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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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十城 韋帥望站在宮門口:“通稟下,北國使者來訪?!?/br> 宮門守衛(wèi)大吃一驚:“什么?”看看韋帥望,你身后隨從呢?你的衣服……你的節(jié)杖呢? 帥望微笑:“在下微服私訪,并非官方使節(jié),這塊御前行走的牌子,請呈上貴國皇帝。” 那守衛(wèi)一見牌子,雖然沒見過,風(fēng)格式樣確實象北國御用之物。立刻雙手捧了進去。 余國的皇宮十分壯麗輝煌,帥望忍不住嘆道:“趕緊把這皇宮藏起來,讓咱家姜老大看見該自慚形愧了?!?/br> 黑狼當(dāng)沒聽見,韋帥望胡說八道的話太多了,如果真要句句都弄明白,肯定累得半死,累得半死之后也只會大怒,我費那么大勁弄明白這個干嘛?難道我同他玩燈謎呢? 帥望嘆道:“自慚形愧不要緊,就怕他要發(fā)奮圖強?!?/br> 黑狼被煩得要死之余,自然而然給韋帥望一個閉嘴的眼神,韋帥望顧自指點江山。黑狼剎那間想起被他瞪一眼會閉上嘴的黑英,雖然韋帥望那么有娛樂性,夜色中,他也忍不住要低下頭掩飾臉上那個慘痛的表情。 帥望愣了愣,眼角掃掃黑狼,心虛地問:“你是受不了我的嘮叨了,還是被姜老頭發(fā)奮圖強給嚇著了?” 黑狼沉默地指指已經(jīng)拐彎進門的侍衛(wèi),帥望跳到樹上,再上墻頭,回頭看一眼黑狼,黑狼跟上,把他的臉擰到正前方。帥望笑:“我不吵你了,我怕你了?!毙捏@膽寒,媽呀,我捅到你哪根神經(jīng)了? 在人家皇宮里毫不掩示地有說有笑,人家宮里的人不都是吃素的,當(dāng)即有人高叫:“有刺客!保護皇上?!?/br> 韋帥望客客氣氣地問:“皇上在哪兒?” 下面有人迷迷糊糊地回答:“當(dāng)然是在養(yǎng)心殿里” 帥望再接再厲:“養(yǎng)心殿在哪兒?” 下面人詫異地:“你不知道養(yǎng)……”尖叫:“刺客在這兒!” 韋帥望倒掛金鉤,看到匾上“養(yǎng)心殿”三個字,一看殿前人太多,容易被人踩到,所以翻身上房,一個千斤墜,腳下瓦碎檁斷,落進大殿。 一聲尖叫,一個滿頭珠翠的女子起身大叫:“刺客!來人?。 ?/br> 另外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強自鎮(zhèn)鎮(zhèn):“你是何人?” 帥望眼睛放光:“咦,這是什么?是吃的嗎?”拿起塊白糕放嘴里:“唔,很好吃?!睕]等咽下去呢,被黑狼一腳踢到對面墻上:“你不是要找皇帝?你跑這兒來偷吃!” 韋帥望咳嗽:“你!噎死我了!” 然后黑狼就被數(shù)十個御林軍圍住了。 帥望笑:“喂,我們來同皇上聊天的,你別亂傷人!” 黑狼一想也是,雖然這些侍衛(wèi)不長眼睛,也不好當(dāng)著皇帝面把人家侍衛(wèi)砍成rou塊,他一收刀,立刻被十幾個人壓在最下面了。 帥望走過去,向那位中年人一抱拳:“這位大叔,您一定是皇上了,請問高姓大名?” 這位皇帝大人,肚子一通圈圈叉叉,心的話,老子是皇帝,老子的威名達四海,你竟敢裝不知道老子是誰。就算你不知道老子是誰,你叫老子皇上就對了,你分明是找事來了!臉上還很鎮(zhèn)靜:“朕,何承舜,你是何人?” 帥望笑道:“我從北國來的,我叫韋帥望,有塊御前行走的牌子,他們還沒給你送過來?” 那中年男子一愣:“北國使者?”即驚又喜。 北國剛回復(fù)他愛莫能助,怎么又來個北國使者?雖然好消息的可能性不大,可是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強。 此時就聽外面有人報:“啟稟皇上,北國使者到!” 何承舜忙一揮手:“大家住手!” “嘭”一聲巨響,十幾個人飛起來,然后紛紛撞上墻,掛到梁,摔出大門,一時間哀聲一片,黑狼站在在地中央,衣裳不整,怒發(fā)沖冠。 何承舜一見此情此景,也嚇得變了臉色,心驚rou跳,這是人類嗎?此時外面門禁進來:“皇上,北國使者到,但是并無節(jié)杖,只以此玉牌為憑,請皇上過目?!?/br> 何承舜一看那牌子,認(rèn)識。