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只扶貧不睡覺_分節(jié)閱讀_89
陶鶴的語氣太過堅定,目光灼灼如炬。在他的凝視之下,戚果覺得心臟忽然像是坐上了過山車似的狂跳不止,他像是承受不住那份目光似的將雙眼閉上,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如風輕微的嘆息。 “果果,你不想和哥哥一直在一起嗎?” 他怎么不想? 他早已經(jīng)想好了:等到徹底將那些惡人一網(wǎng)打盡,等陶鶴將他那邊的事情處理完畢,他有能力賺了錢買了房子,便叫上陶鶴一起住在他買的房子里,還可以養(yǎng)只狗,每晚帶著它一起去散步,兄弟倆長長久久地一輩子待在一起。 “我想……”他仍是閉著眼睛,小聲作答。“我想和哥哥在一起?!?/br> “沒有別的人,就哥哥和你,兩個人在一起?!碧怔Q凝神看著他低垂的睫毛,“哥哥也是這么想的。” “這樣不好嗎?”他的贊同讓戚果心中一喜,睜開眼睛急急道:“就這樣一直下去——” 好端端的眼睛怎么還泛起了水光呢?陶鶴目光一深,終于是忍耐不住內(nèi)心的沖動,用自己的唇溫柔輕拭過他的眼角,“可是哥哥忍不住了?!彼剜溃案绺绮恢幌胗H你,哥哥還想吻你——千千萬萬遍?!?/br> 這兩個字有什么區(qū)別呢? 大概是前者只是用唇瓣一蹭的親昵,而后者卻是唇齒相交的纏綿吧。 戚果有些費勁地想著。陶鶴的唇壓了下來,覆在他因吃驚而有些微張的嘴上,兩唇相碰并不只是輕而淺地擦蹭,陶鶴很快地如他所說的那般,直接吻了進來。 這或許是兩個人兩輩子的初吻。戚果本就對此事懵懵懂懂,對方的舌胡亂地伸了進來也只是不知所措地任它掠奪,而陶鶴的技術(shù)卻也算不得好,莽莽撞撞地順著本能行事,將他心中想了千百萬次的想法付諸實踐。 只一會兒,兩人便氣喘吁吁地分開了。陶鶴仍依依不舍地貼著他的唇瓣:“再吻一次?” 就像以往跟戚果耍賴討親親一樣,他不等戚果回答,便再一次地吻了上去。比起第一次,他熟練多了,吻得也更細膩細致,帶著他對戚果一貫的溫柔與珍惜。他看著被自己吻得眼角泛紅的戚果,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一絲笑意。 “不討厭哥哥這樣?” “……討厭。”太討厭了。為什么這么害羞……這一早上他臉上的熱度再也沒退下來過,更別提此時此刻,整個人幾乎被陶鶴親成了一只煮熟的大蝦子。“我討厭哥哥?!?/br> 他睜著烏黑委屈的眼睛看著陶鶴,口是心非地說道。 陶鶴幾乎是不受控制地勾起嘴角,在他臉上連連落下幾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忽而又道:“再吻一次?” 回答他的是臭著臉的戚果傾身過來印在他嘴角的一個輕吻。 “不許親太多次!我……我會不好意思?!逼莨檬职胛嬷鴱氐淄t的臉,只覺得自己剛才的猶豫不安簡直蠢透了。早知道是這樣……不,他還是要堅定地拒絕這個最擅長耍賴的人! 被他判定為最擅長耍賴的人在下一秒忽然輕笑出聲,低聲道:“好,不親你。那哥哥來幫你——” 作者有話要說: 陶鶴:哥哥幫你,你也幫哥哥,好不好?^^ 戚果:……不,好?。ㄅ?/br> 第69章 包養(yǎng)黑道大哥22 姑且拋開某人的技術(shù)如何這個問題,就單單是這樣親密的動作, 就已經(jīng)足夠讓人難為情了。戚果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 不太敢看陶鶴的動作, 然而就算他不看, 光憑那種刺激的感覺也能大致猜到對方在做什么。 那雙手的靈巧他從小到大一直都體會頗深。無論是細心地替他削果皮時,又或是握著戚崇海送的鋼筆游刃有余地練字時, 都令人印象深刻。只是戚果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有一天這雙靈活的手居然會用在自己身上——居然會用來做這種事。 “舒服嗎?”偏偏陶鶴還湊到他耳邊低聲發(fā)問,那聲音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不得不承認,是挺舒服的。但是他此時的狀態(tài)完全開不了口,捂著眼睛把頭側(cè)到一邊, 拒絕回答陶鶴的問題。陶鶴知道他正在害羞,便只是親了親他露出來的通紅的耳尖, 又繼續(xù)動作。 終于等到把人哄騙到手的這一天了。他為此已經(jīng)忍耐了許久, 如果不是怕嚇到人,他早就換了另一種方式來替他疏解。 也許戚果還沒辦法理解他的這種心情,或許一時還沒辦法給出他所期待的回應,但他并不在意這種感情上的差距。