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李總聞言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再多說什么,應下了合同規(guī)定。 交遞文件時,他稍稍抬頭忽而瞧見了男人無名指間的戒指,愣了愣,“溫總,結(jié)婚了?” 他怎么沒聽說這事? 溫沂聞言注意到自己還戴著早上從書房找出來的婚戒。 他眉梢微揚,懶洋洋的“嗯”了一聲,“新婚?!?/br> 李總聽到這承認的回答,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這……怎么都沒通知?” 溫沂唇邊勾起散漫的笑,拖腔帶調(diào)給了一句,“她害羞?!?/br> 李總聞言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了這話的意思,是女方那邊不想太張揚。 話題到這兒結(jié)束,李總也自覺沒再多問,先領著助理離場,溫沂目送人走后,抬腕看了眼時間,起身也準備往外走。 而一旁的查和見此,先開口說了句,“溫總,剛剛江少看見您,派人過來想邀您過去聚一聚?!?/br> “江嘯?”溫沂皺了下眉,顯然是沒什么興致,道了兩個字,“不去?!?/br> 猜到是這個回答,但查和想了想還是淡聲開口:“江少還托人帶了句話給您。” 溫沂眼神示意什么話? 查和看到他的視線,平靜出聲:“江少說......” ——“如果您不來,您的老婆就白被人欺負了?!?/br> 夜色微涼,二樓盡頭一間包廂內(nèi)的熱度上升,傳蕩著說笑玩樂聲。 幾位少爺圍在桌面坐著,幾副撲克撒在中央,煙酒味十足,而四周的還陪著身著艷麗衣裳的女伴們。 江嘯坐在人群中央,指間夾著煙打出一張牌,慢悠悠開口問:“聽說樸少最近收了個女演員?” 一旁被女伴們圍著的樸成昊看著牌面,聞言似是沒想起是誰,幾秒后隨意“嗯”了一聲,“是有,只是一個小演員想要拍戲,我也就隨手找了部戲給她?!?/br> 說完之后,他抬頭看人,挑了下眉,“怎么?江少爺也有興趣?” 江嘯聞言嗤笑了一聲,沒說話,倒是外頭的門被敲響。 樸成昊聽到敲門聲還有些奇怪,剛要問什么,對面的江嘯說了句,“哦,我請了位貴客,應該來了?!?/br> 話音落下,房門緊接著被打開,幾人轉(zhuǎn)頭看去,門外的光線驟亮,走進來的人逆光有些看不清他的樣貌,一身正經(jīng)高級西裝套裝,身影修長高挑。 男人緩步走進廳內(nèi),光線由外落下,一點點顯出了那張奪目耀眼的面孔。 “沂…沂哥?” 場內(nèi)的幾人除了江嘯皆是有些意外,一臉的愕然。 江嘯看著人過來,就知道這位爺聽到他的話肯定會來,他嘴角輕揚,喚了聲,“沂哥,這邊坐?!?/br> 溫沂掃了圈在場的人,面色寡淡,最后落席在沙發(fā)內(nèi)。 樸成昊回神后連忙起身坐在男人身旁,抽出一根煙遞去,笑著開口問:“沂哥,您怎么來了?” 其他的幾位女伴見這位樸少爺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這么快,有些沒反應過來,可也立即明白了沙發(fā)內(nèi)突然出現(xiàn)的冷峻男人,身份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高貴。 溫沂接過煙,點燃,神情散漫,他把煙含在嘴里,半瞇著眼,輕淡繚繞的煙霧中,他下巴朝前邊的桌面揚了揚,“繼續(xù)?!?/br> 樸成昊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江嘯先開口道了句,“樸少,這牌打到一半可不是君子之為啊,沂哥也只是我請來看戲的,你也不用太在意。” “這……”樸成昊看了眼溫沂,見他沒有反駁,重新又坐過了自己的位置上。 沙發(fā)的位置處于正中央,確實是個看戲的好位置,可以將前面的牌面看得一清二楚。 而男人也似是如江嘯說的一般只是來看戲,身子懶懶散散的靠進沙發(fā)內(nèi),單手搭在沙發(fā)側(cè),指間夾著煙,半垂著眼看著他們。 這突然多了一個人,樸成昊突然有些不自在,隨意抽了幾張牌打出。 江嘯看著這幾張錯亂的牌,揚了揚眉,“樸少,最近是不是投資了華宣的一部電視劇,你把你那女演員安在里面了?” 樸成昊本來就沒心思打牌,聞言應了幾聲,“好像是,我也忘了,怎么了?” 這話看來那女演員還沒來得及過來告狀。 江嘯輕“嘖”了一聲,“也沒怎么,就是那部電視劇的制作人是我上司,你這么隨意把人安進去惹她不開心了。” “制作人?”樸成昊皺了下眉,“哦,就那長的還挺不錯的女人啊。” 