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嬰:魅眼迷唇_分節(jié)閱讀_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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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如此卑微地祈求過別人,但是這一次,他不想再錯過。如果能夠挽留,他的尊嚴真的可以不要。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想要抓住一個人,即便是端木堯,他也只是賭氣,只是嫉恨,或許再加上求而不得的心魔,所以才會犯下那么多錯事。而今,有一個人,令他真的想拋開一切,奮不顧身地挽留…… 北冥翼靜默聆聽,等他說完一點點掰開他的手,聲音同樣苦澀無助:“太晚了,阿顏,太晚了!你讓我做了那么多錯事,如今還想讓我一錯再錯嗎?我已經(jīng)害了阿堯,還害了他們的兒子,接下來呢?你還想讓我害誰?” 拓跋顏淚水哽住,他一點點松開北冥翼的手臂,笑得牽強:“是,你說得沒錯,我沒有資格挽留你。你走吧!” 北冥翼十分不忍,但是,想起之前他所做的一切便咬牙轉(zhuǎn)身,逃也似的離開。 他下不了手殺他,只能遠離他…… 拓跋顏看著他遠離的背影,笑了,笑得自嘲,笑得無奈…… 北冥翼,你記住,是你,親手將我推開的。我拓跋顏,不欠你的。 心好痛,痛得無法呼吸,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現(xiàn)在這樣的痛覺了,就連雙腿掉斷的時候,就連雙腿燙傷的時候,甚至連方才用劍刺傷自己的時候,都沒有現(xiàn)在這么痛……幾乎要窒息一般……不過,這是他自作自受,拓跋顏捂著傷口轉(zhuǎn)身,朝相反的方向距跑而行。 拓跋顏,你又被人遺棄了呢……上一次,是你愛的人,這一次,是愛你的人。你終究,要孤獨終老么?原來得失,真的只在一念之間,可是現(xiàn)在想明白,太晚了……太晚了??! 哈哈哈…… 蔥郁的林蔭路上,灑落一串串癲狂的笑聲,聲音嘶啞絕望,令人聽了忍不住落淚…… 如果北冥翼知道,此次拓跋顏是真的想要放棄過去,重新開始,不知道還會不會推開他?如果能夠預(yù)知,這僅此一次的機會被自己親手扼殺,日后那樣發(fā)狂的拓跋顏是自己親手塑造,又會不會后悔今日所為? 人生,真的都只在一念之間。善良、邪惡也只有一步之遙。 沒錯,人活著,都會有痛苦。可是,痛苦應(yīng)該怎樣面對卻是看每一個人的領(lǐng)悟了。 生、老、病、死、愛別離、怨憎會、五陰盛、求不得,人生八苦,每一苦,都是一種涅槃,每一苦,都是一種重生。 第四卷 恨為誰生 第三章 四處撒網(wǎng) 離斬軒最后一次召集雷諾等各個副將囑托他們守好牧野,然后和端木堯踏上回京的道路。 離國與西夏的戰(zhàn)事基本算是塵埃落定,徜若再拉長戰(zhàn)線,對離國也不利。更何況,是時候讓百姓休養(yǎng)生息了。 端木堯與離斬軒共乘一騎,已經(jīng)離開牧野兩天了,加上養(yǎng)傷的幾天,這么多天過去,仍舊沒有聽到羽兒被救回來,端木堯有些心焦:“軒,還沒有羽兒的消息嗎?” 離斬軒也是很焦急,但他比端木堯要鎮(zhèn)定一些:“昨天疏影那隊人里最出色的情報收集員赤焰送回消息,說羽兒被人擄走,幾經(jīng)輾轉(zhuǎn),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西域邊境。據(jù)說江湖上有名的魔教組織‘殘虹’也插手了,現(xiàn)在羽兒就在他們手里。我江湖上還算有些朋友,他們也正在想辦法。不過,這件事還是請師父出面幫忙最為穩(wěn)妥。他在江湖上名望很高,一句話便能令半個江湖震撼。有時候朝廷無法也左右江湖,再等等看吧!” 端木堯擰眉,聲音帶了煩躁:“等,等,等!你總是讓我等!現(xiàn)在羽兒都被帶到那么遠的地方去了!我還怎么等!” 此話一出,端木堯自己先愣了,他捂住臉,掩蓋住失落的表情,低聲道:“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fā)火……” “堯……”離斬軒扳過他的身子,柔聲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很擔(dān)心,可是現(xiàn)在沒辦法,只能等?!?