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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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決明特意多做了幾個菜,石叔聽說李修戎要走,提來一大壇米酒,面帶愧色,自責(zé)沒有早點答應(yīng)教李修戎打拳。 李修戎搖搖頭,說最近有石叔偶爾指點一二,自己已經(jīng)很滿足。 木桌太小,石叔回家抬來自家小桌,七人圍著桌子,盡情吃喝。 岑朝安被石叔哄著嘗了口米酒,嚷著還要喝,被決明擋住,說米酒也是酒,小孩子喝了不好。 一頓飯從日落吃到月上枝頭,石叔微醺,拍著李修戎的肩,說他以后肯定會有大成就,該離開這個小村。 送走石叔,安排幾人洗澡,等岑決明去泡澡,已經(jīng)快亥時。 ——等李修戎那個跟屁蟲走,自己就可以在善堂鎮(zhèn)悄悄做點事。 這樣想著,決明忙泡完澡,排水刷木桶,擦干頭發(fā)回屋。 油燈下,李修戎正收拾著他的行李。 來大漠鄉(xiāng)的時候身無分文,僅有吳淵陪著。 現(xiàn)在要走,李修戎發(fā)現(xiàn)自己東西還挺多,岑夫子給的書畫,岑朝安撿的漂亮石頭,石嬸給縫的衣服。 雖都是些尋常物件,李修戎卻視之無價之寶。 見決明進來,李修戎打包好衣服,坐在床沿上,不客氣地伸手,笑嘻嘻地問:“小爺明天就要走了,你難道沒什么要給我留個念的嗎?” 長城都沒李修戎的臉皮厚,決明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從床下拉出一個藤箱,在里面翻找了片刻,找出一個小布包。 布包打開,赫然是當(dāng)初決明敲詐李修戎的玉,決明把玉拿出來,布包連同藤箱放回原位。 “這個?!睕Q明把玉塞給李修戎,“你要走了,我拿著也沒用,還給你。” “爺爺?shù)挠?!”李修戎驚喜地拿著玉左看右看,表情疑惑,“你不是沒錢要把它當(dāng)了去換藥嗎?” 坐在床邊,決明低頭脫鞋,邊說:“我看這么好的玉,就換幾包藥太不值了,拿到陽縣的當(dāng)鋪去換更多銀子豈不是更好?” “你騙人!”李修戎撲過來,把決明拖到床上,“你肯定是不舍得當(dāng),看小爺怎么懲罰你!” 說著,李修戎把玉往懷里一塞,伸出兩只手拉扯決明的臉。 養(yǎng)了幾個月,決明瘦削的臉,多了幾分rou,李修戎掐掐決明白皙透著粉色的臉蛋,臉頰柔軟,一掐一個紅印。 “李!修!戎!”決明拍開他的手,揉著臉,趁李修戎不注意,反撲過去,管他李修戎是誰家的大少爺,決明兩手身上去捏了捏,不愧是李修戎的臉皮,硬的捏不動。 “小爺?shù)哪権M是你想捏就捏!”李修戎躺在床上,捂著臉嘟嚷:“你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屁孩?!?/br> 決明拿腳踹踹李修戎,“你才是小屁孩,我已經(jīng)十四了!” “虛歲也算十四?我虛歲都十六了!”李修戎爬起來挪到床里面睡,“說起來,還有一件事我很疑惑,要是再不問明天就要走了,以后更沒機會問你。” “快問!”決明整整被子,合著衣服鉆進被窩。 “那天……”李修戎咬著下唇,“那天你為什么救我?” “你完全可以松手,那么大的水,你差點沒命……”越說,李修戎聲音越小。 “你問簡直和沒問一樣?!睕Q明無語地嘆了口氣,反問:“我先問你,在水邊我扭著腳讓你走你走了嗎?” 李修戎搖頭,“沒有,我那是!” 決明打斷他的話,“你沒有放棄我,我怎么可能放棄你?” “再說,我拉著你,咱倆都有活命的機會,要我不拉著你,雖然我能很快游到岸邊,那你呢?昏迷著被水沖走,生死未卜?”決明懷疑的看著李修戎,“你是不是腦子被豬拱了,我有能力,怎么可能見死不救?” 李修戎半晌無話,他深知,在岸邊自己有能力躲開洪水,如果帶著決明,也能跑出一大段路,運氣好說不準就能避開洶涌的洪水。 水底暗流洶涌,指不定會遇到什么危險,尋常人自身都難保,決明身板那么瘦弱,是怎么帶著自己在水里漂這么遠,最終還讓自己毫發(fā)無損地拉到岸邊? 想起決明因為在水里泡的時間久,染上風(fēng)寒差點直接去見閻王,李修戎心底一陣難受,又帶著幾分慶幸。 ——還好,還好他沒事。 決明閉上眼,打算睡覺。 李修戎爬起來,掀開決明被子。 “干什么?”決明倏地睜開眼,對上一對認真的眸子。 “決明!”李修戎拉著決明的手,“我要和你拜把子!” “大晚上的?!睕Q明抽出手,掩著嘴打了個哈欠,“趕緊睡吧,明天再說。” 李修戎幽幽地說:“明天我就要走了?!?