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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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惹得我和羅四維都笑了起來,就在我準(zhǔn)備說幾句話調(diào)侃一下的時候,聽到門外想起來一陣敬禮的聲音,隨后見到張作霖的結(jié)拜兄弟——老八張作相走了進來。看到了吳老二在照顧我們倆之后,笑著說道:“大侄子你們倆終于醒了,上午開會的時候,雨帥還親自說過,要請最好的德國醫(yī)生來看你。這話剛說完不久,醫(yī)院這邊就來電話說你醒了……活神仙您也在,那就是您施法把他們倆喚醒的……” “八爺,您別客氣了,有那個本事的話,我還用一直等到現(xiàn)在嗎?”吳老二笑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我也是聽說的,這才趕緊過來看看。想不到在這兒遇到八爺您了?!?/br> 張作相笑呵呵的說道:“原本是雨帥要親自來的,不過臨出門的時候,日本公使又上門求見。他先派我過來陪著,等著打發(fā)走了這個日本人,就馬上要趕過來?!?/br> “叔兒,這這也算好的差不多了,麻煩您跟大帥說一聲,我這個小小年紀(jì)的晚輩,怎么好等著您這些長輩來看我?”我客氣了幾句之后,繼續(xù)說道:“等著我這邊好點的,我去大元帥府去向大元帥問好?!?/br> “兩回事,雨帥要來看你就看吧,你們爺倆的關(guān)系好,誰看誰都一樣?!睆堊飨嘈α艘幌轮?,收斂了幾分笑容,繼續(xù)說道:“不過這些日子軍事上的事情多,都在忙乎著回東北老家的事情。一會雨帥來了之后,你想要什么就跟他說?!?/br> “回東北老家?”我愣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叔兒,好好地回老家做什么?” 病房里沒有外人,張作相直接說道:“在北平站不住了,南邊的孫大炮,聯(lián)絡(luò)了閻錫山、馮玉祥他們搞什么北伐。咱們的戰(zhàn)線拉的太長,不利于作戰(zhàn)。而且最近小日本的小動作太多,怕他們要搞事情。雨帥決定還是回到關(guān)外去,那是咱們的地盤??纯凑l敢打過來……昨天雨帥已經(jīng)下了總退卻令,再有個十天八天的就要向關(guān)外開拔了。” 昨天就下了總退卻令,難怪張作相說話不避諱了。原本指望著靠著張作霖的勢力抓住趙年,現(xiàn)在看起來他們自身難保,也無暇顧及到我了。 這時候,張作相又將注意力轉(zhuǎn)到了吳老二的身上。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他說道:“活神仙,你也得準(zhǔn)備一下了,這次回到奉天,大帥指名要你全程陪同。至于懸賞通緝趙年的事情,您也放心,雨帥已經(jīng)都安排好了,有專人負(fù)責(zé)……” 張作相說話的時候,吳老二皺了皺眉頭,說道:“上次我和大帥說好的事情,要在北平多待幾天,還要等他的一個熟人,叫做呂萬年的。這事兒大帥知道……” 第六十三章 四月初七 “這個你們自己和雨帥說吧,回奉牽扯的事情太多,改日子這樣的事情不好辦啊?!睆堊飨嗫戳藚抢隙谎壑螅χ^續(xù)說道:“不過活神仙你開口的話,興許能成。現(xiàn)在雨帥就聽你的話?!?/br> 張作相也是個坐不住的人,又說了幾句閑話,他的秘書便走進了病房,趴在張作相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么。 聽了秘書的匯報之后,張作相站起身來,對著我們幾個人說道:“我也待不住了,閻錫山的特使到了,雨帥抽不開身,把這個差事交給我了。大侄子,你好好修養(yǎng),回到奉天之后,我跟雨帥說說,讓你來接我的班。” “叔兒,您這話說的太大,侄子我不敢接?!蔽铱嘈α艘宦暎胍獟暝饋硭退偷臅r候,卻被張作相一把按回到了病床上。 “你這孩子不是胡鬧嗎?剛剛醒過來就瞎折騰。好好地躺著休息,過兩天你老叔還來看你?!闭f完之后,張作相又和吳老二和羅四維客氣了兩句,隨后帶著自己的勤務(wù)兵和秘書離開了病房。 等到張作相離開之后,我對著吳老二說道:“二爺,真是在北平待不下去了,大帥才決定要回奉天的嗎?” “那就看怎么說了,要是真打也不是不行。不過這不是大日子快到了嗎……”吳老二古怪的笑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說道:“四月初七快到了,你又一直昏迷不醒的,你們張大帥怕出事,拿他的話說,就是死也要死在老家?!?/br> “四月初七著什么急?還有大半年……”說到這里的時候,我才反應(yīng)了過來。頓了一下之后,對著吳老二繼續(xù)說道:“二爺,我和老四昏迷了多長時間?不止三五天吧?” “大元帥府是去年七月二十二出的事,今天是戊辰年三月二十二?!闭f到這里的時候,吳老二沖著我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你們哥倆昏迷了正好八個月……” “哥們兒就覺得睡了一覺啊,怎么就八個月了?憑什么啊,二爺您逗我們哥倆吧?最多昏迷了也就個把月……”羅四維也被嚇了一跳,我們倆心里都以為只是昏迷了半個多月,了不起一個月左右。誰能想到竟然足足昏迷了八個月,當(dāng)初我死了一次,才不過倆月的時間。怎么被雷劈了一下,就是八個月后的事情了? 吳老二看出來我的心思,他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是不是覺得假死一次才兩個月,中了雷劫卻昏迷了八個月有點不可思議了?那是對付貓這樣秘境之神的雷劫,原本貓挨上都是必死無疑的。你的運氣好,最后所有人都替你分擔(dān)了那一下雷劫。你們倆不能和我比,再說了,我到現(xiàn)在還支著拐呢。這樣才昏迷八個月你們倆就應(yīng)該偷著樂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吳老二古怪的看了我一眼,隨后慢悠悠的說了一句:“你這醒過來的時間可是不好,要是晚醒半個多月,錯過四月初七就好了……可惜了?!?/br> 聽著吳老二話里有話,我開口說道:“二爺,怎么個意思?為什么我要錯過四月初七?你把話說明白了……” “有些話吧——就是不能說的太明白?!眳抢隙f到這里,支撐著將兩幅拐杖抄了起來,無論我再怎么問他,吳老二都沒有再回答。走到了病房門口的時候,他才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好好養(yǎng)著吧,興許這幾天會看見個熟人。你有什么要問的就去問他……” 說完之后,吳老二拄著拐推開了病房的大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我和羅四維面面相覷,老四看了一眼病房大門,隨后對著我說道:“哥們兒,要不你還是裝著又昏迷得了。別看吳老二這老小子不著調(diào),天天圍著寡婦轉(zhuǎn)悠??墒钦嬗斜臼掳?,他剛才暗示的那么明顯了……” “拉倒吧,吳老二的話你得攔腰砍一半聽?!蔽一厣硖稍诹瞬〈采希瑢χ€有些迷糊的羅四維說道:“老四啊,上次我‘死’了倆月,起來的時候餓的不行不行了。怎么這次一點都不覺得餓……” 羅四維被我這么一提醒,當(dāng)下也覺得怪異,說道:“還真是……真昏迷了八個月。哥們兒我能把你都吃了,現(xiàn)在一點餓的感覺都沒有。是不是吳老二做了什么手腳?”說話的時候,羅老四吧唧吧唧嘴,隨后從嘴巴里吐出來個飯粒來…… “哥們兒,吳老二胡說八道!這要是八個月前吃的,早就化成稀飯了,米粒還夾生著?!?/br> 這時候,剛才給我們倆檢查身體的醫(yī)生走了進來。他是來取回落在這里的鋼筆,不過走進來之后,看我們倆的眼神還是有些忌憚。好像看的不是倆剛剛蘇醒的大活人,而是兩具躺在解剖臺上的尸體一樣。 這是西醫(yī)大夫,應(yīng)該是見過點市面的??