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_分節(jié)閱讀_36
微弱卻清脆的一聲響,打破了大廳里一直死寂般沉睡的氣氛。 小四少蜷縮在沙發(fā)角落睡得很香,還不停地眨巴嘴,囁嚅著“蛋糕好好吃”“林哥哥也好好吃”;古明一大個子完全占據(jù)了整張沙發(fā),卻不安地把整個身體蜷起來,緊緊環(huán)抱住小?。ㄏ啾戎拢┑恼眍^;而林未佑在睡夢中微張著嘴發(fā)出輕鼾聲,嘴角漸漸閃爍出一點晶瑩的液體。 一片小小的黑影自腳邊漸漸擴大直到完全籠罩住熟睡中的林未佑,林未佑似乎在睡夢中察覺到什么,微微顫抖了一下睫毛,蹙起眉頭往古明的方向翻了個身。 一只因常年少接觸陽光而白皙得蒼白的大手輕輕撫摸上林未佑微微泛紅的臉,指腹輕輕摩挲著眼下的皮膚,動作莫名地帶出一種曖昧與情|色。 指尖緩緩?fù)禄?,滯留在微張的殷紅的薄唇上,猝地頂開牙齒往里鉆,毫不憐惜的攪拌起他的舌|頭,強迫性地跟隨指尖舞動。林未佑難受的皺起臉,唇邊也溢出一絲唾液。 “唔……” 古明閉著眼不安地呻|吟一聲翻了個身,正好臉對著被不明侵|犯的林未佑,一臉純真的咂巴嘴繼續(xù)熟睡著。 那只手忽然停住了動作,半晌,緩緩抽出手指,籠罩著林未佑的一大片陰影漸漸褪下。 雕花的紅木大門悄悄被打開,輕輕地闔上,大廳重新恢復(fù)了靜謐,仿佛沒被任何人入侵過。 某個唯一明亮的房間里,本應(yīng)在十點前勸說小四少睡覺的管家,如今不省人事的倒在冰冷的瓷磚地板上,手邊的不遠(yuǎn)處有一個破碎的玻璃杯子,水濺滿一地。 ~~~~~~~~~~~深夜的分割線~~~~~~~~~~~~~~~~~~~~~~~~~~~ 搖滾的電子音樂,瘋狂的吉他掃弦,爆炸的音響震撼感,轉(zhuǎn)動著五彩斑斕的燈光,舞池里扭動著撕破了端正斯文外衣的瘋狂人類,每個人的表情奔放熱情,互相廝磨、挑逗,緊貼著彼此的灼熱。 常年廝混聲色場所的妖姬魁媚僅僅粗略掃了一眼群魔亂舞的眾人,一下子相中了隱藏在暗處卻散發(fā)出絲絲危險的男人。 魁媚不是隨便出手的人,她故意繞著熱鬧的舞池邊沿曼步走著,混血特質(zhì)的海藍(lán)色眼睛緊緊擒獲住那一直單手托著酒杯慵懶的窩進(jìn)沙發(fā)里漫不經(jīng)心掃視眾人的男人,涂滿粉紫色唇膏的飽滿唇瓣抿成一條微彎的弧度,眼神流盼,帶出若有若無的曖昧勾|引。 男人漫無目的的目光略過此處微微一頓,而后舉杯示意,輕抿了一口,酒紅色的液體在閃亂的五彩霓燈下泛起奇異的光,被紅酒濡濕的唇微微抿起,好整以暇的遙望著人群中已然接受挑|逗的魁媚款款走來。 “?。“」 ?/br> 魁媚不盈一握的纖細(xì)腰肢被一雙大手緊緊握住,淚水沾濕了被涂刷得濃密的睫毛,嫩白的柔夷緊緊攥住床下的被單,脆弱的身姿被男人霸道兇猛的進(jìn)犯著,半闔著的淚水迷蒙的眼睛卻一直著迷的凝視著身上男人的面孔。 被汗水濡濕的柔和卻不乏剛毅的臉部輪廓,過長的細(xì)碎劉海卻掩蓋不住犀利野性的眼神,神情中一點也沒有沉醉在性|愛中的姿態(tài),反倒像是一味地發(fā)泄,猶如兇猛的野獸慢條斯理地享受著自己捕獵的一份小小的甜點。 魁媚快被這個性|感到不行的男人給逼瘋了,情不自禁地摸上男人健壯卻不突兀的肌rou,感受著皮下的溫?zé)崤c鼓漲的力量,閉上眼睛盡情享受著一次又一次的兇殘的吞噬,幾乎把自己整個都融化了。 “啊揪!” 林未佑縮了縮肩膀,依舊緊閉著眼睛手自動摸索著被子,結(jié)果被子摸不到卻摸上了一副溫暖結(jié)實的rou|體,于是迷迷糊糊地就依偎了過去蹭蹭熱量順帶當(dāng)抱枕。 