在陶鶴看來, 不拒絕便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答應。將人慢慢地吃進嘴里, 又何嘗不是一種享受呢? 當戚久月過來接他們倆時, 一時覺得這兩位遠道而來的侄子之間的氛圍頗有些奇妙, 兩人的距離能塞得下一個人,與昨天初見時那種關(guān)系親密時刻黏在一起的氛圍完全不同了。 這是吵架了?她面上微笑如常,心中卻暗暗猜測。不像, 看他們還有互動,便知道他們倆的關(guān)系依舊很好。只是不知怎么的,那個主家的小侄子似乎刻意地與另一位保持著距離。 對方只要稍微走得近了一些,他便會敏感地立即挪開幾步,烏黑的眼睛滿是警覺,像是只受到驚嚇的小動物,那副模樣讓戚久月不僅有些失笑,又覺得他很是可愛,想要逗逗他。 到底身份有別,她識趣地裝作什么都沒看到,只是領(lǐng)著兩人上了自己的車,準備載他倆去浮潛的海岸。 剛上車時兩人還隔著一段距離坐著,還沒開到目的地,她便在后視鏡里看到兩人的手又牽到了一起。她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心中還生出一種理所當然:年輕人性子跳脫,果然別扭不了多久。 * 在島上瘋玩了一周,就連戚果都比剛來時曬黑了一圈,更別提本就是小麥色皮膚的陶鶴了。兩人出海關(guān)時,來接他們的管家?guī)缀醵伎鞗]認出來,還是戚果拉著陶鶴走到他面前,他才一臉恍然地接過他倆手中的行李。 “小少爺怎么曬得這么黑?”回程的路上管家也一直絮絮叨叨,似乎很想立即就把戚果養(yǎng)白回來?!袄蠣斠娏艘惨欢ㄒ奶鄣??!?/br> “沒事,只是每天在海上,曬得黑了點也是難免的?!逼莨χf。他這幾天不是浮潛就是海釣,防曬霜都抵擋不住海上猛烈的日光。 戚崇海這會兒已經(jīng)“出院”了,正在家里等著他們。演戲要演全套,戚崇海這一個月都會待在家中“靜養(yǎng)”,也當做是給自己放個小長假。他就不信這一個月里那些人能夠按捺得住,只要別用有心,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車子緩緩駛?cè)肫菁掖箝T,還未停穩(wěn),幾個仆從便都主動地上前來迎接。戚果眼尖地瞧見一個生面孔,他與陶鶴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 “管家,他是新來的嗎?”戚果問道。 “是的,之前他還沒資格進入主宅,所以小少爺沒見過?!惫芗医o他解釋,“他叫蕭志,現(xiàn)在是副管家?!?/br> 戚果淡淡地應了一聲,瞥了那人一眼,看他有些恭敬惶恐地低下頭,才收回了視線。那張臉倒是生的淳樸,毫無特點過目就忘,看起來像極了個老實人。然而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他這一次絕不會再掉以輕心了。 回家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先見戚崇海。他還在裝病,為了掩人耳目,從不輕易出房間,生怕露出破綻。戚果一見他便忍不住笑了,只走到他身邊親昵道:“爺爺,怎么還坐上輪椅了?” 他眼神中的打趣戚崇海一眼就看出來,搖了搖頭,無奈地拍著他的手:“你以為爺爺愿意坐?這不是家里進了老鼠,怕他通風報信嘛。” 說到這里,戚果有些遲疑:“就這么把他放進來?會不會不太保險?”雖然知道戚崇海已經(jīng)有了準備,他卻還是忍不住擔心。 “不怕,他攪不出什么花樣?!比羰前邓銓Ψ竭€有得手的可能,如今他們已完全掌握了對方的計劃,再讓他們得手就真的是貽笑大方了?!安徽f這些,怎么黑了那么多?都快趕上你哥了?!逼莩绾I舷麓蛄克?,露出笑容來。 “哥哥比我黑得多了!”戚果輕咳一聲,忽然覺得有些心虛。如今他和陶鶴的關(guān)系忽然來了個急轉(zhuǎn)彎,拐到了另一條不歸路上去,他還不知道要怎么和爺爺解釋,現(xiàn)在又聽他提起陶鶴,一時只覺得心虛,幾句話飛快地打哈哈跳了過去。 原本戚崇海只是隨口一句調(diào)侃,卻也看出戚果神情有些奇怪。他并未多想,只讓孫子陪著自己多聊了會天解解悶。常年忙碌的人是停不下來的,他在家的這幾天簡直要悶得出病來了。還好戚崇海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一切已經(jīng)就緒,只等著對方露出馬腳,好讓他們連根一窩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