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班長_分節(jié)閱讀_17
這些都寫完之后,只剩下一篇語文隨筆要寫。老師為了鍛煉學(xué)生的文筆和思維,每天都會布置一篇小隨筆,長度不限,內(nèi)容也不限,學(xué)生們大都是當日記來寫,也會寫一時所想。 因為毫無限制,老師收了作業(yè)一看,其實也是非常有意思的事情,學(xué)生的奇思妙想都體現(xiàn)在了一本薄薄的筆記本上。有的人會寫自己怪誕離奇的夢境,有的會分享自己讀的一本書,有的還會說到自己對未來的迷茫不解。 今天,季澤寫了自己練習(xí)實心球的事情。只是普通的一天,但很符合隨筆的隨意性,也有自己的所思所想。因為是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季澤只花了十分鐘左右就寫完了,套上筆蓋時,還轉(zhuǎn)頭好奇地看了一眼同桌的隨筆,好像瞄到了球字?難道他和自己寫的是同一件事? 隨筆作業(yè)在第二天送到辦公室后,老師批改到一半,不禁又微微笑了起來,面前攤開一本,又把剛改的那本翻開了并排放著。 老師想,這算是怎樣?情侶作業(yè)本嗎?要是一男一女的話,以后成為情侶,自己也算是見證者之一了吧。 第12章 夫人 晚修下課后,學(xué)生們都回宿舍洗澡睡覺,季澤洗完澡就趴在了自己床上,打算睡前背一下《蘭亭集序》。 “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游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江昊擦著頭發(fā)走出來,聽到抑揚頓挫的好聽聲音,一眼看過去,就是季澤合上的樣子。雖然江昊剛洗完澡,頭發(fā)濕漉漉,甚至是還光著上半身,卻莫名感覺挺風(fēng)雅的。 他忽的說:“修禊事也的禊怎么寫?” 季澤剛背完一段,愣了一下答:“示字旁再加一個契約的契?!?/br> 江昊拉下頭上的毛巾,挑唇燦爛一笑:“正確?!?/br> 季澤瞥他一眼,不滿地嘀咕:“你打斷我了?!?/br> 江昊在他床邊坐下,熟稔說:“夫人?!?/br> 季澤愣住,有點懵逼:“哈?” 江昊解釋:“你背到了夫人之相與,從這一句開始?!?/br> “夫是首發(fā)語詞,念第二聲,你斷句成夫人,又是第一聲,我怎么知道你在說什么。”季澤往床里側(cè)縮了縮,有點不自在地解釋。 江昊勾唇一笑,“你誤會成什么了?夫人——” 故意拉長了尾音,語義含糊曖昧不清。 季澤心里一跳,有點惱羞成怒的一枕頭甩過去,不客氣道:“我允許你坐我的床了嗎?滾滾滾?!?/br> 江昊輕松接住放到一邊,俯身步步逼近,臉越湊越近,季澤幾乎已經(jīng)貼在了墻上,恨不得縮成一片薄薄的A4紙! “夫人,你這是過河拆橋啊,我之前給你擦了整整一星期的藥油,每晚都坐在這里,現(xiàn)在你傷一好,就立刻開始攆人了?!?/br> 戲精江同志開始裝可憐,深陷在苦情角色里無法自拔,應(yīng)該扮演惡毒角的季班長卻被嚇得慫成一團,實在有損反派的形象。 江昊一伸手,連人帶被子輕輕松松抱了出來,仿佛季澤不占重量,只有一張輕飄飄的空調(diào)被。 江昊的手熟練地搭在季澤腰上,掀起睡衣衣擺,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 季澤連忙把他的手拍開,“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江昊耷拉下肩,小眼神故作幽怨,“沒什么,就是有點羨慕你的腰窩?!?/br> 季澤一愣,然后撇嘴略嘚瑟,“這是你羨慕不來的,天生的,哼?!?/br> 江昊沒生氣,反而一笑,“那后天能練出來嗎?” 季澤思索:“……不知道,你百度一下查查看。” 江昊并不在意,“我等一下查,先給我看一下你的腰窩。” “……”季澤有點無言,瞪眼明顯不想給看,“你自己也說幫我擦藥油一星期了,長什么樣你還不清楚嗎?” 江昊撒謊不臉紅,“我都在看xue位。只看一下而已,當我?guī)湍愕幕貓??!?/br> 季澤皺了皺眉。回報?聽著就怪怪的,但的確這一星期來麻煩了對方不少,猶豫一會之后,還是趴下了,謹慎的,自己掀起了一點衣服,嘴里還嘀咕:“這不是什么身材好的標志,天生的而已,胖瘦的人都有?!?/br> 這還是他在那次之后特意上網(wǎng)查的。 “戳一下行不?” 頭頂突然傳來聲音,季澤還沒來得及說不行……所以說,那個問句有什么意義?! 溫熱的指尖措不及防地落在后腰上,季澤渾身繃緊,不自覺地顫了一下?;蛟S是因為江昊一旦靠近,他就會下意識開始警惕,感官變得更加敏感,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一處,那種觸碰的感覺便被無限放大,頭皮都止不住的微微發(fā)麻……這家伙果然很危險。 季澤猛地扯下衣服翻身轉(zhuǎn)到一邊,快速到近乎在掩飾什么似的道:“看完了?!?/br> 江昊手上一空,先是愣了一下,又笑了。 季澤縮在被窩里,睜著一雙滾圓的黑亮眼睛盯著他看,柔軟的劉海隨著動作微微滑落些許,耷在眉毛上,模樣神態(tài)都像一只小貓崽。 江昊看了一會,偏開視線,摸摸鼻子,咳了一聲說:“你周末有空嗎?” 季澤捏著被子的手一松,奇怪調(diào)侃:“怎么,想約我?” 江昊挑眉,“是啊,約你。我想去剪頭發(fā),不知哪家理發(fā)店靠譜點,你頭發(fā)也長了,正好可以一起去,你推薦一間?” 季澤聽了,下意識摸自己的頭發(fā),的確好像有點長,差不多該剪了。他不自覺點頭答應(yīng),等到了晚上睡覺,才覺得有點奇怪,兩個男生一起去剪頭發(fā)正常嗎?好像……挺普通的? 努力從記憶里搜刮出男性結(jié)伴去剪發(fā)的畫面,發(fā)現(xiàn)真的有之后,他就安心地閉眼睡覺了。 第二天早讀,同學(xué)們都在放聲讀古文,以便加深記憶。季澤也翻開了書背《蘭亭集序》,讀到第二段的時候,不由得停下來,聯(lián)想到昨晚的事。下意識的,就不想讀出聲了,這一段在心里無聲默背。可就算他不讀,也不代表旁邊的同桌也會不讀。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悟言一室之內(nèi);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 季澤聽到夫人兩個字,熟悉低沉的語調(diào),渾身就一僵,不自在起來。 江昊轉(zhuǎn)頭看他,奇怪道:“同桌兒,你怎么不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