粗B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我忍不住開口說道:“大夫,打聽個事,我們哥倆在這里昏迷多久了?” “你們倆的事情我不知道,去問剛才駕著拐的那位吧……”大夫顫著聲音說了一句,隨后加快了動作,拿到了自己的鋼筆之后,轉(zhuǎn)身就要離開病房。 這明顯就是知道什么,我哪肯放他走。當(dāng)下對著門外站崗的衛(wèi)兵說道:“把門守住了!不許進不許出! 這一嗓子嚇了大夫一哆嗦,他回頭顫抖著說道:“你們想要干什么?我什么都不會對外說的。我不會說你們進來的時候都是死人……心臟都停住跳動了。是一只貓把你們救回來的……還有一只狐貍,天天都帶飯來看你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說兩句話,你們倆就從床上爬起來吃飯……” “貓,還有狐貍?”我愣了一下,隨后繼續(xù)對著嚇呆了的大夫繼續(xù)說道:“它們倆現(xiàn)在還在嗎?” “貓很久不見了,那只狐貍倒是天天見……” 第六十四章 父子 之前聽吳老二說過,大貓帶著兩只狐貍已經(jīng)回到了廟里,那個來送飯的狐貍又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這個時候,緊閉的病房大門突然打開,隨后,一個二三百斤的胖女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女人背上背著個帆布口袋,手里拎著兩個飯盒,見到我和羅四維蘇醒過來之后,直接把飯盒扣在了地上,隨后跺著腳罵道:“我x你媽的吳道義!你個小老婆養(yǎng)的……知道你爺爺醒過來了,剛才見面不和你爹說……還說醫(yī)院讓準(zhǔn)備后事了,你就缺德吧……這輩子你得楊梅大瘡,這輩子得完下輩子得,你得完你兒子得……” 女人說話的時候,大夫好像見了鬼一樣,閉著眼睛蜷縮在了角落里。這時候,女人背后的帆布包打開,我那狐貍兒子從里面竄了出來,在它竄出來的一瞬間,胖女人便萎靡的坐在了地上。 狐貍老六出現(xiàn)之后,還要繼續(xù)罵吳老二。我聽著實在牙磣,當(dāng)下開口攔住了它,說道:“老六,吳老二又怎么惹著你了?消消氣,咱們罪不及妻兒。我和他連著親戚,你這么罵法,早晚捎帶上我……” 狐貍這才閉上了嘴巴,幾下竄到了我的病床前,伸手將我扶著坐了起來。這才再次說道:“罵他算是輕的,要不是看在他和你親戚這層關(guān)系上。我去他們家祖墳罵……爸爸你是不知道,這孫子剛才看見我進來,說醫(yī)院讓準(zhǔn)備你們倆后事,我一聽就哆嗦了,差一點跟著你們一起下去了……” 狐貍說話的時候,眼睛是紅的。開始還以為是罵街太過興奮,可是后來閉上了嘴巴,這狐貍竟然吧噠吧噠的掉了眼淚??戳宋乙谎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邊哭便說道:“爸爸啊……你可嚇?biāo)牢伊?,一開始,老大和吳老二都說你沒事??墒腔杳粤似甙藗€月能叫沒事嗎?我以為你真不行了,連墓碑都做出來了。詞都是我親筆寫的——先父沈諱煉公之墓,不孝子沈圖梓立……那什么,我改名隨你的姓叫做沈圖梓了……” 當(dāng)初,就是因為吳老二的把戲,暗中制住了狐貍老六,讓我結(jié)結(jié)實實的揍了它一頓。因為打萎了這只狐貍,它才認(rèn)我當(dāng)作干爹。因為以為這不過只是一時的權(quán)宜之計,沒有想到現(xiàn)在它竟然為我號啕大哭起來,還為我真做了孝子,連名字都改了。 這個就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急忙攔住了它,說道:“別、別這么客氣,之前什么爸爸、兒子的都是玩笑,你也別改名了,何兔子聽著還算順耳?!?/br> “那可不行,不怕爸爸你笑話,我都去奶奶墳上發(fā)過誓了。要是我有違誓言的話,那咱們姓沈的一家一起爛……”狐貍很是驕傲的說出來這番話,只是它沒有注意到說這話的時候,我這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羅四維忍著笑意,開口說道:“哥們兒我插句嘴啊,圖梓,攀個大我是你叔叔。