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太后想要設(sh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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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衛(wèi)燭陰難得空閑的坐在簡思菱的身邊,看著她正聚精會神的往口袋里面塞藥。 “菱兒,你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我給我娘準(zhǔn)備的,等我做好了就讓翠屏送到靖國公府去的。” 翠屏此時也坐在一旁在縫制口袋,衛(wèi)燭陰掩著眼底的笑意,故作深沉的說道:“等你做好了?。 ?/br> 分明聽出這是他的戲謔之意,簡思菱猛然間抬起頭,將桌子上已經(jīng)縫好的口袋朝著衛(wèi)燭陰的頭上砸了過去。 “怎么?你有什么不滿的?我就是不會女紅了,你能把我怎么著?” 眼見則會衛(wèi)燭陰一下子將口袋接在懷中,卻是笑意滿滿的盯著簡思菱。 “不會就不會,誰又沒規(guī)定說是皇后就必須會女紅的?再說了,我家皇后還是個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呢,那旁人還比不得呢!” “這還差不多!”簡思菱口中嘟囔著,朝著衛(wèi)燭陰皺皺眉頭奴奴鼻子。 最近她也不知道自己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只是覺得胸口時常煩悶的很,總是像是有一股火在胸口燃燒,而且每次看到衛(wèi)燭陰,都想要無條件的向他泄火般的發(fā)泄一下。 雖說明知道這樣不好,但簡思菱卻還是難以控制自己這樣古怪的反應(yīng)。 “咳咳,真沒想到,皇后不僅在哀家那里沒有規(guī)矩,就連在皇上面前也是這幫跳脫的性格,這若是被外人看到,豈不是要笑話我泱泱大國的一國皇后竟然是這種粗野的丫頭?” 聞聲而翹首觀望,衛(wèi)燭陰先是挑挑眉頭,轉(zhuǎn)眼收斂了臉上輕快的笑容,起身朝著來人深施一禮:“見過皇祖母?!?/br> “喲,幸虧皇上還記得哀家這個皇祖母,不然哀家都要以為你跟哀家都不是一家人呢!好像自從你上位之后,就連一次也沒去探望過哀家呢!” 這是在挑理兒?簡思菱微微疊皺著眉心。 雖說最近她看著衛(wèi)燭陰也沒來由總是想要找他撒氣,但那并不意味著她允許旁人詆毀衛(wèi)燭陰。 簡思菱不等衛(wèi)燭陰開口,卻已經(jīng)笑著走上前來。 “太后娘娘,您這是什么話,這朝堂內(nèi)外誰不知道皇上可是一直都在記掛著你的身體,不然也不會在太后生病期間,就派了那么多太醫(yī)過去精心照料不是嗎?” “哀家何時與你在說話了?沒有規(guī)矩!” “是,皇后沒有規(guī)矩,朕在這里替她跟你道聲歉,至于說朕為何沒有去看皇祖母,想必皇祖母心中也早有想法。” “想法?哀家能有什么想法?你不過就是仗著自己當(dāng)了皇帝,就不將我這個老人家放在眼中了吧!” 聽著太后吹毛求疵的話語,簡思菱恨恨一笑,她抬起頭明艷照人的說道;“太后娘娘,您要是這么說的話,那不如從明天開始,皇上每天都去給你老人家請安;只不過到時候皇上與禹王難得都要碰頭的,你說若是如此,難道皇上還要罔顧一個罪人在自己面前亂轉(zhuǎn)嗎?” “你,你說誰是罪人?青兒他怎么就是罪人了?你……咳咳咳咳!”簡思菱果然是厲害,一句話就逼得太后氣喘吁吁的快要透不過氣來。 眼見著她就快要斷了氣了,簡思菱這才走上前去,朝著她的虎口處扎下一針。 刺痛蔓延開來,太后想要掙扎,卻忽然覺得淤堵在胸口之中幾天化解不開的痰液似乎已經(jīng)消散,她頓時覺得有些神清氣爽起來,這才抬起頭看向了簡思菱。 “哼,你若是不出手,哀家倒是忘了你這個簡家的太醫(yī)門出身的皇后了呢!” “多謝太后娘娘的謬贊,只是我學(xué)得這點兒皮毛,哪兒頂?shù)纳咸t(yī)院的諸位大人呢!想必在他們的手下,太后娘娘很快就能痊愈了?!?/br> “簡思菱,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哀家怎么越聽越不是滋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眼見著太后大有不依不饒的趨勢,衛(wèi)燭陰卻突然開口說道:“皇祖母今天來皇后這里,有何貴干?若是朕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先行離開?!?/br> “你走去哪兒?哀家哪兒有閑情逸致來找她這個粗野丫頭?哀家是來面見皇上你的?!?/br> 對于太后的話語,簡思菱與衛(wèi)燭陰同時一愣,那已經(jīng)邁步作勢要離開的身軀卻猛然一震,轉(zhuǎn)身看向了太后。 “皇祖母是來找朕的?