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欠你們的_分節(jié)閱讀_49
那根溫熱的手指不安分的在菊周圍打轉(zhuǎn),時不時的輕按一下,鬧的衛(wèi)名本就酸痛的腰,徹底軟成了一灘水。 “呵,那里沒有受傷,只是有些腫,擦過藥了沒?!?/br> 衛(wèi)名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裝鴕鳥,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如果說沒有,他是不是還要給自己上藥?他才不要。 倒倒騰騰,還是楚寒情把衛(wèi)名按在自己腿上強行上了藥,起初衛(wèi)名還跟條被拋上了岸的魚似的很是撲騰了一會兒,雖然由于某些因素那個幅度跟沒撲騰差不多,但是那畢竟也是他堅決反抗的證明。 正撲騰著,楚寒情一句話就把衛(wèi)名砸蒙了:“名兒哪里我沒見過,害什么羞,還是說……名兒不想要手指?” 反應了五秒鐘,衛(wèi)名徹底老實下來,怎么……。怎么會有這么無賴的人! 上完了藥,楚寒情抱著裹著被子的衛(wèi)名喂了一碗粥,然后說有事就離開了。 衛(wèi)名依舊光著身子趴床上,心里納悶:他不是一直在未名居里處理奏折么,今天有什么事還得出去處理。 想不出頭緒來,衛(wèi)名索性放棄,迷迷糊糊竟然又睡了過去。 輕塵推門而進一眼望到的便是那無限美好的春光。 衛(wèi)名披散著一頭如墨的黑發(fā)睡的正香,被子只蓋了一截,露出兩條嫩藕似的小腿和光潔圓潤的肩頭,白皙的肌|膚上那青青紫紫的吻痕鮮艷的刺目。 薛輕塵一僵,垂下了眼:名兒,你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把自己交給了他,我沒有立場說什么,只希望他能真心待你,也希望你自己學著疼惜自己。 默默的關(guān)上房門,薛輕塵了無聲息的離開了未名居,仿佛不曾來過一般。 —————— 一轉(zhuǎn)眼又過了兩個月,衛(wèi)名在春情閣混的愈發(fā)如魚得水。自曝了身份除了不用變裝可以大搖大擺的進春情閣以外,還有一個好處是,沒人敢找你的麻煩。那是當然的嘍,誰敢找七王爺?shù)穆闊┌?,活的膩歪了么?/br> 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最起碼可以發(fā)生很多事。 比如說,湘南館嫉妒春情閣有忘言這么個搖錢樹,生意好到要三天兩頭的換門檻兒,于是便不惜血本,重金收購了春情閣,所以,現(xiàn)在,春情閣隸屬湘南館,湘南館也徹徹底底站穩(wěn)了京城第一妓館的椅子。 再比如說,輕塵聽說衛(wèi)名就是忘言后,便天天到未名居報道,也不管楚寒情一日陰沉似一日的臉色,非纏著衛(wèi)名要做他新曲子的第一個聽眾。衛(wèi)名開心的笑,很認真的給他唱《愛的神話》,唱完以后卻發(fā)現(xiàn),楚寒情和輕塵都沉默不語,半晌后楚寒情離席,輕塵摸摸衛(wèi)名的腦袋輕笑:“很好聽。” 還比如說,衛(wèi)名發(fā)現(xiàn)未名居外面那個不起眼的小水塘竟然冒出幾片綠色,稀疏的綠色中還有幾點如雪般的白。衛(wèi)名就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在水塘邊大呼小叫:“哎,你們快來,快來快來!”狗子揮舞著掃帚第一個沖出來:“公子咋的了?”然后是慌慌張張的司竹,碧柳和瀧煙。衛(wèi)名興奮地兩眼放光,指著水塘里的那抹白獻寶道:“快看,那是不是蓮花?”瀧煙嘆氣撫額:“公子就為了這個一大清早的嚇唬人?”“恩?哪有,以前沒看到,一個小激動就喊出來了嘛,是白蓮嗎?”“是六月雪,很珍貴的品種,以前種的一直都沒發(fā)芽,今年怎么突然冒出來了?;ㄆ谠诹履┢咴鲁?,還得等些日子才能開?!薄芭丁!庇谑敲刻烊ヌ吝呣D(zhuǎn)一圈,看兩眼就成了衛(wèi)名必做的事。 