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與基情_分節(jié)閱讀_21
等和尚也戴好頭盔后,倆人對視了一眼。 沈晝偏了偏頭,打眼望了下老大橋底下,然后又轉過了身。 祁山壓根沒來。 于是他便拉好夾克拉鏈,打響了火,準備聽裁判一聲令下就往前沖。 和尚的Agusta比他的車身小不少,流線型的尾翼尖銳,排氣管上揚,整個車身都像是風梭一樣剽疾迅速,叛逆得要命。 不過和尚一跑起來,沈晝就聽出來有點不對勁兒。 聲音雖然響,但是很虛。 一聽就知道才三缸,估計是經(jīng)過街霸改裝的車子。 也就看著霸氣,實際上就是個大花瓶。 沈晝打眼看了一眼路況,前方是溜兒直的大馬路,馬路旁邊是高聳筆直的梧桐樹,分列兩排,像是挺拔的戰(zhàn)士。 這段規(guī)定好的賽道,只需要在中間轉一個彎兒,所以壓根不需要什么技巧性,就直接比誰直線跑得快。 沈晝自從上次摔車以后,認真的研究了下他這輛怪獸的結構。 他發(fā)現(xiàn),只要過彎的時候換擋踩住離合,車速就會瞬間慢下來。 所以在過彎的時候,他換了個特風sao的走位。 站在原地的一群人看著他的動作全都驚呆了,舉著條幅的那幾個貨,都忘了自己手里還有東西。 竟然還他媽有這種cao作??。?! 方憲摟著莊凜特激動,站在那兒死命的嚎:“真他媽的赤雞!” 因為沈晝壓根沒踩離合器,直接算準了時間卡進去,用腳踹了下地,身子使勁兒往后壓。然后輪胎就一直打滑,呲呲呲擦出來一行火花,車子往旁邊錯開了好幾米。 大家只看見一輛車從眼前飛馳而過,咻地一聲就沖到了彎道那兒,車輪滑了一下,沈晝的紅色怪獸就利索的漂移過了彎。 和尚看了他一眼,用口型對他說了幾個字:“你是真幾把猥瑣?!?/br> 沈晝沒搭理他,調了個一百碼,直飚出去好幾百米,一下把他甩在了身后。 后面和尚追了上來,小動作不斷,一直想蹭他車尾。 沈晝煩的不行,左右搖晃,后來實在惱了,直接調到了一百六十碼。 他這車子是直排管,一百碼的時候,轉速震耳欲聾。一百六十碼,那聲音就已經(jīng)無法用震撼來形容了,直接炸裂。 沈晝忍不住嚎了一嗓子,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感覺腎上腺素直往上飚,兩輪直打飄,他得到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快感。 和尚在他后面緊跟著,聲音完全被遮蓋了下去。 最后一百米,沈晝干脆敞開懷飚了,提到最高檔,閉著眼沖了過去。 裁判吹哨,倆人都停了。 沈晝摘下頭盔,深呼吸了一口氣,爽! 和尚瞟了他一眼,吐了口痰,從摩托車上下來,走到他面前來了句:“算你狠。趕明兒我們錦標賽見?!?/br> 沈晝得意的沖他敬了個禮,一臉的笑意:“您請好。” 說完眼光一瞥,看到了旁邊站了個人。 祁山一手抄著兜沖他揮了揮手:“這兒呢。” 比賽到一半他就過來了,一直站在旁邊看。 沈晝從摩托車上下來,走過去跟他碰了下拳頭,揚起嘴角問:“還成吧?!?/br> “我看不出來個什么?!逼钌矫蛄嗣蜃旖堑?。 “得,您還謙虛上了。”莊凜搭著沈晝的肩膀道,“上次我們仨都看見了,你那速度,得甩哥幾個幾條街?!?/br> 祁山那簡直就是暴力摩托啊,一路火花帶閃電的。 “我就瞎騎著玩兒?!逼钌矫嗣亲诱f,“這都能叫賽車?” 祁山二叔一直不怎么讓他玩摩托車,上次他把雅馬哈改裝了一下。 結果被二叔拎著塑料馬扎揍了一頓,凳子被砸得稀巴爛,他的后背疼了一個星期。第二天他繼續(xù)騎著摩托車送牛奶。 二叔年輕時就是個職業(yè)車手,后來出了意外中途從山坡上摔了下去,一條腿直接廢了。從那以后二叔就再也沒碰過摩托車。 他看到晉城的摩圈里大部分都是無所事事的年輕人,或者是錢多燒的公子哥。 在他看來賽車不過是一群年輕人閑著沒事兒,爭狠斗勇的娛樂活動罷了。 晉城每年一次的錦標賽,他二叔從來都不允許他去看。 祁山也不怎么感興趣。 “瞎騎?”沈晝差點沒咳嗽出聲,您這要是瞎騎,那我們得有多瞎。 “對啊,我從來沒跑過賽道?!逼钌讲恍嫉奶籼裘?,“不過我感覺也就那么回事兒,贏一場簡單得跟玩兒似的?!?/br> 賽車不就是個游戲嘛,至于拿命兒玩?更何況騎摩托車這種在他看來沒有任何技巧性的東西,用得著這么大張旗鼓去比賽嗎? 沈晝是把賽車看得跟呼吸一樣重要的人,聽他這么說,心里自然覺得很不爽。 任何人都不能撼動摩托車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說這話的如果是莊凜,他剛剛就直接一個拳頭揍上去了。 同樣的東西,自己當做寶物,別人卻看得一文不值,這種心理落差是最讓人感覺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