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存在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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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存在的真理 第二天中午,韋帥望下課,一出小校場,看到田際在外面晃,他一個詢問的眼神,田際側頭,意思是,來了,在山下。 韋帥望自動拐彎:“我要去大美女家吃飯。” 桑成居然也轉過來:“你,你,你天天去打擾人家,不好吧?” 韋帥望終于道:“你管不著?!?/br> 然后被抓住,韋帥望回身:“喂,現(xiàn)在自由活動時間,大哥,你限制我人身自由?” 桑成沉默一會兒:“我跟你去。” 韋帥望一頭倒在田際身上:“殺了我吧,田際。” 田際忍笑道:“桑少爺對你可真是情深意重啊?!?/br> 韋帥望無奈地嘆口氣:“這樣子吧,我其實是要同田際到山下散步,你喜歡的話,可以一起來。外一遇到啥意外,你老人家武藝高強,說不定還能救我一命啥的。” 桑成一愣:“帥望,你要干什么?” 韋帥望嘆氣:“散步?!?/br> 桑成沉默一會兒,決定:“我跟你去?!?/br> 韋帥望拍拍桑成肩:“同生死共進退,我何德何能,有幸得到你這樣的兄弟啊?!眴?,我上輩子干啥了? 桑成道:“我會與你同生死共進退。” 韋帥望無語了,嗯,我上輩子大約啥壞事也沒干,就是整人整多了,所以這輩子才遇到桑成師兄。再次拍拍桑成的肩,好兄弟,我被你感動到了。我們走吧,是你要同我一起去的,闖了禍被師父暴打不要怪我。 帥望手臂搭桑成肩上,桑成忍不住:“你不累???”你矮個子非得搭著人家肩。韋帥望白他一眼:“不累。” 桑成道:“你真的不著急啊,還有幾個月了,我看你的功夫……” 韋帥望道:“大哥,你說過七十八次了好不好?光是今天就已經(jīng)念過四次了,你的短期記憶系統(tǒng)出故障?” 桑成終于爆發(fā)了,伸手就把韋帥望拎起來:“我從來沒見過象你這樣不上進的人!” 韋帥望回頭叫:“田際,過來給我大師兄看一眼。” 田際過來:“啥事,桑少爺?!?/br> 桑成莫名其妙:“我?我沒事??!” 帥望道:“你不是沒見過比我更不上進的嗎,我讓你見見。”把桑成氣個跟頭,你你你…… 帥望拍拍桑成:“看到了嗎?象我這樣不上進的人是占大多數(shù)的,象你這樣上進的人才是怪胎?明白了嗎?松手?!?/br> 桑成憤怒地:“你太讓師父失望!” 韋帥望淡淡地:“他的愿望應該由他自己實現(xiàn),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失望在所難免。我沒義務為別人的愿望與快樂改變自己?!?/br> 桑成怒吼一聲:“混蛋!”一巴掌打過去。 田際眼見桑成奔著韋帥望的臉出手,心中怪叫不好,韋帥望沉默四年,多數(shù)人都是健忘的,恍惚間覺得韋帥望象是長大后泯然眾人的仲永。 可是田際對小小韋帥望曾經(jīng)的脾氣與本事有深刻的印象,這一剎那兒,本能的反應是后退兩步,慘叫:“兩位祖宗!” 掌掌相對,桑成大吃一驚,首先吃驚的是韋帥望居然有這么快的反應,他的功夫不是一直疏于練習嗎?他居然能后發(fā)先至?然后才是對韋帥望的內(nèi)力大吃一驚。 桑成的臉色頓時慘白,他只是一時氣憤,沖動之下要給韋帥望一記耳光,當然這樣做不太對,可是他可沒想過要傷到韋帥望,他沒運用他的內(nèi)力,等感覺到一股巨大力量推山倒海而來,再運起內(nèi)力,已經(jīng)晚了,這樣強大的力量,能把他立斃于掌下。桑成嚇得臉色慘白,運起全部功力與韋帥望對抗。 韋帥望忽然松手,桑成一掌走空,本能地躲開韋帥望,踉蹌一步,站住,然后大怒:“韋帥望!你瘋了嗎?” 還火著呢,以為韋帥望開玩笑,開到這么沒分寸。 帥望慢慢后退一步,身子微微一震,咬牙,額頭青筋都跳起來,桑成伸手扶住,駭然:“帥望?”然后看到韋帥望嘴唇泛紅,咽了一下之后,輕聲:“沒事。”嘴巴里面是紅色的。 桑成震驚地看著韋帥望:“你,你,媽的,你竟敢……”又嚇又氣,語無倫次了,撲過去看韋帥望:“你傷到了嗎?” 帥望無奈地,苦笑:“本能反應,我……”無語了。內(nèi)心慘叫,咋回事?咋又來了?怎么我一抬手,內(nèi)力如影隨形?怎么回事?我的天哪!哎呀,好痛。我剛才一定是吐血了,希望桑成沒看到。 帥望好想哭,他可不想桑成誤會他要動手殺人,居然提起全身功力對付自己師兄,皇天在上,韋帥望根本想都沒想,看到一巴掌過來,躲開擋住,那是本能,至于這本能,為啥帶著如此巨大的威力,韋帥望不知道。 桑成瞪著韋帥望,然后慢慢變成瞪著韋帥望的嘴,帥望忍不住笑道:“大哥,注意保持距離?!?