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她和他告別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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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療雖然使江嘉言狀態(tài)稍好了一些,但長期的失眠還是導致她工作上頻頻出錯。 王之多次在會上點名批評她,可情況依然沒有任何改觀。 一份簡單的文件在王之催了叁次后,她還是沒能交上。 “江嘉言,不想干就走人吧?!蓖踔斨腥说拿鎸|西摔在桌子上。 江嘉言沒有任何反應,呆呆地盯著自己面前的筆出神。 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左右看著兩人的反應。 萬輕壯著膽子開口,“王館長,學姐.....” “你如果不想干了也跟她一起走!”王之聲色俱厲。 關欣向萬輕使了個眼色,讓他按下肚子里的話。 江嘉言這才動了動,她坐起身子將桌子上的文件收拾好,站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關欣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江嘉言正在收拾自己的桌子。 她忙上前按住江嘉言,不可思議地說,“江嘉言,不是吧你?” 江嘉言沒有回她的話,而是將手從她手中抽出來,繼續(xù)整理。 關欣將她收拾好放進箱子里的東西又一件一件拿出來,“王之很明顯是氣話?!?/br> “氣不氣話的也不重要了?!?/br> 江嘉言放進箱子,關欣拿出來。 “江嘉言,你在這兒干了這么多年,眼看就要登頂了,館長明年退休,王之上位,你肯定是要去坐執(zhí)行館長的位置的,你為什么因為一個男人就這樣毀了你自己?毀了你的前途?值得嗎?” 聽關欣說出這樣的話,江嘉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看著關欣,“你覺得我這樣是在毀了我自己嗎?” “難道不是嗎?”關欣氣不打一處來,“失戀了怎么樣呢?你從前又不是沒經(jīng)歷過。前男友是自己的上司又怎么樣呢?實話實說,他公私分明,什么人做什么事他心里清楚,面兒上擼了你主任的職位其實是為了讓你去更高的位置。你的前途一片光明,非得打成爛牌嗎?” 江嘉言沉默了很久,長嘆了一口氣,問關欣,“換做是你,你會像我這樣做嗎?” “不會!絕對不會!” “那就對了,因為你不是我?!苯窝岳^續(xù)低頭收拾東西,“我是個成年人了,我做一切的決定都有自己的打算,不必替我惋惜,每個人來世上一遭都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在你看來一片光明的未來未必是我想要的,而同樣的,你棄之如敝履的東西而我從沒得到過?!?/br> 關欣見勸不動她,也不再費口舌。 江嘉言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其中幾個箱子,有些書非常沉,她正發(fā)愁怎么搬下去的時候,萬輕敲門來了。 “學姐,我?guī)湍闾??!彼哌M來替江嘉言把箱子封好。 江嘉言沒有拒絕,她走前回身注視著自己空蕩蕩的工位,而后看了一眼關欣,“保重。過段時間一起吃飯?!?/br> “江嘉言!”關欣喊她,“你確定?不后悔嗎?” “有什么可后悔的,一份工作而已?!彼^也不回地出去了。 她沒急著離開,去和其他幾個相熟的同事挨個打了招呼后才往停車場去。 萬輕幫她搬著箱子,幾度想開口勸阻她。 “用不著,我早覺得應該換一個地方了?!苯窝詫|西在后備箱放好,“行了,你上去吧。” “學姐...對你而言這份工作應該是最重要的不是嗎......”萬輕問她。 江嘉言搖搖頭,“我以前以為我是個特別熱愛工作的人,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工作只是一個讓我避免直視自己人生的手段。”她回頭看著半知半解的萬輕,“你現(xiàn)在或許還沒辦法理解,怎么說呢,我...我想去看看還能再做些什么別的事情,多找些寄托才行。” “學姐,王館不是真的想讓你辭職的,他只是...” “替我謝謝他?!苯窝源蜷_車門坐進車里,搖下車窗跟萬輕告別,“保重?!?/br> 萬輕回到辦公室,王之正站在窗邊向下看。 他見萬輕回來,忙問,“她走了?” “嗯,我?guī)退岬臇|西?!?/br> 王之氣急,“我讓你去是去留她的,你不僅沒留住還替她搬東西???” “學姐說謝謝你?!?/br> “謝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另外...她說想去做些別的事情?!?/br> 王之將憋在胸口的悶氣呼出來,叉著腰,盯著樓下看,而后又眺望著遠方,許久后說,“算了,隨她去吧。” 回到家,江嘉言將東西都放好。 屋里暗暗的,已經(jīng)很久都沒拉開過窗簾了。 江嘉言懶得收拾,她脫掉外套徑直上了樓,倒在床上,昏昏沉沉,閉上眼就頭疼。 她只能吞下一片安眠藥,蜷縮在床角合著眼。 江嘉言是在晃眼的燈光里醒來的。 她翻了個身,看了看表,“怎么才睡了2個多小時?!彼嗳嘌劬?,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十多個未接電話,看了看時間,猛地坐起身,頭暈目眩,“我靠,我睡了...