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相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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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相見歡 韋行與帥望收拾行李,離開朗曦山莊。 經(jīng)過冷若雪的出走,冬晨的怒吼,燕婉兒的哭泣,韋行已經(jīng)絲毫不掩飾他的強盜本質(zhì)了,所有他認(rèn)為應(yīng)該拿走的東西,一聲不吭,拿了就走。他甚至不打算同任何人打聲招呼,韋帥望無可奈何地,只得自己過去向師奶奶辭行。 燕婉兒已經(jīng)哭紅了眼睛,倒是一貫的溫婉態(tài)度,聲音低柔地要帥望一路小心。 帥望心中不忍,沉默一會兒:“雪兒meimei功夫很好,她只是怕你們怪她,一時想不開,過些日子,想明白了,自然就回來了?!?/br> 燕婉無語,強笑一下,已經(jīng)落淚。 帥望沉默,冬晨送客:“請吧,我送你們走?!?/br> 沉默良義,冬晨問:“有結(jié)果嗎?” 帥望道:“那件血衣,證明你師父遇害時,冷蘭在場?!?/br> 冬晨站住,那個英俊少年,站在那兒,沒有表情,整個人好象忽然石化了,帥望嘆口氣,傷到你了嗎?他喃喃解釋:“嗯,可能在場,也許,冷蘭一時興起拿狼血和泥巴玩來著?!睅浲俅纬聊?,這種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帥望終于道:“如果我們當(dāng)天就來到這兒,可以在尸體上找到淤痕,也許可以證明,那淤痕與冷蘭的手掌相附。但經(jīng)你描畫,大小比例已無可信度。當(dāng)天的現(xiàn)場,也可能會留下諸如頭發(fā),被樹枝刮下的衣服絲線,帶血的手印,或者,腳印,但是,半個月后,這一切都找不到了,我們唯一知道的是當(dāng)時可能在現(xiàn)場的是冷蘭與我?guī)煚敚瑢?dǎo)致你師父死亡的那一掌,從功力上看,與冷蘭的功夫相當(dāng),從掌印的位置上看,兇手的個子也與冷蘭的高度相附。從現(xiàn)在我們知道的資料來看,用排除法,余下的是冷蘭,當(dāng)然也有可能,正巧有一個我們不知道的冷家人與冷蘭差不多高,差不多功力,學(xué)的一樣的功夫,也碰巧打了你師父一掌之后會后悔,立刻收力,差點讓內(nèi)力反噬自己的人,殺了你師父,然后……然后你那個遇到狼的師姐過來,看到你師父倒地,她雙手按住傷口止血,沾了一袖子血,”帥望望天:“只是,不知道她為什么不肯說自己當(dāng)時在現(xiàn)場。也許,就象我說的,她真的不在場,她愿意拿狼血和泥巴玩,誰管得著呢?”帥望看看冬晨:“可能性還是很多的?!?/br> 帥望笑笑,冬晨依舊面如鐵灰地沉默。 帥望終于嘆息一聲:“畢竟,這一切都只是推測,如果你愛她,為什么不自己去問她?如果她對這一切都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你何不相信她?!?/br> 冬晨看著韋帥望:“相信她?” 帥望點點頭:“不管兇手是誰,他打完之后已經(jīng)后悔,甚至,明知你師父死掉,他就可以脫罪,仍然選擇為你師父止血,后來,我想他要么,是聽到有人來,要么,是知道已經(jīng)回天無力才離開的。所以,如果你愛她,為什么不相信她。” 冬晨嘴唇顫抖,半晌:“她會不會……韓掌門,會不會……” 帥望搖搖頭:“她不會被追究,原因,或者應(yīng)該由她自己告訴你。” 冬晨苦笑一下:“呵,我知道。雪兒……” 帥望點點頭,啊,雪兒已說過,雪兒一定已經(jīng)指責(zé)過冷蘭是兇手,并且解釋過冷蘭是兇手的原因,原因是冷蘭根本不是冷颯的親生女,他不信?,F(xiàn)在他信了。 冬晨沉默了。 帥望拍拍小朋友的肩,緣份啊,每次見面都正好是對頭,也不容易。唔,我知道,遷怒于送信人是正常的,咱們下次再努力吧。 冬晨抬起頭,勉強微笑:“謝謝你。” 帥望做個受寵若驚的表情,冬晨苦笑:“原諒我態(tài)度惡劣,我只是很難接受,我知道不該怪你,多謝了?!?/br> 帥望用拳頭搗搗冬晨的肩,笑:“下次,下次咱們沒準(zhǔn)能建立良好的合作關(guān)系。” 冬晨微笑,也許冷家之行,唯一的收獲就是認(rèn)識了韋帥望。 帥望道:“早點去冷家?!?/br> 冬晨沉默一會兒:“我在這兒,有未了之事?!?/br> 帥望點點頭,唔,那就是說,你短期內(nèi)不想面對冷蘭了?真是的,是男人的話果斷點,快點想明白,要么告訴她,老子不要你了;要么,就告訴她,你告訴我怎么回事,你怎么說我怎么信。 一路無話,韋帥望終于來到韋府。 帥望輕聲嘆氣,可憐的老胳膊老腿啊,你們也休息了好一陣子了,現(xiàn)在到了韋府,認(rèn)命吧。 門人看到韋行一早跪迎的跪迎,通報的通報,兩人沒到二門,康慨已跑出來,老遠(yuǎn)就大笑大叫一聲:“韋帥望!” 