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多半有病_分節(jié)閱讀_2
瞿晗在被推開的瞬間狠狠的咬了一口,唇上帶了些許艷麗的顏色,配上慘白的臉色,妖冶的像是妖精。 他舔了舔唇,繼續(xù)湊上去眼神輕浮挑逗,柏沂卻看出了那層偽裝下的憤怒,心不由的狂跳了幾下,只聽他在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從來都沒相信過我。從來都沒有?!?/br> 柏沂沒說話,怔怔的看著他。 瞿晗后退了一步,嘴角輕扯,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柏沂,那天你看到我和楚海夕滾在床上,你想的是什么?是不是還挺高興,總算能擺脫我這個傻逼了是吧。這幾天我燒的昏昏沉沉的,腦子里一直重復那晚的畫面,我想你肯定特厭惡我吧,跟看著倆公狗發(fā)情似的一樣可笑?!?/br> 柏沂的臉色愈發(fā)難看,手掌慢慢緊握,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瞿晗笑了一聲,嘲弄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放手這么瀟灑,你他媽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上過!憑什么,憑什么我難過的要死,你還能端著你這張無所謂的臉沒心沒肺的對著別的女人笑!早就想甩了我了吧?” “你找人跟蹤我?”柏沂不可思議,“瞿晗,你有病吧!” “對啊,你是醫(yī)生要不要幫我治治?”瞿晗吊兒郎當?shù)膯?,他感覺自己的心臟痛了一下,諷刺道,“我的大醫(yī)生,你要不想想你這老公做的有多不稱職,一個星期連見幾面的機會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superman呢,拯救世界,偉大!我沒個大病大災的可不得找人跟蹤你才能知道你的消息?!?/br> “放屁!”柏沂上前給了他一拳,諷刺一笑,“你想說什么?我沒給你你想要的安全感?那我問你,爬上兩個男人的床你他媽是不是就安全感爆棚了?” 說完,他突然感覺分外的疲憊,“瞿晗,有些事我不想再和你爭論對錯,也沒什么意義了。你不小了,謊言這種東西,說一句就要百句去圓,攢多了總是會出事的。你問我看到你和楚海夕滾在床上時為什么那么鎮(zhèn)定,為什么?因為我他媽在腦子里已經(jīng)過了無數(shù)遍這種場景,第一次我想我肯定會當場抽死你,第二次我想大概我該問問你,為什么,當你給我第三次第四次這樣的感覺時,我想我能做的大概就是和那天一樣,收拾東西瀟灑的離開?!?/br> 不輕不重的一段話帶著疲憊,絕望,卻像是一記重棒朝瞿晗當頭喝下,瞿晗想笑,卻比哭還難看,突然就想起了被師傅趕走的那只猴子,不過就是一句話,你就是只妖猴,你犯過錯,那你這輩子都是罪人! 現(xiàn)實就是這么的可笑,說什么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可又他媽誰相信他已經(jīng)改了?是不是只要是犯過錯,這輩子就該是罪人,這輩子就活該讓人高高在上的指責? 柏沂,是你讓我改的,可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吧?你只相信你眼睛看到的,然后毫不留情的把我打入地獄,就像那自稱是師傅,要好好教導猴子的唐僧,從未施舍過一點點信任,橫眉冷對,高傲的指責他,教訓他,然后煩了,累了,就輕飄飄的說一句,瞿晗,你怎么總是改不好呢? 瞿晗想,他和柏沂的關系大概從未真正的平等過,早已經(jīng)是如此的岌岌可危,就算真的沒有楚海夕,他們照樣走不到白頭偕老。 從憤怒到絕望就短短的幾分鐘,在這幾分鐘里他親手把自己從那鮮血淋漓的虛幻美好中扯了出來,最后,淡淡的說,“哦,原來我在你心中這么垃圾,真是委屈你和我湊合八年了?!?/br> 他捂住小腹踉蹌的向前走去,“簽,我簽。出了這門爸爸爬誰的床你就再也管不著了,這圈里自愿送上門來的鴨子沒有一百也有幾十,爸爸挨個兒艸也能排到冬天,還不帶休假的。” 