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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迪逆襲指南_分節(jié)閱讀_53

    “怎么受傷了?”陸研又問了一遍。

    顧璟霖脫了余下的衣服,跨進(jìn)浴缸,等靠好之后,才輕描淡寫道:“有個武替是新人,下手不知道輕重。你不用擔(dān)心,下午就揉過藥了,應(yīng)該沒事。”

    陸研搖搖尾巴,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他,說:“都打成那樣了,不是揉沒揉過藥的問題,得讓醫(yī)生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到骨頭,那種位置還挺重要的,耽誤了容易留下后遺癥?!?/br>
    顧璟霖聞言不禁勾了勾起嘴角,靜了幾秒,懷疑道:“你該不會真是學(xué)法醫(yī)的吧?”

    陸研一怔,旋即反應(yīng)過來他們打完游戲羅紹澤多半是跟顧璟霖聯(lián)系過了,于是解釋說:“不是,法醫(yī)是故意說出來逗羅先生的,沒想到他還當(dāng)真了?!?/br>
    顧璟霖抽出根香煙含進(jìn)嘴里,點燃以后深深吸了一口,笑道:“紹澤跟我說你欺負(fù)了他一下午,還讓我回去必須賠償他精神損失費來著。”

    陸研默默翻了個白眼,心說那貨拿著價值幾萬塊錢的卡牌愣是打出了弱雞水平,這怎么能怪他欺負(fù)?明明就是連狗都不如!

    吐完槽,陸研又覺得這話說得不太對勁兒,貌似把他自己也給罵進(jìn)去了?陸研晃晃腦袋,決定不去理會這種無聊的問題,對顧璟霖道:“以后每天都要這么晚么?”

    “差不多?!鳖櫗Z霖隨手彈掉煙灰,另一只手伸入水下開始緩慢揉搓放松身體。

    陸研本來沒覺得有什么,但在對方那只手撫摸上那個位置后,沒來由的,他的視線也跟著瞄了過去。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陸研非常窘迫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就那么盯著對方看了好幾分鐘,旋即不自在地調(diào)轉(zhuǎn)過身子,尷尬得縮成一團(tuán),不動了。

    顧璟霖看他那反應(yīng)就覺得想笑,原本就是故意摸給他看的,起初并沒有真想做什么,結(jié)果陸研一害羞,那里反而特別有感覺,這么一來就有點停不下來的意思。

    ——不過畢竟是面對一只穿皮卡丘連體裝的泰迪,影帝先生再想要,也不至于對著小動物做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洗完澡,顧璟霖擦干身體,照例真空披了件睡袍,抱著小泰迪返回臥室。

    時間已經(jīng)超過凌晨三點,他又累了一天,一人一狗上床以后也就不再閑聊,匆匆睡去。

    等到翌日清晨,陸研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旁邊已經(jīng)空了,床頭柜上擺著一碗加了蛋黃的小米粥,碗底壓著一張便簽紙,內(nèi)容大意還是叮囑他好好休息。

    陸研總是能被這男人不經(jīng)意間表露出來的小貼心觸動,次數(shù)多了,難免會產(chǎn)生一種心理上的依賴感。

    然而在他的認(rèn)知里,對任何一個人出現(xiàn)這種感覺都是非常不理智的,這是長久以來深深植入在腦海里的觀念,像一層無形無質(zhì)卻堅不可摧的壁壘,小心翼翼地將他的心和外界隔絕開來。

    所以那天早晨,陸研沒去碰小米粥,而是又鉆進(jìn)被子睡了一會兒,等到手機響起,羅紹澤約他上線打游戲,這才重新爬起來。

    往后兩人一個忙于拍戲,一個留在酒店宅得天昏地暗,不知不覺間日子過得飛快,一轉(zhuǎn)眼拍攝檔期就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

    來到影視地基的第十八天,陸研一早醒來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倒不是像前幾次那樣通過自身肢體的變化,而是那種被身后男人擁眠在懷、肌膚貼緊的感覺,明顯不可能出現(xiàn)在長了毛的泰迪犬身上。