叔叔問你個事兒,沈煉到底哪里好了?之前還以為你認(rèn)他當(dāng)爸爸就是瞎胡鬧,這怎么還認(rèn)真起來了?” “爸爸有瞎認(rèn)的嗎?你管我叫爸爸,我還嫌丟人。上輩子做了什么孽,要你這個盜墓販子管我叫爸爸……”狐貍不吃羅老四這一套,白了他一眼之后,轉(zhuǎn)頭對著我繼續(xù)說道:“這話又說回來,當(dāng)初第一次認(rèn)你當(dāng)爸爸的時候,是被打服的,嘴服心不服……這次你代替我們老大去頂雷,我是真服了,心服口服外帶佩服……實話實說,這個原本應(yīng)該是我們老大頂這個雷的。后來賴上了吳老二,沒想到啊,爸爸你沖過來替了吳老二。這一點我們老大比不了你……” “你就為了這個?”我苦笑了一聲之后,繼續(xù)說道:“這個也沒什么,當(dāng)時就我一個純陽之人。吳老二去了也未必能夠成功,到時候我也活不成。還不如我自己去,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一死。運氣好的話,興許能躲開這一劫?!?/br> “那我也佩服!”狐貍說了一句之后,覺得自己的聲音大了點,當(dāng)下壓低了聲音,繼續(xù)說道:“反正我認(rèn)你了,為了爸爸你,我已經(jīng)和老大說好了,暫時不回秘境了。就在這里守著你,什么時候你不在人世了,我什么時候再回去?!?/br> 事后我才知道,狐貍以為我不行了,才要留下來盡盡孝心,沒有想到昏迷了八個月之后,我又奇跡般的活了下來。老六也軸,說什么都不走了,留在我身邊繼續(xù)盡孝。怎么說也沒用,最后我只能將它留了下來。趁著我們說話的檔口,快被嚇瘋了都醫(yī)生,趁著我們不注意,自己飛快的跑出了病房。 我們?nèi)齻€沒當(dāng)這大夫當(dāng)回事。當(dāng)下繼續(xù)詢問狐貍是怎么讓我們倆吃飯的。這才知道,還是吳老二拜托的狐貍,讓它來cao控我和羅四維的身體,就好像控制這個胖女人一樣。沒想到一次無意當(dāng)中,被有天眼的大夫發(fā)現(xiàn),所以他看見我和羅四維醒過來,反應(yīng)才那么大。 狐貍留下來之后,繼續(xù)隱藏在胖女人身后的口袋里。我和羅四維此時有些疲勞,讓狐貍離開了病房,我們哥倆說了幾句話之后,勞乏的感覺上來。當(dāng)下倒在病床上睡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吃了吳老二丹藥的緣故,我和羅四維的身體恢復(fù)的很快。再醒過來的時候,身體比之前又好了許多。已經(jīng)可以下地慢慢的走動了。 這幾天當(dāng)中,張作霖親自過來看過我和羅四維。大帥最近一直再忙回奉天的事情,聊了沒兩句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他對我說道:“大侄子,回奉天的專列上,我給你留了座,就坐在我對面……” 第六十五章 ‘趙連丙’ 或許是吃了吳老二丹藥的緣故,我和羅四維恢復(fù)的很快。雖然不能說恢復(fù)如初,可是平常的走路看著已經(jīng)和普通人差不多。終于,在醫(yī)生的檢查無礙之下,我們倆蘇醒之后的第五天出院。 因為快要回奉天,以及之前大元帥府遭雷劫的雙重緣故,張作霖已經(jīng)搬到了城外的軍營當(dāng)中居住。原本我和羅四維也是要搬過去居住的,不過念及我們倆重傷初愈,還是把我們哥倆安排在城里,住在了曹錕時期的一位財政次長的府中。這位次長大人跟隨著吳佩孚的殘兵跑到了四川,將這座大宅子空了出來。 跟著我;羅四維一起搬進來居住的,還有我那個狐貍兒子沈圖梓。想不到這只狐貍有情有義的,為了留下來照顧我,連自己的老大都不顧了。 搬到了府中當(dāng)天,張作霖便派趙連丙送來一大堆各地的特產(chǎn)?,F(xiàn)在老趙也算是大帥跟前的紅人了,不過見到我和羅四維,還是依舊很客氣。命人將東西放好之后,笑著對我說道:“定下來了,下個月三號回奉天。