/br> “行行行,您是大爺,今晚結(jié)拜?!睕Q明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皓月當(dāng)空,決明去東廚找碗,輕手輕腳地倒了點晚飯喝剩下的米酒端出來。 “簡陋了些,不礙事吧?”決明端著酒遞給李修戎一碗。 李修戎搖搖頭,端著酒碗,雙膝跪地,面向北方,小聲說:“今日,我李修戎愿意和岑決明結(jié)為異姓兄弟,從今以后哦,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 決明也跟著跪下,“今日,我決明愿意和李修戎結(jié)為異姓兄弟,從今以后哦,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 兩人輕輕碰碗,喝了米酒,在院子嘰嘰咕咕說了幾句話,悄悄回房。 吹滅燈,兩人爬上床,決明心想著,這下總能睡覺了吧。 “以后誰欺負你,你跟我說,就算再遠,我也會去打他個落花流水!”李修戎揮著拳,在黑暗中比劃著。 “別提了,是誰被小混混按在地上打的?!睕Q明腹誹,勤練幾年,說不準李修戎能打過善堂鎮(zhèn)的小混混。 這等丟人的事讓李修戎很快漲紅了臉,假裝沒聽到?jīng)Q明的話,李修戎抱著枕頭,挪到?jīng)Q明那頭,“既然都是兄弟,睡一頭也行。” “行行行。”決明往外騰地,“不!”李修戎按住他,“我虛長你一歲,你該叫我哥!哪有哥哥讓弟弟睡外側(cè)的道理?” 決明扶額,這李修戎還讓不讓人睡覺!憤憤地抱著枕頭挪到床里面,李修戎把被子放到里面,拍拍被子,“睡吧?!?/br> 決明躺進去,閉上眼睛醞釀睡意。 “你還沒叫我哥呢!”李修戎搖搖他。 還讓不讓人睡了!決明磨牙,一字一頓地叫:“修!戎!哥!” “哎——決明弟!”李修戎搓搓手,滿意地躺下。 李修戎終于消停,決明松了口氣,身心放松,很快進入夢鄉(xiāng)。 天未亮,東廂房的門悄悄打開,決明揉著眼去井邊洗臉刷牙,收拾好自己后,去東廚做飯。 緊接著,吳池吳淵也起身,洗漱后,和決明打個招呼,出門接應(yīng)馬車。 做好飯,決明去東廂房晃晃李修戎,“快起來,起來吃飯?!?/br> 李修戎咂咂嘴,痛苦地皺著眉起床,迷茫地看著決明。 ““快去洗漱?!睕Q明撂下一句話,轉(zhuǎn)身去端飯。 天際出現(xiàn)一絲緋紅,漸漸和穹頂?shù)牡{色融為一體,村中雞鳴聲此起彼伏。 李修戎穿戴好,洗漱后,匆匆扒拉幾口飯,吳淵來報,馬車已經(jīng)在山下候著。 一行人出門相送。 “決明弟?!崩钚奕謴难g抽出一個東西,塞到?jīng)Q明手里,又拍拍他的肩,“等我在衡州落腳,想辦法給你寫信?!?/br> 決明握在手里一看,是把精巧的匕首,刀鞘以銅鍍殼,刻著四兇花紋,精美華貴。 “好?!睕Q明把手里的小布包遞給李修戎,“帶著在路上吃吧?!?/br> 李修戎摸了摸布包,一個個巴掌大的酥餅,還熱著,抬頭看決明,他眼底有著淡淡烏青,定是他一早起來炕的餅。 李修戎把布包往懷里抱了抱,“我走了!” 岑道年李修戎擺手,“此去山高水遠,路上小心?!?/br> 決明揮揮爪子,“路上小心?!?/br> 石叔石嬸跟著說:“路上小心!” 李修戎躍上半人高的馬車,吳淵放下車簾,吳池和馬夫并排坐在外面,迎著曦光,緩緩消失在眾人視線內(nèi)。 李修戎一走,山腳處頓時安靜下來,再也沒人整天鬧得雞飛狗跳。 一開始,決明還有些不習(xí)慣,夜風(fēng)拂過柿子樹,樹葉摩擦沙沙作響,決明總恍惚有種李修戎要爬墻,跟自己說話。 搖搖頭,把李修戎拋到腦后,決明還有更重要的事想做。 偷偷把雜交后的種子散給古代人。 雖然聽起來有點濫好人,可決明就是手癢,他想知道,如果自己在古代改變作物基因,使宋朝糧食充足,減緩天災(zāi)人禍的影響,未來會不會產(chǎn)生蝴蝶效應(yīng)。 如果歷史發(fā)繩改變,哥哥他肯定知道自己就在宋朝,即使回不去,他也能知道自己在這里過的很好。 打定主意,剩下便是如何執(zhí)行計劃。 決明本打算租一個倉庫,把種子往里面一塞,再報信說有人免費貢獻種子。 后來仔細一想,這樣不成,洪水剛消退,正是百廢待興的時候,有錢人家也不過是開設(shè)粥棚,接濟百姓,或是空出房子讓無家可歸的百姓暫居。 哪有人一上來就傻傻的免費送種子?除非是土豪。 a計劃胎死腹中,決明另想了一個絕妙的b計劃。 既然免費送容易出事,那讓人花銀子買不就行了? ※※※※※※※※※※※※※※※※※※※※ 經(jīng)過我的不懈努力,攻受終于成……了拜把子兄弟了,hhh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