    陸研攤開手掌看了看,在很淡定接受“大病初愈又變回為人”的這種詭異的設(shè)定之后,為了防止影響到顧璟霖休息,他強忍住裸|體被人觸碰的不適感,不動聲色地伸手下去,打算解開纏在腰側(cè)的手臂。

    結(jié)果他剛一表現(xiàn)出這種意圖,還沒來得及碰到對方,就直接被人扣緊手腕,毫無反抗余地地按了下去。

    “別動,再抱一會兒?!鳖櫗Z霖的聲音還帶著nongnong的睡意,聽上去有種難以描述的沙啞和性感在里面。他低頭在陸研頸間,感受著那人發(fā)梢輕蹭過皮膚的綿軟觸感,似夢非夢間,低聲耳語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兩人腹背貼緊,契合得幾乎毫無罅隙,陸研緊張得微微發(fā)抖,非常不舒服地忍受著那個灼熱的東西抵上股間,每一絲細(xì)微的變化都清晰可察,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那里隨著充血,而一下一下興奮地搏動著。

    “顧先生,”陸研嗓音輕顫,弱弱地說,“要不然,我還是……幫您解決一下吧?”

    他話音沒落,影帝先生無聲一哂,心說這小家伙害羞歸害羞,不過被調(diào)|教到現(xiàn)在,對于這事到還挺主動的。

    不過——

    這么好的時機,這么好的體位,難得趁睡熟了不會反抗的時候抱進(jìn)懷里,就這么松開實在是有點不舍得啊。

    “不用了,時間不夠?!鳖櫗Z霖嘴上這么說,可腰胯卻在小幅推送,邊享受著摩擦帶起的那種如過電般撩人的暢快感覺,邊一本正經(jīng)地淡淡道,“等下要去片場,你準(zhǔn)備一下和我一起過去,最后兩天就陪我在那邊吧?!?/br>
    陸研大腦一片空白,內(nèi)容根本沒聽進(jìn)去多少,他羞赧得眼眶酸脹,整個人快要崩潰了,無奈身體被完全勒死在對方懷里,連稍微分開些距離都做不到。

    陸研隱忍地合上眼睛,防止控制不住流下淚來:“顧先生,別……”

    那一聲尾音綿軟輕顫,莫名染上一絲備受凌|虐之后啜泣求饒的味道。滑入耳膜的瞬間,顧璟霖只覺得體內(nèi)驀地燃起了一團(tuán)火,撩得人燥熱難耐,原本還能克制,現(xiàn)在卻叫人根本不想停下。

    要不然直接做了吧?

    影帝先生默想。

    可是……萬一這次哭了以后哄不好怎么辦?

    正在遲疑的空當(dāng),套房大門被人敲響,緊接著席琛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他說:“顧先生,時間不早了,您準(zhǔn)備好了么?”

    聽見這聲音的一瞬間,陸研眼角帶淚,心里徹徹底底地松了口氣,覺得這一直看他不順眼的經(jīng)紀(jì)人眼下看來簡直太可愛了!

    顧璟霖沒辦法,只好暫時放棄把人辦了的打算,放開陸研,起身下床。

    半小時內(nèi),兩人各自洗漱完畢,換好衣服。

    陸研穿了身方便活動的休閑裝,還特意戴了預(yù)先準(zhǔn)備好的鴨舌帽和一副黑框平光眼鏡,用顧璟霖的話說就是遮上了臉,在外人看起來就能低調(diào)點。

    臨出門前,顧璟霖又給了他一只黑色雙肩包和出入片場的員工證。陸研把包單肩挎著,員工證掛在脖子上,往顧璟霖身邊一站還真有點跟班小助理的感覺。

    “片場那邊所有人都很忙,應(yīng)該不會有人主動找你搭話。助理的任務(wù)就是為藝人提供拍攝空隙的一切生活需求,你的話——”顧璟霖略略一頓,套上外衣袖子回頭看向陸研,靜了半晌,說,“你記得給我倒杯水就行。”

    因為剛才那件事,陸研有點不敢看他,也沒接話,只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顧璟霖簡直拿著小家伙沒轍,走過來,心平氣和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后才道:“怕我了?”