男人醒來的時候,一睜眼看到的是一張臉,一張精致的臉,一張屬于混血美女的精致的臉,一張他壓根不認(rèn)識也不可能認(rèn)識的屬于混血美女的精致的臉。 男人只是愣了幾秒,很快腦子里就迅速分析昨晚干了什么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惜記憶在前一天晚上男人剛跨出大門的那一刻就中斷了,根本無跡可尋。 于是男人反過來思考現(xiàn)在是怎么一回事,不過很明顯,四處散亂的衣物、赤果的女人、枕頭邊還未干涸的安全|套,受過性教育的人都知道,這明顯是經(jīng)歷過一場激情四射的一夜|情。 男人這下子終于不淡定了,起身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手臂卻被一雙白皙柔軟的柔夷給溫柔的纏繞住,微微抬眼,對上這張不可否認(rèn)十分富有異國風(fēng)情的精致到完美的臉。她尚掛著一絲余韻,慵懶地勾起唇,指尖纏繞著棕紅色的卷發(fā),海藍(lán)色的眼眸閃爍著媚惑的色彩。 “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男人連余光都懶得掃她一眼,拉下她的手直接赤果著身子站起來,這時男人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離公司不遠(yuǎn)的一幢別墅里!這幢別墅是他平時方便來回公司而買下來的,晚上經(jīng)常居住在這里,因此十分熟悉。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沉了下來,大步走向衣柜先隨手找件衣服披上,而后走到房門口握住門鎖試探性地一擰……男人的臉色可以用陰沉得快滴下水來形容了。 ☆、你的痞掉了——48 男人隨意套上的白襯衫扣子沒來得及扣,松松垮垮的褲子斜掛在腰上,背部肌rou的紋路透過薄薄的衣料隱約描畫得出緊繃結(jié)實的完美輪廓。 骯臟!太骯臟了!男人無時無刻都在感受著身上黏糊糊的香水味與汗液味,噢!或許還沾上了什么奇怪的液體!該死!他想得越深頭皮越發(fā)麻,額頭隱隱暴起幾條青筋,極度忍耐著先把自己扔進(jìn)倒?jié)M了適應(yīng)皮膚性的消毒水的浴缸里泡個一天一夜的沖動,仔仔細(xì)細(xì)地把整個房間翻了個遍。 魁媚此刻已然恢復(fù)過來,本想生氣地嬌斥一頓眼前的男人,沒有紳士風(fēng)度的粗暴男人是她最不屑的!然而在對上男人因隱忍而冰冷尖銳的黑沉眼眸,話一下子堵在了喉嚨,說也說不出來。 翻遍了房間找尋不到男人所要的東西,男人的臉色早已緊繃陰沉得把重新裹緊被單的魁媚嚇退到墻角不敢靠近。男人的目光忽然轉(zhuǎn)向本來不屑一顧的魁媚身上,赤腳邁出慢慢靠近有些畏懼地抓緊被單睜大畫了精致眼線的眼睛緊張的看著男人的魁媚,腳步頓在她跟前,而后目光冷凝的注視著她,伸出手,“鑰匙?!?/br> 魁媚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不明的眨了一下眼,紅唇張了張,“什么?” 男人危險地微瞇起眼,聲音漸沉,“鑰匙?!?/br> 魁媚反應(yīng)過來連忙搖頭,“我,我不知道!昨晚我們做……那種事的時候,太混亂了,早就不知道把鑰匙扔在哪里了!” 魁媚本來想直接說做|愛,但是男人瞬間冰冷起來的眼神讓她中途換成隱晦的詞,她不懂,男人昨夜才如此狂野熱情,怎么一到早晨就完全變了張臉了呢?