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重傷
周墨并沒有看過去,他看向了小雪。后者根本就不敢迎上他的目光,第一時間就低下了頭。 周墨冷聲說:“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來到他身邊的,不過,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有出格的舉動!” 小雪連忙點頭,它的眼睛里全都是恐懼。 就在這個時候,周墨朝它招招手:“你過來,我?guī)湍愀脑煲幌侣晭Вx予你說話的能力?!?/br> 譚三坤自然聽到了師父的話,不過,他的心思都放在皇甫勝男這里。沖過來后,他將皇甫勝男的臉扶著朝上,輕輕地掰開了她的嘴,將打開的瓶口對著她的嘴,然后傾斜。 瓶口打開的時候,他下意識地用力嗅了嗅,卻什么氣味也沒有聞到。 雖然他不是很相信師父的話,可他卻不敢多滴。知道這東西寶貴,如果不是他說了和皇甫勝男的關(guān)系,師父是不會拿出來的。 因此,他先是將瓶子蓋上,然后就將皇甫勝男的頭微微往上抬了些,以避免回流。 為了方便察看皇甫勝男的情形,他將瓶子放在了地上,另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身上,借助真氣就可以看清楚她體內(nèi)的情形了。 未幾,救護車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 周墨的聲音也適時地響起:“好了,我該走了?!?/br> 說話的時候,他左手對著地上的瓶子一招,瓶子就;離開了地面飛入了他的手中。 譚三坤其實還有很多話要問師父,可是看到皇甫勝男的情形,他只能按捺住這個想法。 醫(yī)護人員很快就上來了,對皇甫勝男進行簡單地救護之后,就要送去醫(yī)院接受進一步治療。 作為“家屬”的譚三坤自然是要陪同的,可是小雪也跟了上去。譚三坤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就打消了將其趕下去的念頭。 路上,因為看不懂儀器上的圖像,譚三坤就咨詢醫(yī)生,聽醫(yī)生說病人情況似乎并不是很嚴(yán)重,他立刻就想到了那個瓷瓶里的東西。 否則,不說別的,就只是心臟上的傷就足以致命。雖然骨頭只是刺入幾厘米,可心臟本來就那么大一點。 聽了醫(yī)生的話之后,譚三坤心底的擔(dān)心也放下了不少,他立刻就想到了先一步離開的蔣心妍,于是拿出手機,翻出她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一接通,蔣心妍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三坤嗎?” “是我,皇甫警官受了傷,我們正在去醫(yī)院的路上?!?/br> “她受傷了?不要緊吧?” “醫(yī)生說她的情況很穩(wěn)定,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br> “你們在哪家醫(yī)院,我這就過去?!?/br> 譚三坤這才意識到自己忘記問救護車的目的地了,問了車上的醫(yī)護人員之后,他就把醫(yī)院的名字報給了蔣心妍。 掛斷電話之后,譚三坤想起家里還有兩具尸體,于是就又撥打了報警電話。自然也說了皇甫勝男的傷情,讓電話的警員通知她的家人。 蔣心妍趕到醫(yī)院的時候,譚三坤已經(jīng)辦好了所有的手續(xù),剛在急診手術(shù)室門外的長椅上坐下。 雖說蔣心妍很想知道自己離開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卻也明白現(xiàn)在不是合適的時機。她也沒說話,就只是坐在譚三坤的身側(cè)等著手術(shù)結(jié)果。 未幾,一對急匆匆趕來的中年男女引起了譚三坤的注意,不過,這里還有別的病人家屬,他也沒有做過多的猜測。盡管他從兩人的眉宇間發(fā)現(xiàn)了跟皇甫勝男相似的部位。 兩人的臉上全都是擔(dān)心和焦急,男人老遠(yuǎn)就問道:“誰是譚三坤?” 他雖然這么問,可目光卻落在了譚三坤的臉上。很顯然,他也判斷出了譚三坤的身份。 譚三坤立刻就起身迎了上去:“叔叔、阿姨你們好,我是譚三坤。” 看到他起身迎上去,蔣心妍也跟著站起來走了過去。 由于蔣心妍當(dāng)時也在現(xiàn)場,所以,她也一起過來接受問訊。 因為里面不足為外人道情況太多,所以,過來之前,他們仔細(xì)地對了一下口供,免得兩人說的不一樣惹來更多的麻煩。 走出公安局,蔣心妍就問道:“我覺得你跟皇甫警官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非同一般?” 譚三坤看了她一眼,然后說:“你先前不是都看到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的是準(zhǔn)備回家,而不是留在這里滿足好奇心?!?/br> “看來我猜對了?!?/br> “這么說你不打算走了?” “我為什么要走?我都跟你睡一張床上了,你不會是想撇掉我吧?” “你這樣有意思嗎?”