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板_分節(jié)閱讀_38
“不就是條項鏈嗎?也不值錢,丟了就丟了唄?!?/br> 陳飛揚也不搭理他,繼續(xù)蹲那兒研究怎么拆管道。 蕭敬然靠著門框看著他,“怎嘛,定情信物啊?還是前男友的’遺物’???” 陳飛揚本來就急的不行,頭也沒回甩了句,“管的著么你!” 蕭敬然突然生出來一股邪氣,可是還不等他弄明白這是在生哪門子氣,又被眼前的風景吸引住了目光。 今天陳飛揚穿的褲子腰有點低,一蹲下就露出了半截腰,然后蕭敬然就盯著那節(jié)腰來回的看。陳飛揚比較瘦,背上可以看見那條延伸至腰際的淺淺溝壑,下面就是那道銀色的內(nèi)褲邊兒,然后再下面就是…… 陳飛揚忽然站了起來,隨手提了下褲子,急頭白臉地往外跑,“我得找個改錐?!?/br> 說著還瞧了瞧蕭敬然,“愣著干嘛,快幫我拆管道??!” 蕭敬然這才反應過來,轉(zhuǎn)身從臥室里幫他把鏈子拿了出來。 “差點掉進去,我上廁所時看見了?!?/br> 陳飛揚眼睛登時就亮了,撲過來就把項鏈搶回去戴好,然后還嘿嘿嘿嘿地沖蕭敬然笑。 那笑容太可愛,干凈中透著股子機靈勁兒,惹的蕭敬然心里跟讓貓爪子撓了似得又癢又疼。 然后當天晚上,蕭敬然翻來覆去睡不著,順桌子上的紙巾盒抽出幾張紙巾,一個人躲進被子里忙活了那半天。那時他滿腦子里都是陳飛揚那張盈盈笑容、再不就是那性感的小腰交織著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拼命幻想著那人跨坐在自己身上放蕩的扭,最后關(guān)頭要不是蕭敬然身經(jīng)百戰(zhàn)多年,差點沒忍住叫出陳飛揚的名字。 再然后這兩天陳飛揚就感覺蕭敬然怎么看怎么不對勁兒,總不拿正眼瞧自己不說,一看見他靠過來還往旁邊挪挪,就好像陳飛揚身上有什么細菌似得,生怕傳染給他。 陳飛揚不明白了,臥槽我怎么了我有哪里不對么我不漂亮了么?這世界怎么還會有人嫌棄自己呢沃德天!他甚至還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怎么了很香啊,干嘛搞的他好像是臭東西一樣???! 陳飛揚可納悶,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這天晚上,礙著蕭敬然現(xiàn)在被人追殺,也不敢白天出門。所以接完陳飛揚下班,兩個人就順路吃了口宵夜,又順著河道溜達溜達,也算消化消化食兒。 本來氣氛也算比較融洽吧,就是蕭敬然死活都要跟陳飛揚保持著一步遠的距離。陳飛揚走路稍微往過來一點,蕭敬然就得往旁邊挪挪,跑馬路中間走去了,才不得不推著陳飛揚往邊兒上靠。 陳飛揚是沒那個自覺明白蕭敬然為什么躲著他,可是陳飛揚也不是傻子,他猜蕭敬然可能是一看他又出去“跑業(yè)務”,就又開始犯“潔癖”了。 果然,倆人才沒靠著河道護欄呆幾分鐘,那邊兒蕭敬然就問他了,“話說你為什么要出來做這行?” 陳飛揚無所謂地慫慫肩,“為了錢咯?!?/br> “這世上能賺錢的事情那么多,干嘛就挑了這種事?” “因為輕松咯?” “就這樣?” 陳飛揚不明白,“不然還因為什么?男人就不行靠女人吃飯???不都男女平等了嗎?” 真是搞笑了,出來賣還必須非得有什么理由嗎?! 蕭敬然笑了一下,還是盯著陳飛揚的眼睛不說話。 