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我這是又轉世了?
突然的光亮讓敖烈眼睛有些不適,剛想伸手去揉眼眶,敖烈卻發(fā)現(xiàn)沒有辦法cao控自己的手臂,只能感覺到雙手在不受控制的向上揮舞。 “是個男孩,我們百里家終于又希望了!” 敖烈感覺自己被一雙大手抱起,耳畔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男孩?百里家?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敖烈聽得稀里糊涂,想要繼續(xù)睜開雙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發(fā)現(xiàn)依舊毫無用處,又想要調動體內的靈氣,卻發(fā)現(xiàn)靈氣竟如清水結冰一般,完全聚在了一起無法調動。不僅如此,敖烈甚至發(fā)現(xiàn)自己連識海都沒有辦法進入,自然就不能cao控元嬰使用精氣。 敖烈實在有些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心里不由得著急起來。 突然敖烈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睜開了雙眼,卻看到“自己”正被一個身著白色長衫中年儒士抱在懷中,敖烈不禁心想:“這男的怎么如此高大,竟然能將我抱在懷里?” 敖烈用力想掙脫男子的懷抱,卻發(fā)現(xiàn)身體依然絲毫不受自己控制,就連“自己”的眼球似乎也無法轉動,只能直勾勾地看想抱著“自己”的白衫儒士。 視線當中,敖烈忽然看見了一只嬰兒的手臂,白嫩嫩的小手在空中揮舞,好像要抓住什么一樣。中年儒士看到揮舞的小手,慢慢把臉湊了過去,敖烈竟從手心處傳來了撫摸粗糙胡茬的感覺。 “這嬰兒手臂是我的手?”敖烈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心想,“難道自己又重生了?” 可接下來中年儒士說的話卻讓敖烈愈發(fā)糊涂起來。 儒士轉過頭,看向躺在床上剛剛生產(chǎn)完的女子說道:“娘子,咱們百里家現(xiàn)在正是危機時刻,你給我生下這男孩?!畯V’字象征著房屋、建筑,不如就給這孩子其名為百里廣,希望他能夠長大成才,將百里家曾經(jīng)的參天大廈重新蓋起,如何?” 敖烈看到“自己”似乎聽到儒士給自己起名為百里廣,顯得十分開心,剛剛出生卻沒有啼哭,開心的拍起來巴掌。 床上女子對儒士所起的名字很滿意,才生產(chǎn)完的她身子還有些虛弱,吃力說道:“如此甚好?!?/br> 百里廣?敖烈聽到這個名字才想起來,這不是雕刻界碑的劍尊么?難道自己轉世的這個嬰兒也叫百里廣? 但敖烈來不及思考,就感覺到眼前場景忽然變幻,剛才還只是才出生的嬰兒模樣,就突然手持一柄木劍站在白衫儒士身前。 定睛向眼前儒士看去,卻發(fā)現(xiàn)只是一瞬儒士似乎就已經(jīng)年老了幾分,本來烏黑茂密的長發(fā)此刻卻參雜幾根銀絲。 儒士手中同樣握著一柄長劍,修長潔白的手掌挽了一個劍花指向敖烈,說道:“百里廣,你已滿七歲。自小你就吵嚷著要修習劍術,今天我便正式領你入劍道大門!” 聽完儒士這番話,敖烈便感覺“自己”蹦蹦跳跳極為高興的模樣,嘴里歡呼雀躍起來。 敖烈奇怪自己怎么忽然就長大到了七歲,這時間未免也過的太快了,還有自己怎么還是無法cao控身體,只能“看”不能“動”。 儒士見“百里廣”如此興奮,卻板起臉來說道:“劍道一途不可懈怠,既然引你入劍道便不能中途輕言放棄,你可明白?” 身體依舊是不聽使喚,敖烈知道“自己”用了點了點頭,很認真地答應了儒士的要求。 似乎對百里廣認真的模樣十分滿意,儒士不再繼續(xù)廢話,一邊揮舞手中木劍,一邊對“百里廣”說道:“劍道不可一蹴而就“習劍如登山,一步一重天”,你要牢牢記住這句話,腳踏實地才能厚積薄發(fā)踏入劍道巔峰!今天我便教你最基礎的劍術!” “刺、劈、掛、云、架、點、崩、截、抱、穿、斬” “世間即使是再高明的劍術也是通過這十三式最基本的招式組成” 儒士按順序將十三式基本劍招演示了一遍后,“百里廣”似乎嫌儒士出劍速度太快沒有看清楚,舉起小手用稚嫩童聲說道:“父親,您能不能再讓我看一遍,我有些沒看清楚……” 敖烈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臉蛋唰的一下紅到了耳根處。 白衫儒士卻沒有生氣,反而極為欣慰的說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有什么不懂說出來是對的,不要不好意思。” 說罷,再次用極慢的速度將十三式劍招又演示了一次。 這一回“百里廣”也沒閑著,照著中年儒士的動作,開始像模像樣地比劃起來手里的木劍。 跟著儒士的動作將最后一劍刺出,敖烈便感覺眼前視線再度模糊,視野重新恢復清晰的時候白衫儒士已經(jīng)從眼前消失,在“自己”身前正對著卻擺放著一具人形石偶,石偶的太陽xue、眉心、喉嚨、心臟等處都被刺著醒目的紅點。 敖烈“手”中木劍已經(jīng)換成一柄精鐵打造的鈍劍,“自己”正不知疲憊的對著人形石偶身上的紅點施展十三式劍招,敖烈感覺“自己”渾身上下肌rou沒有一處不是酸痛的,但是卻仍未停下手里的動作,嘴中嘀咕著一串數(shù)字:“一千一百九十八,一千一百九十九,兩千!” 終于敖烈嘴里數(shù)字達到兩千的時候,身體一下子癱倒在地上,仰頭望向天空喃喃自語道:“終于完成今天的任務了!” 此刻敖烈已經(jīng)有些清楚為何自己無法cao控自己的身體,因為眼下的“自己”根本不是自己,而是曾經(jīng)的劍尊百里廣,現(xiàn)在敖烈似乎正從百里廣出生開始,一步步經(jīng)歷百里廣生命中的重要時刻。 正當敖烈思索的時候,眼前場景迅速變幻。敖烈站在了一處寬敞的院落當中,院子所占面積極大,只是現(xiàn)在地上布滿了枯枝落葉,墻沿上的瓦片也已經(jīng)殘破不堪,只能通過院子當中千轉百回的長廊以及各種極為精致的亭臺建筑才能看出院落曾經(jīng)是何等豪華。 敖烈在院落中直直向前望去,眼前迎客廳內熙熙攘攘站滿了人,儒士依舊是身著一襲白衫,神色淡定的站在人群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