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強行開天眼
他雖然不斷地察看四周,實際上卻是借助耳朵來聽的。對于一個武者來說,聽覺也是必須要敏銳的。很多時候,耳朵甚至比眼睛更重要,所以才會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說法。 未幾,凈玉前方不遠處憑空生出一陣風。之所以說是憑空生出,是因為這風并不是從不遠處的墻壁豁口處過來的,就是這么突然出現(xiàn)了。 察覺到后,凈玉立刻就轉(zhuǎn)頭看了過去,死死地盯著那個方向。繼而,他的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攏,指肚在雙眼上過了一下,他的兩只眼睛閃過一道精光,隨即就緩緩地站了起來。 可是風又突兀地消散了,一如剛才出現(xiàn)的時候一樣突兀。風是沒有了,可那里卻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深藍色老粗布工作服的粗壯中年人。 中年人的眼睛是血紅色的,黑暗中他的這雙眼睛就像是兩盞燈籠,血紅色的光使得這里瞬間變得陰森詭異起來。 借助他眼睛釋放的紅光,凈玉打量著這人的容貌。 這人黝黑而粗糙的皮膚,脖子上還搭著一條分辨不出原本顏色的毛巾,如果忽略眼睛,就是一個標準的建國初期的工人。 看到這人后,凈玉的右手趁機捏了一張符,繼而就冷聲問道:“相安無事不好嗎?干嘛非得出來呢?” 出來的是一個鬼,而且還是那種滯留在人間數(shù)十年的老鬼。俗話說人老精鬼老靈,意思就是人活的久了,隨著見識的增加,就能看破虛妄,想要欺騙也就不那么容易了;鬼存在的時間越久越厲害。 凈玉雖然說得輕松,也很霸氣,可他的神色卻很是凝重。他自然能看出這個鬼的實力其實很強,如果沒有手中的符,他甚至都不敢留下來。 特別是見對方根本就沒有被他嚇住的跡象,他的心底頓時就有些忐忑。害怕歸害怕,他并不缺少勇氣。 不過,能不打自然是最好了,因此,他立刻就說:“是什么原因?qū)е履銣羧碎g的?” 可是對方根本就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就只是冷冷地盯著他。 凈玉原本是看不見對方的,他強行打開了天眼,才得以能看到。而且,強行打開天眼是有時間限制的,充其量也只能持續(xù)五分鐘。 因此,他是沒法與之耗著的,在對方?jīng)]有說話之后,他立刻就發(fā)動了攻擊。 因為對方是鬼,他的手段中能用在這里的就少了很多,他咬破舌尖,然后將右手中的符展示在面前,對著符噴出了一團血霧。 血霧一接觸到符就滲了進去,隨即,符就亮了起來,散發(fā)出奪目的金光。 眨眼間,符就變得金光四射,讓人不敢直視。 當符發(fā)出金光的時候,對方的神色終于有了變化,然后就朝著凈玉飄了過去??墒莾粲駞s在這個時候把符扔了過來。 符在飛向?qū)Ψ降倪^程中分解開來,最終形成了三個金甲人。三個金甲人手中都拿著金晃晃的長刀。 他們一出現(xiàn),立刻就將對方圍了起來。 可隨后發(fā)生的事情卻讓凈玉震驚,因為金甲人似乎就不是這鬼的對手。金甲人的配合非常默契,盡管三人的手中都是長刀,卻并沒有相互干擾,攻擊的也都是對方的要害。 可是他們的對手因為形態(tài)的緣故,雖說三把刀封鎖了所有的方向,可他總是能以詭異地方式躲開長刀。 三個金甲人自然是凈玉控制的,這個手段是白龍觀的撒豆成兵符。這種符在白龍觀的符道中也最頂級的。白龍觀的強者制作這種符,可以一次性釋放出十八個金甲人。實際上,以凈玉的年紀,制作出來的符能釋放出三個金甲人,實力其實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 久攻不下的情形讓凈玉很是著急,因為天眼存在的時間是有限的,如果不能在天眼存在的時間里將這個鬼解決掉,之后的戰(zhàn)斗,他就會被動挨打。因為他根本就看不到對方。 雖說,他可以借助對方的眼睛來確定敵人的位置,可他卻看不到更多的地方。還有就是他也不能肯定這個鬼就不會把眼睛閉上,或者是收起紅光。 這些因素結(jié)合在一起,凈玉自然不可能再留下來。 他是武者,實力還不弱,因此,逃跑的速度極快。 那個鬼并不打算放過他,立刻就追了過來。 看到他追上來,凈玉立刻就讓一只金甲人自爆,奪目的金光就像是夏天正午的太陽,甚至比那還要熱烈一些。 意識到不妙的鬼本能地就就要閃避,他的速度雖然快,卻也不可能快過光速。被金光照射在身上之后,他的身體立刻就被腐蝕出一個個孔洞,同時還有黑煙冒出。 不過,金甲人自爆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不可能持續(xù)多久。因此,金光對這個鬼雖然有傷害,卻因為無法持續(xù),威力也就大打折扣。 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憤怒,鬼的臉已經(jīng)嚴重變形,原本粗獷的臉此刻猙獰得很是可怕。 