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白蛇
沒了理智的白蛇雖然破壞力大,可是對圓真來說危險性反而小了很多。就跟人一樣,一旦被怒火影響,就會失去應(yīng)有的判斷力。 白蛇根本就沒將圓真放在眼里,見他非但沒有躲避,反而揮拳迎了上來,它心底的怒意也是越發(fā)的濃郁。 不過,它還沒有失去理智,知道自己的牙齒不能被對方擊中,因此,它也隨之做出了調(diào)整。 白蛇的調(diào)整幅度并不大,就只是稍微轉(zhuǎn)動了一下頭部。 圓真當然不會任由它避開,因此,他的拳頭也隨之做了調(diào)整。不過,白蛇跟著又做出了調(diào)整。 可這一次圓真卻沒有再跟著調(diào)整,因為時間和空間都不允許他這么做,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他沒有白蛇靈活。 蛇類本來就是以靈活著稱的,并不會因為體型大而有什么不同,更何況,這條白色還修煉有成,出來吃人之后,還能完美的隱匿行蹤。否則也不會最近才被師門發(fā)現(xiàn)。 實際上,這里是很偏僻的,白蛇之所以會被發(fā)現(xiàn),顯然是自認為自己的實力已經(jīng)足夠了,所以,活動的范圍也就增加了,敢做的事情也比原先多了,馬腳自然也就露了出來。 當圓真擊中白蛇上顎的時候,才明白它何以會無視自己的攻擊。那里全都是堅硬的骨頭,他的左拳非但沒有給白蛇造成影響,左手還隱隱作痛。 當然,這跟他將大部分力量都調(diào)到了右手也有極大的關(guān)系,他的右拳擔負的是主攻任務(wù)。 他的左手揮出去之后,右手也針對白蛇做了第二次調(diào)整,隨后就直奔鎖定的那顆尖利的牙打了過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白蛇的嘴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吸力。吸力很大,圓真立刻就受到了影響。因為跳起來的緣故,他立刻就不受控制地朝著白蛇的口中沖去。 如此一來,他的右拳也就因為吸力的緣故而錯開了目標。 這個時候再調(diào)整攻擊已經(jīng)來不及了,因為倉促間無法調(diào)用太多的力量,攻擊必定會大打折扣的。 因此,他果斷放棄了一開始的打算,反手抓向了原本要轟擊的那顆牙。 他的拳頭雖然錯過了,可目標就在他的右手旁邊,因此,他毫無懸念地抓住了那顆牙。并借助這顆牙穩(wěn)住了身形。 隨即,他的身體朝左側(cè)傾斜,然后就扭動腰部,借機騎坐在了白蛇的脖子上。雙腿順勢夾住白蛇的脖子,兩只拳頭就像是雨點一樣砸在了白蛇的眼睛上。 這個情形說起來很長,其實也就只是一瞬間的事。也就是圓真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換一個人未見得能有這樣的反應(yīng),甚至就是能想起這個方法,也未見得就能把握住時機。 雖說白蛇的眼皮很厚,它也是第一時間就把眼睛給閉上了。可是圓真的拳頭打在上面,還是給它的眼睛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吃痛的白蛇立刻就擺動頭部,試圖將其甩掉。 可是圓真的兩條腿就像是鐵箍似的,死死地夾著白蛇的脖子,盡可能地穩(wěn)住上半身,兩只拳頭也還是鎖定白蛇的雙眼。 只是,白蛇的頭部動作很劇烈,他揮出去的拳頭最多只有三分之一能擊中目標。而且,還因為無法穩(wěn)住身形,攻擊力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不過,眼睛畢竟是白蛇的要害部位,他的攻擊影響還是很大的??蓳Q來的卻是白蛇更劇烈的甩頭動作。 蛇皮畢竟是很光滑的,盡管圓真的雙腿夾得很緊,卻還是不斷地往前滑落。一開始,因為白蛇的嘴巴張得很大,在一定程度上擋住了他??涩F(xiàn)在,白蛇的嘴已經(jīng)閉上了,阻礙也就沒有了。 突然,他察覺到了危險,眼角的余光立刻就看到了白蛇的尾巴抽了過來。他立刻就放棄了攻擊,俯身抱住蛇頭。 只是,蛇頭很是光滑,根本就沒有可供他抓著的地方。接連抓了兩下,都被蛇皮滑開了。 危急關(guān)頭,他想到了自己一直捶打的眼睛。由于他一直在攻擊白蛇的眼睛,對于眼睛的位置已經(jīng)了然于胸,不用看也能知道眼睛的大致位置。 于是,他的雙手立刻就朝著白蛇的眼睛抓了過去。找到白蛇眼睛的最下方,然后就摳了起來。 圓真很快就找到了白蛇上眼皮的盡頭,手指立刻就摳了進去。 他的手指這邊摳進白蛇的眼皮之中,白蛇的尾巴就從他的頭頂上方掃了過去。 也就是他的時機把握得非常好,早一些,白蛇的尾巴就會做出調(diào)整。晚一些,就會被擊中。 既然手指已經(jīng)摳進了白蛇的眼皮之中,圓真當然不會輕易錯過這樣的機會,觸碰到白蛇眼睛的時候,立刻就發(fā)力刺入其中。 盡管他倉促之間無法調(diào)用更多的力量,可用來摳破白蛇眼球還是可以的。察覺到白蛇的兩只眼睛破裂,他也不敢掉以輕心,繼續(xù)用力猛摳,同時盡可能地將手指往里伸。 這樣的好處就是能給白蛇造成進一步的傷害,同時也能借機穩(wěn)住身形。 借助雙手的支撐,圓真的身體也不再往前滑,而是穩(wěn)定了下來。 