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穿越]_分節(jié)閱讀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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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遠(yuǎn)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翻了翻手中的書:“你很努力,是想要變的更強嗎?變的更加強大之后,你想做什么呢?財富?美女?權(quán)利?” 張靈康瞥了他一眼,說道:“我確實是變的強大,卻不想要你說的那些,我只是想自己想做什么事情,就可以做,不想做什么,也可以不做。” 在還是個小鎮(zhèn)少年的時候,張靈康曾經(jīng)也想過得到許多東西,但等他變的越來越強大之后,這種心思就淡了,一直到光明與黑暗的戰(zhàn)爭爆發(fā),那時候他只想要回歸那種平靜的日子。 溯遠(yuǎn)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子的回答,他見過無數(shù)野心勃勃的年輕人,也見過許多人獲得了力量之后的迷失,卻從未想過有一天從一個年輕人口中聽見這樣的話。 他瞇了瞇眼睛,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著,這也是你的愿望:“有沒有人說過,你真不像個孩子!” 張靈康撇了撇嘴,朝他看去:“你是千年老妖怪嗎,看起來也沒比我大幾歲。” 溯遠(yuǎn)忽然笑了起來,帶著幾分調(diào)笑說道:“是啊,也許我跟桃夭一樣,是個千年老妖怪,活了成千上萬年,如今不過是披著少年人的皮囊罷了!” 張靈康卻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說道:“第一,桃夭不是老妖怪,他是鬼,雖然也可能存在了許多年!第二,如果你是千年老妖怪,應(yīng)該不會活的這么慘。” 溯遠(yuǎn)挑眉,意有所指的說道:“這里可是有個真正的妖怪,連人形都維持不了!” 張靈康卻不想要糾纏這個問題了,只是問道:“你什么時候走?” 再不走的話王旭魁可要醒了,這家伙醒來的時間十分穩(wěn)定,以溯遠(yuǎn)的情況應(yīng)該是不希望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里吧! 溯遠(yuǎn)眼中露出一絲傷心,感嘆了一聲:“你這么希望我離開嗎?” 張靈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心中默默說道,咱倆壓根不熟悉,擺出那副樣子給誰看,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見這家伙總想到那個表里不一的家伙,也許他們倆有共性,都是雙面人! 溯遠(yuǎn)見他無動于衷的模樣,終于不再開玩笑了,聳了聳肩說道:“既然如此,我就走了,在走之前,送你一個消息,既然想要變強的話,就去京城吧,那里,才是真正的天師府,其他的,不過是附庸上來的贗品。” “不過,真要去的話,可別表現(xiàn)的太耀眼,不然,可是很危險的!”溯遠(yuǎn)勾起了嘴角,那笑容怎么看都帶著幾分不懷好意。 就是這時候王旭魁發(fā)出了聲音,張靈康一個回頭的功夫,溯遠(yuǎn)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張靈康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有些悵然若失,倒是王旭魁揉了揉眼睛,還驚訝的說道:“靈康,你表哥這么早就走了,那肯定不會被發(fā)現(xiàn)?!?/br> 張靈康笑了笑,點頭說道:“是啊,以他的速度,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br> ☆、第二十九個天師 “什么,去京城?”牛氏下意識的拽緊了手中的帕子,眉目間帶著一股奇異的興奮和緊張,而這一切的來源自然是眼前的孩子。 張靈康點了點頭,正好這時候旁邊的丫鬟給他上了茶,他端起來喝了一口,才慢慢說道:“京城天師府向各地發(fā)了邀請,明城會派十名天師過去,恭賀道主誕辰?!?/br> 牛氏聽完一開始的擔(dān)心都掃去了,忙不迭的說道:“這可是大好事兒啊,也虧得我們康兒學(xué)的好,天分好,不然才派十個人,還不得被那些有身份的占了?!?/br> 說完這話,她又說道:“不行,我得去跟你爹說一聲,讓他也高興高興?!?/br> 張靈康連忙攔住她,笑著說道:“娘,不急,十日后才啟程?!?/br> 牛氏一聽,又擔(dān)心的跳起來:“十日后就得走,這,咱們可什么都沒準(zhǔn)備啊,這可是去京城,都說窮家富路,得好好收拾才是?!?/br> 其實這三年來張家的日子已經(jīng)好過了不少,尤其是張靈康正式入道之后,他自己就能繪制符咒,自然是不缺錢花。 說句實在話,就是張生還活著的時候,牛氏的日子都沒現(xiàn)在舒坦,家里頭還有兩個小丫頭給她打下手,平日子只要跟人串串門子嘮嘮嗑就是。 張靈康這次卻攔不住她,只是等臨走的時候?qū)⒆约簻?zhǔn)備好的荷包塞進(jìn)牛氏的手中:“娘,這次一去不知道要多久,家里頭的錢你別太省著,這些是我自己畫的符,上面的那一疊都是護身的,若是遇到什么宵小,就用下頭的?!?/br> 牛氏暢快的笑道:“放心吧,你娘在家安全著呢,再說了,你舅舅家那么多的男人難道是擺著看的,還能讓人欺負(fù)了我去,倒是你,出門在外可得好好照顧自己。” 母子倆依依不舍的分了別,等離開上河村的地界,張靈康的表情卻變的堅定起來。 