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嬰:魅眼迷唇_分節(jié)閱讀_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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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挖取箭頭一定會劇痛難當,端木堯能不能受得住還是個問題。但,如今只能這么辦了! 云之澈咬牙來到床邊,慢慢扶起端木堯,令他靠著自己的肩膀,然后一手抵在后心幫他護住心脈,一手固定住他的身軀,眼睜睜看著拓跋顏一點點割開已經(jīng)開始愈合的傷口,新rou慢慢外翻,血瘋了一樣涌出,端木堯痛得全身痙攣,唇角不斷滴血。 這還只是剛剛開始…… 令整支箭都松動的時候,拓跋顏與云之澈對視一眼,云之澈點頭,一掌拍在端木堯后背箭羽所在的地方,內(nèi)力催動之下,那半截箭從胸前飛出,帶出一道血痕。 端木堯身體猛地前傾,噴出一大口血,隨后癱軟在懷,呼吸微弱下去。 拓跋顏繼續(xù)拿了參片塞到端木堯口中,然后幫他止血。 這次取出箭頭再一次令端木堯受到重創(chuàng),他渾身發(fā)冷,不住顫抖著,失血的嘴唇哆哆嗦嗦,呢喃這一個人的名字——軒! 旁邊的兩人動作俱是一頓,拓跋顏握著端木堯的腕子將其蓋好,指尖掠過脈門的時候倏然一頓,目光陡然變得毒辣起來! 他……他竟然又懷孕了?!根據(jù)月份來看,不可能是云之澈的,那么就是那個人的了! 仿佛著了魔一般將手伸到端木堯小腹,狠狠用力按下! 他可以忍受端木堯不愛他,也可以忍受北冥翼拋棄他,可就是無法忍受端木堯懷了別人的孩子,所以,他寧愿忍著心中的煎熬來救端木堯,卻不能看他肚子里留著別人的種! 第四卷 第二十二章 時光飛逝.物是人非 云之澈見他的手放在端木堯腹上,以為是在查看孩子的狀況,起初并不在意,可到后來,懷中的端木堯微微側(cè)頭,痛苦地噴出一口血來,他才察覺到拓跋顏不對勁。 反手一掌襲向拓跋顏,想要迫使他離開,可云之澈萬萬沒想到的是——拓跋顏竟是寧愿自己中掌也不松開自己的手!他依舊在用力,表情憤恨地仿佛遇到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唔……”端木堯神智迷糊,但也察覺到有人要對他的孩子不利,勉強開口,聲音幾不可聞:“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云之澈顧不得好好安置端木堯,翻身下床,與拓跋顏打了起來! 端木堯失去云之澈的攙扶,緩緩跌倒在錦被之中,腹中的痛楚仿佛勝過了胸口的痛,他摸索到一把匕首,想也不想,朝拓跋顏刺去。 這一動作用去了他所有力氣,還未清楚到底結(jié)果如何,整個人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軟軟倒下…… 拓跋顏手臂中了一下,不得已松開了按在端木堯小腹的手,而云之澈的攻擊一輪接一輪襲來,他不由自主地后退,輪椅動得飛快。 云之澈將他逼退,攔在榻前,恨恨道:“你想害死他嗎?” 拓跋顏冷笑:“我若想害死他,方才又何必救他?” “那你還……” “那個孩子不能留!”拓跋顏截斷云之澈的話,“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能再孕育嬰孩!否則,到不了生產(chǎn)之日,他便會衰竭至死!我是為他好!” “胡說八道!”云之澈怒道,“你方才的表情我全看見了!你恨不得那個孩子死!可你知不知道,你若是將那孩子害死,堯兒也活不成了!” 拓跋顏大笑三聲,幾乎笑出眼淚:“云之澈,你可真是個情癡,他肚子里留了別人的種,你還如此護他!