/br> 桑成還想伸手摸摸:“你嘴角,是血嗎?” 韋帥望忙伸手擦掉:“別碰,不是美女不讓摸?!?/br> 桑成氣結:“你你你,你長得土豆似的……” 帥望笑:“我敝帚自珍?!?/br> 牙齒都是粉紅色的,桑成沉默了:“帥望,你受傷了,你控制不了你的內(nèi)力?” 帥望呆了一會兒,郁悶地:“師父是在裝傻?!?/br> 桑成被他的跳躍性思維弄暈:“什么?” 帥望恨恨地:“連你都看出來了,師父怎么會不知道!”沉默一會兒:“他為什么不說?” 桑成氣急:“你又為什么不說?韋帥望,你這個白癡,你平時彎彎繞的事想太多了,連倒底哪件事比較重要都分不清了!你暈了頭了?你的功夫倒底出了什么事?” 帥望吐吐舌頭:“什么事也沒有。就是反應太快。比如你剛才一揮手,我想都沒想……居然!”嗚,一向被我認為想得太少的家伙認為我是想得太多了…… 敢情每個活著的人都有自己的哲學,而且都有道理,證據(jù)就是:人家也活著,人家的基因也一樣萬代流傳。 桑成看著韋帥望,半晌:“?。俊辈豢赡馨?,至少得有個氣沉丹田,意隨形走的過程吧?反應還是那么遲鈍,可并不是無腦兒。 韋帥望喃喃地:“奶奶個腿的,發(fā)動頂靈活,剎車可不容易,差點沒打死我。”一嘴甜絲絲的,那味道可不好。 桑成擔心:“你沒事吧?!”那么大的力氣,全打到你自己身上?韋帥望苦笑:“還好,不太嚴重。”微微皺眉,胸口悶痛,他媽的,這算是什么狗屁功夫,我一抬手,內(nèi)力就跟著起來了,我一收力,自己就把自己打吐血了。 也只有韋帥望會罵這是啥狗屁功夫,想當年的冷家創(chuàng)始人聽到這話非血濺五步當場氣絕不可。氣隨劍走,這是何等的凌厲,至于收不回來——天下第一劍吐血地請教,你收回來干嘛?。坎还苌度?,敢太歲頭上動土,撲殺可也,你都動手了,收回來干嘛? 想當年的冷絕,是不會想到,他的某個善良又欠修理的后人,動不動就同人動手,然后會覺得他的招術太過凌厲,容易傷人。冷絕就沒想過要劍下留人,他的劍,他的手,他的眼睛都喜歡看到血,長劍出手,無血不歸。 他的這種功夫深為溫家慕容家所忌,最后結果是他的后人學不到他的凌厲劍法。 結果,可憐的韋帥望,因為太過聰明,竟把劍氣合一,給自己帶來了極大困擾。 桑成手去按韋帥望的脈搏,韋帥望痛苦地壓制住體力洶涌澎湃的強大抗拒力量,痛苦地自問,我這是怎么了我是這是怎么了? 沒怎么,這種神奇的功夫,會自發(fā)反應保護全身要害,脈門被制,屬于重大危機,內(nèi)力意欲反擊正常得不得了。 桑成微一用力已經(jīng)感覺到強大的反彈,不管韋帥望受沒受傷,他功力之強之霸道已經(jīng)不容置疑。 桑成沉默一會兒:“帥望,你其實,一直在修習內(nèi)力?” 韋帥望白他一眼:“我從沒說我一直在打瞌睡?!?/br> 桑成汗顏:“我也奇怪呢……”嬰兒也不能每天睡足十幾小時啊,桑成笑:“可是劍法也得練啊。” 帥望道:“我只是在想,這兩樣怎么才能好好地配合起來?!?/br> 桑成瞪他:“功夫是想出來的?” 韋帥望打個呵欠:“誰知道功夫是怎么來的,我不過是喜歡想不喜歡練?!?/br> 桑成再氣:“你對白劍一點也不在意是不是?” 韋帥望摟著桑成肩:“兄弟,不管我得的劍是啥顏色的,我都不會終身佩帶。師父那兒有把倚天劍,我挺喜歡,哪天高興我就偷出來玩玩?!?/br> 桑成無奈:“你這種臭小子,我要有你這樣弟子,直接把你打死算了?!?/br> 韋帥望笑:“你對我評價很高。” 桑成也笑,是啊,說韋帥望壞,這壞東西為了不傷到他,差點把自己給打死,桑成內(nèi)心嘆息一聲,韋帥望這個…… 韋帥望嘻嘻哈哈晃晃蕩蕩地下山,抬頭見何添在道邊急得打轉,招呼一聲:“何大哥,你拉磨呢?” 何添氣笑:“你能不能有個大老板的樣?你大哥拉磨,你是啥啊?” 韋帥望笑:“你想多了,人也能拉磨啊,不用非當驢?!?/br> 何添道:“不開玩笑,那姓趙的起了疑心,立時三刻要走,我好說歹說才穩(wěn)住他?!?/br> 帥望回頭叫田際:“田際田際,你介紹我認識一下那姓趙的?” 田際過來,瞪眼:“哪個姓趙的?” 韋帥望問何添:“叫趙啥?” 何添莫名其妙地:“趙家仁?!编?,田際認識? 帥望笑:“還趙絕世趙獨立呢。何添,你指給田際看,是哪個人?!?/br> 田際看怪物一樣:“我我我,我不認識這人啊,我怎么介紹給你認識?” 韋帥望笑道:“你帶人去打他一頓,然后,我去救他的狗命,這不就認識了嗎?” 田際與何添都暈,齊聲:“大人英明。”只有桑成道:“喂,帥望,別捉弄人?!?/br> 帥望聳聳肩:“以為我想啊?人家本來就覺得是圈套,你想,再看到……”一指自己:“這么溫文這么儒雅的韋帥望?!?/br> 桑成笑:“再看到只土豆,一定氣得想要你狗命?!?/br> 韋帥望悶住,敢情在桑成眼里,他真長得象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