看著凈玉逐漸遠去的身影,他身形一晃就追了上去,而另一個金甲人也在這個時候自爆了,與此同時,那個被打飛了的金甲人也正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里趕。不用猜也知道,凈玉最終也會讓他自爆的。 由于金光能傷害到他,這個鬼不得不停下來。 這個金甲人自爆之后,另一個金甲人趕到之后也自爆了。 金光是擋不住的,雖然沒有給這個鬼造成什么致命傷害,卻也讓他千瘡百孔。關(guān)鍵是凈玉借著這個機會逃走了,這讓他很是悻悻然。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沒有追下去,反而從原地消失了。 努力了一個小時之后,譚三坤就不得不把撲克扔到了一邊,他發(fā)現(xiàn)控制紙牌要比掌控硬幣難多了。因為硬幣就一枚,而紙牌卻有幾十張。 魔術(shù)師玩出的那些眼花繚亂的技巧他根本就摸不到邊,如果沒人教導(dǎo),全靠他自己摸索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有拿得出手的進步。 關(guān)鍵是前人已經(jīng)積累了很多經(jīng)驗,他要做的是虛心學(xué)習(xí),而不是自己費時費力地發(fā)明創(chuàng)造,還未見得能成功。 很顯然,他有些想當然了。 接受失敗之后,他就決定盡可能地鍛煉雙手靈活度。當然,秘技上記載的技法不全都是跟手有關(guān)的,還有其他部位,以及全身肌rou的使用技巧。 只是這些技巧的難度相對較大,都是排列在秘技的后半部分。因為這些技巧最終都是要輔助雙手來達成目的的。 肢體和肌rou的技巧是兩只手的延續(xù)和提升,運用的好了,會有很神奇的效果。比如說千門中的賭術(shù),兩只手雖然能做很多事情,可是雙手就那么點大,藏不住什么的,而且,雙手也非常容易被人盯上。這個時候,如果掌握了控制肢體和肌rou的技巧,就能出其不意。 對于那些技巧,他雖然很是向往,卻也不得不一步一步地來。 起身朝臥室走了兩步,他就不由自主地放緩了腳步,因為他想到了臥室里的蔣心妍。 不過,猶豫歸猶豫,他最終還是進去了。 原本在翻閱那本秘技的蔣心妍看到他推門進來,立刻就把書隨手放在了床頭柜上,繼而就直勾勾地看著他。 之前,他提出的賭約直接被蔣心妍否定了。為此,他后悔得要死。他意識到自己過于急切了,如果他當時表現(xiàn)得沉穩(wěn)一些,在給蔣心妍挖一個坑,她肯定會掉進去的。 事后,他不得不感慨自己還是太過年輕,心境需要磨練。 “干嘛這樣看著我?” 看到他走到床邊上來了,蔣心妍說:“我還以為你會在外面呆一宿呢?” “至于嗎?” 蔣心妍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后就側(cè)身下床。 譚三坤以為她改主意了,心頭頓時就是一喜,結(jié)果卻看到她竟然是去衛(wèi)生間,失望頓時就溢于言表。 蔣心妍出來的時候,譚三坤已經(jīng)躺下了。她走過來躺進被窩后,立刻就拉住譚三坤的右臂枕在腦后,隨即側(cè)身將右腿搭在了的身上。 見譚三坤盯著她,她的臉上全都是促狹。 此時此刻,譚三坤的心底全都是無奈,他已經(jīng)黔驢技窮了,可他又不甘心,當即就說:“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有意思?!?/br> 聽了這個回答,譚三坤立刻就惡向膽邊生,翻身就將其壓在身下,低頭朝著蔣心妍誘人的紅唇湊了上去······ 最終,譚三坤并沒有繼續(xù)下去,因為蔣心妍居然閉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他一下子就沒有了興致。 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想象中的一幕,蔣心妍睜開了眼睛,看到譚三坤臉上的郁悶和無奈,她立刻就明白了什么,當即就咯咯笑了起來。 心底充飾著濃郁失敗的譚三坤立刻就翻過去躺好,準備借助功法睡覺??墒鞘Y心妍卻翻身伏在了他的身上,繼而低頭主動找上了他的唇······ 第二天下午,譚三坤猶豫著要不要去醫(yī)院看望皇甫勝男,因為她的母親在那里,他去的勤了肯定會被懷疑的。、 突然,他的電話響了,赫然就是皇甫勝男打來的,他立刻就拿起來接通了:“今天感覺怎么樣?” 皇甫勝男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我想見你?!?/br> 譚三坤先是一愣,繼而就說:“你媽在那里,我要是去的太頻繁了,肯定會引起懷疑的?!?/br> “她的身體不好,吃過午飯我就讓她回去了?!?/br> “那行,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 趕到病房,皇甫勝男就支開了護工,然后對譚三坤說:“你去把門反鎖上?!?/br> 譚三坤下意識地就說:“你的身體還沒恢復(fù),不合適吧?” “譚三坤,咱們可以談?wù)剹l件了?!被矢倌型蝗徽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