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把他的手給我擰斷了!
鐘國良遠遠的就看到厲承驍抱著顧清歡,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顧清歡將頭埋在他的胸口,看不清表情。至于厲承驍,臉上神色也淡淡的,沒有絲毫不悅,更沒有一點被綠后的憤怒。 估計,計劃有變! 鐘國良調(diào)整一下思緒,便笑著朝他走了過去:“厲總,到處找你——誒,厲太太這是怎么了?” “我太太不舒服,所以我?guī)еバ菹⒁幌隆!?/br> 厲承驍說完,徑直自他身邊走過,沒有片刻停留。 鐘國良看著他的背影,深吸一口氣,也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 顧清歡的事兒,并未影響到周年慶酒會的進程,厲承驍講完話,短暫離開一會兒之后,便立刻回到了酒店的宴會廳,主持接下來的酒會。 快十二點鐘時,酒會結(jié)束,眾人才漸漸散去。 賓客們都離開以后,程臨才朝他走了過來:“厲總,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我看過了,最后給太太端酒的那個服務(wù)生,已經(jīng)招認了。他說,前兩天有人給他打了電話,給了他五萬塊,讓他在給太太的酒水里下藥,事后可另得五萬塊的報酬?!?/br> 厲承驍瞇了瞇眼,十萬塊,對于一個服務(wù)生來說,的確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難怪他會鋌而走險了。 “背后的人查清楚了嗎?” 程臨搖搖頭:“那個號碼,是國外的波狀ip登錄的,查不到具體地址。那五萬塊錢,也是被放到了郊區(qū)的垃圾箱里,那個服務(wù)生自己去拿的。至于剩下的五萬,估計他得不到了。” 看似天衣無縫的局,但厲承驍基本已經(jīng)可以猜到了,八成就是鐘國良在背后搞鬼。 鐘國良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小氣,且睚眥必報。 上次奶奶的生日宴上,鐘夫人和鐘茉茉被栽贓,至今還背著黑鍋,所以他來報仇來了。 而且,他把事情做得如此隱秘,為的就是憑借兩家的交情,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厲承驍就不好拿他怎么樣。 厲承驍微微蹙眉,吩咐道:“把那個服務(wù)生的手給我擰斷了,然后把傷殘報告單給鐘國良寄過去!” 程臨有些為難:“呃,這個……” 厲承驍挑眉:“怎么?不敢?” “倒不是不敢”,程臨說:“畢竟,讓老爺知道了,恐怕您就……” 厲家家風嚴謹,尤其是厲承驍?shù)母赣H厲馳,對子女的管束也相當嚴格。要是知道厲承驍做出這樣的事兒來,估計一頓痛打是免不了的。 再說,這件事兒雖然可氣,但畢竟也沒有把厲太太怎么樣,這么做,程臨覺得有點小題大做! 厲承驍語氣淡漠:“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便是父親知道,有我擔著,不與你相干!” 說完,他起身朝著顧清歡所在的套房里走去。 套房門口守著兩個保鏢,雖然無人看守,也依舊站得筆直,看到他來,紛紛打招呼:“厲總好?!?/br> 厲承驍嗯了聲,這才輕輕推開房門。 套房里沒有開燈,但是電視開著,顧清歡頎長的身子,像是一條美人魚一樣,歪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 她將受了傷,被紗布層層包裹的那只手擱在了沙發(fā)扶手上,頭枕在一旁,長長的睫毛,白凈的面孔,棱角分明的紅唇…… 這樣美好而精致的五官,在電視屏幕的照耀下,越發(fā)籠上幾分慵懶和嫵媚來。 厲承驍站在遠處看了她很久,才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抱起她來,想把她放到床上去睡。 誰料,顧清歡睡眠淺,被他抱起來的時候,整個人就醒了過來。 剛醒過來,仿佛思維還有一絲呆滯,茫茫然叫了聲:“厲承驍……” 厲承驍嗯了聲,隨后又笑:“竟然這么快就醒了,我還以為,你最起碼要睡到明天早上呢。畢竟,剛剛在洗手間里,呃……” 畢竟剛剛在洗手間里,顧清歡可不是一般的辛苦。 她一向身嬌rou貴,晚上太過于冶浪,第二天她會特別累,也沒精神。 顧清歡被他這一提醒,也想到之前的一幕,頓時小臉爆紅,攥起拳頭想打他一下:“讓你胡說……啊……” 她忘了自己的一只手帶著傷,攥起來的時候,劇痛立刻從手心那里傳來。 厲承驍聽到她的痛呼,再看到他手上的傷口,心中一陣陣的發(fā)緊,不由得想起之前,她一個人躲在小格子間里,用力攥著一塊玻璃碎片。 那時候,她一定疼壞了,也一定等自己等得特別焦急。 可是外面就是那個他無比忌憚的程煜,所以她寧愿痛了自己,也不愿意去程煜那里尋求安慰。 對她的心疼多了幾分,對鐘國良的痛恨,也就隨之多了幾分。 厲承驍俯下頭來親了親她的額頭:“我?guī)闳タ瘁t(yī)生,幫你止痛!” “還是算了”,顧清歡說:“都是皮外傷,回家吧,我不習慣在外面睡?!?/br> 厲承驍微微一笑:“真巧,我也不喜歡睡外面!” 說完,抱著她朝外面走去。 顧清歡微微掙扎一下:“我自己可以走的?!?/br> “可是我喜歡抱著你啊?!?/br> 厲承驍一邊說,一邊用腳踢開了房間的門,抱著她出去了。 門外,兩個保鏢還是頭一次看到,他們?nèi)绽砣f機的厲總,溫柔款款的抱著一個女人。楞了一下之后,也急忙跟了上去。 外面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小雨。 保鏢在身后打著傘,厲承驍也將她抱得更緊了些,確保她不會被雨淋到。同時,他也加快腳步,朝著一旁的露天停車場走過去。 小心翼翼的將顧清歡放回到車子后座上,厲承驍也隨之上了車子,這才吩咐司機回清秋里。 回來的路上,經(jīng)過了一家快打烊的花店。 厲承驍叫停了車子,打著傘進了花店,不一會兒,捧了一束沾著雨水的紅玫瑰回來,放到顧清歡的手里:“這束玫瑰,送給你壓壓驚?!?/br> 顧清歡單手捧著那束玫瑰,想起今晚的遭遇,的確有些后怕。 被下藥的感覺太痛苦,像是幾萬只蟲蟻在身上爬,胸腔里也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仿佛能燒盡她的五臟六腑。 以至于,就連‘順路’經(jīng)過的程煜都嚇壞了,下意識就要扶她起身:“清歡,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當時,顧清歡打碎了化妝包里的一個玻璃瓶定妝水,碎片緊緊攥在掌心里,勉強遏制住自己,然后跌跌撞撞的朝著隔間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