陳飛揚被瞧的沒辦法了,嘆了口氣,然后頗為深沉地開始陳述道,“好吧,其實,我的老家,是那種深山里的小山村,我15歲那年,父母就不在了,還欠了很多債,家里只剩我和弟弟meimei幾個小孩子,親戚也沒人肯管我們,你也知道我們那種地方,誰家不是好幾張嘴等飯吃,我是老大,不出來弄錢還能怎么辦?” 蕭敬然皺了皺眉頭,臉色不是太好。 陳飛揚見他這樣,還特別悲情地笑了笑,“一分錢壓倒英雄好漢嘛,你不是也體會過了?所以我就出來做事咯,總不能看著他們把我meimei帶走賣掉吧?” 一段悲情歷程給蕭敬然聽的這叫一同情,以前他也不是沒聽過這種事,只是如果不是因為陳飛揚,他可能真的沒辦法對這種事有什么深刻感觸。 在那一瞬間,蕭敬然覺得當初自己的想法是對的,等他死了以后,除了分給為他死去弟兄的那些錢,他愿意把所有的積蓄都留給陳飛揚,一定夠他脫離苦海吧。 過了一會兒,陳飛揚又伏在欄桿上問蕭敬然,“那你呢?之前說要走,為什么又不走了?” 蕭敬然也靠到了欄桿上,河上吹來的夜風拂亂了他的碎發(fā),“因為被放鴿子了?!?/br> “怎嘛,你朋友拉肚子啦?” 陳飛揚皺著眉頭關(guān)心著,蕭敬然翻了個大白眼,用手指頭戳了他腦門一把。 “我真懷疑你這里面裝的都是什么。” 這么說著,蕭敬然轉(zhuǎn)過身,也像陳飛揚一樣伏在欄桿上,“其實也沒辦法,現(xiàn)在我都自身難保了,沒人跟我也是應該的?!?/br> 陳飛揚瞧了瞧蕭敬然,“不是吧?你怎么了,很英勇?。 ?/br> 蕭敬然笑了一下,“是嗎?” “當然了!”陳飛揚耿耿脖子,說的理直氣壯,“你看看你那天啊,哇……那么多人,你自己帶著小宇就來了,槍一拿出來給他們嚇得都傻了……” “你也會說我有槍啦?!?/br> “那也不一樣啊,你再有槍也是一個人啊,對面十多個人呢,把你槍打掉了怎么辦,人家一起上,你那個也不是機關(guān)槍,怎么對付的了那么多。” “所以說你沒見識嘛,”蕭敬然揉了陳飛揚腦袋一下,“那幫人就是一群小混子,連痞子都算不上,沒人也沒那個膽量會給那個傻逼賣命的?!?/br> 陳飛揚噘噘嘴,感覺還挺不樂意的,反正他就是覺得蕭敬然很厲害,那就是很厲害。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蕭敬然神色暗淡了下去,“但是無論如何,我必須回去。” 陳飛揚無法理解,“你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想著報仇???” “不然怎樣呢?總不能讓那些跟我的弟兄白為我死吧?”蕭敬然無奈地笑了笑,“再說了,那邊一天見不到我的尸首,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不會安生?!?/br> 事到如今,他也不怕對陳飛揚透露些實情了。 “我從小和母親相依為命,后來母親去世了,是義父收養(yǎng)了我,義父有兩個孩子,小妹前些年嫁到了國外,從來不理會家里的事,我們家是靠在道上混起家的,義父去世以后,家里的事就全靠大哥和我來處理,可是后來我和大哥之間出了些分歧,加上我知道他殺了我們世交家的少東家,所以我們就鬧翻了,他也絕對不會讓知道這一切的我再活在這個世上的……否則不光是我,還會牽扯進去更多的事,整個家業(yè)可能就全完了?!?/br> 蕭敬然嘆了口氣,側(cè)過頭望著陳飛揚,“你說就這樣,我能是想逃就逃得了的么?”