忙接過來,轉(zhuǎn)交給韋帥望:“不知上國使者來到,失禮了?!?/br> 帥望笑:“你別客氣,是我們闖進來太失禮了,不過時間寶貴,我們在外面等著太浪費時間了?!?/br> 何承舜看看黑狼,遠遠一抱拳:“這位壯士好功夫!下人不知使者身份,多有得罪?!?/br> 黑狼一聽,一穿著金光閃閃黃衣服的家伙沖他說外語,當(dāng)即轉(zhuǎn)頭去看韋帥望,韋帥望根本不給他翻譯,只笑道:“這是我家昆侖奴,野人一個,皇上不用理他?!?/br> 黑狼別的聽不懂,昆侖奴他知道,氣得大叫一聲:“韋帥望!” 帥望笑:“我同皇上聊天,你邊上吃點心去?!?/br> 黑狼咬牙切齒,可是人家很識大體,知道當(dāng)著皇帝面揍人影響不好,所以默默無語地忍了,一邊站著去了。 那何承舜一見人家昆侖奴面似玄鐵,心知有異,忙笑問:“使者此來,可有好消息?” 帥望問:“南國大軍到哪兒了?” 何承舜長嘆一聲:“離中京已經(jīng)不遠?!?/br> 帥望笑:“那,別說北國軍隊不一定打得過人家,就算打得過,現(xiàn)在也來不及了?!?/br> 何承舜道:“京城城高河深,還可支持一陣子。貴國如能援手,便是余國百姓再生父母?!?/br> 帥望道:“如果我們解你這次圍城之困,你以何相報?”笑:“這話不是我們皇上說的,是我私下問問您?!?/br> 何承舜一聽,這是有希望的意思,當(dāng)即抱拳拱手:“愿量余國之物力,結(jié)與國之歡心。” 帥望看著他,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你不是羊,你不介意,是吧?:“你不心痛自己的子民?” 何承舜一愣,咦,這小孩兒好古怪,一般正常人不問這個啊,他呆了半晌:“使者可知南越之亂?” 帥望眼看黑狼吃了好幾塊點心了,忙過去搶救余下的點心,一邊搶,一邊指著座位:“你坐你坐,別客氣。” 何承舜這個氣啊,你能不能專心點?“來人!擺茶點!” 擺一桌子,你們總不用搶了吧? 結(jié)果點心上來,兩個小朋友光顧吃了。 何承舜長嘆一聲,北國是不是日子很清苦?。?/br> 何承舜陪笑道:“兩位使者要是喜歡……” 帥望點頭:“喜歡喜歡,可惜不能全帶著,一路上就壞了?!?/br> 何承舜笑得:“不不不,我是說,我可以把做點心的宮中御廚送給使者?!?/br> 韋帥望兩手抓著點心,嘴巴里掉著碎屑問:“真的?”驚喜,然后又苦惱:“讓人家背井離鄉(xiāng),不好吧?” 何承舜笑道:“他在宮中,本也見不到家人,使者一片仁心,他有這樣的主子,是他的厚福?。 倍亲永锲婀?,咦,居然會考慮個奴才的感受,好奇怪的人啊。 帥望笑:“好啊好啊,你家那個甜水是啥?釀得很好喝??!” 何承舜笑道:“那個,是糯米釀的,那個是酒,使者喜歡,我把酒曲和方子都給您?!?/br> 帥望拎起只碗:“這碗的顏色真漂亮,形狀也好。” 何承舜笑道:“這些,是余窯,您要喜歡,我派人給您送去,這個,不是余嶺土,燒不出來。” 帥望笑瞇瞇地:“真的?” 何承舜一頭汗地:“呵呵,真的真的,我堂堂國主,哪會為只碗說謊?!边@個,不能給你,這個余窯燒制方法,屬于國寶級的秘密。 帥望笑:“哪天我去你們余窯參觀一下。” 何承舜忙道:“這個,您國內(nèi)也許也可以找到相應(yīng)的陶土,也未可知,但是,余窯幾百號人,您慈悲心腸,一定不舍得他們背井離鄉(xiāng),您那兒,要是有人愿意學(xué)燒窯技術(shù),我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眱?nèi)心嘆息,這都什么時候啊,國破家亡就在眼前,算計這些,已無意義。 帥望微笑:“你提到南越之亂,南越不是平定了嗎?” 何承舜道:“使者知道南國的鹽鐵之法?” 帥望點點頭:“公賣,是吧?” 何承舜道:“鹽與鐵的公賣,對于南國中原之地的百姓已經(jīng)是一種變相盤剝,但中愿富饒,還承受得起。南越貧瘠,鹽又是生活日用的東西,忽然間價格翻了幾十上百倍,如何承受?南國用鹽與鐵的公賣這一項,就足以支付大半財政開支,那么所謂十一稅,實質(zhì)上,高達百分之二三十的稅收,更別提,還有火耗與徭役?!?/br> 帥望笑:“是啊,我們那兒,只有奴隸會被強迫工作不給工錢。看起來,你們不是廢除了奴隸制,是全民奴隸制了。” 何承舜微微尷尬:“我國徭役,還算輕的?!?