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欠你們的_分節(jié)閱讀_309
“那就好,這個給神仙哥哥。田鼠崽兒磨成的粉,聽二嬸兒說可以止血,神仙哥哥帶在身上備著?!?/br> “謝謝虎子?!?/br> 收了虎子給的藥和悠然一起出門后,衛(wèi)名就把藥瓶兒扔給了悠然:‘拿去,背上的傷治一治。 “田鼠那東西磨得粉,你也不嫌惡心。大哥不讓我上藥,你難道沒聽過,還是現(xiàn)在在這里假好心,回頭去大哥那里告我一狀?隱然,你還是省省吧,哼?!?/br> 衛(wèi)名發(fā)現(xiàn)悠然回來以后就格外的像只刺猬,渾身的刺兒都豎了起來。通通都沖著他刺過來。 他還偏偏不信這個邪了,一把拉起悠然就往自己的竹樓走,悠然身上有傷,一時沒掙扎開,就被衛(wèi)名拉到了竹樓,推進去以后就撕他的衣服。 “喂,你干什么!” “上藥,他不讓你自己上藥,可沒說也不讓我給你上?!?/br> “我不要擦那么惡心的東西!” “惡心什么惡心,有時候鄉(xiāng)下的偏方可比大夫開出來的方子還管用?!?/br> “那你自己留著吧!” “閉嘴!” “嘶,你想疼死我!” “哪兒來那么多廢話,不要亂動,把藥都蹭掉了?!?/br> 結(jié)局卷 第9章 華觴 悠然背上的傷是鞭傷,血rou外翻,傷口邊緣參差不齊,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帶著倒刺的鞭子打的。 虎子給的藥的確有效,等悠然整個背上都被撒上一層淡褐色的藥粉的時候,傷口果然不再流血了。 藥瓶兒里的藥只剩下一點點了,衛(wèi)名放到悠然手邊:“這個你留著,不多了,如果要用的話,可以自己去抓幾只田鼠崽子曬干了磨成粉,效果的確不錯。” “滾,那么惡心的東西,我才不要!” “惡心你也用了啊?!?/br> 悠然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衛(wèi)名一眼,隨后把臉埋進了枕頭里。 衛(wèi)名捏著剛才擦手的布巾,垂眼問道:“悠然,我們以前什么關(guān)系?!?/br> 悠然把臉埋在枕頭里,抓著枕頭邊緣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良久才從枕頭里傳出一句悶悶的聲音:“你是我哥哥?!?/br> 衛(wèi)名無意識攪著布巾的手指僵了一下:“你是說……你和隱然是兄弟?親兄弟?” “不要把你自己和隱然說的好像是兩個不相干的人一樣,即使你不記得了,你也是隱然,是那個心狠手辣,假仁假義的隱然。哼,如果可以選,我死都不會愿意有你這樣一個哥哥?!?/br> “……” “滾出去,想去告狀的話盡管去好了,大不了還是一頓鞭子?!?/br> 衛(wèi)名放下手里的布巾:“我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傷口暫時不要沾水。還有,我還是希望你能叫我衛(wèi)名,我不喜歡隱然這個名字?!?/br> 悠然沒有出聲,衛(wèi)名輕輕給他帶上門走了出去。 他現(xiàn)在不知道對悠然是種什么心情,應(yīng)該恨他的,恨他心狠手辣,殘害近百條人命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這幾天的相處下來,看他咬著牙硬撐背上皮開rou綻的傷口,看他像只刺猬一樣團成一團,看見他就豎起防備,把刺扎過來。 別別扭扭,警警惕惕的,倒是很像個叛逆期的孩子,而且還有點……小可愛。 衛(wèi)名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真是瘋了,居然會覺得悠然那種人可愛! 衛(wèi)名沒有隱然一絲一毫的記憶,所以他也不知道隱然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但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以前的隱然不簡單,又是一個麻煩人物,麻煩到連自己的親弟弟都厭惡的地步。 沒有就是沒有,即使你再給衛(wèi)名五年,甚至是五十年的時間,他也不可能記起根本就沒有發(fā)生過在他身上,也不存在于他腦子里的記憶。 除非是從別人口中打聽,可惜的是五天的時間太短,自己身邊的那些人又都守口如瓶,怎么撬都撬不開,探出來的消息少之又少。 唯一的一點算得上有用的消息,就是衛(wèi)名從悠然口中得知,他剛來時就見到的那個男人叫季淮尤,是把他們從小養(yǎng)大帶大的人,悠然和隱然都叫他大哥。 五天后,衛(wèi)名又見到了季淮尤口中的那個“他”,說不吃驚那絕對是假的。 一個很“邪”的男人,懶懶的倚在椅子里瞇眼看他。那一身鮮艷的紅和那沒骨頭一樣的懶散,讓剛走進來的衛(wèi)名瞬間睜大了雙眼,因為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夜燼炎。 等到走進屋里,站到那人正對面后,剛進門時光與影折射出來的迷離感消失,衛(wèi)名才嘆氣:完完全全不同的兩個人,不單單是相貌,還有氣質(zhì)。 夜燼炎的“邪”是一種不羈和邪肆,嘴角一勾,就能讓人又愛又恨,心癢癢牙癢癢的。而眼前這個人邪的妖冶,長的好看卻不女氣,嘴角那完美的弧度看似無害,實則勾魂,就像妖艷的罌粟一樣,明知道有毒,卻敢能讓人自動自發(fā),無怨無悔的往上撲。 衛(wèi)名借著寬大的衣袖的遮掩,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維持自己清醒的神智和思維。 那人在椅子里換了個姿勢,托著下巴看向衛(wèi)名:“隱然,好久不見了。恩,相比以前,我比較喜歡你現(xiàn)在的眼神,雖然這個眼神已經(jīng)可以讓你死上十次了?!?/br> 衛(wèi)旬抿緊了唇盯著他不說話。 “隱然,不得放肆,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弊谀侨松磉叺募净从瘸雎暳?。 衛(wèi)名抿著的唇一點一點的放松下來,眼光在并排坐著的季淮尤和紅衣人兩人之間來回看了一圈兒,緩緩開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究竟要怎樣才肯放我走?!?/br> “恩?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你應(yīng)該知道些什么嗎?”紅衣人挑眉:“想離開?很簡單,把命留下就好,組織的規(guī)矩你好像都忘得差不多了。看來有必要重新**一下,正好我有時間,隱然,我來的話你是不是很高興?” “華觴?!奔净从仍谝贿吚淅溟_口,紅衣人又窩回椅子里:“好吧,他是你的人,淮尤你以前沒有這么小氣的?!?/br> 季淮尤端起茶杯來不做回答。 第一次會面,衛(wèi)名除了知道季淮尤之前口中的那個“他”叫華觴,是那個妖治的紅衣男子外,什么消息都沒探聽出來。 當天晚上衛(wèi)名一個人在庭院里胡亂逛著,竟然遇到同樣睡不著的悠然,悠然看到他嘴巴張老大:“你居然沒有去他那里!” “去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