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
一大早,連翹和曇花就帶著丫鬟端來了一碟桂花餅,說是城主聽說令狐離愛吃,特意叫人做的。 冥夜看著真的吃的正香的令狐離,撇了撇嘴,“離兒,你也吃太多了吧?!?/br> “看來令狐姑娘真的很喜歡呢,”曇花一臉笑意的看著冥夜,“冥公子,等令狐姑娘吃好,我?guī)銈兊教幾咦摺!?/br> “三妹,”連翹看著一點淑女樣都沒有的令狐離,“你就先帶著冥公子到處走走,我想和令狐姑娘一起聊聊,畢竟我們都快成親了?!?/br> “這……”曇花看了令狐離一眼,將目光看向冥夜,“冥公子?” “不用了,”令狐離將手中的餅塞進嘴里,擺擺手,“我吃好了。” 連翹暗暗白了令狐離一眼,“那好吧,我們走吧。” 城主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走了好一會,到處是長得很好的花花草草,“曇花姑娘,聽說這府中有一處秘密花?!?/br> “有,”連翹搶過話,“冥公子若是想看的話,我讓三妹帶你去?!边B翹看了眼冥夜身邊的令狐離,“不過令狐姑娘恐怕要晚一步去了?!?/br> “是這樣的,”曇花在冥夜問之前,急忙解釋,“去那里要先過一條小河,能過河的船很小,一次只能坐兩個人……” “這樣啊,”冥夜點點頭,轉(zhuǎn)頭看向令狐離,“要不你先跟曇花姑娘去看看?” “這樣不好,”連翹又搶話,“兩個姑娘家萬一有什么危險,連個照應(yīng)都沒有,冥公子,令狐姑娘我會讓我大姐送她過去,我大姐的武功可是鐵水城出了名的好,你就放心先和三妹去吧?!?/br> “冥夜,”令狐離朝冥夜點點頭,“你先去吧。” “……”冥夜有些不解的看著令狐離,“好吧?!?/br> 令狐離看著和曇花坐著小船慢慢飄遠了的冥夜,轉(zhuǎn)頭看著連翹,“你為什么……要冥夜和曇花在一起?” 連翹訝異的看著問的這么直接的令狐離,想想既然她都挑明了,那就直接說好了,“令狐姑娘真是直率,你沒發(fā)現(xiàn),我三妹比起你來更適合冥夜嘛?!?/br> “適合?”令狐離歪了歪頭,“什么適合?” “什么都比你適合,”連翹笑了笑,看著已經(jīng)看不見小船的河面,“我三妹是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想要提親的人都不知道排隊排到哪里去了,你呢?”上上下下的看了看令狐離,“據(jù)我觀察,你除了長得還可以,根本就是個山野丫頭,是男人一接觸肯定都會選擇我三妹的。” “嗯?!”令狐離挑眉,看了眼河邊剩下的小船,朝連翹笑了笑,“看你的樣子,根本不打算送我過去咯?!?/br> “小姑娘,昨晚上你看到那些女人了嘛,”連翹沒有回答,“那些都是我爹的小妾,你想想看,你跟冥夜成親,過不久他就會厭倦你,到時候他會娶一個又一個,我勸你長痛不如短痛……” 令狐離有些煩躁,昨晚上李齊的話,再加上連翹的一句長痛不如短痛,還有未知的天譴,一時之間充斥了整個腦子,“夠了。” 連翹嚇了一跳,令狐離語氣冷的嚇人,隨即一想,“令狐姑娘,你這樣一直纏著冥夜有什么意思呢,如果你真的愛他的話,應(yīng)該給他自由,讓他選擇,說不定他沒了你,會有更好的未來……” “連翹?!?/br> 連翹回頭,就見歐陽芍藥冷著一張臉看著她,“大姐,”連翹有些畏懼的叫了聲,“你怎么在這兒?” 芍藥看了眼一邊的令狐離,“你這是在做什么?又在教唆什么壞事?” “哪有,我只是……” “行了,這位姑娘是?” “她是我請的客人。” 芍藥挑眉,看了看河面,“我剛剛好像看到曇花過去了,她帶誰過去了?” “是……”瞄了眼令狐離,“大姐,三妹她有心上人了。” “哦?!”曇花一向眼光高,芍藥笑了笑,“那不是很好嘛?!?/br> 歐陽芍藥和那天在擂臺上見到的一樣,依舊是一身的武衣,令狐離不想聽她們在這聊,“帶我過去。” “……大姐,其實……”連翹想了想,用眼神指了指令狐離,“三妹看上了令狐姑娘的…未婚夫了?!?/br> 芍藥一愣,看向聽見這句話依然面無表情的令狐離,抿嘴看了眼連翹,“令狐姑娘,我?guī)氵^去吧。” “大姐,”連翹將芍藥拉到一邊,“你也知道三妹這個人,她好不容易……” “連翹,”芍藥輕輕撥開連翹的手,嘆了口氣,“你想……讓三妹做跟你一樣的事嘛?” “……”芍藥的一句話噎的連翹無話可說。 芍藥跳上小船,朝站在河邊的令狐離伸出手,“令狐姑娘,上來吧,那邊的花海值得一看。” 芍藥,連翹,曇花,這三個人一個正直,一個圓滑,一個善良,這是令狐離對她們的印象。 聽著耳邊嘩啦啦的劃槳聲,看著河面,總覺得……現(xiàn)在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因為移心珠的原因而必須要離開冥夜的時候的那種心情…… 復(fù)雜,不舍,猶豫,不甘,害怕等等,甚至還有絕望…所有的情緒都綁在同一根繩上,任何一句話都能碰到繩子而牽扯全部…… “令狐姑娘,你沒事吧?”芍藥見令狐離皺著眉頭,看著河面發(fā)呆,想著大概是連翹說的話讓她不舒服了,“連翹她向來想什么就會去做,你也不用太在意,若是……若是你未婚夫他……”芍藥終是說不出什么,畢竟……“不管怎樣,你還是看開點,天下的男子多的是……” “你想說什么?”芍藥的表情有些同情,有些可憐的看著自己,“看開什么?” “……哎,”芍藥停下手,朝令狐離笑了笑,“其實之前,我見過你們,就是那天我在比武招親的時候,”那時候他們倆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令狐離因為腳下墊了籮筐,加上長相出眾,所以特顯眼,而他身邊的那個男子亦然,“雖然只是短短的看了幾眼,但我記得那時候你臉上的笑容,跟現(xiàn)在的心事重重可是天差地別……其實曇花真的很優(yōu)秀,也容易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