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經(jīng)紀人叫周瀾_分節(jié)閱讀_30
周瀾心里的火再也忍不住冒上來了,他瞪著他,“你以為經(jīng)過那樣的事以后,我們還能夠做朋友?紀風鳴,你是在說夢話嗎?那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就算是三年前,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你不明白嗎?我最討厭欺騙和背叛了?!泵髅髦笆且黄鹋Γ黄鹌床?,向著同一個目標前進的伙伴,明明曾經(jīng)一起說過那樣的誓言,明明都已經(jīng)成功了啊,是的,還差那么一步,一起站立頂端的一步……不管是他人的冷眼嘲諷、漫長的等待、奔波的辛苦,這些痛苦都挨下來了,結果呢?他放手了,抽身而去,瀟灑地走了,把自己丟在了原地……這算什么?!他也是有感覺的…… “你在生什么氣?”紀風鳴抓住他的手臂,“你是在氣我離開WT去了UE對嗎?只是因為這個嗎?” “難道這個還不夠嗎?”這件事對自己的打擊太大太大了……甚至一度一蹶不振,所有的辛苦和努力都白費了,那么長時間的……那種被背叛被遺棄的感覺,每次想起來都覺得難以忍受。 “我為什么離開?”紀風鳴低頭凝視著他,“周瀾,你不是應該知道,我為什么會選擇離開嗎?” “你……”周瀾一時語塞——不可否認,他確實知道其中的一些原因,可是他自己都來不及確認的時候,紀風鳴已經(jīng)做了選擇,不可挽回了——周瀾抽回自己的手,“那是什么借口?紀風鳴,你就這樣把什么都拋下了,你有沒有想過我的處境?你真是太自私了……” 紀風鳴臉上的從容已經(jīng)消失,他咬牙道:“是,我自私,我確實自私,至少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東西??墒侵転?,你呢?你懂什么叫‘感情’嗎?” “艸!”周瀾已經(jīng)很久沒罵臟話了,他伸手一拳就砸在了紀風鳴的肚子上,“他媽的,什么叫我不懂‘感情’?!” 周瀾轉身大跨步往外走,卻聽到紀風鳴壓著疼痛的呻*吟對他喊道:“周瀾,我愛你,這一點沒有變過……” 周瀾轉頭狠狠地瞪他,“你今天是瘋了嗎?!”他咬咬牙,打開門——外面的走廊空無一人,周瀾舒出一口氣,把門給帶上了—— 其實自己才是瘋了,竟然和那個瘋子在洗手間里就進行那樣的對話,如果被人聽到不知道會引來怎樣的麻煩……還真是形象盡失了,罵臟話就算了,還把人給揍了……有多久,自己沒動過手了…… 周瀾握拳敲敲自己的額頭——自己當初為什么要答應參加這個FKY盛典?…… ——————————————分割—————————————————— 求收藏,求收藏?。?! ☆、⑦陽臺回憶 電話那頭,鄭墨千用幸災樂禍的語氣說—— “我之前就想和你說的,你卻掛了我電話,不過最后我還是提醒你了的。” “你很早就知道了?”周瀾冷聲問。 “也就是一周前吧,我知道他回來的消息,而他回國后的首次亮相是在FKY上我也是才知道的?!编嵞дf,“沒想到你們會那么快遇上。瀾瀾,你們碰面說什么了?” “干你P事?!?/br> “吐詞不雅可不是你的風格哦?!编嵞曇暨€帶著笑意,“都三年了,久別重逢什么的,也該發(fā)生點什么……” “你腦子也壞掉了嗎?”周瀾冷笑,“當初得知這么一棵搖錢樹要走,痛惜扼腕,還牙疼了兩三天的是哪個?現(xiàn)在人回來了,你還真的一笑泯恩仇了?” “你現(xiàn)在取笑我了。”鄭墨千反擊,“我那是剛好趕上牙病犯了,人才流失心疼是肯定的……不像某人,傷心難過成那樣,工作也不好好做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那個詞怎么說來著,‘如喪考妣’、‘生無可戀’?” “……”周瀾沉默。 鄭墨千繼續(xù)道:“說真的,如果不是知道你,我還真以為你對那小子用情至深呢……不過,如果真的這樣,當初紀風鳴就不用出走WT了,你們那什么‘雙劍合璧’,到今天還不定風光成什么樣呢……對于WT來說,真的太可惜了……” “說完了沒有?”周瀾的聲音溫度已經(jīng)直接零下八度了。 