三年的時間,足以讓他摸透了明城的天師府,就像是溯遠(yuǎn)說的那樣,這里的天師府徒有其名,在入門之后,他用了一些不能見人的手段翻遍了藏,結(jié)果大失所望。 除了天師道秘笈讓他能夠修煉,其余的算不得深奧。 正因為這樣,他更加期待京城,那個遠(yuǎn)在京都的天師府會不會有所不同,而現(xiàn)在,機會來了。作為天師府這一代最杰出的學(xué)生,張靈康理所當(dāng)然的在這次的人選之中。 走進(jìn)天師府,凡事遇見他的人都是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張靈康卻反應(yīng)的很冷淡,但眾人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子的他。 一直到回到自己的院舍,王旭魁才從里頭跳出來,他與三年前也差距極大,當(dāng)年胖乎乎的影子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雖然不算玉樹臨風(fēng),但也有幾分天師的風(fēng)采。 看見來人,王旭魁一把勾住他的肩頭說道:“真有你的,普通弟子里頭就你可以去京城?!?/br> 張靈康挑了挑眉頭,淡淡問道:“怎么,你也想去?” 王旭魁摸了摸鼻子,京城天師府是所有天師心目中的圣地,說不想去那是不可能的,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斤兩,“算了吧,我去了還不得給人提鞋,倒是你,可別給兄弟丟臉。” 正說著話呢,旁邊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你的臉值當(dāng)什么,還真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兒了!” 說話的人正是李子清,三年的時間他似乎變的更加刻薄了,眉宇之間多了幾分郁氣。 王旭魁冷哼一聲,撇嘴說道:“我的臉確實不算什么,但也比有個人實力不濟,只能靠著裙角關(guān)系才能去京城來的好?!?/br> 李子清這些年的進(jìn)步其實也很快,但偏偏他們之中出現(xiàn)了一個張靈康,一下子就被比了下去,以至于倒是不顯眼起來。 李子清臉色一冷,陰測測的看了一眼王旭魁,冷笑一聲走開了。 張靈康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說道:“他就是那個脾氣,你何苦跟他過不去。” 王旭魁卻說道:“就是看不順眼他那個樣子,反正我學(xué)完今年也得離開天師府,到時候天高皇帝遠(yuǎn),李院主也管不了我?!?/br> 天師府里頭的弟子并不能一直留在這里,其實最終能留下的只有最優(yōu)秀的幾個,其余的都得另謀出路。不過作為受歡迎的天師,他們從來不用擔(dān)心沒地方去罷了。 王旭魁已經(jīng)到了要離開的時間,所以才更加的不畏懼李家的權(quán)勢。 張靈康笑了笑,只是說道:“算了,不說這個,離開的時間不巧,怕是不能參加你的天師祭禮,這是我早就準(zhǔn)備好的,只能先給了你。” 王旭魁一看,居然是一直玉質(zhì)的毛筆,一看就價值不菲,更難得的是上面有隱隱的靈力波動,恐怕不是凡物,他正要推辭,張靈康已經(jīng)笑著說道:“我們之間,用不著客套?!?/br> 王旭魁一聽,便真的沒有客套把東西收下了,笑著將自己準(zhǔn)備的東西取出來:“我沒什么好東西,不過猜想這些你必定是用得上的?!?/br> 盒子里頭朱砂,王旭魁在修煉上天分一般,在煉制朱砂上卻有一些天分,就是學(xué)堂里頭的老師也親口夸贊過的。 將準(zhǔn)備好的東西送給了王旭魁,張靈康卻還有一個地方要去。 離開院舍,他熟門熟路的往外走,如果仔細(xì)看的話,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腳步帶著特殊的韻律,現(xiàn)在想起來,當(dāng)年他能誤打誤撞的進(jìn)入桃夭的地盤也是幸運,這里的陣法可不是一般的繁瑣。 一直到看見那棵永不疲倦開著花的桃樹,那個微笑著站在桃樹下的人,張靈康心底的感嘆才收了起來,遇見桃夭還真不算什么幸運的事情。 桃夭挑了挑眉頭,像是沒骨頭似的靠在樹上,故意翹著小手指說道:“死鬼,你可來了,人家等的你好苦。” 張靈康臉色有一瞬間的扭曲,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桃夭覺得這里實在是太無聊了,他就從外頭帶了一些話本回來給他打發(fā)時間。 有時候他恨不得打死那時候的自己,這是什么餿主意,看了話本的桃夭整個人都變了。 “如果不好好說話,我就走了?!睆堨`康特別冷酷無情的說道。 桃夭冷哼了一聲,意有所指的說道:“瞧你帶回來的話本都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兒,我還以為你喜歡呢,真是浪費我的時間?!?/br> 張靈康翻了個白眼,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我要去京城了。” 桃夭挑了挑眉頭,透過自己的手掌看著不斷飄落的桃花瓣兒,不在意的說道:“想走就走吧,我一個不能出門的地縛靈,難道還能礙著你?!?/br> 張靈康搖了搖頭,只是說道:“現(xiàn)在我還沒辦法放他出來,但是我不會忘記自己許下過的諾言,總有一日,我會回來的?!?/br> 桃夭眼中閃過一絲動容,隨即笑了起來:“就憑你嗎,五年十年,五十年,一百年,恐怕我是等不到那一日了?!?/br> 張靈康的眼中卻帶著自信:“用不了那么久,我已經(jīng)找到了辦法,不過有些難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