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那你說,我們之間都發(fā)生了什么?” “初吻算不算?” “這都是哪一年的老黃歷了,換一個吧?” “一起睡覺算不算?” “我們就只是躺一塊兒,似乎沒做別的事情吧?” “那是你不做,我有說過不讓你做了嗎?” “你……” “我怎么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你這是鐵了心不走了?” “你走我就走,你是我男人,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br> “師叔挺好的一個人,為什么你會這么無賴?” “唉,你要搞搞清楚,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我跟你在一起天經(jīng)地義,誰敢說我是無賴?” “你我之間的真實情況你不否認(rèn)吧?” 說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又補充了一句:“別總是拿初吻和睡一起說事?!?/br> 蔣心妍立刻就死死地盯著他,看著他眼睛里的得色,當(dāng)即就咬牙切齒地說:“卑鄙小人!” “我怎么就卑鄙了?” “既然你不愿意,當(dāng)初為什么不直接拒絕我媽?你是不是擔(dān)心拒絕了,我媽就不會給你開碑手拳譜?姓譚的,實話告訴你,如果你一開始明火執(zhí)仗地拒絕了我媽,我還會高看你一眼?,F(xiàn)在,我呸……” “我……” 譚三坤只說了一個字,后面的話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聽了蔣心妍的話之后,他立刻就捫心自問,最終,他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當(dāng)時確實是這么想的。 見他不說了,蔣心妍立刻就一臉不屑地說:“怎么?讓我說中了吧?” “師妹,之前我沒有在師叔面前拒絕是我不對,可這畢竟是你的終身,跟我不清不楚地久了,將來肯定會受影響的?!?/br> “我決定了,就你了,不換了?!笔Y心妍很霸氣地說。 “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你的決定是不是太隨意了些?” “第一,我反正是要嫁人的;第二,我之前也沒有喜歡的人;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跟著你很好玩?!?/br> “就因為好玩,你就把自己一輩子搭上?” “有什么問題嗎?” 面對蔣心妍的反問,譚三坤頓時就有崩潰了的感覺。隨意就決定自己終身的人肯定有,可像她這么隨意的,估計也不多見,而且,還讓他給遇上了。 他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爭取一下,于是就說:“你也知道了我和董莉莉的事情,她家現(xiàn)在正遭受打擊,她是不可能輕易跟我解除合約的,甚至她最終可能不會跟我解除合約。雖說我們的婚姻是假的,可結(jié)婚證卻是真的。他要是不同意,肯定會很麻煩的。” “我就不信有離不掉的婚,我看你是見人家有錢又漂亮,不舍得吧?” “既然我在你眼里一無是處,你為什么還賴上我?” “我樂意,不行嗎?” “好吧,你贏了,你愛跟著就跟著吧,丑話說前頭,如果最終我沒能離婚,你可是沒有名分的!” “你不用嚇唬我,我既然做出了決定,自然就能承受這個決定帶來的后果!” 見她說得斬釘截鐵,譚三坤臉上滿滿的都是無奈。 他隨后就說:“那個奪舍了劉山炮的人跑了,他肯定還會來找我的,要不你先回去躲躲,等我把這件事解決了,你再來?” “沒事,我會小心的,而且,以后我會努力練功,保證不拖你的后腿!” “咱倆沒誰拖誰的后腿,我也是弱雞,你現(xiàn)在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 “那不是你的錯,主要是因為敵人太強。” “你怎么不說我太弱呢?” “你可是敢在秦安擺擂臺的人,那些人原本實力就比你強很多,而且,他們還是被上身了的,你打不過他們也是正常的,所以,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有在這里自怨自艾的工夫,還不如想著如何提升實力,才是正理?!?/br> “你也是武者,提升實力是想做就能做成的嗎?” “不做,永遠(yuǎn)也不可能提升,不是嗎?” “好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闭f話的時候,譚三坤朝蔣心妍豎起了大拇指。 蔣心妍的神色與之呈鮮明對比,只見她滿臉得色地說:“事實證明,我會是賢內(nèi)助的?!?/br> 譚三坤立刻就糾正道:“我們還沒結(jié)婚呢?” “結(jié)婚就是一個儀式,再說了,咱倆都睡一起了,那個儀式有沒有已經(jīng)不重要了。”蔣心妍大咧咧地擺手說。 譚三坤的心底發(fā)苦,因為他知道蔣心妍真的是攆不走了,他現(xiàn)在只希望蔣心妍過陣子覺得沒意思了,然后自行離開。 在他看來,好奇心也是有時間限制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好奇心自然也就冷卻了下來。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有些矯情,這樣的一個美女上趕著,他還退避三舍,說出去都沒人信。主要是因為蔣心妍的身份,他擔(dān)心一旦逾矩,他可就是黃泥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實際上,他最擔(dān)心的是一對年輕男女長期睡在一張床上,最終肯定會發(fā)生點什么的。 因為還有事求對方,譚三坤只能努力調(diào)整情緒,然后說:“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你沒能幫上我,附加條件也就不要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