而且眼前的男人……魁媚之前小心翼翼地打量過,現(xiàn)在這個男人渾身散發(fā)冰冷氣息,即使他如今衣衫不整頭發(fā)微亂,卻絲毫阻止不了他骨子里頭帶出來的極致優(yōu)雅與高人一等睨視眾人的冷傲。 這樣的男人難以與昨夜狂野不羈散發(fā)出迷人荷爾蒙的痞雅男人相符合,那個男人看著你的眼神即便是漫不經(jīng)心,唇邊隨意掛著懶懶的笑,卻不可控制地被對方深邃不見底似乎蘊含笑意的眼眸所吸引。絢爛而迷亂的燈光閃爍,一道細(xì)細(xì)的光驀地掠過他的黑色眼瞳,竟帶出一股使人迷離的蠱惑,讓她不禁沉醉其中。 這種回憶著,魁媚不由得分了一瞬的神,沒有察覺到男人注視著她的眼神越發(fā)的冰冷與……隱隱帶出的怒意。 “我們,什么地方相遇的?” 魁媚聽到男人的問話回了回神,以為男人終于回想起昨夜的一切,不由得放松了一點神經(jīng),勾起唇笑出一點嫵媚,“你忘了嗎?我們昨夜是在酒吧里,人群中,一見鐘情的?!?/br> 男人此刻的大腦像是被航空炮彈轟炸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炸得他差點失去理智掐死自己……不,應(yīng)該是那個“他”!該死!“他”居然敢在龍蛇混雜的酒吧里找這種不知道和多少人滾過床單的骯臟至極的女人和他的身體一起纏綿、親吻……男人覺得再想下去他就快要吐了,事實上他已經(jīng)臉色鐵青的捂住嘴,強忍住胃部的翻騰和惡心。 目光掃及墻角邊不明所以的魁媚,惡心感更甚,怒地?fù)]開手,“滾進(jìn)浴室里!” 魁媚雖然覺得男人的語氣十分惡劣讓她很不滿,但是她不敢反抗此刻似乎有暴怒傾向的男人,只好依照指示抱起拖在地上的被單匆匆進(jìn)了浴室。 男人走前重重地拉上浴室門,沒了礙眼的物體覺得胃部的翻騰沒那么嚴(yán)重了,他環(huán)視著周圍狼狽凌亂的空間,思考著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做。 男人知道這是“他”赤果果的報復(fù)行為,報復(fù)他這些年嚴(yán)嚴(yán)實實地把“他”囚困在這個外表看起來十分正常的豪宅、實際上比囚困二少的牢籠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特制鐵籠。因此失去了鑰匙等于無法用一切辦法出去,“他”一定把鑰匙藏在十分嚴(yán)密的地方,因為如果“他”真的把鑰匙丟了,連“他”自己也會出不去的,“他”不可能這么笨。 男人并沒有繼續(xù)在房間里搜索,繼續(xù)搜索也沒有用,這里能翻的已經(jīng)翻開了,甚至連床單床墊都拆了開來,沒必要再浪費體力。 男人輕倚墻邊,精神松懈了一點才感覺到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此刻因為過激的情緒與空腹導(dǎo)致腦袋有點暈有點漲,未痊愈的胸傷被“他”撕破繃帶隨意晾著胸膛,現(xiàn)在胸腔處因為昨夜不節(jié)制的行為而隱隱發(fā)疼。 男人內(nèi)心怒罵著“他”不珍惜這副身體的隨意性,疲憊之下有點想抽煙,平日男人絕對不會碰這種東西,但今天莫名的有種這樣的沖動。于是手就不自覺地貼著褲縫摸進(jìn)口袋,卻摸到了一個yingying冷冷的金屬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