帥望咧開嘴,笑:“康叔叔,你活得還好???沒被我爹欺負(fù)死吧!” 韋行怒目。 康慨一把抱住韋帥望,笑道:“帥望!”忽然間聲音就哽咽了,鼻子眼睛也紅了,笑臉還是笑臉,臉上肌rou卻扭曲,不知是在笑,還是被踩到腳。康慨皺著眉扁著嘴,忍了一會兒,才又笑出來:“你這猴子!”然后想起來了,向韋行點點頭:“大人!”還不肯放開韋帥望,狠狠地抱了抱:“我聽說你這四年來可是放羊了!欠揍吧你!” 帥望只是微笑,半天才小聲道:“你可是長進(jìn)了,沒少挨揍吧?” 康慨敲敲他:“臭小子!”問:“你怎么樣?你的……手。” 帥望笑,伸手,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 康慨再次敲他頭:“這不好好的嗎?你怎么就……!” 韋行忍無可忍,只得咳一聲,好小子,以前你見了韋帥望,好歹還先給我見個禮再跑過去擁抱,今兒你壓根就當(dāng)我是空氣了,就抽空向我點點頭,什么意思?我是你們家親戚帶來的隔壁王小二???反了你了! 帥望笑:“我爹吃醋了,你再不過去,等下他把氣都出我身上,我可受不了?!?/br> 韋行再一次滿臉黑線,心說,好,你們兩個相見歡,就拿我打趣逗樂,當(dāng)羊rou涮,老子兩天不收拾你們,你們就忘了自己姓啥。 康慨一笑過去,跪下:“康慨恭迎大人回府,大人一路辛苦?!?/br> 韋行瞪他一眼,咬著牙,聲音含在喉嚨里:“你恭迎個屁!”后面韓孝也過來了,冷輝也過來了,連小鹿梅歡也月亮門后探頭探腦。 韋行嘆息一聲,敢情我是帶了只新奇猴子回來嗎?韋行揮揮手,滾滾滾,老子可不是耍猴的,韋行怒道:“你只管帶韋帥望玩去吧!” 康慨抬頭,見韋行雖一臉怒色,看表情倒不象是說反話,頓時心頭大慰,看起來這一次韋帥望不是水深火熱著來的,父子倆好象經(jīng)過這四年,不但沒什么隔閡,倒默契了??悼舐暎骸笆?!”然后道:“大人,帥望的住處已安排好,同韓少爺在一處,仍是梅歡照看著。大人看用不用再撥兩個人過去?” 韋行沉默一會兒,想了想:“讓韋帥望住我書房邊上?!?/br> 韋帥望當(dāng)即慘叫一聲:“啊!我不要!” 韋行緩緩轉(zhuǎn)過頭,你再說一遍? 帥望頓時失去斗志,無語,垂頭,縮頭縮腦,嘟囔一句:“當(dāng)我沒說過。”心里哭泣慘叫,蒼天啊大地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種慘無天日的日子,我死了算了。 他怎么不干脆把我揣兜里?。?/br> 冷輝、韓孝過來,大禮參見,把韋行煩得,揮揮手:“免了免了,都下去吧?!笨墒撬窒抡l敢真把這禮節(jié)給免了,只不過他把自己的回禮給免了罷了,韋行一點韓孝:“你怎么這就來了?” 韓孝道:“我娘說,現(xiàn)在也秋天,明年這個時候,又要比武了,怕誤了時間師父著急……”沉默一會兒,輕聲:“我娘說,讓我們過年早點回去,還說,請師父也一定回去,嗯……”這回徹底小聲:“我娘讓你別打……別打師兄,她說……”無聲了。 韋行唔一聲,別說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了。下面肯定沒好話??浚隳锞尤贿€把你派過來看著…… 韋行氣得瞪一眼韋帥望,韓孝也忍不住看看韋帥望,師徒倆倒是一個心思,咦?我怎么沒看出這小子這么討人喜歡呢? 而從地球到火星來的韋帥望,正無比沮喪地準(zhǔn)備直面慘淡的人生。 帥望見韓孝看他,忙擠出一個微笑來:“韓孝,誰送你來的?” 韓孝只淡淡地一揖:“大師兄?!?/br> 帥望見韓孝不理他,倒也沒啥脾氣,無精打采地:“爹,我去看看梅歡。” 韋行只哼一聲,自顧自回房。 帥望轉(zhuǎn)過臉,離了韋行身邊。終于緩過陽來,再一次咧嘴大笑:“梅歡,梅姨,梅香香!” 梅歡尖叫:“呀,韋帥望,你不是斷了一只手嗎?你居然長這么高了,哎呀,再不能把你拎起打屁屁了!” 帥望一把抱住她:“好老婆,我想死你了?!?/br> 梅歡紅了臉:“你這個臭流氓!怎么長大了還這副臭德性!” 帥望嘆口氣,放開梅歡:“本來還想親一下的,看起來是不成了。” 梅歡笑罵:“你敢,我抽你個大嘴巴!”然后笑:“韋帥望,我真是想死你了!”大笑:“我都四年沒這么罵過人了!” 帥望沮喪地:“我本想同你睡的,我爹非讓我去他書房!” 梅歡本來還很同情,忽然覺得不對,拎起韋帥望的耳朵:“放屁!你想什么?” 帥望笑:“跟你一屋睡,不對,是同房,不是,是住在一起,也不對……”大笑,然后屁股上挨了梅歡一腳。 康慨過來:“我倒忘了,你已經(jīng)是大小伙子了!” 韋帥望苦笑道:“我大個屁啊,他一定是覺得離得遠(yuǎn)修理我不方便。”全身汗毛倒豎,打個寒顫:“天哪,我天天在他鼻子底下……天哪!” 康慨點點頭:“我很同情你,和你爹?!?/br> 韋帥望氣倒,同情他爹?他不知道他爹有啥好同情的,不過康慨梅歡都知道,兩人噴笑,無比期待地看著韋帥望,韋帥望給他們兩個白眼,你們就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