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愛女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痞武絕色校園、月下傾城:白衣天使你別跑、追妻無度:顧少請排隊
140,愛女 桑成沉默著,韋帥望也在發(fā)呆,兩個人默默走了一段路,桑成終于道:“帥望,我真的覺得,你再談這些事時,應(yīng)該同師父說一聲?!?/br> 帥望點點頭:“唔,好。” 桑成看著韋帥望:“真的?我是說真的?!?/br> 帥望點頭:“唔,當然了,除了遲到早退之類的事,大事我還是守信用的?!?/br> 桑成忍不住好笑:“你這個……”想了一會兒,終于下了個定義:“豬頭!你個懶東西,大事你都守信用了……你,真是對你沒話說?!?/br> 帥望無奈地:“切,來,你答應(yīng)我個永遠不遲到?!?/br> 桑成想了想:“沒有特別的原因,我不遲到?!?/br> 帥望白他一眼:“睡過了算不算特別的原因?” 桑成吐血地:“對我來說,那是挺特別的,對你來說,一點也不特別!” 帥望笑:“大哥,你這諾言,太有誠意了。” 桑成翻翻白眼,學習康慨的好榜樣給韋帥望的后腦勺一巴掌,韋帥望果然笑得跟沒感覺一樣。桑成再拎拎韋帥望的耳朵,終于明白自己以前被韋帥望氣到吐血,純粹是方式方法有問題,不是韋帥望有問題。 桑成再一次想到正事:“喂,帥望,你既然答應(yīng)會同師父說一聲,那以前那些次,你為什么不同師父說?” 帥望誠懇地回答:“我是要告訴師父我會同皇帝談這件事,師父一定不準?,F(xiàn)在我說完了,事情已經(jīng)這樣,談與不談已經(jīng)不由我們了,皇帝自會出招。” 桑成再一次吐血,靠!韋帥望!你這叫答應(yīng)……!先斬后奏是啥意思你算是給我解釋明白了。桑成咬著牙,再接再厲給韋帥望頭敲個大大的爆栗。 韋帥望慘叫:“喂,打我的頭!打傻了不要緊,要是打瘋了,我可咬人。” 桑成氣道:“韋帥望,以后再有這種事,你都應(yīng)該事先同師父說!” 帥望笑:“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我一定說?!敝赜凇疤貏e的原因”五個字。 桑成哭笑不得地:“韋帥望!你這個混球!” 最后得出結(jié)論:“不可理喻!暴力鎮(zhèn)壓你吧!”大叫一聲撲過去,韋帥望一閃身,躲到馬肚子底下,輕踢一腳,策馬如飛,兄弟倆哇哇大叫著邊跑邊打,一前一后,狂奔到家。 跑進韋府沒兩步,康慨已經(jīng)青著臉迎出來:“兩位祖宗不覺得聲太大了點嗎?” 韋帥望吐吐舌頭:“不會被我爹聽到了吧?狗耳朵也沒這么靈?。 ?/br> 康慨氣道:“連我都聽到了,你爹叫你們過去呢!” 韋帥望那一臉笑容頓時尷尬了:“他精神狀態(tài)正常嗎?” 康慨氣憤:“放屁,這叫什么話!趁你爹沒發(fā)火,快滾進去,恭恭敬敬地好好回話!” 帥望笑著把馬扔給康慨:“沒發(fā)火就好?!蓖粕3桑骸澳闶谴蟾?,你走先,擋著我點,他要掄鞭子,你一定要撲到我身上,記住啊?!?/br> 把桑成嚇得,緊張激動,忘了敲門,門一開他就嚇得瞪大眼睛,想要把門再拉回來,已經(jīng)晚了,韋行抬頭,韋帥望已經(jīng)跳到前面,笑容滿面地:“爹,我們回來了?!?/br> 韋行光注意韋帥望一臉詭異的笑,心里直納悶這小子倒底干了啥,完全沒注意到桑成小朋友推門進來的。 韋行用嚴厲的目光瞪了韋帥望一會兒,同平時一樣,沒在韋帥望臉上看出任何不安來,韋行只得問:“芙瑤有什么事?” 帥望道:“她讓我在十兩銀子之內(nèi)把大米出手?!?/br> 韋行“唔”了一聲,沉默一會兒:“有困難嗎?” 