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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意憧憬地說:“等我以后當(dāng)了總裁,我也想有夏秘書這樣的秘書?!彼挪粫压谒阍谠^上。 “……”邱旻皮笑rou不笑,“你現(xiàn)在就計劃著篡位了,還要搶走我的秘書?” 這話聽著怪怪的,季意說:“別把夏秘書說得好像跟你有一腿一樣好不好。” 邱旻徹底被噎住,半晌不知怎么反駁。 好在季意并未太過僭越“父子”關(guān)系,曉得要打一巴掌給顆糖,接下來的聊天他雖無熱情,倒也無傷大雅,漸漸讓邱旻找回主場優(yōu)勢,有了底氣,才沒懷疑兒子是不是被人調(diào)包了。 夏知禮提著補(bǔ)品盒、水果籃與一紙袋內(nèi)褲來到病房,臂膀微酸累得夠嗆。但他形象并不狼狽,仍文質(zhì)彬彬、言笑晏晏的,金絲眼鏡桃花眼,讓人心生好感。 “夏秘書,辛苦了。”季意仰著笑臉?biāo)⒑酶?,為以后的總裁霸業(yè)打下基礎(chǔ)。 夏知禮莞爾一笑:“少爺才是,又是骨折又是腦震蕩的,昨天接到電話嚇了一跳。” 季意發(fā)出靈魂的拷問:“那為什么沒有來呢?” 夏知禮將目光投向邱旻。 邱旻:“……”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咯。 邱旻干咳一聲:“我昨天太忙了。你不是想吃水果,夏秘書——” 可憐的夏秘書剛喘兩口氣,就又被支使干這干那,認(rèn)命地提著水果籃去洗臉池洗水果。 邱旻也沒閑著,倒騰出紙袋里的兩盒內(nèi)褲,一盒五條裝,黑白灰三色,不是什么大牌子,但樣式簡潔大方,質(zhì)地柔軟純棉。 “這么???你能穿嗎?”邱旻勾出一條內(nèi)褲晃悠悠問。 季意嘴角一抽,視線掃向渣爹下半身,心想渣爹那里肯定不小,才能夜御數(shù)個情人。他相信自己以后也會變大的。 邱旻又說:“你現(xiàn)在也算半個殘疾了,換衣服不方便吧?” 季意:“……”你才殘疾,我只是輕微骨折! 邱旻顯然很想展示自己父愛如山,說:“我?guī)湍銚Q內(nèi)褲吧?!?/br> 季意:“啥???” 邱旻已經(jīng)拿著一條內(nèi)褲走到病床邊,居高臨下俯視自己兒子,臉上帶笑,卻于無形之中透著壓迫:“我給你換內(nèi)褲。” 季意:“…………” 有病??! 季意拒絕:“不用,我自己會換?!?/br> 邱旻:“我是你老子,你是我兒子,別跟我客氣——來!” 刷啦——薄薄的被褥被掀開,邱旻說干就干,抓住季意的褲腰帶就往下扒。 季意:“嗚哇!!別?。?!”左手拼死抵抗渣爹兩只大手。 但季意這幅弱不禁風(fēng)、疑似營養(yǎng)不良的美少年身子骨,又豈是萬花叢中過、扒人衣服如探囊取物的渣爹的對手,不一會兒,病服褲就被扒掉了。 季意蹬著兩條腿,嚎得如同即將遭到辣手摧花的黃花大閨女:“我不要!我自己換??!” 夏知禮捧著洗到一半,還在滴水的蘋果出來一看,差點驚掉眼鏡:“邱總!你在干什么?!” 兒子反抗得厲害,幾次踢到邱旻,其他地方也就罷了,居然踢他命根子!邱旻慍怒,摁住季意雙腿,氣沖沖地說:“我給他換內(nèi)褲,他還不樂意!” 夏知禮:“……”鬼才樂意呢。 夏知禮:“邱總……” 邱旻:“你別管,洗你的水果!我就不信了,今天治不了這小兔崽子。” 季意叫道:“我都多大的人了!還要你換內(nèi)褲?” 邱旻:“你再大也是我兒子。”說著將季意翻個身,從后面扒。 季意宛如一條咸魚被釘在床上,心酸、羞恥、憤怒,卻無可奈何,遇到這種渣爹,真是倒了八輩子霉——表達(dá)父愛的方式就是給兒子換內(nèi)褲,什么鬼?。?! 想他也曾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幾時受過這樣的羞辱,季意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咔噠一聲,病房門開了。 沈刻進(jìn)來后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季意正被一個高大陌生的男人摁趴在床上,衣衫凌亂,病服褲不翼而飛,內(nèi)褲被扒了一半,眼睛濕漉漉的,一臉羞憤委屈,如同遭受了暴風(fēng)雨摧殘的小動物。 怎么看,都難以讓人不想歪。 因為沈刻的出現(xiàn),讓病房陷入片刻的死寂,時間如同被暫停。 而后,沈刻動了,他放下飯盒,走過去,一拳揍在邱旻臉上! 第19章 悸動 沈刻平時有注意鍛煉身體,在家的時候每晚都會做不下一百個俯臥撐,因此他看著是高中生的體型,身上卻已覆蓋一層薄薄的肌rou,手臂的力量不可小覷,打在人臉上,那是實實在在的疼。 邱旻踉踉蹌蹌好險沒摔到地上,嘴角破了皮,臉頰迅速發(fā)紅微腫,火辣辣的,眼中不無被挑釁的震驚與錯愕。 季意與夏知禮同時發(fā)出短促的驚叫,不同的是夏知禮是真的受驚,季意則是興奮:打得好! 發(fā)現(xiàn)打自己的還是個“小屁孩”,邱旻一時沒還手,而沈刻架勢沉肅,看上去竟是還想去教訓(xùn)“流氓”。 夏知禮立即插到他們之間,舉著蘋果打圓場:“同學(xué)同學(xué),這是誤會!誤會!吃個蘋果壓壓驚?!睂⑻O果塞到沈刻手里,免得他再打人。 “什么誤會?”沈刻猝不及防接了個蘋果,蹙著眉問。 夏知禮笑著說:“你是沈刻吧?我們昨天通過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