/br> 端木堯忽而目光晶亮地看著他,提議道:“不如我去找羽兒吧!我?guī)б徊糠职敌l(wèi)跟我一起,你自己回天邪,等我找到羽兒,馬上回來。” 離斬軒沒有說話,只是深沉地看著他,那目光令端木堯一震,不自覺地低下了頭:“我真的等不了了……” “那你是想讓我更加擔(dān)心嗎?你才剛好,現(xiàn)在又要離開我身邊,萬一你再出了什么事,你還想不想讓我活?”離斬軒氣道,扭頭不看他。 端木堯嘆口氣,將煩躁的情緒收起來,環(huán)住離斬軒的腰身,默默將側(cè)臉貼在他的胸口,不再說話,只是用行動默默表示著,自己也舍不得離開他。 “堯,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將羽兒找回來的。在這之前,你必須要好好的,明白嗎?” 離斬軒伸臂摟緊他,“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那種感覺,太過煎熬,我無法承受第二次?!?/br> “好,我們先回天邪,解決完天邪的事后一起出來找羽兒!”端木堯悶聲妥協(xié)。 離斬軒這才放下心來,這幾日他一直關(guān)注著端木堯的一言一行,因為他知道,以端木堯的個性,定然會提出自己去找羽兒,可是,他怎么還能再放開他,令自己相思煎熬?他承認,這一點,他自私了。 愛情,便是這樣的令人患得患失,變得不像自己。 “對了,你跟秋沐雪的事……解決了?”端木堯想起這些天根本沒看見那個纏人的公主,不由有些詫異。 離斬軒鐵青著臉:“怎么?你不會到現(xiàn)在還在吃酷吧?” “當(dāng)然不是?!倍四緢蚰樕陨跃徍?,從剛才緊張擔(dān)憂的氣氛里回過神來,調(diào)侃,“只是想知道你這個風(fēng)流王爺究竟是怎么拒絕人家的。” 離斬軒不屑道:“哪用得著我拒絕,她壓根就是存了壞心眼來的!不過,她也是自作自受。自從上次偷了那副假的軍機圖之后令拓跋睿被擒,她便銷匿跡了,估計已經(jīng)自行回秋水國了吧!” “啊?”端木堯并未聽離斬軒講述自己失蹤那幾日所發(fā)生的事,所以聽到這個消息,有點震驚,“她是來偷軍機圖的?還間接害了拓跋睿?” 離斬軒見他這樣夸張的樣子,拽拽地不屑道:“不然呢?你真以為她是沖著我來的?” “哼,都是你一面之詞,我才不信!”端木堯故意嘟起嘴,假裝生氣,不過很快的,他便換了明亮笑容粘膩著身后的人,“當(dāng)然了,軒王爺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神如玉、英俊瀟灑……被人愛慕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嘛!” 離斬軒聽著他亂七八糟的成語,悶聲笑道:“你呀!真是讓人又氣又笑!又愛又恨!” 端木堯皺著眉頭,斜睨著他:“不管怎么說,她的目標(biāo)還是你,就這樣善罷甘休,會不會太可疑了?” 離斬軒忙將人摟過來親吻兩下:“我說,親愛的,能不能別老是提旁人了?只要你在我眼皮底下一日,我便不會讓旁人有機會。只要我在你眼皮底下一日,你會讓旁人有機會嗎?” 端木堯翻翻白眼:“當(dāng)然不會!” “這不就結(jié)了?”離斬軒揚揚馬鞭,馬兒飛奔地極快,端木堯縮在他懷中,嘰嘰喳喳,“前面是不是快到靈祈國了?” 離斬軒目視前方,喉嚨一動,輕輕地‘嗯’了一聲。 來時因為既要收復(fù)失地,又要安撫百姓,所以,并未路過靈祈,而是走的遠路。這次急著趕回天邪,他們輕裝上陣,棄掉馬車,縱馬飛馳,并且穿了近路,所以,靈祈國,是必經(jīng)之路。 這樣,要比預(yù)計的時間快上三五日。 端木堯四處張望,透過飛散的楊花,打量靈祈國境內(nèi)的景色。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富足安逸,倒不像是打仗受苦的樣子。 想來,云之澈定是做足了功夫才令百姓安枕無憂。 忽而想起自己的身份,端木堯忍不住得意道:“誒,軒,你夫君我還是靈祈國的帝王呢,怎么樣?夠威風(fēng)吧?” 離斬軒無奈地搖搖頭,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