難怪當年你得不到他的人,更得不到他的心!” 云之澈愣了一愣,隨即反駁,言語犀利如刀:“你不也一樣?” 拓跋顏仿佛被噎到,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云之澈一拂衣袖,仿佛君臨天下的王者一般睥睨著拓跋顏:“起碼我還得到堯兒的信任,你呢?除了傷害他,還能做出什么!” 拓跋顏咬了咬牙,沒有吭聲,半晌,才道:“是,我是不如你心機深沉。我這個人就這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不早就將我看穿了嗎?所以才有三年前的一幕?!?/br> 云之澈瞳孔驀然收緊,目光凜冽:“今日多謝你為堯兒療傷,不送!” 拓跋顏哈哈大笑,也不強留,獨自將輪椅轉(zhuǎn)過彎,朝外走去:“云之澈,過不了多久,你還會去求我的!” 云之澈直視著他的背影,默不做聲。 以后,他才不會再去找他!這個人面獸心的狠辣皇子! 還好,拓跋顏已經(jīng)將端木堯體內(nèi)的箭頭取了出來,云之澈又召來太醫(yī)仔細查看過,孩子也無甚大礙,這才放下心來,從此之后,便一心一意地照顧這他。 端木堯一直沉睡不曾醒來。 云之澈每日幫他輸送真氣,翻身按摩,喂食糖水,竟也樂此不疲。而且,沒想到這一下就過了三個月。 這期間,發(fā)生了很多事。 例如:離斬軒登基為王。 例如:端木麒落草為寇。 例如:拓跋顏重返西夏。 端木堯卻仍未醒。他睡在床榻之上,安靜得仿佛死去。 這天,云之澈將他抱出寢宮放在屋外的躺椅上曬太陽,喂過糖水之后,云之澈如往常那般執(zhí)起他的手臂,輕輕揉捏拍打,以防長時間不運動肌rou老化潰爛。捏完左手是右手,捏完手臂是雙腿,然后是捶背揉肩,甚至連太陽xue也力道恰好地揉了揉。 端木堯的身體仍舊十分虛弱,明明懷孕了的人,應(yīng)該珠圓玉潤才是,他卻是瘦骨嶙峋,按說這樣瘦了應(yīng)該可以看出他腹部的變化,可他偏偏仿佛根本沒有懷孕一般,小腹平坦,腰身細弱不堪。 云之澈輕輕嘆了口氣,每日里的自言自語又上演了。 “堯兒,今天御花園里的海棠開了,很漂亮,你以前最喜歡了,等你醒來,我?guī)闳タ?,好不好??/br> “堯兒,昨天有件事忘了跟你說,西夏老國君生了重病不治,將皇位傳給了他的小兒子。說起來你也認識呢!就是那個坐輪椅的,想起來了吧?沒錯,就是拓跋顏。唉,他可真是心狠,才剛做皇帝就把他二哥的兵權(quán)給架空了。連遠在邊疆的大哥也不放過……” “你看看我,沒事跟你說這些作甚?我知道你想知道離斬軒的事,不過,你若不醒,我就不告訴你?!秉c了點端木堯高挺的鼻梁,云之澈嘆了口氣。 “好吧,看你今天也很乖的份上,我就告訴你一點點吧!他也做了皇帝了,威風八面,從咱們靈祁都能聽見號角的聲音。登基大典,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只不過……聽說他病了,病的不輕,還是被人抬著上了金鑾殿的。唉,醫(yī)者不自醫(yī),這句話果真沒錯呢!” “皺眉了?不開心了?好吧,等你醒來,咱們也弄一個風風光光的登基大典,以后你還是靈祁國的皇帝,到時候跟他離斬軒平起平坐!看他還敢不敢欺負你!”云之澈撫平端木堯皺起的眉,低聲安慰。 覺得曬太陽的時間差不多了,云之澈重新將端木堯抱回寢宮,安置在舒適的床榻之上,軟軟的被子搭在他身上,然后去吩咐侯在殿外的小太監(jiān),讓他囑托御膳房多熬些湯來。 房里的端木堯卻是慢慢地費力地睜開眼睛,先是望著頭頂?shù)募啂ぐl(fā)呆,然后,努力伸手覆在小腹,輕輕摩挲,感受里面小生命的跡象,一顆提著的心終于落下。還好,孩子還在…… 本能地撐起手肘想要起身,無奈躺的時間太久,再加上長時間進食不足,身體十分虛弱,剛起了一點又跌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