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陳立果快要暈過去的時候，他聽到了快門響起的聲音，他神情有些恍惚，看著雪白的天花板，不知道知道在想些什么。

    “放心。”程行歌允諾，“我不會給別人看的。”他的寶貝是他一個人的，別人看都別想看。

    陳立果也不回應(yīng)，靈魂好像已經(jīng)從rou體力漂浮出來，他的眼神透過了面前的人，飄向了沒有盡頭的遠方。

    陳立果如此脆弱的這一幕，全都被收入了程行歌的照相機里。

    程行歌期待了好久的禮物，果然沒讓他失望，若不是考慮蘇云止的身體，他覺得自己能做到第二天早上。

    到底是有些心疼，他終是在陳立果的啜泣中停了下來——當(dāng)然，這是他自以為的體貼，其實陳立果已然虛脫了，連求饒的話都吐不出口。

    如果真的做到了第二天，也不知道會不會猝死。

    反正第二天陳立果是到下午才睜開了眼睛，睜眼后對系統(tǒng)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是誰，我從哪兒來，到哪兒去?！?/br>
    系統(tǒng)：“……你是智商也被做掉了？”

    陳立果說：“不行，腦子里全是漿糊，我叫什么名字來著?！?/br>
    系統(tǒng)：“……”

    把陳立果搞成這樣的罪魁禍?zhǔn)拙尤贿€沒走，正坐在客廳里看報紙，身上穿著陳立果的衣服——想來內(nèi)褲也是陳立果的。

    聽到陳立果起床的聲音，程行歌開口第一句就把陳立果嚇尿了，他說：“親愛的，你想去A國結(jié)婚還是B國？”

    陳立果：“……？？？”

    程行歌道：“我是個很保守的人，只要和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就要和他過一輩子的，你也是吧？”他一邊說，一邊露出燦爛的笑容，那白潔的牙齒在陳立果看來莫名的有點滲人。

    陳立果：“你在胡說什么，什么過一輩子?！边€有，一個保守的人，會天天惦記著別人的內(nèi)褲么？

    程行歌說：“既然要過一輩子，那肯定是要結(jié)婚的，我喜歡B國一點，那里天氣更溫和。”

    陳立果頭暈?zāi)垦?，差點栽倒在地，他真懷疑要是他現(xiàn)在對眼前的人說：“我不會和你結(jié)婚的，你滾吧?！睍粫⒖瘫豢乘馈?/br>
    程行歌道：“你覺得呢？”

    陳立果咬牙道：“我們兩人之間，是正常的戀愛關(guān)系？”

    程行歌坦然的說了聲是啊。

    陳立果：“……你難道不認(rèn)為，這從頭到尾都是你對我的強迫？！”

    程行歌認(rèn)認(rèn)真真的說：“你昨天也射了好幾次呢?！?/br>
    陳立果老臉一紅，但面上還是咬牙切齒的樣子，他說：“被強jian的對象從中獲得了快感，所以這就不是強jian了？”

    程行歌的表情居然有點委屈。

    陳立果心想你個死變態(tài)委屈個屁啊，他都還沒委屈好嗎?。。?/br>
    程行歌說：“那你要怎么樣？”

    其實光看面容，程行歌估計要比陳立果年輕好幾歲，可他一旦戴上面具遮住了那俊美的容顏，上位者的氣質(zhì)就凸顯了出來。

    陳立果說：“——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但這個提議，被程行歌淡定的否決了，他說：“不可能?！?/br>
    陳立果暴躁道：“為什么不可能？”

    程行歌說：“因為我們注定要在一起?！?/br>
    陳立果說：“為什么？”

    程行歌說：“我們發(fā)生關(guān)系了?！彼f的如此坦然，坦然讓陳立果生出一種他說的是真理的荒謬之感。

    陳立果冷笑道：“做過了就要在一起？誰告訴你的？”

    程行歌不答，目光定定的看著陳立果。

    陳立果冷漠道：“是不是我和其他人做了，你就不來找我了?！?/br>
    程行歌道：“你不會的?！?/br>
    陳立果冷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會？”

    程行歌道：“你怕臟?！?/br>
    陳立果啞然，他的確不會——不想將人帶回家，就意味著他不會同人在外面發(fā)生關(guān)系，那些五顏六色的細菌那么掃胃口，長的再好看陳立果也不會有興趣。

    程行歌道：“看吧，我說對了?！?/br>
    陳立果喪失了和他爭辯的力氣，他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道：“隨便你吧?！?/br>
    程行歌看著陳立果的背景，輕輕的舔了舔嘴唇。眼前的人接受不了也沒關(guān)系，他有很多時間，他可以等。

    其實陳立果一直有些好奇，是什么原因讓程行歌突然對他做了這些事。

    直到又過了幾天，媒體上突然出現(xiàn)了爆炸性的新聞，他才隱約感覺到了什么。

    新聞的內(nèi)容是某個高層重要人物，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了家里的過道里，兇手被迅速的緝拿歸案——和眾人猜想的那般一樣，他也是個HIV患者。

    “他該死?！北徊稌r，那人對著媒體咆哮，“他把這病傳染給了多少人？我就是被他毀了的，他死有余辜，死有余辜！?。　?/br>
    這個死去的上層人物在民眾中的公開形象一直不錯。但突如其來的命案卻讓他的名譽頃刻間化為泡影。

    與此同時，網(wǎng)上開始瘋傳各種關(guān)于這個上層人物的黑歷史。

    陳立果有種直覺，這件事情的發(fā)生，和前幾天程行歌的異常有關(guān)。

    就在陳立果抱著此種懷疑之時，他又收到了徐曉荼的電子郵件。和以前的保平安不同，徐曉荼這次在電子郵件里簡單的說了點事情。

    說她查到了不該查的東西，處境非常危險，她害怕會牽連陳立果，讓他最近千萬小心。遇到奇怪的陌生人一定要躲的遠遠的。

    然而陳立果的生活中并未出現(xiàn)什么危險——他后來才知道，想找他麻煩的人，都被程行歌處理掉了。

    命運之女的情況不妙，陳立果也有點慌，他是幫不上忙的，想來想去，他的身邊似乎就只有程行歌能護著徐曉荼。

    但向程行歌求助，他真的會幫忙么？陳立果也不敢確定。

    抱著微弱的希望，陳立果還是向程行歌求助了。

    程行歌在電話里聽到陳立果艱難的請求，態(tài)度很平淡，他說：“你是真的很在乎那個小警察啊。”

    陳立果艱澀道：“她……畢竟幫了我不少?！?/br>
    程行歌說：“哦？你惦念她就只是因為這個？”

    “不然呢？”陳立果有些惱火，他說：“我對她沒有男女之情，她也是有男朋友的。”

    程行歌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他說：“我當(dāng)然知道?！辈蝗荒阋詾?，你還能和她繼續(xù)交流？

    程行歌繼續(xù)道：“幫她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她，讓她早點和她男朋友分手?！?/br>
    陳立果疑惑道：“為什么？”

    程行歌說：“因為她男朋友也是那個殺人組織中的一員?！?/br>
    陳立果一聽背脊發(fā)涼，他身邊熟悉的女性就那么一兩個，沒想到這種低概率時間都被他給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