不知你有何要事呢?” “呵呵,看看,看看吧!畢竟不是自己的骨rou,還真是沒把哀家當(dāng)成事一會兒事兒呢!” 太后酸溜溜的話語讓衛(wèi)燭陰微微瞇起眼睛。 不知為何,一直站在太后身邊的李嬤嬤卻突然開口提醒道:“皇上,下個月可就是太后娘娘的壽辰了,您不會是忘了吧?” 太后聞言,轉(zhuǎn)眼就朝著李嬤嬤狠狠的瞪了一眼;她正打算拿這件事做文章來好好訓(xùn)斥一頓皇上,怎么這李嬤嬤今天倒是這么反常,一下子就將她的計劃都給打亂了呢? 李嬤嬤在接收到來自于太后的那凜冽的視線之后,像是有些不安的低下頭去,卻還是偷眼看向了衛(wèi)燭陰。 衛(wèi)燭陰側(cè)目看著太后,忽而一陣輕笑,低聲說道:“皇祖母若是為了這件事,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來找朕,因為朕已經(jīng)將這件事交由皇后全權(quán)代辦了?!?/br> “你交給她?你可知道哀家可是太后,哀家的壽宴要莊重得體,可不是她梅家那種散漫好無規(guī)矩體統(tǒng)的人家能夠辦妥的?!?/br> “太后說的規(guī)矩與體統(tǒng),臣妾聽著怎么總覺得好像是在說一些刻板的東西,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后這是要給自己置辦冥宴呢!” “咳咳,你,你竟然咒哀家死?你……皇帝,你可聽見了?你聽見沒有她到底在說什么?” 太后一邊急喘著大氣,一邊雙手已經(jīng)脫力的按壓在桌案上面,上氣不接下氣。 雖說衛(wèi)燭陰一直對太后沒什么好感覺,甚至是他覺得簡思菱的一番話簡直就是太讓人解氣了,但是這面子上的事情,他多多少少還是要過得去的! 想到這里,衛(wèi)燭陰故意清了清喉嚨說道:“菱兒,你在這里胡說些什么呢?如今皇祖母還活著,那冥宴可是要給父皇做得才對,你怎么能給弄混了呢?” “???是嗎?瞧瞧我這記性,太后你可千萬不要見怪,誰讓本宮是個不懂什么規(guī)矩的粗野丫頭呢!” “你們兩個,你們兩個竟然,竟然……咳咳咳,咳咳!” 接連的咳嗽這次可不僅僅是需要簡思菱去給她扎上一針就能緩解的了。 眼瞧著太后被氣得整張臉已經(jīng)咳得通紅,像是下一刻一不小心,自己胸口那顆肺就要從嗓子眼兒跳脫出來一般。 她不停的捶著自己的胸口,抖著手指指向了對面:“你們,好……好,你們等著,等著哀家遲早有一天要找你們兩個人……清算總賬?!?/br> 說完這句話,太后已經(jīng)被氣得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卻又在門檻處停下了腳步,似乎是遲疑了許久之后,這才又轉(zhuǎn)身呵斥道:“皇上,哀家的壽宴,可是不想被人看什么笑話,你最好好自為之。” 眼見著太后已經(jīng)拂袖而去的畫面,簡思菱卻慢慢的將眼神落在了李嬤嬤的臉上,后者更是一臉噤若寒蟬的表情看了一眼簡思菱,而后急匆匆的跟著太后走了出去。 “菱兒,她這么大張旗鼓的不顧我父皇的駕崩就急著要為自己過生日,你覺得這里面有什么貓膩?” “你覺得呢?她現(xiàn)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青兒,這件事八成與禹王脫不了干系?!?/br> 二人說完這句話,又心照不宣的相互看了一眼彼此,最后衛(wèi)燭陰起身說道:“以防萬一,朕這就派人去查查!” 簡思菱突然有種舍不得衛(wèi)燭陰的感覺,但是卻又實在是不好意思開口,最終只能咬著嘴角,忸怩的說道:“那你……快去快回??!” 衛(wèi)燭陰的腳步猛然停了下來,轉(zhuǎn)眼就看到簡思菱羞紅了臉頰,有些茫然之后,微微皺眉說道:“菱兒……你,你最近有點兒不太一樣了?!?/br> 原來不止是她自己有這種感覺,就連衛(wèi)燭陰也有了同樣的感覺。 簡思菱眉頭深鎖,忽而心中有些煩躁不安,她猛然間抬起頭朝著衛(wèi)燭陰喊道:“能有什么不一樣?去去去,還不快點兒走開,讓我看著心煩!” 怎么他家這位親親愛愛的小娘子最近總是出爾反爾,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衛(wèi)燭陰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搔搔頭皮,轉(zhuǎn)身離去。 簡思菱一下子又心中空落落的甚至是有種想要哭的感覺,她抬起頭,吸著鼻子卻又猛然間搖搖頭,轉(zhuǎn)眼看著翠屏古怪的表情,撇著嘴說道:“翠屏,你看我做什么?” 欲言又止的表情,卻在抬起頭的一瞬間看到站在簡思菱身后正在搖扇的翠瑩,翠屏馬上閉上了嘴巴,搖了搖頭說道:“沒,奴婢就是覺得,太后娘娘今天來得古怪,實在是想不明白呢!” “誰知道她這心里又沒憋著什么好屁?我就說她都年紀(jì)一大把了,還瞎cao這個心做什么呢!”簡思菱絮絮叨叨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