鄭墨千知道踩到地雷了,遂改口,“好了,是我亂說話。我就是想安慰安慰你,這事都過去三年了,那什么恩恩怨怨只算作WT和UE好了,人回來了,都是一個大圈子里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再見了,大家都放開點……” “鄭小千,你還真把自己當什么心靈雞湯導師了?”周瀾道:“還真謝謝你的好意啊,你放心,我就WT的一個小經(jīng)紀人,人家是UE的當紅大腕,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我做好自己的本分,不會讓你失望的?!?/br> “哎,瀾瀾,我不是……喂喂,喂喂,艸,你這家伙又掛我電話……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要跟我打這通電話啊……” 這邊,周瀾把手機關了機,往口袋里一塞,雙手撐在陽臺上,看著前面星光熠熠的高樓夜景,覺得心里說不出的煩躁。 他,周瀾,在過去的二十幾年生涯里,也就這么一件事,讓他倍感挫折。周瀟說得對,一直以來,他確實是太順風順水了,沒有家庭的任何壓力,順利大學畢業(yè)然后就朝著自己的目標,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性格上的孤冷特點讓他沒有結交什么亂七八糟的朋友,少了很多的麻煩,二十出頭就一心撲在自己的事業(yè)上。那么多的新人里面,一眼就看上了紀風鳴,相同的年紀,隨著朝夕相處下來,加深了了解,關系從同事發(fā)展成了朋友。兩個人為了同一個目標熱血奮斗,都是毛頭小子,一開始愣頭愣腦的,那個時候他還不是現(xiàn)在的周瀾,沒有公司的優(yōu)惠政策,事事親力親為,想要什么都得憑自己的努力去得到——某種意義上,紀風鳴是周瀾的第一個朋友,交心的朋友。兩人一起工作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購物一起玩樂,一起的回憶實在太多了。朋友的意義什么時候模糊了周瀾至今都沒有想明白。他那個時候只是單純的高興,為彼此的成果高興,紀風鳴的人氣和獎杯就是證明。 紀風鳴獲得XX獎最佳男主角的那天晚上,兩個人在天臺上喝啤酒,紀風鳴問周瀾—— “瀾瀾,你現(xiàn)在最想要什么?” “不是說過了嗎?我要做WT的皇牌經(jīng)紀人,最終目標!”周瀾對著比了個“1”的手勢。 “那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知道啊,你要做被觀眾認可實力的影帝?!?/br> “不,那是以前,現(xiàn)在變了?!?/br> “什么?” “我想要談一場戀愛,和我最愛的人?!?/br> 周瀾頓了下,“別說我沒提醒你,現(xiàn)在你的人氣,公司不會允許你談戀愛的。” 紀風鳴灌了一大口啤酒,扭頭盯著周瀾的眼睛看,“你還是不懂……” 其實那個時候紀風鳴的眼神是和以往不同的,周瀾感覺到了,可是具體哪里不同他也說不上來。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紀風鳴和WT公司的合約到期了,公司準備和他續(xù)約。 有一天,周瀾看到紀風鳴和一個人在說話,那個人是UE的經(jīng)紀人。紀風鳴后來把UE的合約給周瀾看,并沒有要隱瞞的意思—— “瀾瀾,UE想要簽我過去。” “UE竟然這么光明正大地挖墻腳……”周瀾當時并沒有放在心里,“你放心,WT的續(xù)約合同我看過了,不比UE的差,也就這幾天了?!?/br> 紀風鳴沒有應答,而是沉默了一會兒才問了周瀾一個問題:“那可以談戀愛嗎?” 周瀾愣了下,“怎么你又提起這個問題了?” “我想知道。”紀風鳴注視著周瀾,神情專注。 “應該……哎,你是不是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周瀾有些糾結,“如果真的有的話,我和公司提一提,剛好在續(xù)約的當兒,或許他們會同意,不過也就是在私下的交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