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nóng)家樂小爸爸_分節(jié)閱讀_98
第68章 那天陰云蒙蒙, 天邊聚集厚厚云層,山雨欲來。 陳斌故意殺人案子, 在法院開庭審理。 整整兩個月,陳家父母一籌莫展, 只能不斷塞錢, 希望能見一見陳斌, 可惜他們與法院和檢察院都不沾邊, 沒有半點回響。好在北京有葉修,關(guān)于陳斌案子的官司一切都在順利進行。這期間, 陳全多次飛往北京,希望能盡快救出他大哥。 開庭這天, 陳全一身寬松黑衣, 通過特殊通道,低調(diào)進入法院。許多記者聚集在法院大門外,都被當著, 不得靠近。據(jù)說這次案子涉及某個大人物,牽連甚廣。 案子是不公開審理,除了幾個特殊人物,其他閑雜人等包括嫌疑人家屬都被擋在門外,不得旁聽。 開庭時間是早上十點。 陳全等人路過候?qū)徥?。候?qū)徥议T緊閉,門外杵著兩名獄警模樣警官,攜槍帶刀,眼神冷酷銳利。 陳斌此刻很有可能就在里面,不知他這幾個月怎么樣了。 “陳先生, 馬上要開庭了,我們趕快進去吧?!辈既R斯在他身后嘶啞開口提醒。 陳全將要邁出的腿驀然頓住,僵著身子進入法庭。 …… 被告嫌疑人陳斌被法警押帶出來,手上腳上都帶著沉重鐐銬。 陳斌一身囚服,臉頰瘦削,整個人透著漠然麻木。陳斌視線緩緩掠過觀眾席,在看見陳全時,雙眸驟然緊縮,眼底深處抑制不住泄露一抹激動。 陳斌殺人一案,物證充足。死者墜樓時,手上曾帶著一雙白手套。這雙手套是當初陳斌送給死者,沒想到今天竟成了舉證他殺人的重要證據(jù)。 經(jīng)法醫(yī)鑒定,這雙手套上殘留著除死者之外的其他人的指紋。 “手套是死者生前勞動時所戴,平常接觸最多的便是各種器材,石料,所以幾乎是不可能留下別人指紋,當然,我們也不能排除死者生前曾戴著手套和別人握手的可能,只是死者墜樓時是晚上,手套上的指紋直接指向被告,由此反推回去,我們可以斷定死者生前所接觸的最后一個人正是被告?!?/br> “而且有人舉報說,曾看見死者生前和被告及另一人有過爭執(zhí),我們是否可以認定,由于被告和死者之間存在某種不可調(diào)解的矛盾,導致被告起了殺心?!?/br> 葉修冷靜聽著對方辯詞,原告方雖掌握頗多不利證據(jù),但他面上仍未顯露絲毫怯容。 陳斌一動不動站在那里,眉眼灰敗…… 庭上,原告方證據(jù)確鑿,檢察院舉出有力證據(jù),直指陳斌就是殺人犯。 原告:“而且,我們不僅有物證,人證今天也來到法院?!闭f完,把相關(guān)訴訟材料上交法庭。 法庭現(xiàn)場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什么意思?人證? 葉修面上終于浮現(xiàn)一縷意外。在今天開庭之前,他所了解的案件相關(guān)材料,檢察院并沒有人證證詞。 審判長和審判員交流一陣,宣布:“宣原告人證一號胡有宏?!?/br> 陳全坐在觀眾席,看見一個貌似眼熟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那人站在證人席,低著頭,形容頗為拘謹緊張。 陳全聽見那人說:“我,我那天早上睡不著,早上大概四點五十起來上廁所,忽然聽見砰的好大一聲,就在工地上,我連忙跑過去,然后就看見一個黑影匆匆朝我們休息的地方跑去?!?/br> “胡有宏,你可看清楚那人是誰?” “看,看清了?!弊C人小心朝身后看了看,說,“就,就是陳,陳工頭?!?/br> 證人還在繼續(xù)說:“陳工頭他其實有一些特殊喜好,特別是對那些剛來工地,單純不經(jīng)事的年輕男娃,陳工頭經(jīng)常給他們額外照顧……最近陳工頭和死者小李倒不像以前關(guān)系那么好……他這事情工地上其實早就傳開了,大家其實背地里都知道?!?/br> 陳斌震驚地看著證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和他一個工地的胡子。胡子原名叫胡有宏,一個經(jīng)常胡子拉渣非常喜歡抽煙的四十多歲老工人,在工地上已經(jīng)呆了十五年,頗有些資歷地位。 陳斌沒想到胡子他會出現(xiàn)在法庭上,還“舉證”自己蓄意殺人。陳斌確實經(jīng)常關(guān)照年輕人,但那是因為他習慣照顧比自己年紀小的人。陳斌經(jīng)歷過,知道一個剛出社會、年紀不大、人生經(jīng)歷貧乏的人想要生活下去有多么不容易。何況他們和自家小跟班陳全兒一般大小。 沒想到自己的善意在別人眼中竟成了有特殊癖好的變態(tài)? 觀眾席的陳全更是握緊雙拳,不可置信胡子的說辭,這人,簡直是在誣蔑他大哥! 審判長開口:“現(xiàn)在由被告人做最后陳訴?!?/br> 葉修站起來,視線一一掃過庭上所有人:“審判長,剛剛我方得到新證據(jù),可以證明我方當事人在事發(fā)當時并不在場?!闭f完,葉修向庭上交出一份新證詞。這份證詞,是今天早上才得到的。雖不知是誰送來,但當他調(diào)出里面的影像,一切都明白了。 陳斌面上忍不住泄露不安…… “……不準走……” 模糊影像中,似乎是在一間雜亂黑暗的房間,里面有兩個人影。 其中一人話語咕隆,帶著歉意和無理取鬧:“……你不準走,我,那天我不是喝醉了么,我以為那個人是你,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這幾天都不理我……你就不能原諒我么……” “滾開——”房間里另一人語氣不耐,煩躁道,“陸北軍,你還跑過來做什么?你小子和誰在一起,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管得著嗎?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有關(guān)系嗎?” 鏡頭里忽然一陣晃動,似乎有打斗發(fā)生,只聽那人惡狠狠低吼:“是,和你沒關(guān)系!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可都聽說了,那小子和你關(guān)系可不一般?!?/br> “你他媽胡說什么,放開——” “不放,不放,就不放,”這語氣頗為無賴,像撒嬌似的,“陳斌,你答應過我的,只對我一個人好……你說過我才是你的好兄弟……你不許再和那個李什么的走那么近!” 里面陳斌沒好氣的聲音:“你又在胡說什么?我和小李只是同事關(guān)系!他年紀那么小,我照顧他是應該的?!?/br> 視頻影像中安靜好一陣,繼而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雖然看不太清,但還是能聽見里面的人嘀咕呢喃的聲音。 “陳斌,陳斌,我,我……再來一次好不好……就再一次……”還有別的什么聲音聽不太清,里面一直沒有陳斌的回應,但漸漸有雜音傳出來,越來越大,越來越壓抑。 “噢,陳斌你放松點……好爽……爽……噢……” 令人臉紅心跳的啪啪聲通過音響傳出來,整個法庭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之中。 這段模糊影像,從夜晚十一點二十開始記錄,整整持續(xù)五個時辰,里面的人也斷斷續(xù)續(xù)進行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