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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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淡會結(jié)束,第二日便要各回各家,藍啟仁很著急,這幾日來他都沒有好好跟池惠說過話,卻總找不到機會。 敲開她的門,白秋賢也在,看到是藍啟仁,心中了然:“你們聊,我出去走走?!?/br> 藍啟仁卻道:“白姑娘,我請小道長出去走走?!闭f罷用期冀的目光看著池惠。 池惠看著他的眼睛,藍家人不管在她眼里還是別人眼里,都是清冷高傲的,何時用過這種眼神看人,她道:“好?!?/br> 又是上次那個長廊,藍啟仁的千言萬語卻找不到出口,還是上次那句話:“跟我回姑蘇游獵好嗎?”他知道她可能還是會拒絕,但他也非要說出來不可。 池惠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拉住了他的左手,他一陣激動,立刻反手握住了她,握得緊緊的,心中呯呯亂跳,另一只手伸向她身后,想要把她擁入懷里。 池惠拉住他的手,卻道:“小啟仁,過來?!币宦牭健靶⑷省比齻€字,他伸向她身后的手一僵,還是慢慢放下了。池惠牽著他,坐到臺階上,兩人相對而坐,她將他兩只手都拉住了。 他的心跳得很厲害,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但她剛才對他的稱呼,又不似要和他親密,倒似要和他劃清界線一般。他忐忑地看著她的嘴唇,期待又害怕地等著她下一句話,一個答案。 “小啟仁,我們真的不合適?!彼f出的這句話,如同往他火燒火燎的身上澆了一盆冷水,忽地又冷得打顫。他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原來她先給他一顆糖是為了打他一巴掌,如果是這樣的答案他寧愿不要。 “不不,你說,哪里不合適?因為你比我大一歲?因為你輩份比我高?因為我修為比你低?是不是,是不是……”他急切地找出這些理由,這些從別人口中聽到和自己認為的理由,她是在意了?他想狠狠地駁斥一番,她比他大一歲他真的不在意,輩分高又沒有實質(zhì)的血緣關(guān)系,修為沒她高他可以再努力。 這些閑言碎語她還真沒放在眼里。她搖搖頭:“都不是?!?/br> “那是因為藍氏家規(guī)?”他終于說出了這個一直知道又不肯說出的答案。“我……我可以……”可以什么,可以為她修改藍氏家規(guī)還是離開藍家? 她故作絕情道:“你知道的,我是一個自私的人,一個自由散漫的人,并不想被你家的家規(guī)束縛,而你,可以像我一樣嗎?可以拋棄家族和我四海為家嗎?” “不不,不要離開我…….”藍啟仁全然沒有了平時的清冷傲氣,也忘記了他在云深和她第一次分別時說過的話,什么“我不會等你”“你想去哪里就去”,那完全是他的口是心非。他撲進她懷里,緊緊地摟著她:“可是,我心悅你啊……” “小啟仁,”池惠任他摟著,拍著他的背,“你才十七歲啊……很多事,你不懂?!?/br> “你只比我大一歲,為什么我不懂,你懂?當初,你說你知道藍氏抹額的含義,如果不喜歡我,那為什么總是想碰我的抹額?我開始喜歡你了,你又說我們不合適,你為什么這樣做?你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你肯定不知道!因為你是那么地薄情。那么我便告訴你,想起你就甜蜜,會不自覺地微笑;想到你會離開就心痛,我以前認為,心痛只是一種感覺,沒想到真的會心口痛!”他的眼睛里滿是控訴,拉起她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她也感覺到了,他那顆瘋狂跳動的心。 “真的很痛!痛!你剛離開就牽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我都分開多少年了?你知道等待有多煎熬嗎?每日在藏書閣抄書,筆是你,墨是你,紙也是你,心心念念全是你。你是我的暗夜里的光,是我心之所向??墒沁@些你感受過嗎?沒有。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我嗎?”藍啟仁越說越激動,額頭在她的懷里摩蹭,讓她被動地觸碰他的抹額。 藍啟仁如此露骨的表白帶來的震撼不亞于上次說“喜不喜歡,想不想要”,池惠滿腦子都是自責(zé)與心疼,他所有的感覺她似乎都感同身受起來,“對不起,我以前把你當小孩子,我逗你是我不對,我真沒想過你會……這樣?。 彼埠軣o奈,藍啟仁像只兔子一樣在她懷里拱來拱去,激起她的一陣陣愛憐,他溫暖的身體和身上的檀香味混合成一種香暖的氣息纏繞在她鼻端,溫香軟玉在懷,讓她有點意亂情迷。 