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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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滄宗主看著他,心情不得而知,不過那表面上卻是帶著恭敬與崇拜之意,“我知道。” “您自然有您的道理。” “只不過?!?/br> “像您這樣的強(qiáng)者,最是應(yīng)該信守諾言了不是嗎?” 云滄的聲音清淡,但卻是不卑不亢。 宛若是被掐住了七寸一般的冰皇茍生機(jī)松開了手,淡淡地道,“若非是我想得到你的身心——” “噓?!?/br> 云滄馬上是變了臉色。 茍生機(jī)呵呵一笑,直接是在云滄的發(fā)髻上一拍,那長發(fā)便是如同瀑布一般地傾瀉下來,猶如是絕世佳人一般。 而這人,也的確是一位絕世佳人。 “誰能想到,被他們好生相待的宗主大人,竟然是一個女人?!?/br> 茍生機(jī)呵呵一笑,露出了完整的并不受到半分傷痕的臉龐。 云滄的五官被長發(fā)遮擋了大半,她露出了女人姿態(tài)以后,聲音卻是變得溫柔了許多,“您之前是怎么躲開那黑炎火焰的?” “你聽說過冥門嗎?”茍生機(jī)淡然地說道。 冥門。 這兩個字眼頓時是讓得云滄的身體僵硬。 那個邪惡的勢力無孔不入,非但是喜歡動用人的白骨當(dāng)做修煉使用,聽得傳聞,最近也有煉制“人傀”的故事。 見著云滄有些害怕,茍生機(jī)高傲的心靈得到了滿足,“我有三具傀儡。他們能為我死三次?!?/br> “所以說,你我之間的條件還沒有完。” “待我觀察觀察那個小家伙,這就將你所遭受的一切都回報給他?!?/br> 茍生機(jī)說道,還伸出手掌想要掐掐云滄的臉蛋,但云滄宗主馬上是向著身后躲避了去。 茍生機(jī)倒是也沒有生氣,只是舔了舔嘴唇道,“等得越久,等我們?nèi)攵捶磕翘?,我就越快活。哈哈。?/br> 他大笑了三聲,但在云滄指甲泛白抬頭之際,人影已經(jīng)不在了。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這位位高權(quán)重的宗主一人。 云滄宗主推開了窗戶,望著那天空中漆黑無比,五官上流露出了一抹堅韌。 “父親,兄長,我不會讓縹緲宗在我的手里落敗的?!?/br> “一定不會。” “無論我會為此付出什么樣的代價?!?/br> 云滄重重地呼吸一聲,守候在不遠(yuǎn)處的宗主護(hù)衛(wèi)們聞聲趕來,但來到以后,門窗早已是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的。 只是門里發(fā)出了一聲,“不要吵我。都滾?!?/br> 那些護(hù)衛(wèi)們立刻離開,一刻都不敢停留。 幻化成人形的小男孩此刻已經(jīng)在周通住處等候了兩日,但卻是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只是感覺那少年厲害的不像是少年人。 但動用武技功法如此純熟,又是有些讓人懷疑他到底與龍族有什么關(guān)系。 他趴在草叢中,身體表面卻是有一層綠色的保護(hù)色,在黑夜中,完全看不出來他究竟是在躲在什么地方。 嗖。 可是下一瞬,在他的背后卻是有兩道人影閃現(xiàn)而出。 男孩剛要有所動作,只見得那兩人低聲道,“不要緊張,我們是你的族人。” 此話一出,男孩立馬是愣住了。 他被人族豢養(yǎng)當(dāng)寵物,好多年也是不知道還有族人這么一說了。 他嘆息了一聲,隨后看向了這兩位中年人,“你們收到我的傳信了?” “是?!遍L相粗狂一點的中年人淡漠地道,“倘若那人身體里當(dāng)真是我族的血脈,并且還是個人類,我會把他宰了?!?/br> 男孩一愣,馬上是解釋道,“前段時日我又發(fā)現(xiàn)那個人身上有龍族的威亞?!?/br> 兩位中年人馬上變了臉色,那身上的氣息頓時狂暴而出。 此時夜色雖深,但仍舊是有一些長老沒有睡下。 谷遙長老此時陪伴著九轉(zhuǎn)玄火蝸,他感受到了這強(qiáng)悍無匹的氣息以后,頓時猛地站了起來,“這好像是雙頭蛟的氣息啊。” “好強(qiáng)大的雙頭蛟。” 谷遙長老喃喃自語。 他馬上追了出去。 但在森林中,卻是只有一株因為激動被拍碎的參天樹木。 “這真的是不太平了啊。” 谷遙嘆了一口氣。 遠(yuǎn)方一處不知名的小山。 兩位強(qiáng)大的雙頭蛟再度看向了小男孩。 小男孩頓了頓,旋即認(rèn)真地表態(tài)道,“我所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半分虛假之意?!?/br> “好?!?/br> 那位儒雅一些的中年人道,“明日白天帶我去見識一下這個年輕人?!?/br> “白天?” 小男孩這些天都是晝伏夜出,生怕露出了馬腳。 那儒雅的年輕人呵呵說道,“對啊。就是白天。只有在白天,人類才會卸下防備。而我們不過是路過的武修,對于他們來說,又有什么威脅呢?” 他的見識非同常人所思。 與此同時,也是遞給了小男孩一粒藥丸。 “明日早上服下,可以去除身上的妖獸氣息?!?/br> “是。多謝大叔。”小男孩甜甜地道。 那中年人聽后笑了笑,旋即也沒有再多說些什么。 在他看來,有一番指點已經(jīng)是很了不得了。 日后能否在見面,還是再說吧! 失去與族中成員交流的流落在人族棲息地當(dāng)寵物的同族,是否該值得信任,都是一個問題。 此時的小男孩倒是很快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這些天的擔(dān)心受怕終于是有了親人而變得淡漠了許多。 那兩名中年人對視一眼,皆是笑了笑。 粗狂一點的中年人輕聲道,“大哥,倘若那人身上真的是流淌著龍族之血呢?” “龍族是一個風(fēng)流的種族。倘若真的有,我也不覺得稀奇。而且,這倒是可以為我所用。”那儒雅中年人的眼里發(fā)出了冷冷的目光,似乎是覬覦著什么。 夜去日來。 時間流轉(zhuǎn)。 周通被一聲聲的吵鬧聲中驚醒。 原來是秦命在外頭與張敬切磋較量。 話說回來,張敬似乎很是喜愛秦命,二人的關(guān)系也從點頭之交,變得有了那么點情誼。 至少在周通看來,他們二人的確是如此。 周通坐在了石階上,看著二人大汗淋漓地打斗。 張敬跌跌后退,無語地道,“你的修為比我差,怎么會這么容易恢復(fù)缺損靈力的?” 秦命憨憨地一笑,隨即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 他想了想,似乎是在努力地回憶著什么,但到了緊要關(guān)頭,還是有些無言地道,“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赡芏际敲??!?/br> 無形裝逼,最為致命。 張敬受到了打擊一般,直接是沒有半點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打了不打了。和你打架沒有什么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