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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今天依舊不想上學(xué)呢在線閱讀 - 第 77 章(改錯別字)

第 77 章(改錯別字)

    付羅迦手里拿著的那部手機——也就是許之枔原來那個——終于被折騰到?jīng)]電了。他于是把手機和可妮兔收起來,站在病房中間發(fā)了會兒呆,最后把它們放進了印著某高街品牌logo的紙袋里。

    紙袋是被外婆遮遮掩掩順進來塞到他手里的。他沒接,紙袋砰地砸到地上。外婆咬著面頰瞪了他一眼,彎下腰撈起紙袋,一邊偏頭觀察他媽一邊捏著他手臂拉他往走廊上走。

    “今天你爸他們過來接你出去住一晚。吃個飯,在酒店里洗個澡再換身衣服——衣服是你……是你阿姨買給你的。你先看看大小合不合適,不行還可以換?!?/br>
    外婆把袋子里的t恤拎起來給他看。他還是沒抬手臂,眼睛不知道看的是什么地方。等外婆發(fā)出一聲驚呼他才慢慢轉(zhuǎn)動眼球看回來。

    不知怎么衣服掉到了地上。

    “誒這地上居然還有水……得先洗洗了?!?/br>
    “……扔了?!彼f了這么一句就轉(zhuǎn)身回病房。

    “扔什么扔,好好的一件衣服——不過這地上估計臟得要命……拿消毒水洗洗應(yīng)該可以吧。”外婆還在嘀咕。

    衣服被她弄到哪兒去了不知道,袋子反正是空了下來。東西裝進去后他把袋口折了幾折,然后用膠帶粘了起來。

    粘的時候有點走神,把膠帶用去了小半圈。袋子被纏得都佝僂了。

    他搬了凳子坐到他媽床邊,臉朝下埋到床單里。他媽推他他也一動不動,缺氧到意識都有點模糊時他才抬頭,一邊與她對視一邊喘息。

    他媽胃里還連著根管子,必須保持不吃不喝的狀態(tài),所以消瘦得很快。但她眼睛卻是浮腫著的——已經(jīng)腫了很多天了,整個面部都是。她看上去古怪且疲憊。

    “你怎么會出問題呢……你小時候我明明帶你去做過測試……明明沒有問題……”

    他想起護士交代過那根管子還對說話有影響。“……你說什么?”

    “你明明……”

    這次他仔細觀察了她的表情,確定說話會讓她尤其痛苦。因此他引導(dǎo)她繼續(xù)說下去?!笆裁葱r候?”

    ……

    他跟著外婆下樓。爸爸的車過不來,他得步行到之前送許之枔走的時候的那個地方去。

    爸爸像之前那樣含著根煙,在路牌底下站著。

    “辛苦您送他下來了。”

    “沒多大的事,客氣什么。帶他去吃頓好的吧,這幾天也累著了……”

    外婆一走他就抬腳往車那邊去,卻被爸爸拉住?!板儒?。”

    “……”

    “你跟我說的事,我這幾天一直在想——其實你是騙爸爸的吧。”他說?!澳阏f你喜歡小許同學(xué)——爸爸不太相信。你是為什么突然要這么說呢,能告訴我嗎?”

    “……騙你?我為什么要騙你?”

    “我看不出來你喜歡他?;蛟S,是你覺得那是喜歡,實際上并不是呢?”

    他不帶情緒地笑了笑,“……是要我先證明嗎?那我該怎么證明呢?我跟他說過我喜歡他,我主動親過他,我?guī)退?/br>
    “這種事不是非黑即白,你年紀還太小——”

    “你也是這么跟他說的嗎,在車上的時候?”他打斷?!坝行Ч麊幔俊?/br>
    “迦迦——”

    “你不是應(yīng)該跟他講講精神病有多可怕嗎?我以為你會這么說呢。就像以前你拒絕林阿姨那樣,搬出爺爺來把人嚇走啊——還是你就是這么說的?”

    “你林阿姨在這兒!”爸爸飛快地轉(zhuǎn)頭往身后看了一眼,“聲音沒必要抬那么高——你現(xiàn)在很像在無理取鬧你知不知道?”

