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男主最佳出場方式
拍賣師很快上場,一番開場白以后,拍賣會正式開始。 前兩件拍賣品上場的時候,顧清歡象征性的舉了兩下牌子,活躍一下氣氛,無一例外,都沒得手。 她不想出風頭,就只想安安靜靜的走個過場,當個吃瓜群眾就好了。 第三件拍品,就是她捐贈的那副藍鉆耳環(huán)。 那副藍鉆耳環(huán),是厲承驍送她的第一份禮物,她戴了還不到十天,幾乎是全新的,裝在玻璃罩子里,更加顯得光彩奪目。 耳環(huán)價值八十萬,六十萬起拍價,馬上有人舉牌子應(yīng)承下來: “六十五萬!” “六十八萬!” “七十萬!” 叫價到七十五萬的時候,尚夫人下意識的朝顧清歡看了眼。 所謂慈善拍賣,其實大多只是做做樣子,如果原主肯出價的話,多半都會讓原主按照原價標回自己的東西。 可是看顧清歡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似乎并不想把東西給標回去。 “八十五萬!” “九十萬!” 厲太太捐出來的東西,既然沒有標回去的打算,那大家也就都默認了‘價高者得’的原則。 而且,如此色澤純正的藍鉆耳環(huán),也很受名媛千金們的歡迎,價格也一路扶搖直上,早超越了他的價值。 叫價到一百二十萬,即將一錘定音的時候,門口冷不丁傳來一聲雄厚有力的男聲: “一百五十萬!” 一口氣加了三十萬,真·財大氣粗! 眾人回過頭,看到厲承驍從門口進來,朝著顧清歡走了過去。 他身上穿著一身純黑色西裝,發(fā)型并沒有打理,剛剛在機場的大屏幕上看到了拍賣會直播,也看到了顧清歡捐贈的首飾,所以風塵仆仆而來。 兩旁座位上的小女生有些驚嘆:“哇,這不是男主角出場的經(jīng)典方式之一嗎?” “就是就是,這是男主最佳出場方式??!” “人家是顧清歡的老公呀!” 顧清歡原本身邊坐著人的,但是看到厲承驍走過來,那人很識趣的起身,把座位讓給了他。 厲承驍坐下來,從顧清歡手里拿過拍賣牌,俊臉上看不出一絲喜怒,只是聲音極輕的問:“什么意思?” 顧清歡目不斜視,注視著臺上禮儀小姐手捧著的那副藍鉆耳環(huán),淡淡的說了三個字:“做慈善!” 把這么貴重的首飾捐出來做慈善,相信并沒有丟了厲大總裁的臉面! 原本,顧清歡的老公上場,各路競價的人馬都安分了下來。 這時候誰要是再加價,不是蠢死,就是刻意跟厲承驍挑釁。 然而,偏偏就有這樣不識趣的人。 人群中,一道清朗的女聲響起來:“一百六十萬!” 厲承驍即便不用回頭,也聽得出,這是鐘茉茉的聲音,叫價方式也很符合她的行事作風:恣意張揚,胡攪蠻纏! 厲承驍沒有猶豫,又加了價碼:“一百六十五萬!” 鐘茉茉緊追不舍:“一百七十萬!” 兩人競相哄抬價碼,像是一場追逐與被追逐的游戲,給吃瓜群眾足夠的談資,也將價格順利抬到了三百萬。 之后,鐘茉茉沒有再舉牌子。 拍賣師一錘定音:厲承驍出價三百萬,成交! 頓時,臺下掌聲雷動,不少人向顧清歡投來歆羨的目光。 在他們眼中,顧清歡的確是值得羨慕的,嫁進厲家當少奶奶,老公寵她如寶,大庭廣眾之下一擲千金,就為了拍下她的那對耳環(huán),浪漫得羨煞旁人! 在鏡頭前,顧清歡一臉乖順,小鳥依人般站在厲承驍身邊,接受媒體的拍照和采訪。 十一點多鐘的時候,一切結(jié)束,兩人才準備離開。 “承驍哥……” 鐘茉茉突然不知道哪里冒了出來,攔在了兩人跟前。 她身上除了香水味,還有淡淡的酒味,似乎有些喝醉了,紅紅的小臉上洋溢著微笑:“承驍哥,真是抱歉哦,讓你多花了一百五十萬!” “嗯,沒關(guān)系。” 厲承驍說完,拉著顧清歡繼續(xù)朝門外走去。 鐘茉茉的身子一晃,仍舊攔在他們跟前,看著顧清歡:“還有你,你也應(yīng)該感謝我!要不是我,你大概還不知道,你在承驍哥心里,原來這么值錢吧?” 顧清歡彎了彎嘴角:“所以,你是希望我禮尚往來,也幫你試探一下你在厲承驍心目中的分量?” 鐘茉茉瞇了瞇眼:“你敢試探一下嗎?” “不是敢與不敢的問題,而是壓根兒沒有必要!” 顧清歡說:“因為,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所以,孰輕孰重,難道還需要分辨嗎?” 鐘茉茉像是有些不甘心似的:“你就是不敢,顧清歡,你連實話都不敢說……” 厲承驍蹙眉,叫過自己的助理程臨來:“鐘小姐喝醉了,安排司機送她回家!” 說完,拉著顧清歡從大廳離開。 進了電梯,僅有兩個人的時候,顧清歡懶得繼續(xù)做戲,臉上的甜蜜笑容垮了下來,小手也不安分的想從厲承驍?shù)恼浦谐槌鰜怼?/br> 不料,厲承驍卻越攥越緊:“為什么要把這對耳環(huán)給拿出來拍賣?” 顧清歡迎上他有些惱火的眼神,輕描淡寫的說:“做慈善啊,這是我手頭上最值錢的首飾了,這樣才不會給你丟人啊?!?/br> “胡扯!你完全可以去買新的,為什么一定要拿我送你的禮物去做慈善?” 顧清歡看著他,一臉淡漠:“你也說了,耳環(huán)是你送給我的。既然送給我,那就是我的,如何處置就應(yīng)該由我做主!” 厲承驍抿了抿唇,胸口一起一伏,像是在醞釀著一場狂風驟雨。 半晌,才輕聲問:“我送的禮物,你就那么不稀罕?” 她看著他有些痛心疾首的樣子,反而輕笑出聲,心中莫名有種報復(fù)之后的痛快,語調(diào)輕松的說: “厲先生,別這樣認真嘛。契約婚姻,大家都是在規(guī)則里玩耍的,為這個生氣,就不值得了吧,仔細氣大傷身哦!” 當初簽訂那份協(xié)議的時候,他親口告訴她:不要愛上我! 后來,他去美國出差,也用事實告訴她:不要愛上他! 她做到了,他為什么還不高興呢? 電梯行到了負一層的停車場,門叮的一聲打開了。 顧清歡率先結(jié)束這種無聲的對峙,起身向外走去。 一只大手,忽然緊緊箍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將她給拖了回去,緊緊按在電梯壁上。 顧清歡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心跳似乎漏掉了一拍:“你——想干嘛?” 厲承驍緊繃的下巴,似乎有些緩和了,一字一句的說:“那份契約,我明天就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