坐當(dāng)年慈禧太后的花車,同行的有黑省省長吳俊升他們,帥爺特地囑咐,還要吳二爺,您二位同車廂回奉。” “下個月三號?”我心里盤算了一下日子,隨后有些意外的說道:“這不是四月初六嗎?大帥算命的大日子是四月初七。怎么挑了這么個日子回去?” “所以才要您幾位同行啊,不止同行,還是同車廂?!闭f到這里的時候,趙連丙羨慕的笑了一下,隨后繼續(xù)說道:“這次同行還有帥爺?shù)牧烫?,不過她都被安置在了其他的車廂里。帥爺同車廂的,除了你們之外,就是吳俊升了。” “姓趙的,看樣子你是眼饞了吧?沒事,爸爸我?guī)湍阋话选闭f話的是狐貍兒子沈兔子,它笑嘻嘻的湊到了趙連丙的面前,繼續(xù)說道:“上輩子你們家祖墳冒青煙了,這一世還能和張作霖乘坐一個車廂……” 聽著沈圖梓的話,趙連丙竟然留下了冷汗。他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陪著笑臉說道:“車廂里面的人都定下了,誰坐誰不坐的我說了也不算……” 狐貍用它的爪子輕輕拍打了幾下趙連丙的臉頰,說道:“都定下了?那能不能給我富余出來一個座位?” 東北人都迷信五大仙,狐黃白柳灰狐貍占了第一把交椅,更加沒得說。趙連丙急忙點頭說道:“那一定的,咱東北老家誰不敬奉狐仙爺爺?有您跟車,帥爺自然是高興的。不過這個得好好計劃一下,怎么把您提前運到車上……” “不用那么麻煩,我跟著你走就好了?!焙傉f話的時候,兩只腳突然離地,和趙連丙面對面地漂浮著。隨后對著老趙深深的吸了口氣。 在它吸氣的同時,趙連丙的眼神變得迷離了起來。隨后身子一癱軟就要往地上倒,在他倒地的一瞬間,沈圖梓突然又對著他的臉噴了一口氣。這口氣噴在老趙臉上之后,他又直挺挺的站了起來。而狐貍自己則萎靡的癱軟在了地上,現(xiàn)在看過去,趙連丙的表情透著一股狐貍味…… ‘趙連丙’回頭看了我和羅四維一眼,隨后大咧咧的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開口的時候發(fā)出來沈兔子的聲音:“爸爸,現(xiàn)在好了,我替姓趙的跟你們一起上車。咱們一起回奉天……” “老六,你把趙連丙怎么了?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吧?”看著現(xiàn)在‘趙連丙’的樣子,真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別扭,之前在老家那會,聽說被狐貍、黃鼠狼子迷暈了的人,醒了之后會像傻子一樣,嚴(yán)重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了。 “爸爸,你當(dāng)我是那些狐貍了?老趙也沒干過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干嘛要折他?”‘趙連丙’嘴一咧,露出來兩排牙齒,看著多少有些瘆人。頓了一下之后,它繼續(xù)說道:“要是吳老二那個臭不要臉的被我上了身,我不趁機剪了他的卵蛋,我他么跟他的姓……” 說到這里,‘趙連丙’的眼睛一亮,隨后對著我繼續(xù)說道:“以前我怎么沒想到這么痛快的主意?爸爸,要不你幫我一把,你和羅老四按住吳老二的雙手,讓我上他的身?!?/br> “拉倒吧……”我苦笑了一聲之后,搖頭繼續(xù)說道:“行了,趕緊從老趙身上下來吧。別折騰他了,一定要上身你上我的?!?/br> “那可不行,那不是大逆不道嗎?下次再遇到雷劫,就為這能多家三道天雷。這是什么……”說到這里的時候,‘趙連丙’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隨后繼續(xù)說道:“姓趙的命好啊,他身上長了個瘤子。再過兩年說不定就要命了,這些日子我想辦法摘了他的瘤子,算是給他身體的租金了……” 聽了狐貍這幾句話,也只能讓它暫時占了趙連丙的身體。不過人家畢竟是張作霖身邊的紅人,我還得打電話向張大帥請示,請用老趙幾天,等到回奉天的時候,在把趙連丙交給給他。 