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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槐兩步跨下臺階,往方琸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車不爭氣還是人不爭氣,方琸這車開得還沒人走路快,姜槐幾步就攆上了。 “停!”姜槐在車后面道。 方琸條件反射般被嚇了一大跳,轉(zhuǎn)過頭時還能看見他頭盔下瞪圓的眼。 不知道的能以為他被鬼攆上了。 姜槐往前兩步,不大高興地問他,“你這什么表情?” 方琸還沒來得及開口,附近的工作人員走過來問:“先生您好,需要幫您停車嗎?” 方琸便把車給了工作人員,訕訕地看了姜槐一眼,低下頭解頭盔時不知道想到什么,好一會都沒動作。 一旁的工作人員見狀提醒道:“先生?” “哦,好?!狈浆k遲疑片刻,對姜槐說:“你先轉(zhuǎn)過去一會?!?/br> 姜槐莫名其妙地轉(zhuǎn)過身,就這么站了一會,伴隨著車被開走的聲音,方琸走到跟前,拿后腦勺沖著他,悶悶道:“走吧?!?/br> 姜槐也沒多想,等到走了幾步路之后才開始覺得不對勁,這從始至終拿后腦勺懟著自己是怎么回事? “你干嘛?” 方琸有點心虛地將頭低了低,“沒有啊?!?/br> 姜槐“嘖”了一聲,兩步上前,用手按著方琸肩膀湊近去看他,“干嘛拿后腦勺對著我?” 方琸便條件反射地用手按住額頭,抬起頭來看他,眼神漂浮不定,“沒有?!?/br> 姜槐就著這個姿勢看了他好一會,開始懷疑方琸的額頭是不是給磕壞了,又見對方遮遮掩掩地擋著額頭,怕是很嚴重,順帶著毫無理由地懷疑方琸腦子也有點磕壞了,語氣不自覺躁了點,“把手放下?!?/br> 方琸忐忑地看著姜槐,看出這是事情沒得商量時姜槐的慣用表情,不由慫慫地放下了手。 “……”姜槐盯著對方額頭上那一撮撮參差不齊的頭發(fā)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方琸抿著唇,在姜槐凝重的目光下慢慢漲紅了臉,強忍著沒再把手放上去,不抱什么信心地問他,“是不是看起來很蠢?” 顯然是的。 姜槐沒回答這個問題,問他:“你自己剪的?” 方琸實在沒臉說話了,在周遭沉重的氛圍中遲緩地點了點頭。 姜槐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方琸裸露出來的那片光潔白皙的額頭,目光游移到烏黑的鬢角和雪白的面孔,喉結(jié)不自覺滾動了一下,連出口的聲音都有些喑啞,“是不怎么好看。” 說罷也不等人同意,摘了帽子便反手扣到方琸頭上,沒忘記小聲叮囑一句,“不許給別人看。” 帽檐罩住了方琸茫然的眼神,剛抬手把帽子撥好,姜槐已經(jīng)在短短的幾秒內(nèi)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沉重地對他說:“會嚇到別人?!?/br> 方琸更茫然了。 南門酒店擁有和名氣相比不遑多讓的環(huán)境和服務(wù)水準,假山流水環(huán)繞,走廊九曲回環(huán),不同包廂外部用幽竹碧石隔開,又配著頂好的隔音設(shè)備,外加包廂間離著不小的一段距離,隱蔽性與觀賞性極佳。 剛一推開門,喧囂的聲浪便迎面撲來,靠近門口的幾個人回過頭,其中何韋笙率先反應(yīng)過來,熱絡(luò)地喊了一聲,“姜哥,往這兒坐!” 姜槐點了下頭權(quán)做回應(yīng),往前讓了讓,方琸跟在他身后進了門。 沈代坐在靠里的那桌,聽見動靜,眼神往這兩人身上幽幽地掃了好幾眼,狐貍一樣,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兩人在靠近門口這一桌坐下了,姜槐正好坐在何韋笙旁邊,甫一坐下,何韋笙便開始起哄,“欸我說,姜哥,你這可算是來晚了啊?!?/br> 剛好桌上開了兩瓶紅酒,因為還坐著女同學,沒開白的。同桌的人跟著瞎起哄,鬧著喊著,“就是就是!” “喝啊,別想躲!” 大概是時光濾鏡稀釋了他們印象里的、關(guān)于那個不好招惹的姜槐的記憶,或是喝酒壯了膽,一桌人越喊越起勁,“喝喝喝!” 姜槐在鬼門關(guān)前走過一遭,對人對事脾氣都好了不少,見到這群中二時期的同學還有點親切。 他也沒打算推脫,干脆道:“行?!?/br> 旁人也沒打算太為難他,只是圖個熱鬧,倒了一小杯紅酒讓他喝下便當罰過。 “誒誒,慢著,這不還有一個嘛,不能厚此薄彼??!” 方琸坐在偏角落的位置,低著頭,又戴著帽子,委實沒什么存在感,這話一落,一眾人都將目光轉(zhuǎn)向他。 何韋笙看了這一眼,頓時愣住了,他眼神好,又是個會認人的,班里的同學大多掃過一眼便叫得出名字,這會兒看著方琸帽檐下的小半張臉,愣是沒什么印象。 方琸從前便不愛參加集體活動,但這會兒可沒人顧你性子冷的還是熱的,幾年也就見這么一回,除了個別人,名字和臉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來了酒桌上就得守規(guī)矩,因此都熱熱鬧鬧地把酒滿了,沒人掃興。 被罰酒的人還沒說話,旁邊的人先開口了。 姜槐若無其事地替人拒了,“他喝不了,這酒下去得胃疼?!?/br> 旁人不知道,但姜槐對方琸的酒量是最清楚的,一杯就醉,不能再多了。 這話一出,誰也不好再勸。 姜槐話音一轉(zhuǎn),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中笑了笑,“這樣吧,我替他喝了。” 眾人哪敢有什么異議,唯一一個說了聲“這好像不合規(guī)矩”的,被旁人拿眼一瞪,也悻悻地噤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