 林歌簇了簇眉,正打算繼續(xù)出言催促,漁歌卻轉(zhuǎn)頭看向他,神情透著些許疲憊:“今天干了一天活,你就讓我多歇一會行不?我保證,絕不打攪你休息。” 林歌聽漁歌這么說,一時(shí)也不好意思再趕人,只能暗暗嘆了口氣,走到竹床邊,拿起床上的背包,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漁歌神色微微一變,停下喂養(yǎng)兔子的動作,黯然問道:“你去哪?” 難道他就這么不愿意與自己呆在同一個(gè)屋檐下? 林歌頭也不回的應(yīng)答:“出了一身汗,我去洗個(gè)澡再回來。” 漁歌眸光霎時(shí)一亮,立刻放下手中的野草,起身跟了出去。 見林歌走得飛快,一邊追一邊高喊:“等等,我也要去洗個(gè)澡?!?/br> 林歌回頭瞥了一眼漁歌,神色微冷:“你要洗可以,但你別跟著我?!?/br> 漁歌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林歌身邊站定,一臉無辜的問;“悅心湖那么大,為何不能一起洗?” 林歌皺眉瞥了一眼漁歌,冷聲道:“不為什么,我不喜歡與人共浴?!?/br> “哦?”漁歌劍眉上揚(yáng),眸光深幽地看著林歌,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地弧度,似笑非笑的問:“你在顧忌什么?難道是擔(dān)心自己把持不住? 林歌冷著臉沒吭聲,不再搭理漁歌,加快腳下步伐,徑自朝通往悅心湖的林蔭小道而去。 林歌冷漠的態(tài)度完全沒有影響到漁歌的心情,他腳步輕快的跟在林歌身后,俊美無暇的臉上蕩漾著淺淺的笑意,一雙淺紫色的眼眸微微瞇著,瀲滟著萬千風(fēng)華,隱隱透著世間萬物盡收囊中的傲然氣勢。 既然已經(jīng)認(rèn)清自己對林歌的感情,那么往后余生攜手相伴的人必然非他不可。 不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前方之人。 林歌對于漁歌死纏著不放的做法,實(shí)在頭疼得緊,可是他又不能拿漁歌怎樣,沒有驅(qū)魔符,兩人硬碰硬的話,打不過。如果是智取,又殺不得。林歌心里憋屈得不行,卻又無可奈何。 走了半個(gè)小時(shí),終于抵達(dá)悅心湖。 林歌剛拿下背包,眼角余光便看到十米開外的漁歌正朝著自己所站的位置走近。 林歌挑眉,一個(gè)冷厲如刀鋒的眸光射過去:“站??!你就在那邊洗?!?/br> 漁歌腳下步伐一頓,聽到林歌這么說倒也不惱,勾唇邪魅一笑:“莫要緊張,我聽你的便是。” 說完,他還真改了前進(jìn)方向,徑自走到湖邊,干凈利落的脫掉身上的外袍與里衣,露出白皙硬朗、健碩緊實(shí)、肌理分明的胸膛,流暢的線條不無證實(shí)著漁歌身材不錯(cuò)。 林歌自認(rèn)身高不差,因?yàn)殚L期鍛煉的關(guān)系,身型維持良好,但相對于漁歌來說,還是顯得清瘦了些,漁歌身型看上去瘦高挺拔,但卻屬于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rou的類型。 當(dāng)然這也只是林哥自認(rèn)為而已,他其實(shí)膚白貌美、寬肩窄腰大長腿、身材比列堪稱完美。 漁歌感覺到林歌那道打量的視線,裸著上半身轉(zhuǎn)頭看向林歌,笑吟吟的問:“不是說要洗澡嗎?你杵在那作甚?” 林歌眸光微微一閃,神情有些不自然,快速收回移開自己的視線,伸手解開自己的衣袍和里衣,裸著上半身進(jìn)入湖里。 他當(dāng)然感覺到了漁歌那道異常灼熱的視線,但他故作視而不見,直接潛入水底,開始在水里暢游。 這會太陽才下山不久,湖里的水還有著淡淡的溫度,仿佛是天然溫泉一般,很是舒服與暢快。 游了十來分鐘,洗去一身疲憊之后,整個(gè)人輕松不少。 林歌舒舒服服的倚靠在湖邊閉目養(yǎng)神。 漁歌早已看得心癢難耐,悄無聲息的朝林歌靠近。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這番舉動絕對不行,林歌鐵定是一腳踢飛自己。 他轉(zhuǎn)頭四下看了看,思索著靠近林歌的辦法。 恰在此時(shí),他突然清晰的看到林歌身后的水草下面游動著一條黑蛇,正迅速的朝林歌小腿位置逼近。 漁歌神色巨變,失聲喊道:“小心!” 林歌正有些昏昏欲睡,漁歌忽然響起的喊聲,驚了他好大一跳,猛然睜開雙眸,卻見漁歌眸光駭然的看著自己身后,隨之一個(gè)飛身而起,直接落在自己身旁,濺起一片蕩漾的水花。 林歌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漁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他的手腕,猛地一個(gè)用力,瞬間換了兩人之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