    ——打開后門時他沒想到座位上還坐著林果然。林果然本來挺興奮,想跟他打個招呼,但又被氣氛嚇得閉上了嘴。

    “爸爸罵你啦?”她自以為聲音很小,但前座上的兩個人都聽到了。“你別哭啊?!?/br>
    “怎么回事?”一個偏低沉的女聲問。“你就不能好好跟人說?”

    “……”爸爸沉默地點火、拉手剎。

    “迦迦,后窗那兒有剛買的糖炒栗子,然然吵著要的,還剩一些。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媽你這么放那兒啊!怪不得我找不到了?!?/br>
    “讓你找到然后吃干凈嗎?你也不看看你那口牙——”

    林果然偏過頭去找?!鞍パ剑@個帽子是誰的呀?”

    “……”

    “嗯?”只有林阿姨一個人接腔,“什么帽子?”

    “……迦迦他同學(xué)不小心落下的吧?!卑职终Z氣有些不自然。“我前幾天送他回去的。”

    “迦迦同學(xué)怎么來這邊了?”

    “他跟迦迦一塊來看他mama的……”

    “啊,那這同學(xué)真不錯啊,義氣。關(guān)系很好吧?”

    付羅迦剛想開口就被搶了話。“——是啊,學(xué)生之間的友情就是很寶貴的,我們這些大人都羨慕呢?!?/br>
    “有必要這樣嗎?!彼f。

    爸爸又不說話了。

    “迦迦不開心嗎?”林阿姨側(cè)過臉從座椅間看他,“你別跟你爸置氣,他有多不成熟你又不是不知道。”

    “要不要跟我們回去?我?guī)闳タ锤读宅?!小不點兒滿月了,臉特別好摸——只有我抱的時候她才不哭,你也可以去試試——”

    “然然?!?/br>
    林果然又噤聲了。

    “不過說起這個,”林阿姨把車窗搖下來一點,“迦迦在這邊會不會不太方便?醫(yī)院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住這么多天肯定也不舒服,也沒人照顧他——”

    “我不是沒想過……他奶奶也這么跟我說。前段時間他還沒放假我就去縣城看過他。那個時候滿滿狀況不是很好,我就沒接他走。他媽現(xiàn)在畢竟清醒著……不太好跟她說?!?/br>
    “你每次都自己在那兒東想西想、這也顧慮那也顧慮,就是不問問人家自己怎么想。”林阿姨“嘖”了聲?!板儒?,你覺得呢,去奶奶那兒住還是陪mama?”

    “……我不走。”

    “好?!绷职⒁梯p快地答應(yīng)?!澳沁@個話題到此為止,我們?nèi)コ源蟛??!?/br>
    他幾乎都要以為這是個平和的晚上了,直到爸爸接了外婆的電話。這時林果然和林阿姨親親密密挨著坐在一起剝蝦。爸爸舉著手機,聽著聽著放下了筷子,面色變得凝重。

    外婆說,本來她跟他媽說的是付羅迦今天要去小姨住的地方休整一會兒,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媽就是不信。他媽要來手機給他打電話,但那個手機號碼直接關(guān)機了。

    外婆沒覺得有什么,但他媽情緒當(dāng)時就崩潰了。

    “她吵著要去找你。她必須臥床啊——這不是拿命開玩笑嗎。護工來了好幾個,差點沒按得住她。現(xiàn)在她還在哭……”

    “她不知道怎么的就覺得你會出事……勸她她也不聽,說什么‘我兒子死了我也不活了’這種莫名其妙的話。我問她怎么這么想,她說——”

    “她說,刀不見了?!?/br>
    付羅迦聽到這兒突然笑了。

    爸爸看著他,眉頭蹙起?!澳闶遣皇且哺鉳ama說了什么?”

    “說我是同性戀?暫時還沒有。”

    爸爸又去看林阿姨了?!啊朕o的時候慎重一點,給自己留點余地。走吧,我送你回去?!?/br>
    他戳了戳碗里的扇貝rou?!拔乙瘸燥?。等我吃完?!?/br>
    他又把扇貝rou翻了個面,繼續(xù)戳,絲毫沒有送進嘴里的意思。

    “……你是故意的嗎?”

    他沒回答。

    林果然笑嘻嘻地蹦過來,把一塊蝦rou放到他嘴邊?!斑@個好吃?!?/br>
    他嚼都沒嚼就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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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爹:真的嗎?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