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他怎么可能知道
“怎么,看到我很驚訝嗎?”江城的嘴角勾了勾,眼睛里全是冷意。 楚青青也看著在病房的兩人,沒有說話。 謝澤方在一旁笑嘻嘻地沖兩人揮揮手,以昭示自己的存在感。 “別忘了我,我也在?!?/br> “江城?...”嚴(yán)妤的目光一一看向門口出現(xiàn)的三個人,臉色變得很難看,“為什么你會在這里?還有..你們?” 有幾聲輕微的咳嗽自身后傳來,只不過處于震驚中的嚴(yán)妤和江瀚根本察覺不到。 就在兩個人還沒來得及消化眼前事實的時候 又有一個聲音從背后響起,讓他們兩個整個人生生僵在了那里。 “那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雄渾又蒼老的聲音,是江煒無疑。 不知道什么時候江煒居然醒了,現(xiàn)在正坐在病床上冷眼看著他們兩個。 “我沒死是不是讓你很失望?”江煒又問。 嚴(yán)妤和江瀚僵直著身子轉(zhuǎn)身。 在轉(zhuǎn)身的時候,江煒那有些蒼白的臉色就映入兩人的臉前。 只不過此時的他,臉上帶著的不再是嚴(yán)妤習(xí)慣的那種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fù)雜的冷意,那種冷意是像針一樣刺到嚴(yán)妤的身上,像是要把她活脫脫的穿出幾百個窟窿來。 江煒脖頸處的紅痕在昭示著剛剛要發(fā)生卻沒有來得及發(fā)生的一切。 “父親?!苯穷h首,楚青青和江城身后的許多人也都向江煒打招呼。 江煒點點頭,表示自己看到了,隨即目光就又轉(zhuǎn)向站在病房里的那兩個人。 “你們兩個...有什么要說的嗎?”江煒問。 此時此刻的他早就沒有了剛剛躺在病床上那副虛弱的隨時都能斷了氣的感覺,鼻子和嘴巴里插著的呼吸機也早就在江城和楚青青出現(xiàn)的那一刻拔掉了。 雖然臉上依舊有灰敗的病氣,但眼睛中的光芒卻讓人不敢直視,清澈犀利,根本不像一個大病初愈的病人該有的眼神。 嚴(yán)妤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在哪里,江瀚情況也并不比嚴(yán)妤好到哪里去,看著江煒的脖子剛剛握在他脖子的手在不停顫抖。 父親沒有昏迷,他是清醒著的,那他剛剛做的那些事情,說的那些話,以及嚴(yán)妤與自己的互動他豈不是都聽得清清楚楚? 江瀚心臟狂跳。 身后的腳步聲還在逼近,江瀚此時此刻就算再笨,也明白了這是他們幾個設(shè)的局,目的就是為了引自己和嚴(yán)妤上鉤 “你..沒事?” 嚴(yán)妤的表情變幻莫測,看著好端端坐在自己面前的江煒,不知道自己該以何表情來面對他。 只見江煒摸了摸自己脖子處的痕 跡,臉色很不好。 “你很希望我有事嗎?” “不..當(dāng).當(dāng)然不是。” 嚴(yán)妤話都說不利索了,剛剛才把毛巾遞給江瀚,此時此刻再說這種話,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站不住腳,更不要提旁人了。 “哦?”江煒冷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是真的很希望我死呢。” “這怎..怎么可能?!眹?yán)妤硬著頭皮說,自欺欺人的想著剛剛那些話江煒沒有聽到。 “你是我的丈夫,我怎么可能希望你死呢?” “嚴(yán)妤,你還知道我是你的丈夫???” 江煒的這句話說的太嘲諷,看向的眼神太犀利,嚴(yán)妤只覺得腿一軟,幾乎站不住腳。 “我..我..知道?!?/br> “哼,”江煒從鼻孔處冷哼一聲,“要是真的知道的話,又怎么會忍心在茶水里給我下藥?” 聽到這句話后,嚴(yán)妤的大腦一片空白。 滿腦子都回蕩著: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 他怎么可能知道? 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嚴(yán)妤這個時候才是真真切切的懵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江煒的一聲冷喝,把她從失神的狀態(tài)中拉回來:“說話!” 與此同時她那發(fā)軟的膝蓋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 只聽見砰的一下,嚴(yán)妤一下子跪癱倒在地上就像一灘爛泥一樣,令人作嘔。 “我..我..我..”嚴(yán)妤趴在在地上一連說了三個我,竟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為什么要在我的茶水里下毒?”江煒問,“我們是夫妻,我平時對你也不薄,吃的穿的,皆是上品,你想要什么東西我也會費盡心思為你求來,我這么對你了,可你又是怎么回報我的?一心想要我的命,這就是你對我的回報嗎?我的好妻子,我的,嚴(yán)妤?” 最后那幾個字江煒說的滿是嘲諷。 他的心里滿目瘡夷,千瘡百孔。 嚴(yán)妤渾身上下都在抖,像糠篩一樣不停的抖,看起來無比可憐,無比無助,無比委屈,以及無比惹人憐愛。 但是卻不包括在場的幾個人。 江城和楚青青冷眼看著嚴(yán)妤的‘表演’,心底里沒有絲毫動容。 倒是謝澤方玩味的摸了摸下巴,看嚴(yán)妤眼神就像看到了什么新奇的小玩具一樣,眼睛里滿是好奇。 “老大,我覺得嚴(yán)妤要是進(jìn)擊演藝圈的話,絕對能拿個奧斯卡小金人,妥妥的。”謝澤方嘖了一聲,邊說邊搖頭,還連帶著拍拍手掌。 “你說說這哭戲捻手就來,毫無障礙,角色切換靈活自如,就連影后都沒她這么多戲?!?/br> 謝澤方的聲音不小,病房里幾乎所有人都能聽到,保鏢有的實在忍不住了,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楚青青也是忍俊不禁,心里剛升起的,對于嚴(yán)妤一丁點兒的可憐也被謝澤方的這幾句話扼殺得無影無蹤。 嚴(yán)妤狠狠的瞪了謝澤方一眼,眼角處還有她未落下的淚光,因為那淚花的原因,所以他那駭人的視線被削弱了幾分。 謝澤方憑借自己多年與自家meimei斗志斗勇的經(jīng)歷,早就對這殺人般的目光免疫了。 但他還是裝作一副怕極了的模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哎呦喂,真是嚇?biāo)牢伊?,這是想要把我給吃了嗎?我又沒說錯什么話?!敝灰娭x澤方假模假樣的躲到江城身后,只露出一個大腦袋在眾人的視線中,“剛剛說話的時候不是很橫嗎?現(xiàn)在怎么不囂張了?你倒是繼續(xù)囂張啊。” “你..”嚴(yán)妤攥緊手掌,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謝澤方這話實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