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與基情_分節(jié)閱讀_23
沈晝有點兒不明所以,摸了摸鼻子問:“謝我什么?” “沒事兒?!逼钌綋u搖頭,繼而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他說,“那個什么比賽,你去參加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一個。” 聽見這話,沈晝當(dāng)時高興得差點兒沒蹦起來。 擰上瓶蓋子,沈晝咽了一口水挺激動的說:“那我們,組個車隊吧?!?/br> “成?!逼钌缴斐鍪指麚袅藗€掌。 反正就試試唄。 倆人手都沒松開,化掌為拳緊緊握在了一起。 干燥的掌心觸感細(xì)膩,兩只手都同樣年輕而脈絡(luò)分明。 陽光一閃,倆人對視了一眼,都低頭笑了起來。 第三節(jié)課剛好是體育,祁山干脆坐在了籃球臺子上,攤開了兩條大長腿。 正在發(fā)育的男生,骨骼非常分明,膝蓋的線條鋒利而又好看。 “其實我二叔一直特別反對我騎摩托車。”祁山仰頭看著天空,十月底的天空,遼闊高遠(yuǎn),帶著點淡藍(lán)色。 “為什么?” “危險。”祁山抿著唇角,語氣平淡的說,“我家里,就靠我一人撐著呢?!?/br> 沈晝側(cè)過臉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水,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有一點點的想問,那你父母呢?是不是真的像方憲說的那樣? 突兀的喉結(jié)翻動了兩下,沈晝咽了口水說:“那你挺不容易的?!?/br> 祁山斜了他一眼:“我的本意可不是賣慘?!?/br> 沈晝調(diào)整了下表情,換了個語氣說:“那你很胖胖哦?!?/br> 上課鈴響了。 祁山抄著兜從臺子上站起來,徑直走向了cao場,挺威武霸氣的來了句:“那必須,我可是你霸霸?!?/br> 沈晝跳了一下,從背后勾住了祁山的脖子,開口唱了起來:“霸霸霸霸,我們?nèi)ツ睦镅健!?/br> 祁山推了一下他的胳膊,見沒推開也就松了手,瞥了他一眼,不痛不癢的說了句:“智障?!?/br> 下午放學(xué)莊凜來找沈晝,倆人勾肩搭背的走在校園的梧桐大道上,莊凜一開口就是:“今天上體育課看到你跟祁山了?!?/br> “你這一副質(zhì)問出軌男友的語氣是怎么回事?”沈晝剝開一粒薄荷糖,扔進(jìn)嘴里說。 “有嗎?”莊凜撓撓頭說,“我明明語氣很平,淡?!?/br> “蛋你個頭?!鄙驎兺屏送扑募绨?,“上課突然發(fā)短信給我說你要剪頭,我給你回過去的時候,差點被老楊逮住?!?/br> “我因為發(fā)型問題,被記了五次小過了,再記一次,壽終正寢?!苯裉烨f凜還特意跑了一趟學(xué)生會,想偷偷摸摸把那記過給劃掉,沒成想被那小同學(xué)發(fā)現(xiàn)了。 還是上次記他嚇唬說要揍人一頓那小同學(xué)。 不是冤家不碰頭,人瞪著一雙正義的大眼看著他,磕磕巴巴的問他想干嘛。 好巧不巧教導(dǎo)主任突然過來了。 莊凜腦子一抽,把他往旁邊一扯,捂住了他的嘴,閃身擠在了走廊的柱子后面。 “記我名字的那個小同學(xué),他……”莊凜有點出神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回憶起嘴唇擦在手掌心中微涼的觸感,“……的嘴唇非常軟?!?/br> “臥槽?”沈晝猛的扭頭看了他一眼,“他幫你口過?” “滾犢子。”莊凜抬手打了他一拳,“一言不合就開黃腔?!?/br> 說完,莊凜低頭踩碎了大道上的幾片褐色葉子。 那位小同學(xué),除了嘴唇非常軟之外。 他還有一雙,像鹿一樣溫柔的褐色眼睛。 “哎,回神了。”沈晝在他面前揮了揮手,“你打算剪個什么發(fā)型?” “不知道”莊凜搖搖頭,“但是得符合咱們六中美男子三人天團(tuán)的形象?!?/br> “燙個爆炸頭就挺好。” “估計燙完第二天,看見我這頭,班主任他就原地爆炸了?!?/br> 沈晝聽見沒忍住樂了,推著莊凜進(jìn)了學(xué)校門口的一家“一剪笑發(fā)型屋”。 發(fā)型屋的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看見倆人來了,自以為非常時尚的說了句:“哈嘍,兩位小帥哥,你們倆誰剪頭?” “嘍哈。”沈晝站了個椅子坐下,指了指莊凜說,“這位小帥哥剪頭?!?/br> “想剪個什么樣的?”大叔站在鏡子前面問。 “成熟點兒的吧?!鼻f凜想了想說。 “我看就老楊那發(fā)型最顯成熟?!鄙驎儽葎澚艘幌骂^頂,“這兒一圈禿頂,地中海式的憂傷。倍兒成熟?!?/br> “那不行,我想要個微微熟的,他這熟得太狠了?!鼻f凜擺擺手,“剪完直接奔大五十歲去了。” 大叔想了想說:“讓我給你私人設(shè)計一個吧?!?/br> “行?!鼻f凜答應(yīng)得倒挺痛快。 沈晝低頭玩手機(jī),沒看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