帥望眨眨眼睛,貌似純真的大眼睛清亮亮地看著韋行,韋行的目光半天才從青磚地上掃過來掃了韋帥望一眼,然后又去注意半空中的浮塵,唔,打人時就理直氣壯,表達下關(guān)心就窘迫不安。帥望緩緩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沒問題,已經(jīng)賺了不少了?!?/br> 韋行沉默一會兒:“沒別的了?” 帥望道:“啊,對了,正好遇到皇帝了,他說年底就給大師兄任命?!?/br> 韋行看一眼桑成,嗯?這小子要過來與他共事了?這小子雖然是公主府的,相信會同時受韋府調(diào)派,韋行深覺這傻小子不夠機靈,不過他也受夠了自己的機靈兒子,笨點有笨點的好處。桑成這小子辦事挺認真的,雖然,來了就獨擋一面,有點讓人擔心,但是掌門大人的弟子,破格提拔也是正常的。 韋行打量完桑成,什么也沒說,這可真讓桑成受寵若驚,咦,沒有諷刺與幽默? 韋行揮揮手,意思是你們滾蛋吧,然后又叫住桑成:“桑成,你師弟在公主府里沒干什么失禮的事吧?” 桑成愣住,一向穩(wěn)重的眼珠,忽然滾到左又滾到右,然后結(jié)巴:“沒,沒有吧?” 韋行氣得,你問我呢?他看看尷尬的桑成,看看陪笑的韋帥望,深覺這次會面一定有鬼,他盯了韋帥望一會兒,終于道:“滾!” 半個時辰之后,韋行就被皇帝召見了。 他一邊往皇宮里走,一邊心里嘆息:“來了,又來了!” 每次韋帥望見過重量級人物,總會有一場暴風雨。韋行已經(jīng)習慣了,外面有風有雨,他只需要沉默地走過。 姜繹依舊憤怒地站在上書房里。 芙瑤疑惑的目光在他臉上掃了一會兒,終于問:“父皇為什么忽然發(fā)脾氣?” 姜繹怒道:“這個狂徒!” 芙瑤看著姜繹的眼睛:“父皇不覺得,他的提議,確實可以解決我們的燃眉之急?” 姜繹憤怒地:“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山川河流,都是我們姜家的,什么時候輪到冷家的人出來染指!就算我真的要建運河,我活著一日,一日輪不到這樣的混帳東西?!?/br> 芙瑤沉默一會兒:“父皇為什么對這個小孩子特別的反感?” 姜繹愣了一下,沉默了。 為什么?是從那小子當著他的面向公主調(diào)笑開始的吧?那么個油頭滑腦的小子,其貌不揚地,居然敢當著他面說什么公主的意愿就是我的命令。 以芙瑤的身份地位,以芙瑤的美麗與智慧,什么樣的男子到了公主面前不屏息靜氣,再瀟脫的人也會收斂三分。 那個冷家來的混小子,不但一副胸有成竹,坦腹東床的架勢,干脆語帶輕薄意似挑逗。更可氣的是他珍若掌珠的女兒,竟然沒露出絲毫反感之意。公主是從不會失禮的,那不等于公主在厭惡你的為人之后,還會對你微笑。 姜繹注意到芙瑤同韋帥望之間的距離,遠遠小于,一個公主與她的臣屬應(yīng)該保持的距離。 姜繹良久,終于明白,他憤怒的原因竟然不是那小子染指他的運河,而是那小子竟然意欲染指他的女兒! 姜繹嘆了口氣:“芙瑤,不管那小子有什么樣的能為,他看起來言行輕浮,舉止不端,我希望你擦亮眼睛,看清他的為人?!?/br> 芙瑤笑笑:“父皇過慮了,父皇以為我對他的輕慢不生氣嗎?但是,我派人查過,京城的米鋪竟然有一半在他手里,我們要平抑糧價,還是要他心甘情愿地配合才好,不然,雖然咱們總是辦法處置這些jian商,可是其間的波折,延誤的時間,可能的風險,這些,都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女兒忍一時之氣,沒什么大不了的?!?/br> 姜繹沉默一會兒,點點頭。芙瑤豈止是忍氣吞聲,她對那小子,簡直是曲逢迎合,貴為公主,要受這個委鎖jian商的惡氣,讓他替她覺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