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厲總,做人不能這么雙標!
“歡歡,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我不會輕易愛上一個女人,所以,一旦愛上了,就不會輕易放手!” 厲承驍說著,起身朝她走了過去:“歸根結底,你還是不相信,我會愛上你。你寧愿聽信鐘茉茉的一面之詞,把自己困在地獄里,都不相信我的話!” 顧清歡別過臉去,冷笑了聲:“你的話,是真是假,對于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厲承驍,沒有人會愛上一個欺騙自己,甚至跟自己結婚時,就動機不純的男人!” “厲承驍,你但凡對我還有一點情分的話,就應該放了我,我們也算是好聚好散!而且我也說了,我什么都不要你的……” “好了”,厲承驍打斷了她,將她的手腕攥?。骸霸撔菹⒘?,我累了!” 一邊說,一邊拉著她,往床邊走去。 顧清歡只覺得胸腔內氣血翻涌,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 她想好好跟他溝通一番,想跟他來個好聚好散,可是他竟然連個說話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說穿了,不過是仗著他手里有權有勢有人脈,所以就把她當做囚鳥一樣關起來,任其與求罷了! 激怒之下,顧清歡忽然加快腳步,搶到他跟前,踮起腳來,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 這一動作,讓厲承驍也愣了下。 兩人吵翻之后,他連捧她一下都成了困難,她竟然肯主動的來投懷送抱了? 似乎,不太對吧? 然而,他還是伸開手,出乎本能的抱住了她。 下一秒,脖子上遽然一痛,厲承驍猝不及防的倒吸了口涼氣:“呃……” 他做夢也沒想到,懷里這個溫香軟玉的小女人,竟然開口,狠狠咬在了他的頸動脈上。 她手里沒有刀,甚至連尖銳一點的瓷片也拿不到,所以就用她的牙齒作為武器,試圖殺了他! 果然,她的狠心,永遠超乎他的認知和預料! 口腔里漸漸蔓延上鐵銹的味道,而她預想的熱血狂奔的一幕,卻始終未曾出現(xiàn)。她像瘋了一樣,越發(fā)用力,像是要咬斷他的脖子似的。 直到一只有些冰冷的大手,狠狠卡在她的脖子上,卡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才不得不松了口。 “想殺我?嗯?” 厲承驍一直卡著她的脖子,將她往床邊帶了過去,將她死死按在床上:“顧清歡,你的狠心,真是超出我的預料?。 ?/br> 顧清歡的一頭卷發(fā)凌亂鋪在雪白床單上,一天沒吃東西,臉色有些泛白,唇角猶帶著幾縷血跡,看起來有幾分病態(tài)而妖冶的色彩。 媚艷入骨,卻又心狠手辣,讓人不敢親近,卻又舍不得遠離! 他卡著她脖子的動作并不是很激烈,顧清歡還能說話,甚至還能嗤笑:“你當初,算計著把我的心臟移植給唐念的時候,不是也想要將我置于死地?怎么,許你陰謀算計別人,就不許別人明目張膽的來報仇?厲總,做人不能這么雙標哦!” 一句話,說得厲承驍啞口無言! 畢竟,她說的沒有半句虛言! 無論如何,當初他娶她的時候,都是動機不純。 現(xiàn)在她之所以好好的躺在她的身下,是因為他愛上了她,舍不得用她的心臟去拯救唐念,舍不得讓她死! 但他之前的險惡用心,卻是不容抹殺的事實! 所以,她要殺他,并付諸行動,也沒什么可指摘的。 如果換位思考一下,或許他會比她做得更狠更絕! 許久,厲承驍才輕嘆一聲:“所以,我算計過你一次,你也試圖殺我一次……歡歡,我們扯平了好不好?” “扯平……” 顧清歡輕吟著這兩個字,隨后咯咯笑了起來:“厲承驍,你憑什么認為我們之間能扯平?我告訴你,我們唯一的扯平方式,就是你跟我離婚,放我離開!” 厲承驍垂眸看了她半晌,忽而一笑:“歡歡,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你離婚?” “混蛋!” 顧清歡咬牙切齒。 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有讓她瞬間發(fā)火的本事。 無論任何時候,任何環(huán)境,他輕飄飄的一句話,都會讓她失去原本的自持! 有些惱羞成怒,顧清歡揚起手,就要再給他一耳光,卻被厲承驍攥住了手腕,死死按在床上。 “你這么想跟我離婚,單純只是因為被我騙了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已經(jīng)跟你解釋過了,唐念的事,我也會盡早的解決掉,不會讓她影響到我們之間的關系!” 顧清歡冷冷一嗤:“憑什么你說,我就一定要相信?” “那你覺得,你有什么值得我騙的?” “因為我的這顆心臟,是唐念所需要的”,顧清歡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所以,無論如何,你都會留著我的這顆心臟,直到做手術移植的時候!” 厲承驍伸手摸摸她的臉頰,淡淡道:“其實保全你這顆心臟,不讓你自盡,有許多種法子。比如說,我可以給你注射鎮(zhèn)定劑,讓你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這樣你就什么也干不成了?;蛘呤怯描F鏈把你鎖起來,讓你沒有機會自盡!” “總之,把你留在我身邊,任由你胡鬧下去,是最糟糕的法子。但是我這么做了,只是想表達一下我的誠意而已。但是,歡歡啊,恃寵而驕,也需要有點分寸的!” 顧清歡輕抿著紅唇,有些挑釁似的問:“我若是沒分寸呢?” “那你就試試看好了”,厲承驍說著,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傷口,道:“這種事兒,我希望是最后一次!畢竟,我死了,你也就只有給我陪葬的份兒!” “我的命并不值錢,但是厲總的命可金貴著呢。所以一命換一命的話,厲總還是虧的!” 厲承驍笑了下:“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跟你在黃泉路上作伴,也不算虧!” 說著,他將她圈在懷里,伸手拉上被子:“好了,該休息了!” 燈一關,整間臥室陷入了黑暗里。 顧清歡的眼睛亮亮的,仔細想著厲承驍說的每一句話,越想越覺得,這人就是個變態(tài),還是個有文化,口才好,并且不怕死的變態(tài)。 基于以上幾點,她應該今早離開他才是。 第二天,厲承驍在脖子上貼了個祛疤貼,就上班去了。 還在路上的時候,就接到了蘇晚晚的電話,聲音里透著些焦急:“喂,厲總,這兩天我聯(lián)系不到歡歡了,她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