眼睛受到了毀滅性的破壞之后,白蛇頓時就瘋狂了。它也不再試圖將圓真甩下去,而是抬起頭猛地往下砸。 其實這才是最好的方式,如果白蛇一開始就用這個手段,他根本就沒有機會。 很顯然,白蛇的手段不止于此,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樣的結(jié)果,純粹是被他毀掉老巢后憤怒的緣故,再加上它一開始也沒把圓真放在眼里。 圓真當然不敢繼續(xù)抱著蛇頭,那樣的話,就算不死,也會受重傷的。因此,他在蛇頭砸想地面的時候,就快速地松開了雙腿和雙手。 他當然不是任由自己往下掉落,而是側(cè)過身體??伤械淖藙輰?dǎo)致他很難全身而退,而且,原本蛇頭距離地面就不是很高。因此,他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抽出身體。 落地的瞬間,他的雙手朝頭部舉了起來,左腿也抬了起來,可右腿卻沒能抽出來,被蛇頭砸在了地上。 雖說痛覺神經(jīng)傳遞到大腦還需要時間,可圓真卻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右腿肯定是骨折了。他可不敢呆在原地,借著蛇頭抬起來的瞬間,他在地上打了個滾,脫離了那片區(qū)域。 他可不敢停下來,而是繼續(xù)滾動。 沒了眼睛,因為劇痛而暴怒的白蛇根本就沒察覺到他已經(jīng)不再它脖子上了,依舊不斷地抬頭然后朝地面砸去。給那里造成了極大的破壞,碎裂的青石飛濺得到處都是。 快速滾了十多米之后,痛覺神經(jīng)也發(fā)揮作用了,圓真的冷汗立刻就冒了出來。他不敢停下來,繼續(xù)朝遠處滾動。 由于這邊的動靜太大,被驚動的村民出現(xiàn)在了圓真的視線之中。 譚三坤可不想提及這個話題,于是就問道:“咱們這樣真的合適嗎?” “做都已經(jīng)做了,有什么不合適的,姐前天不是說了嗎?如果沒死就做你的女人,姐說話一向是算數(shù)的,沒想到老天待我不薄,竟然給我送來一個雛鳥,咯咯咯···哈哈哈······” 這太丟人了,譚三坤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好一會兒,皇甫勝男才停下了笑聲,然后說:“今天姐教你怎么做男人?!?/br> “姐,今天就到這兒吧,讓我冷靜一下。”譚三坤懇求道。 “還有比這個更能讓人冷靜下來的事情嗎?” ··· 那天,皇甫勝男出發(fā)之前其實是做了其他安排的,不過,她擔心市局里有人被腐蝕了,因此,為了保險起見,她向父親求援。 她的父親皇甫峰是省廳負責日常工作的,位列第二,手里是有實權(quán)的,調(diào)幾個人幫女兒只是舉手之勞。更何況,女兒也是為了工作,這也算不得徇私。 他們之所以在最后關(guān)頭才趕到,原因就只有一個:他們要清理沿途的監(jiān)控和警報裝置,同時還要屏蔽里面和外界的聯(lián)系,最關(guān)鍵是的外圍埋伏的人。 省廳特警的裝備是很精良的,絕不是幾個黑道打手能抗衡的。最大的難度就是解決掉他們的同時,還不驚動其他人。 皇甫勝男當時沒有給譚三坤解釋,臨走的時候告訴他過兩天去找他。 這樣的驚喜,譚三坤自然是樂見其成的。不過,他對皇甫勝男也是有意見的。他認為皇甫勝男沒有后手,所以,先前他已經(jīng)做好了被干掉的準備。那一刻他是絕望的。 如果皇甫勝男事先告知她還有后手,他的心態(tài)就會截然不同,不過,那樣的話,王世才也會看出端倪,從而心生警惕。 本來,譚三坤對皇甫勝男把見面地點放在酒店就感到很是奇怪。 到了酒店的房間,他正打算問,皇甫勝男就湊上來撩撥。他也是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這幾天蔣心妍整天睡在他旁邊,卻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這原本沒什么,可她身上逸散出來的氣息卻讓他心猿意馬。他不得不意守丹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雖然只有幾天的工夫,他的心境卻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和淬煉,只是提升的原因不足為外人道。 有些遺憾的是皇甫勝男在最后關(guān)頭把燈給關(guān)了,很顯然,她心里還有個坎過不去。雖然有掩耳盜鈴的嫌疑,卻也能讓心底的緊張平靜些。 只是,身為初哥的譚三坤一上來就丟盔卸甲,這讓他好不沮喪。 譚三坤突然睜開了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如墨一般的黑色世界,這里一點光都沒有,奇怪的是,他卻能看到黑暗中的景致。 這是一種神奇的感覺,他清楚地知道這類沒有丁點光線,卻并不影響他的目力。 腳下并不是熟悉的地面,就只是黑色,目力所及之處一片空曠。很顯然,這不是現(xiàn)實的世界,因為現(xiàn)實世界根本就不可能有這種情形。 既然不是現(xiàn)實的世界,那就是在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