仿佛隔著衣服觸碰到他的抹額還不夠,他又抓起她的兩只手,往他的額頭拉,她用力往回拽自己的手,他就主動把頭往她手里送,她對他這個動作毫無防備,就碰到了他的抹額,絲綢的質(zhì)地非常柔軟順滑,但也只是條抹額,好像也不是傳說中的神秘,她就多摸了幾下。 藍啟仁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竊喜,伏在她的膝上,繼續(xù)發(fā)泄著不滿:“我不管,你碰了我的抹額,你就是我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zé),你哪里也不能去,跟我回云深……” 孩子似的語氣,孩子氣的動作,讓她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藍啟仁,仿佛山上那個可愛的小師弟,她不說話,只是拍著他的背。他又道:“不然,我跟你走,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養(yǎng)我,你要給我做飯吃,給我洗衣服,給我生……好不好……” 她笑道:“你跟我走,藍家你不要了嗎,你可是你叔父的衣缽傳承人啊,藍氏甚至仙門百家子弟教育的任務(wù)都在你頭上啊?!?/br> 他繼續(xù)嘟囔著:“不要了不要了,只要你……” “小啟仁,你怎么了?”她說出那句“拋棄家族和我四海為家”的話,他就這樣呆住了,她知道傷了他的心,但就如她跟虞飛鵬說的一樣,孽緣要及時了結(jié),雖和藍啟仁算不上什么“孽緣”,但這樣拖下去對他不好,還是讓他做回云深那個孤傲清冷的美少年吧。 原來一切只是他的想像,那些軟糯rou麻的情話他果然說不出口,“不合適,不合適……”他摸著自己的抹額,重復(fù)著這句話,那條想像中她觸碰過的抹額似還帶著她的余溫。也許他們真的不合適,不是只要兩個人互相喜歡就可以,他無法放下藍氏,就像她無法放下外面的世界。他在校場上見過她的風(fēng)采,按她的修為,可以像當年延靈道長一樣,在整個修仙界大放異彩,自立門戶也不是不可能。叔父無數(shù)次的地說過,藍氏家規(guī)是藍氏立身之本,不可能為誰修改,他也不忍她跟他回云深受束縛。 “不合適,便罷了?!彼淅涞?,推開她緩緩站起身,“你說得對,你我分明就是兩路人?!?/br> “兩路人”讓他的心口又痛起來,可又是他自己把她和他之間劃了一條界限。 “對了,你收那女鬼的事,能否解釋一下?” 池惠驚訝他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nèi)绱酥?,也沒有多想,扯下乾坤袋,把秦絲絲放了出來。 秦絲絲已經(jīng)沒有了當初那嬌媚魅惑的模樣,臉上神態(tài)表情與池惠如出一轍,一身白衣,清麗脫俗,眼神如洗,純凈坦然,望之使人不忍褻瀆。她向藍啟仁行了個禮:“見過藍二公子?!?/br> 藍啟仁將秦絲絲打量了一番,像她,除了五官幾乎是池惠的翻版,果然近朱者赤。池惠收了秦絲絲,道:“小啟仁,如何?” 藍啟仁略一點頭,道:“幾乎和常人無異了,你每天用自己的靈力喂養(yǎng),身體支撐得住嗎?不要為難自己。” 池惠笑笑:“靈力嘛,多練練功就恢復(fù)了,再說,她還差一點就練成了,不能功虧一簣。她生前所愿,便是修成rou身,我了其所愿,使之歸入正途,不正是度化之道?” 藍啟仁拉住她的袖子:“小道長,答應(yīng)我,她修成之后你就放她走,養(yǎng)鬼為修仙百家不容,我不想看著你……” 她笑著點頭。他慢慢放開她的袖子,試探地,想要拉住她的手,她嫣然一笑,也了其所愿,把手伸給了他,藍啟仁便握住了她,可是他這人得寸進尺,頭腦一熱,竟一把將她拉進懷里。 她沒有拒絕,他抱著她,手臂顫栗,似乎在抱緊和推開之間掙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啞聲道:“小道長,明天我就要回云深了,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你要來云深看我,好不好?” 她輕輕拍拍他的背,道:“好?!?/br> 聽完這個字,他果斷地推開了她,仿佛怕自己做出更出格的事情。轉(zhuǎn)身背對她,整理了一下情緒,回頭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如同他們在云深的第一次分別,看似堅決果斷,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是多么的無奈和不舍。 ※※※※※※※※※※※※※※※※※※※※ 有點剎不住車啊 最后只好把一切說是是藍啟仁的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