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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珊珊嘀咕:“怎么會跑到這里來啊?” 她看到段移臉上有淚痕, 拿出餐巾紙給段移擦了擦臉。 到了民宿,一幫人都沒睡覺,站在門口, 直到看到蔣望舒才松了口氣。 平頭問了一句:“還好吧?” 蔣望舒不好意思道:“快去睡吧,這么晚了還麻煩你們?!?/br> 方丈接話:“委員長,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大家都是朋友,而且還是一個班的,段班不見了我們也很著急。” 方蕓也是,弄了點兒熱水給蔣望舒:“民宿這邊說十二點左右就關門了,還好找回來,我給你們房間灌了熱水,到時候喝一點?!?/br> 主要是平時不見了還好,大家只當段移又跑到哪里浪去了。 可是最近他的狀態(tài)差的班里人人都忍不住擔心他,這么一走,自然讓他們心里七上八下。 蔣望舒跟眾人說了“晚安”,然后把段移帶回了房間。 他的房間就在段移隔壁,蔣望舒把段移重新放回床上。 對方的眼睛紅的可怕,一路回來這么折騰也沒醒,可見睡得有多熟。 蔣望舒憂心忡忡地嘆口氣,給段移蓋上了被子,關上窗,又去問民宿店老板娘多要了一床被子,干脆就在段移房間里打起了地鋪。 晚上他跟平頭他們喝了一點酒,剛才跑完一趟又累了,整個人沾著被子就睡了過去。 睡前他還警惕地看了一眼段移,確定對方睡熟了之后,才閉上眼睛。 房間里只剩下時鐘在“咔嗒”、“咔嗒”的走動。 指針到了凌晨三點的時候,段移在床上睜開了眼。 一瞬間,他的雙眼痛的厲害,睜眼睜的很費力。 段移在床上躺了很久,才緩緩地回過神,消化了“盛云澤真的消失了”的事實。 就這么從這個世界上,完完全全的消失了。 沒有人記得他,甚至一開始,連自己也把他忘了。 如果他沒有看到這個時間膠囊…… 如果他沒有固執(zhí)的要打開它…… 光是想到這個后果,他的心臟就無法抑制的抽痛起來,閉上眼想要把眼淚咽回去,結果嘴里嘗到了苦澀的的味道。 段移聽人家說過,一個人真正的消失,并不是從他的死亡開始,而是從世界上最后一個記得他的人忘記他開始。 黑暗中,他從床上坐起來。 口袋里還有盛云澤留下的紙條,之前被他攥的死死的,邊緣已經開始出現了裂痕,此刻皺皺巴巴躺在自己的手心里,證明著一個曾經有一個少年,鮮活的存在這個世界里。 段移沉默地在床上坐了很久,然后身體才動了一下。 他看了眼蔣望舒,把自己的被子給他蓋上,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段移坐在地板上,盯著他看了很久。 蔣望舒是長這樣的,段移記住了他,好像要記到心里。 然后他悄悄地打開了其他同學的門,去看了平頭、方丈、書呆還有小胖…… 把他們每個人都看了一遍,接著穿上鞋下樓。 正好民宿店的老板娘出來喝水,看到段移凌晨三點穿戴整齊的,下意識問了一句:“怎么沒睡?有什么事嗎?” 老板娘在這里開了很多年民宿,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物。 所以觀察能力很強,一瞬間就看到了段移通紅的眼眶,對方好像沒什么目的,或許就是下樓來轉轉。 老板娘微笑道:“坐吧,想喝點兒什么,熱牛奶需要嗎?” 段移沉默地坐在位置上,老板娘給他倒了一杯熱牛奶,聲音低低的,帶著成熟女人才有的溫柔:“是不是學習太累了?我兒子今年也高二了,跟你們差不多大……” 老板娘說道:“你們這個年紀啊,讀書是辛苦的,但是人生哪有不辛苦的事情,以后工作了說不定更辛苦,要學會自我調節(jié)不是嗎?!?/br> 過了會兒,段移才說:“我不是因為高考才哭的。” 老板娘愣了一下,大約是覺得段移說話帶著奶味兒,又看他跟自己兒子一樣大,頓時母愛大發(fā):“好啊,那你為什么哭啊?為了小女朋友?高考畢業(yè)了就分手?” 段移心想才不是這樣。 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說自己跟盛云澤的事情。 這看起來就像是一件玄幻事件,他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 到底是這個世界是假的。 還是盛云澤和他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 段移曾經看過一些電影,里面的主人公一直以為自己身邊有一位青梅竹馬的戀人,結果到最后,主人公醒來的時候,周圍是醫(yī)院的白墻,外面是假的像畫一樣的院子。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幻想出來的。 主人公只是個精神疾病患者。 我也是神經病嗎。 段移越想越難受,心里賭氣的想:我寧愿我繼續(xù)當一個神經病。 老板娘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分手了,于是給他建議:“起來的這么早,不如去五云山看日出吧?!?/br> 段移看著她,老板娘笑著說:“五云山的山頂上有一家很靈驗的寺廟,就是沒有名字,你要是真的有什么煩惱,或許可以去那里許愿,聽說很靈的?!?/br> “很靈嗎?”段移問她。 老板娘點點頭:“來這兒玩的游客都喜歡去許愿?!?/br> 段移開口:“如果我弄丟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呢?我可以許愿見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