兩天?” 廚房傳來一陣窸窣的動靜。 江嘉言僵直身體,有些不敢相信,她躊躇了半天,確認了的確是有動靜后,從床上跳起來,飛快地向樓下跑。 廚房里閃著忙碌的身影,江嘉言來不及辨認就抱了上去,她趴在他的后背上,摟著他的腰,淚眼滂沱,“你回來了?!?/br> 當王之緩緩轉過身子的時候,她臉上換上錯愕的表情,松開雙手向后退了幾步,“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蓖踔弥佺P,圍著圍裙,“你可真能睡,不是失眠嗎?睡得像是昏迷了一樣?!?/br> 江嘉言沒有好顏色給他,她原本激動的心情大大地落了空,再次有氣無力地癱坐在沙發(fā)上,“沒事可以滾了?!?/br> 王之將圍裙摘下,走出來,“有事?!?/br> “說?!?/br> “先吃飯,然后去換衣服?!?/br> “干嘛?” “快吃!然后快換!” “不換!” 她幾乎是半拖半拽著被王之拉上車的。 “王之,你這樣我就報警了?!?/br> “你放心,我絕不jian殺你?!?/br> 到了雪山景區(qū),江嘉言坐在車里,凍得哆哆嗦嗦。 “都開暖氣了,還冷??!”王之將熱風開到最大,“再說了,你這不是還穿著厚棉襖呢嗎?” 江嘉言挖了他一眼,敞開自己的衣服,“穿棉襖是不冷,可我里面穿的只有短T恤和大褲衩!”她抬起自己的腳,“和拖鞋!”她將棉服拉鏈重新拉好,“你有病吧?公園不能散心?爬什么雪山?是要把我從山上扔下去嗎?” “我讓你換衣服了,你自己不換的!再說了,殺你很容易,把你屋里的煤氣打開就可以了,犯不上跑這么遠。” “外行了吧,越是遠離受害者的生活環(huán)境,破案難度越大。” 王之換好門票,拉著慢吞吞的江嘉言,向山上走。 山上人不多,一眼可以望到頂,青黑的山頂蓋著皚皚白雪,像是巧克力圣代上一抹奶油。 山路倒也好走,木頭棧道的坡度平緩,一截一截向上延伸。 只是路程并不算短,而且天氣還陰沉沉的,陰冷的空氣中飄著雨點,遠處霧蒙蒙的。 江嘉言原本還在抱怨,眼下倒是安安靜靜。 王之低著頭走著,兩個人逐漸拉開了距離,一前一后地向山頂去。 眼瞧著江嘉言有些體力不支,王之突然開口“告別也要有儀式感一些。” “什么?” 王之停下腳步,回頭看她一眼,厚厚的棉服讓他看起來十分臃腫笨重,“告別!” 江嘉言跟上他的腳步,看著遠處的山脈,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之抬抬下巴指了指遠處的山,“還要爬嗎?” 如果是半個小時前,她一定不會堅持,但現(xiàn)在,她點了點頭。 “那繼續(xù)。” 江嘉言攔住了要繼續(xù)向前走的王之,“我自己去吧?!?/br> 王之卻不同意,“那怎么行,還有那么遠,這么冷的天氣,估計等下還要下雨....” 江嘉言抬手示意他別再說了,“我知道?!彼粗h處蜿蜒到山頂?shù)穆?,“我想自己走?!?/br> “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她彎腰,重新系好自己的鞋帶,整理好衣服,又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我自己一個人可以?!?/br> 王之沒再堅持,說,“好,那你去吧,我在山下等你,注意安全。”他想了想又囑咐道,“鞋子可別丟了,等會兒下山還要拿著去跟小賣店的老板娘換你的拖鞋。另外.....”他咬了咬嘴唇,想想還是決定跟她說,“如果覺得累了就休息,休息幾天就回來上班吧?!?/br> “拖鞋是要換的,上班就不必啦!”江嘉言擺擺手,將他的話都扔在了身后的風里,慢慢向山上走著,心情格外的平靜。 雨點飄在臉上,又冷又濕,她伸手擦掉。 一滴冷的,一滴冷的,一滴冷的,然后是一滴溫熱的。 不論是雨水還是眼淚,她都擦掉。 越近山頂?shù)臅r候風越勁,她的步伐有些緩慢。 已經(jīng)沒有別的游客了,只剩下風吹著樹石的嘩嘩聲。 走到山頂?shù)臅r候,她終于長舒了一口氣,向山下望著。 她原本想叫出來,可最終只是呆呆地看著遠方。 因為寒冷,她止不住地吸鼻涕,呼出來的熱氣化作白煙,“從前我還不信什么‘凈化心靈’一說,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有效。”她自言自語,“我從前不是和他說過的嗎,我自己也可以?!?/br> 她伸出手,看著無名指上的鉆戒,笑著朝著遠方揮舞著雙臂,大喊道,“紀~綱!你能看到我嗎!我是江嘉言!上次!我還有話沒說完!感謝...感謝你出現(xiàn)過,不論你是誰、在哪,以后!以后要好好過自己的生活!我!我自己也會好!好!過!”話說到最后,她幾乎是哭著喊出來的,耗盡了力氣,她向后退了幾步,看著遠處,深呼吸。 雨小了很多,太陽有從云層里冒出來的意思,天空染上金色的邊兒。 江嘉言捋了捋頭發(fā),深吸一口氣,“我好了?!?/br> 我怎么就寫不出那種又無力又悲傷又釋懷的那種復雜的心情呢! 有點難! 這幾章寫的我著實心情有點沉重,大概我情感太充沛但是又表達能力太弱導致的,寫的時候我眼前浮現(xiàn)這種告別的畫面,控制不住自己也想哭!唉!可就是寫不出那種感覺?。馑牢伊耍。?/br> 這樣說會不會好理解一些,江嘉言是把紀綱當已經(jīng)離世的愛人一樣在告別的。 唉?。?!我又想哭了?。?! ?。?!我想寫rou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