/br> 帥望問:“南越那邊亂成什么樣?” 何承舜道:“暴亂四起?!?/br> 帥望長嘆一聲:“過一陣會好的吧?!?/br> 何承舜笑道:“本來就經(jīng)戰(zhàn)亂,又起內(nèi)亂,內(nèi)亂平定,人丁稀少,自然資源足夠養(yǎng)活那些人時,就好了。天災(zāi)人禍,都是自然調(diào)節(jié)啊?!?/br> 毫無慈悲可言,人太多了,吃的不夠,戰(zhàn)亂就來了。 帥望點點頭,終于道:“十座城,我替你退兵。” 何承舜大驚:“什么?” 帥望道:“拿地圖來!” 何承舜道:“這個……” 帥望道:“我給你指,是哪十個城,這筆買賣,你想做,就來找我,不想做,咱買賣不成仁義在,別傷了和氣。” 何承舜站在那兒,半晌:“我們愿意,歲歲向北國納貢,這十個城……” 帥望接過地圖,在上面劃了十個圈:“大哥,不是我不同你商量,咱們各為其主。啊,不是,你是為自己,唔,假裝你也是為黎民吧。這么說吧,明碼實價,您覺得值,您就買,您覺得不值,您可以向南國投降的,做個平安侯,了此一生,不亦快哉?” 何承舜,頓時就打個寒顫。 他本是舊朝一封疆大吏,雖然風(fēng)光,但是,南朝對待降將的安撫辦法,是絕不會就地任用的,不是,你余國皇帝,投降后,封在余國為王,而是把你全家搬到中原內(nèi)地安置,或者直接安排在京城里,給你個宅子,名為王侯,實如囚徒。如果你是余國之主,你會做何選擇?舍十個城與十個城的百姓,還是做南國之囚? 帥望內(nèi)心嘆息,真殘忍,我真殘忍,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親愛的對手,只不過是一個量國內(nèi)之物力結(jié)與國之歡心的家伙,既然如此,不要白不要,我就笑納了吧。 何承舜,半晌:“十個城,只保此一役,還是……” 帥望仰頭想了一會兒:“我保你這一役,不是一年,是三年五年,南國不會對你用兵,我用我的商業(yè)信譽向你保證。三五年之后,兄弟你絕對不必再防南國,你就得防北國了?!表f帥望笑:“我實話同你說,姜繹是一個謹(jǐn)慎保守的人,他大兒子是個廢物,所以,北國一直不同南國對抗。值得慶幸的是,他的廢物兒子死了,現(xiàn)在一個女兒一個小兒子,如果是那小女子當(dāng)政,你可以放心,南國來犯,她絕不會坐視(當(dāng)然你要付代價)。如果是那個小兒子當(dāng)政,他能贏他jiejie,你就更可以放心了?;⒏傅娜右呀?jīng)死了,余下兩只都是牙口好的,放心吧。” 何承舜呆了呆,他何嘗不知北國亦是虎狼之國,只不過現(xiàn)在顧不得罷了。 帥望見何承舜發(fā)呆,不禁笑道:“不過,北國與余國習(xí)俗不同,縱觀歷史,他們闖入中原,大半只為搶點東西,沒想過長治久安,也懶得長治久安,就算現(xiàn)在忽然間想起來了,也缺乏經(jīng)驗,所以,總比南國好對付。您說是吧?” 何承舜一笑:“那么,這十城,是貴國涉足中原的開始吧?” 帥望呆了一會兒:“唔,我倒沒想過這個!我是覺得弄十個城,我以后買你們這兒的東西多方便??!” 何承舜瞪著韋帥望,吐血了,什么? 就為了買東西方便?何承舜急道:“兄弟,我開放關(guān)隘不就得了?” 帥望笑:“不如我自取之方便?!?/br> 何承舜半晌道:“使者為十城之民考慮呢?” 帥望想了想:“我盡力斡旋,希望仍循舊治,仍用舊吏,陛下失去的,不過是部分賦稅,以部分換取全部,得到北國的庇護是值的。陛下想,如果于北國無益,我們皇上倒是仁厚之人,可也沒仁厚道非為一個小國,得罪比自己更強大國家的地步??墒??” 何承舜半晌:“使者容我,與群臣商議。” 帥望攤手:“其實我只是個商人,隨時聽候陛下召喚?!眲e客氣,何大哥。 何承舜半晌:“那么,你打算如何退兵?你不是說,現(xiàn)在來不及了?” 帥望微笑:“這個,等你同意之后,我們再談細節(jié),外一你打算按我的辦法找個更便宜的人的去做,我就賠了?!?/br> 何承舜半晌道:“你不是想去刺殺南國皇帝林世隆吧?” 帥望笑:“被你猜到一半?!?/br> 何承舜道:“首先,林世隆身邊有個非常厲害的護衛(wèi)。其次,他手下大將非常驍勇,即使林世隆死了,他們依然有實力再次北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