他迅速的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那工作人員像是認出了他,張著嘴在震驚中回不過神。 瞿晗把墨鏡順手帶上,痞痞一笑,“怎么?我粉絲?這簽名挺值錢的,就是簽在這兒不大吉利,要不我重給你簽一個?” 那人糾結了半天,看后面的柏沂臉色實在稱不上好看,急忙搖搖頭把視線收回給兩人蓋章,發(fā)證。 柏沂接過離婚證抬腳就要走,瞿晗快走了幾步跟上,“你沒別的話和我說了嗎?” “財產問題離婚申請書上寫的夠詳細了,別的剛剛該說的也已經(jīng)說完了,我也沒有去和你再打一架的閑工夫?!卑匾拭婺科届o,情緒掩飾得很好。 瞿晗深吸一口氣,問,“柏小涵呢?你打算怎么告訴他,這么急的辦離婚你她媽是不是不打算讓我再見他了?” 柏沂冷笑一聲,靠著車門短短的,輕蔑地答,“你沒資格?!比缓蟊愦蜷_車門坐了進去,毫不留情的瀟灑離開。 “你他媽混蛋!” 瞿晗臉上虛假的表情再也支撐不住,望著很快融在一起的車流,緊緊握成拳頭的手顫抖個不停,最后實在壓抑不住心底的怒火狠狠地砸在了墻上。 疼痛立刻從一點擴散到全身,他的手因為劇痛不可抑止的顫抖著,濃稠的血染紅了墻,滴滴答答的流下來。 他慢慢的彎下腰,什么瀟灑的一刀兩斷,根本就做不到??!雙手捂住臉,眼淚摻著鮮血從指縫中流下,慘不忍睹的,若用黑粉的話來說,像個吸毒過量的殺人犯。 完了,二師兄,你為老子演技砸進去的幾百萬算是廢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趁字數(shù)不多,蠢作者要大改了,希望收藏的小天使們不要放棄手殘 腦殘的我?。?!_(:3∠?)_ ☆、干架 瞿晗在門口待了半個多小時,摸出手機給二師兄打了電話,“來接我吧,民政局門口?!?/br> 二師兄真名叫朱霸,是他的經(jīng)紀人。東北糙老爺們一個,內心卻是個寵妻狂魔,為了老婆戒賭戒抽戒酒還順帶戒了一口大碴子,瞿晗不樂意和那些新人一樣叫他朱哥,二師兄二師兄的喊著他也挺開心。 二師兄嘴賤,偏要在人心口上戳刀子,“咋的,你媳婦終于受不了你了,挺好啊,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多虧??!” “對??!”他斜靠在墻上,自嘲一笑,“我這歪脖子樹吊不死人家金鳳凰,找著棵梧桐樹不是個傻逼就得趕緊飛啊!” 二師兄聽出他不是在耍賤,驚訝的問道,“真的離了?沒和人家說明白?媳婦就是要哄的,你這憋在肚子里除了能攢出一肚子悶火,頂個屁用?!?/br> 瞿晗屈著腿踢地下的石子,“沒必要了,我們倆根本就不是因為那?!?/br> “誒,不對,你剛剛說的話啥意思?”二師兄皺起眉,“柏沂出軌了?” “沒。不過大概快了?!碑吘拱匾蕦δ桥男Φ暮投嗷ㄋ频?,可比對自己笑一下就恨不得掉幾塊rou似的強多了。 二師兄還想在多問幾句,瞿晗卻不想再多討論這事,實在是又矯情又難看,柏沂之前說的話像是□□一樣在他腦子里轟炸過,到處飄得都是蘑菇云,嗡嗡嗡的,后續(xù)反應極其強烈。 他扯扯嘴角,“災后重建還沒開始就讓人家使勁回想自己有多慘,你這人有點太殘忍吧?” “成成成,失戀的人最大?!倍熜仲r笑,“您老等著,小的這就去接您,給您找十七八個水靈靈沒開過苞的,包您滿意,來了一次向來第二次,回味無窮?!?/br> 瞿晗笑罵,“真該讓嫂子看看你丫現(xiàn)在這賤樣,整個一拉皮條的?!?/br> 二師兄呵呵笑著耍貧嘴,“這工作性質不是差不多嘛!” 瞿晗唾他一口,“滾!” 上個星期那部電影剛給自己拿了最佳男配,下一檔工作還沒敲定時間,至少能休息一個多月,朱霸雖然是個周扒皮,恨不得把手底下的所有藝人剝削成白骨精,但實際上心思細膩,這幅吸毒過量的樣子應該不用自己提就能延長休息吧。 本來和柏沂約好了帶柏小涵去巴厘島的,看來也去不成了,畢竟自己心只有那么一點點大,還都被個混蛋裝滿了,看著別人結婚度蜜月的戳心肺管子,受不住跳河自殺可就虧大了。 也不知道就這么死了,柏小涵會不會哭,柏沂會不會來給他收個尸—— 瞿晗兀然間握緊了自己空蕩蕩的手心,握得越緊,心就越痛,想逃,可能逃到哪里去,繞來繞去,最后不過還是想問一句,那個人,到底還愛不愛自己。 幾分鐘后,一輛大切停在了他面前,瞿晗掀了掀眼皮,二師兄可舍不得買,破科魯茲用了五六年都快響叮當了也不換,連圈里的狗仔都沒他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