再再比如說,現(xiàn)在坐在他面前吃的一臉點心渣子,毫無形象的某大叔。 衛(wèi)名坐在桌邊滿心糾結(jié)的看著對面的陸阡陌,他就搞不明白了,陸大叔腮幫子里塞得鼓鼓的狼吞虎咽,眉頭皺的卻能夾死只蒼蠅,,臉上的表情似享受,似悲痛,眼神里有戀戀的不舍,還有壯士斷腕般的悲壯……這是怎么個景兒? 衛(wèi)名實在是忍不住了,開口問道:“大叔你究竟怎么了,點心不好吃?”邊說著,邊伸手抓了一塊芙蓉酥過來,難道是自己的手藝退步了? 還沒塞進嘴里,就被陸阡陌撲過來一把搶了過去,“你想吃以后可以自己做嘛,不要搶我的,嗚嗚嗚~~~名名,怎么辦,大叔以后再也吃不到你做的點心了,怎么辦,嗚嗚嗚嗚~~~~不要啦,名名的點心這么好吃,外面買不到~~~~~名名你跟大叔一起走好不好,嗚嗚嗚~~~~” 衛(wèi)名一臉黑線的看著陸阡陌把那雙油膩膩的爪子揪到他的衣袖上,衣袖上馬上出現(xiàn)十個亮閃閃晶晶亮的手指頭印兒,外加他嘴上的點心渣子也全部蹭了上去。 原來就這么點兒事,“大叔有事要走了?” “是要走了,但是沒事。”??? “沒事你走什么?!?/br> “是沒事,可是,可是……哎呀,這個事不能跟外人說?!?/br> 外人?衛(wèi)名很不滿,想想自己也的確是個外人,但是心里就是不舒服,怎么著也可以算是朋友吧,他討厭“外人”這個詞! 衛(wèi)名不滿的撇撇嘴,有什么大不了。 看著衛(wèi)名一臉的委屈,陸阡陌心里也很心疼,可是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那種事自己怎么說的出口啊。 思索了半天,陸阡陌眼睛一亮,伸手掰過衛(wèi)名低垂的頭,笑瞇|瞇道:“名名真的想知道?” “不想!”腮幫子鼓的像青蛙。 “可是,可是,大叔還想收你做徒弟,這樣名名就不是外人了?!?/br> “真的?” “恩?!?/br> “師傅!” 一聲甜膩膩的“師傅”,直接把陸阡陌砸暈乎了,呵呵,真好,他有徒弟了,有徒弟是不是就代表他有可以幫他出氣和他站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人了,再也不用被那幾個家伙欺負以后還沒地兒躲了,呵呵呵……。 “師傅師傅,教我點吧,師傅師傅,教我輕功吧,還有那個什么內(nèi)力,真的有那么神奇?” 等陸阡陌暈乎完了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衛(wèi)名坐在自己面前作好奇寶寶狀,兩眼亮閃閃的一口一個師傅叫的那是一個嘎嘣兒脆! “恩,不對,拜師不是要先敬茶么,還要叩頭什么的……。” “哎呀,那些個沒營養(yǎng)的繁文縟節(jié)還不夠煩人的,師傅這么超凡脫俗的人,怎么會在乎那些?!?/br> “呵呵,也對,那就這樣吧,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名名以后就是自家人了?!?/br> “恩恩,師傅什么時候教。” “?。靠墒菐煾狄吡税??!?/br> “為什么?!?/br> “名名,師傅跟你說啊,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哈。”看陸阡陌一臉的神秘,衛(wèi)名狐疑的點頭。 “咳咳,其實……其實師傅這次出來是躲人的,這不春情閣被湘南館買了去,還倚著湘南館重新建了,我不想走也得走啊?!?/br> “師傅的仇人跟湘南館有關(guān)系?” “”陸阡陌憋紅了一張娃娃臉,“不是。,,,不是仇人,還有,那個湘南館,就是他家的?!?/br> “不是仇人,還得躲著……”看著陸阡陌漲紅的一張臉,衛(wèi)名賊兮兮的湊上去:“難不成是情人?” 陸阡陌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衛(wèi)名:“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