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與基情_分節(jié)閱讀_40
頭一回這么正經(jīng)八百的告別,祁山他有點兒不適應(yīng),沖他指了指自己的帽子說:“戴上?!?/br> 沈晝滿不在乎的搖搖頭:“沒事兒,雪不大?!?/br> “晝哥,明天見。”說完祁山就抄著兜走進了巷口。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視野范圍之內(nèi),沈晝也轉(zhuǎn)了身,一邊吹著口哨一邊散步去了網(wǎng)吧。 他過得是美國時間,別人睡覺時候他醒著,白天就全用來睡覺了。 這陣子祁山給他補習(xí),他才知道自己的程度究竟多差。 一開始是為了跟秦莉反著來放任自流,后來真的是病入膏肓了。別說是一個祁山教不好他,再來十個也教不好。 因為他壓根兒不想學(xué)。 不知道該為了誰學(xué)。 做自己想做的事,家人不同意,他就只能用這種叛逆的方式來反抗。 在網(wǎng)吧坐著,沈晝也沒玩游戲,煙一根接一根的抽,耳朵里耳麥聲音開到最大,放的全都是地下?lián)u滾音樂。 堪稱耳朵轟炸機。 沈晝搖晃著腿,跟著哼唱幾聲,有點兒想念跟淮與哥一起趕場子的日子。那些他真正快樂過的日子。 指甲涂成黑色,揚起嘴角指著臺下,放肆張揚的問還有誰。 歌頌黑夜,討伐生活,征服自由,嘶吼,哭泣。棲息在角落里,放聲悲歌的那些日子。 沈晝指尖敲打著桌面,噠噠噠噠,跟著節(jié)奏和鼓點律動。 網(wǎng)吧還挺冷,這一整夜他都介于半夢半醒之間,倚著網(wǎng)吧的椅子,睡得脖子酸疼。 天亮的時候,他推開網(wǎng)吧大門一看,有點兒目瞪口呆。 臥槽?今天比賽,竟然還他媽下雨了??? 下雨天路滑,是最影響比賽的天氣之一。 雨道會使摩托車輪胎抓力下降,摩擦變小,很容易發(fā)生事故。 幸虧提前跟祁山買了保險,這要不然出個什么意外,當真不是開玩笑的。 一出門沈晝就給祁山打了個電話,巧了,他也剛醒沒多久,電話打過去,聽嗓音帶著一股子清晨獨有的低啞。 真好聽。 “我現(xiàn)在才到學(xué)校門口的早點攤上,你先過來,一起吃個早飯再去賽場?!?/br> 祁山放下電話跟老板招了招手說:“這邊兒再來兩籠包子,一碗豆?jié){。” 宣宣看著他說:“我想再點一個七八餅。” “啥玩意兒?”祁山?jīng)]聽清他說的什么。 宣宣指了指芝麻餅說:“七八餅?!?/br> “行。”祁山走過去端了倆餅過來,放在了宣宣面前。 沒多久沈晝就過來了,大清早的叼著煙,也不嫌燒嗓子。 他看起來像是沒洗臉,頭發(fā)還挺亂的。 祁山拉開板凳讓他坐下,遞了張紙巾過去:“您這是剛從哪兒流浪回來???” 沈晝把煙給掐了,伸了一個懶腰說:“網(wǎng)吧?!?/br> “怎么不回家睡覺去?” “在家里我哪睡得著啊?!鄙驎兇瓜卵劬Γ廾珠L又密,像是一道簾子,“我沒跟你說過嗎?” 他確實沒說過。 沈晝見包子端上了桌,也就不客氣的夾了起來,宣宣把自己的芝麻餅撕了一半遞到他面前。 沈晝喲了一聲,咬了兩口看著宣宣說:“香得下巴頦都掉了。” 祁山看了他一眼,這人成天熬夜也沒見有什么黑眼圈啊,皮膚白皙得能跟班里的小姑娘有一拼。 “你失眠?” “也算是吧。”沈晝喝了一口豆?jié){,“主要是我家太大,我一個人睡不著?!?/br> 那么空曠的別墅,還是在國道邊兒,周邊壓根沒什么人住。一到晚上,沈晝就把燈全給打開,亮的刺眼,根本就睡不著。 祁山聽了點點頭道:“怎么不讓你朋友陪你睡???” 沈晝喝完豆?jié){,碗還沒放下,撩了他一眼說:“你不是我朋友嗎,你過來讓我睡一睡不就得了?!?/br> 看著他嘴角還留著一抹白色的豆?jié){印兒。 祁山?jīng)]搭理他剛剛的話,就只伸手遞了張紙巾過去說:“擦擦。” 沈晝半瞇著眼睛,嬉皮笑臉的把臉往他面前一送,然后就一動不動了。 祁山還沒動手,宣宣就湊了上去,拿小爪子給他往臉上一抹。 嗬,糊了一臉油。 沈晝心情復(fù)雜的接過祁山的紙巾,使勁兒擦了兩下,感覺老擦不干凈。 “宣哥你故意找事兒呢?!鄙驎兡罅四笏哪樀皟海瑪Q的他笑都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