張作霖知道我害不了趙連丙,也沒啥說的。因為回奉天的事情牽扯太多,他也沒有心思在我這邊。吳老二好像知道了什么,他代替我陪在張大帥身邊,找了這個借口一直沒有來看過我和羅四維。只是差人又送來一次丹藥,說是讓我和羅四維服下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 又修養(yǎng)了幾天,加上吳老二丹藥的力量,我和羅四維算是恢復(fù)到了之前的程度。也到了四月初六,要陪著張作霖回奉天的日子。 吃完午飯休息了一會之后,一輛汽車便將我們幾個人接到了車展?!w連丙’找了個箱子將它本身狐貍?cè)诉M去,帶著這個箱子一起到了車站。 火車是晚上六點發(fā)車,明天一早七點趕回奉天火車站。雖然現(xiàn)在時間尚早,不過來送行的各級官員已經(jīng)擠滿了車站。有專人帶著我們?nèi)齻€先一步上了火車,進入到了張作霖的專屬車廂之內(nèi)。 快到五點半的時候,張作霖一行人終于到了火車站。我趴在車窗上向外看去,就見被百十來個人簇?fù)碇倪@位大元帥走到出了月臺。在他身邊兩側(cè),一個是還拄著拐的吳道義,另外一面更加眼熟,竟然是許久沒有見過面的師父呂萬年…… 第六十六章 占卜 在月臺與送行的軍政人士寒暄了幾句之后,張作霖在一干軍人的簇?fù)碇拢巧狭嘶疖?。隨后出現(xiàn)在了車廂當(dāng)中,見到了我們?nèi)齻€人之后,他指著身邊的呂萬年,哈哈一笑,說道:“早知道呂神仙到了的話,我就不回奉天了。有你們幾位保著我,就算是天王老子,我都不怕他……” 呂萬年之前身上的傷患已經(jīng)痊愈了,他微微一笑之后,對著張作霖說道:“也是天意使然,我原本想著買張車票回奉天的,沒曾想遇到大帥了?!?/br> “要不說你是咱們帥爺?shù)母P悄亍边@時候,張作霖的拜把子二哥吳俊升走進了車廂。別看他現(xiàn)在身為黑省省長,可當(dāng)初也是跟著張作霖一起立柜干胡子的。除了老八張作相之外,張作霖就數(shù)和他熟了。 呂萬年微笑著說道:“也是大帥的福分高,都是上天假別人之手,來相助大帥的。我倒是沒做過什么?!?/br> 趁著他們客氣的時候,我走到了呂萬年的身邊,說道:“師父,看來你是痊愈了。有功夫的話,咱們聊聊趙老蔫巴的事情?!?/br> 原本呂萬年還笑吟吟的看著我,可是聽到了趙老蔫巴之后,他收斂了笑容,說道:“難得見次面,你還凈整我不愛聽的說,我已經(jīng)和趙年劃清界限了。當(dāng)年他們家先祖救我的恩,我已經(jīng)還完了。你們的事情自己處置,有本事你了結(jié)他,沒有本事他了結(jié)你……” “當(dāng)著大帥的面,你們有什么話以后再說?!边@時候,吳老二做到了前面的座位上。說話的時候,他正將手里的雙拐收好。正準(zhǔn)備岔開趙老蔫巴這個話題的時候,突然看到‘趙連丙’表情古怪的看著自己。當(dāng)下他開口說道:“連丙,你這是怎么了?我身上哪臟了?” “吳老二你給我閉嘴!還腆著臉問那臟了?你一身的臟病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嗎?你們家楊梅大瘡一輩一輩的遺傳,現(xiàn)在毒氣入眼了,你連你爸爸都不認(rèn)識了?好好看看你爸爸我是誰?!薄w連丙連說帶罵的,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露出來自己狐貍的口音。 “趙連丙!媽勒個巴子的,你想要干什么?來人啊,把他給老子拉出去!拉旁邊車廂槍斃了給活神仙出氣”看著自己的部下敢罵吳道義,不知道內(nèi)情的張作霖開始勃然大怒。明天就是自己最危險的日子,還指望著這些人保著自己度過大兇之日。 “大帥,現(xiàn)在的趙連丙不是之前的老趙了。沈圖梓你給我閉嘴……”我走過去,將‘趙連丙’背著的帆布包拿了下來。當(dāng)著他的面打開了這個大號的帆布包,露出來里面一只正在酣睡的,火紅色的大狐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