    陸研也不知道對方這個“怕”字用的對不對,總之在明顯察覺到那種意圖以后,雖然并沒有發(fā)生實質(zhì)上的行為,但心里多多少少都是有點介意的。

    “也不是,”陸研小聲說,“顧先生對我挺好的,我知道?!?/br>
    顧璟霖笑笑沒再多說,伸手隔著棒球帽摸了摸陸研發(fā)頂。陸研沒拒絕,心理上也沒出現(xiàn)什么排斥的負(fù)面情緒。

    對于這種轉(zhuǎn)變,陸研心里其實非常驚訝,因為也就是一個多月前,即便有衣物阻隔,他也沒法接受來自外人的接觸。換做現(xiàn)在的話,或許是一天二十四小時兩人幾乎形影不離的相處導(dǎo)致了某種從未有過的習(xí)慣,也可能是出于那種難以言表的依賴感,他依然不能接受外人的觸摸,但這個“外人”的范疇里,明顯已經(jīng)不再包括這個男人了。

    幾分鐘后,兩人出門。

    等在外面的席琛正要上前,卻在看見陸研之后不覺頓住腳步,那張向來從容不迫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種費解的茫然表情,他短短怔了幾秒,繼而看向顧璟霖,猶疑道:“這什么情況?您不是說他回美國了么?”

    “又回來了?!鳖櫗Z霖淡定解釋,“想我了,所以昨晚飛機一落地就直接過來了。”

    陸研:“???”

    怎么能這么說?陸研驚呆了,席琛本來就不喜歡他,這么一來大概想直接弄死了吧?!

    事實證明,陸研并沒有想多。對于影帝先生給出的理由,席琛簡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萬分無語地看了陸研一眼后,無奈讓步,道:“您還是打算讓陸三少以助理的身份一起過去?”

    顧璟霖“嗯”了一聲,叮囑道:“到了那邊還得麻煩你照看著點?!?/br>
    席琛態(tài)度冷淡地點了點頭,說:“您放心?!?/br>
    陸研默默往顧璟霖身后退了兩步,努力稀釋存在感,畢竟聽席琛的咬字,感覺他心里肯定是希望自己被山區(qū)里的狼叼走來著。

    隨后三人不再多說,匆匆乘電梯來到一層大廳。

    這回和上次的情況不同,陸研是個人,就免不了跟其他工作人員接觸。席琛安排顧璟霖先上了房車,然后面無表情地帶著陸研認(rèn)識了一下這次一起過來的隨行人員。

    除在公寓見過的兩名保鏢外,他們這邊還有司機兩位,造型師和化妝師各一名。陸研記中文名字還有點費勁,主要是聽見發(fā)音以后沒法立刻反應(yīng)過來是哪個字,所以席琛介紹完,他恍恍惚惚也沒怎么記住,只能大概在腦子里通過性別和外貌給幾個人對號分組。

    司機和保鏢接觸不多,陸研不太在意他們。

    那位造型師是個打扮中性的年輕女孩,染了頭紅色短發(fā),左臂上完整的花臂文身非常醒目,看上去是個冷冰冰的帥T,但對陸研報完名字以后的親切一笑讓人特別有好感。化妝師是個長相帥氣的小哥,穿著打扮都很有品味,對待陸研的態(tài)度也是客客氣氣的。跟他們一對比,席琛簡直就是座凍到發(fā)黑的冰山,陸研站在他身邊就覺得壓力很大。

    等到逐一介紹完那幾個人,席琛起手向他們示意陸研,說:“這位是顧先生最近聘請的生活助理,名叫陸研,剛從事這個職業(yè)可能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你們看見了就多照顧著點?!?/br>
    陸研朝對面幾人欠了欠身,禮貌道:“你們好?!?/br>
    待他說完,席琛翻過手腕看表,統(tǒng)一吩咐道:“時間不早了,你們先上車,準(zhǔn)備去片場。”然后看向陸研,“你來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