說著,他似是覺得江嘯的話好笑,“惹她不開心?不是,這我投資的電視劇還不能讓我做主了?她就仗著自己的身材不錯,傍上華宣的大——” “砰!” 話音驟斷,倒塌聲轟然響起。 “樸少!” 身邊的女伴驚呼一聲,其余人就看著剛剛正在說話的樸成昊,一瞬間連人帶凳猛地被人踹倒在地。 江嘯瞧見這突然的場面,眨了下眼,吹了聲口哨。 半躺著的樸成昊還有懵,回神后猛的抬起身子正要罵人,可起身的一瞬間對上那雙鞋尖,面色一僵。 面前沙發(fā)內(nèi),男人長腿交疊,修長的手指夾著煙,輕吐出煙霧。 似是感受人的視線,他漫不經(jīng)心的掀起眼皮,冷淡的眸子盯著人,唇邊揚起薄涼的弧度,淡聲問:“傍什么?” 樸成昊僵著身子,腦中忽而想起他剛剛未說的話。 ——“她就仗著自己的身材不錯,傍著華宣的大款。” 他一愣,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見溫沂夾著煙的手輕搭在膝上,煙頭猩火微亮,燃盡的灰偏長,只要輕輕一抖,就可落在地上撐著的那只手背。 樸成昊盯著那點煙灰不敢動,咽了咽口水道:“沂…沂哥,什么都沒有,我錯了,明天我會…親自去道歉。” 話音落下,幾人屏息等待著男人反應。 場面安靜了幾秒,溫沂抬起夾著煙的手,起身走到桌面空位旁,單手將煙摁滅在牌面上,垂眸,慢條斯理道:“今天也惹到我了,明天把我這份的歉也好好道了。” 話音落下,男人收回手漫步離去。 氣氛中的壓迫感驟然消散,可其余人莫名有些后怕,地上的樸成昊被女伴扶起身子,閉了閉眼,咬牙問江嘯,“那制片人是什么身份?” 他只不過說了幾句話,就能讓溫沂這條瘋狗都上腳了。 江嘯聞言挑了下眉,悠悠問:“剛剛沒瞧見沂哥手上戴著什么?” 話音落,他們皆是一愣,想起剛剛男人的滅煙時的動作后,猛地驚醒,那是—— 婚戒。 作者有話要說: 溫美沂:“a:)” 遲美人:“一般。” 耶耶耶耶耶 大噶憋急,咱們慢慢來,一步步!踏踏實實!走向社會大和諧! 所以現(xiàn)在,來,跟我念:岑利萬更了岑利萬更了岑利萬更了(催眠你們:d 蝦蝦給溫狗水水! 營養(yǎng)液:淚兒 7瓶;今心、aaaaauroralin 5瓶;啦啦啦 4瓶;fum耶 3瓶;姜念 2瓶;一縷遲到的陽光 1瓶; 第23章 賜我x23 遲暮之實在不知道這情況是怎么發(fā)生的。 她坐在辦公桌前, 看著自己面前的身著一絲不茍的西裝男人,面色寡淡,稍稍皺眉問:“你說什么?” 樸成昊這位少爺站在她面前, 單手抓了抓臉,輕咳了一聲道:“我說是我的問題, 沒問過你就私自安排了人。” 遲暮之聞言難得有些愣,蹙眉, “什么意思?” “沒有什么意思, 遲小姐也不用太在意,我今天就是過來個歉的?!?/br> 說完之后, 樸成昊單手抬起示意,身后的助理立即上前把手中提著禮品袋放在桌面上。 “這是我對遲小姐的歉意,希望您收下?!睒愠申怀雎暯忉?。 遲暮之垂眸掃了眼包裝袋上的品牌logo,都是些包包,衣服, 珠寶等奢侈品品牌。 她眉心蹙的更深,有些不解問:“江嘯和你說什么了?” 早上她正常來上班, 沒想到好好的上到一半, 外頭的秘書就來說成家的少爺來找。 她當時只認為是江嘯對這人說了話后,來興師問罪的, 沒想到把人請來后,這位少爺二話不說就對她說了句對不起。 遲暮之還真的是有些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開場,愣了愣。 樸成昊這小少爺?shù)男愿?,她見識過, 不可能會以這種態(tài)度對人說話。 更何況她還是個剛把他的女人趕出去的人。 而能造成現(xiàn)在這狀態(tài)的應該就只有昨天她派去談話的江嘯了。 也不知道這兩人說了什么,就算說出了她是遲家人還有溫太太應該也不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他沒對我說什么,是我自己有問題?!?/br> 樸成昊可不敢解釋,怕這位太子妃也生氣去告狀,那他可不是道歉這么簡單了。 他單手指了指賠禮,“遲小姐收下吧,你不收下可就當你不原諒我了?!?/br> 遲暮之看著他,冷漠的拒絕,“道歉我收下,賠禮不必?!?/br> “別了吧?!睒愠申话櫫讼旅?,下意識把心里話說出來:“你不收我也不好走人啊?!?/br> “你為什么不能走人?”遲暮之眼眸微瞇,抓住重點。 樸成昊卡了一秒,自然的出聲解釋:“我這不是一袋袋的拿著東西進來了嗎?如果我等下沒有空著手出去,外面的人會怎么看我樸少?” “……” 遲暮之聽著這小少爺?shù)耐崂硇罢f,倒是覺得和某位敗家子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